替身王妃嬌寵日常第 55 章

第 55 章

白紫鳶鐵青着一張臉回到白家, 白珍珍正在屋裏等她。

“妹妹你說的果然沒錯,這個永安王妃真的是一點教養都沒有,永安王當初怎麽會選擇她?”

白紫鳶坐到白珍珍身旁,丫鬟遞了茶水, 她喝完就忍不住和妹妹吐槽。

“當初你與我說永安王妃是莊子裏長大的, 我還想着再不堪也是淮安王的女兒,可百聞不如一見, 我這次可真是領教到了。”

白珍珍在心裏一笑, 永安王妃并不是個随意讓人拿捏之人, 她早就料到姐姐去一定是會碰一鼻子灰回來。

她最喜歡看的就是坐山觀虎鬥, 看着姐姐和永安王妃兩人針鋒相對, 然後兩敗俱傷。

“還不是因為和姐姐長了一張相似的臉,才入得了永安王的眼, 姐姐和一個替身有什麽好生氣的。”

沒有人會理解她在見到永安王妃,那張與姐姐酷似的面孔時她所承受的難過和絕望。

她十歲時第一次見到容承便喜歡上了他, 可當時她年幼,容承只喜歡姐姐。

後來姐姐遠嫁給西北王,她也長大了, 她終于不用再面對着那張臉,她覺得自己的機會終于到了, 可江瑾瑜的出現卻讓她再次絕望。

她恨透了擁有這樣面孔的人,同時她也覺得上天不公,她和白紫鳶同父同母, 為何她們長得不一樣,而江瑾瑜就可以?

如今她巴不得這兩個人都死,讓這個世上不再有這張臉存在。

白紫鳶并不知白珍珍的心思,也不知她也喜歡容承, 當初她和容承相識,妹妹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她哪裏能想到就是這小女孩一直左右着她,讓她一步一步陷入深淵。

“可是現在是那個替身陪在王爺身邊,卻不是我。”白紫鳶有些失落,她有一種正主被替身頂替的感覺,那種挫敗,對她來說是一種侮辱。

“姐姐明日不是就要住到永安王府上了嗎?”

白珍珍只讓這兩個女人先鬥,到需要的時候她再讓李靜雨出來讓她們三個玉石俱焚,如此她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永安王就只能是她的了。

白紫鳶:“可現在容承已經搬出去了,就算我在王府,也見不到人,這有什麽用。”

白珍珍道:“這旨意是皇上下的,只要皇上一日不收回成命,姐姐就可以一直在王府裏住下去,永安王一時不回王府,難道他能永遠都不回王府嗎?”

白珍珍覺得姐姐太多慮了,“只要你人在永安王府,姐姐還怕得不到永安王嗎?再說皇上有意撮合你們兩,如今不提是因為有三年國喪要守,等三年之期一過,姐姐嫁給永安王還不是一道聖旨的事。”

白珍珍這話算是點醒了白紫鳶,“妹妹說得沒錯,只要我進了王府的大門,我就要比在外面更有機會接近容承,再不濟我在永安王府住上三年,國喪一過皇上就會賜婚,到時我也能如願以償。”

白紫鳶認為,容承現在之所以對她冷漠,是因為兩人三年未見,曾經的感情因為時間的間隔,讓人産生了一種陌生和疏離。

但只要他們經常接觸,就會勾起曾經的回憶,以前那些種種美好,她不相信容承都忘了,而且若他都忘記,又怎會娶一個和她長了相似面孔的女人?

白紫鳶越想越覺得自己該住進永安王府,然後再想辦法接近容承。

白珍珍在心裏暗笑,她喜歡操控別人的思維,然後為自己鋪路,當初姐姐舍棄容承嫁給西北王,就是聽了她的話,如今去了一圈西北的姐姐,腦子依舊沒有長進,還是可以随意由她操控。

姐姐只管住進永安王府,她相信以那位永安王妃得個性,就這一個随時可能勾引她男人的禍患。

她還想在永安王府住上三年,白珍珍只覺得可笑,所以她只等着看好戲就好了。

另一邊的江瑾瑜暫時還沒有空閑想這許多。

容承一直拉着她進了後院,這是他們的新家,暫時還不知要住那間屋子,于是就随便進了一間。

容承性子向來孤冷,下人們皆是聞之膽寒,見之畏懼,可平日冷着的一張臉,如今卻氣勢全無。

路秉和鳴娟二人目睹了全過程,也是戰戰兢兢的跟在主子的身後,都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只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房門被關上,屋裏寂靜的可怕。

江瑾瑜面牆而立,她現在心情很複雜,不知該如何面對身後的容承。

容承知道這件事觸碰到了江瑾瑜的底線,他的王妃想要一個解釋,容承這一路想了很多,他可以欺騙她,可以說許多好聽的話哄她,讓她原諒他,可他不想這麽做,他只想實話實說。

他騙了她一次,已經後悔莫及,如今他便是不想在謊言之上在加注更多的謊言,既是真正的夫妻相互之間就要坦誠相見,即便這真相會讓人難以接受,但她有自己決定的權利。

“瑜兒。”他已經在腦海裏想了許多種結果,哪怕是最壞的,他最不願意接受的結果,“其實……”

“其實一開始你只把我當替身是嗎?”江瑾瑜打斷了他的話,她鼓足勇氣,轉過身對上他漆黑的深眸。

她哭了,那一刻容承的心如萬箭穿心般的劇痛,“是,一開始我的确是把你看成了她。”

他無法否認,在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他的确将她錯認成了白紫鳶,而在他反應過來這是另一個人之後,他也驚嘆這世上竟還有如此相似之人。

江瑾瑜嗤笑一聲,難怪容承之前對她那般冷漠。

鳴娟曾與她說過,總覺得容承對他忽冷忽熱,每次看着她的時候,就像是透着她在看另一個人。

當時她還覺得不可思議,可如今她親眼見到了白小姐,便是不得不信了。

“瑜兒,你別不說話好嗎?”

她只苦笑而不語,容承是真的慌了。

他曾經把她當作過替身是無法否認的事實,扪心自問,若有人這般騙他,将他當作替身,他也一樣難以接受。

也因如此,他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可他卻又有私心,他太愛她,在自己欺騙了她,簡直不可饒恕的時候,他又渴望她能夠原諒他,不要離開他。

“瑜兒你可能聽我的解釋?”

江瑾瑜不想聽他的解釋了,不是不想給他機會讓他把所有的事都說清,只是她怕自己承受不了這所有被蒙騙的經過。

她嫁給了一個男人,努力的得到他的心,想要與他走好今後的每一段路,與他攜手并進,白頭偕老。

這些計劃當中,她一直認為站在容承身邊的那個人,是她自己,只是江瑾瑜,她從沒想過自己在丈夫的眼裏竟會是一個替代品。

“爺,我只問你一句話。”她擡起紅彤彤的雙眸望向他,那一刻容承緊張的不能呼吸,“現在我在你眼裏可還是替身?”

“瑜兒,我對天發誓。”容承正了臉色,“我容承曾經的确喜歡過別人,也的确将你當做過別人,可那都是曾經,此刻和以後,我愛的人只有你,是和我拜天地,飲交杯酒,我的妻子江瑾瑜,是我一輩子想要與之相守的人。”

這一刻容承只恨不能将他的心刨出來給證明給這女人看。

他舉起手掌,“此話句句真心,如有違背,我将必受五雷轟頂,百毒侵身,萬劍穿心之痛,死後被挫骨揚灰,形神俱滅受萬人唾棄。”

“行了,別說了。”江瑾瑜一時難以平複這件事對她帶來的沖擊,她現在心裏很亂,“我不要聽你發誓,我需要一些時間,冷靜的想一想再給你答複。”

人在不冷靜的時候,所做下的決定大部分都是不正确的,她現在的心裏就仿佛有一把矛和一張盾,矛是她曾經在容承眼裏是替身的事實,盾便是這幾個月她與容承相處的時光,那些點點滴滴。

她無法回避這個男人已經住在了她的心裏,而也因如此,她有多在乎這段感情,這件事就傷她有多深。

“好,不管你需要多久,我都等你。”

容承知道,終究這件事是他做錯了,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已經比他的預期好太多。

他不奢求她能立刻就原諒,可只要她還肯給他機會,他就一定會證明給她看,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

“爺,跟蹤的人已經全部除掉了。”路秉見容承出來,上前禀報。

“都是怎麽做事的,被人跟蹤了也不知?”容承冷了臉色,他養了這麽多暗衛,難道都是擺設不成。

“是屬下失職。”路秉低頭解釋,“這些人并未現身,而是躲在暗處用鷹來搜集情報,所以不宜被發現。”

主子剛才在屋裏低聲下氣哄了好一陣王妃,連發毒誓都用上了,如今正是看什麽都不順眼的時候,路秉覺得自己今日是在劫難逃了。

鷹是西北王生前最愛,為他馴養鷹的人都是他的心腹,看來白紫鳶果然是得到了西北王所有的勢力效力于她。

“去查西北王到底是怎麽死的。”容承覺得事有蹊跷。

路秉一愣,“是。”

他忙領命想要溜之大吉。

“等一下。”容承又叫住了他。

路秉頂着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爺還有何吩咐?”

容承皺眉,他雖然剛才說的大方,給江瑾瑜時間,多久他都可以等。

可若按着他的真心,他當然是一刻都不想等,只想快點解開這小人兒的心結,讓她原諒他。

“你可知該如何哄女孩子開心?”

路秉覺得王爺問錯人了,他孤家寡人一個,到現在都沒有媳婦,哪裏知道怎麽哄姑娘開心。

“說的好可以将功補過。”容承威逼利誘。

這可真的是誘惑到了路秉,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件事的經過,分析道:“屬下覺得,一開始爺騙了王妃,如今王妃得知真相,肯定是覺得心裏不舒服,覺得不平衡,自己的真心被玩笑了,所以心裏有過不去的道坎。”

容承覺得這厮分析的很有道理,“繼續說下去。”

路秉得到了肯定,覺得自己離板子越來越遠了,于是更有了信心。

“所以屬下覺得,只要讓王妃覺得心裏平衡,過了這到坎,這件事就迎刃而解了。”

“如何平衡?”容承追問。

路秉哪裏知道女人的心思,剛好今日當值的暗衛是李青,路秉就把他叫了出來,一身翠綠的衣服,是白日裏藏在樹上的裝扮。

“爺,他叫李青,哄媳婦很有一套。”

容承沒有說話,路秉便向李青道:“快把你的秘訣告訴王爺,說好了有賞。”

李青一聽有賞也來了勁,他家祖上是說相聲的,到了父親這輩生意不好,他就改行做暗衛了,于是忙行了一禮道。

“其實媳婦挺好哄的。”李青從來都沒覺得哄媳婦是一件多難得事兒,“每次屬下惹媳婦生氣了,屬下就給媳婦唱太平歌詞,一唱一個準,準保逗得她高興,就原諒了屬下。”

“然後屬下記住了這次媳婦為啥生氣,下次保證不再犯了,平時媳婦不生氣的時候,屬下也給她唱太平歌詞,調和感情,預防媳婦生氣。”

李青說的來勁,因為這招真的是百試不爽,他覺得自己可以拿賞銀拿到手軟。

路秉也跟着符合道:“這小子為了哄媳婦還專門寫了一首《認錯歌》,嘿嘿,屬下聽過還挺好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容承:唱戲,本王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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