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幕幽幽卻忽然傳出興奮的聲調:“終于找到了,傳聞桃木劍專門斬鬼,是法師道士們的必備法器,就是不知道我這鬼用來斬鬼,是否也能具備那同樣的法力!”
上官宛郁:“…………”來真的!
為了自己的鬼命,上官宛郁趕緊道:“放心吧!旱魃大人,小鬼就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要幫大人完成任務!”
幕幽幽抽抽嘴角:“還鞠躬盡瘁!你不是早就死了嘛!”
哪來的盡瘁可言!
上官宛郁不以為然,抖了抖那方才因為過于緊張而弄亂的發絲:“當然只是用詞比喻而已,旱魃大人莫要這麽較真!”
幕幽幽立馬就把那用來起欺騙上官宛郁的凳子腿丢到桌子底下,早答應不就好了,還非得讓她這麽勞累一番。
拍拍手上的灰塵,幕幽幽笑嘻嘻地催促他趕緊去刺探情報。
上官宛郁遵旨一聲,就不見了。
看着鬼影都飄走了,幕幽幽坐回到床上,百無聊賴地等着上官宛郁回來,終于在她快要趴在床上睡着的時候回來了。
“怎麽樣?太子有沒有查出什麽線索?”
上官宛郁回來的樣子跟去的時候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幕幽幽卻沒怎麽留意,只是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上官宛郁整理了下衣襟,正色道:“太子确實找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什麽線索?”
“太子殿下讓人去開館熬骨了!”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太子把那些遇害的村民屍體從棺木中挖出來,然後用一口鐵鍋去熬!”
幕幽幽:“…………”熬死人骨頭湯嗎?
會不會太重口味了些!
挑挑眉,幕幽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太子熬那些骨頭要幹嘛?”
上官宛郁卻突然賣起了關子,伸出蒼白如紙的鬼爪,搓了搓手指,其意很顯然,要錢!
幕幽幽:“…………”這叫鬼性不改。
好吧!原諒她也不是什麽好鬼,擡手了呼過去,打死這只貪財鬼!
結果卻忘記了上官宛郁是個虛體的靈魂,不像她是實體的鬼,撲了一個空,往床底下撲出去。
這時顧卿辰正好推門而入,見她從床上一腦袋栽了下來,還很滑稽地滾了好幾下才穩住,趴在地上一鼻子灰。
不禁嘴角抽搐了好幾下,這家夥啥時候能夠安分一些呢!
“呸呸呸……”幕幽幽從地上爬起來,瑪德!
心中越想越是悲憤,人不能打,就連鬼也打不到,都不知道這鬼還能當得這麽憋屈,長見識了,直接是打開了她世界的天窗,這世上唯屬僵屍最特麽難當!。
擡頭見上官宛郁飄在半空,很無辜地攤手聳肩,一副與我無關的姿态,幕幽幽就在心中畫了無數個圈圈詛咒他。
上官宛郁小聲道:“大人,你不用在詛咒本鬼去死了,本公子都已經死了很久很久了,久到連我自己都忘記是什麽時候死的了!”
好吧!幕幽幽完敗!
顧卿辰走過去,白色銀邊的鞋子站到她眼前,蹙眉,居高臨下責備她:“你是屁股上長針了還是怎的?好好的躺在床上都能栽跟頭,實在不知道你以前的二十年是怎麽活過來的……”
幕幽幽:“…………”說得好像她樂意栽下來一般!
顧卿辰無奈地搖搖頭,将幕幽幽抱起來,方才一副嚴厲的口吻,此時卻一臉的擔憂:“可有摔傷了摔疼了?”
被他這麽一下子的柔情似水,幕幽幽饒是再多的怨言都只能埋在肚子裏,搖搖頭,嘟着嘴道:“沒有,不痛!”
顧卿辰将她轉了圈檢查一番,确實沒有磕着碰着,也就放心了。
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顧卿辰好笑又好氣吐槽她:“不錯,這麽高栽下來還不痛,嘴挺硬的!”
幕幽幽窩在顧卿辰懷裏,這個寬闊的胸膛已經被她靠得很熟悉了,還有他身上的味道,能特麽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她心中,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是此刻,有人給以懷抱,幕幽幽很是樂意享受着溫暖的一刻。
白白嫩嫩的兩只小爪子捧起顧卿辰的臉頰,幕幽幽問:“你今天可有查出什麽線索嗎?”
顧卿辰淡笑不語,抱着她就要走到桌邊,就要坐在凳子上。
幕幽幽驟然想起那凳子現在只有三條腿,有一條腿被她給弄斷了,可惜沒來得及開口,顧卿辰抱着她雙雙跌倒在地。
很不湊巧,墨風正好沒有敲門就推門而入,手裏捧着一沓文案,此時正睜着那鐵铮铮的眼睛盯住他們兩個。
顧卿辰躺在地上,幕幽幽趴在他身上,偏偏那雙小爪子因為摔倒的時候過于緊張,正緊緊地揪着顧卿辰的前襟,然後因為不受力,那前襟被她扯開一大片,就連裏衣都扯開了些,露出一片純潔的胸膛膚色。
墨風:“…………”眨眼再眨眼,然後恍然頓悟般,僵硬地轉過身去,說了句,“屬下,什麽都沒看見!”
就走了出去,順帶把門給帶好了。
幕幽幽、顧卿辰:“…………”為什麽感覺某個木頭腦袋想歪了呢?
“你還想壓着我到何時?”
身下的顧卿辰很不爽,在自己的下屬面前丢人,自然會感到很沒面子。
幕幽幽攝手攝腳從顧卿辰身上爬起來,拍拍手,俨然一副大人口吻,斥訴他:“你說你,坐個凳子都坐不穩,都不知道你這麽多年是怎麽活過來的!”
顧卿辰:“…………”學得倒是挺快。
悠然起身,顧卿辰撣撣身上的衣服,正色道:“進來吧!”
這時,在外面豎着耳朵偷聽的墨風,面容清冷,抱着一沓文案緩步走來,将手中文案擱在桌面,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地上躺着的三腳丫凳子,挑了挑眉。
幕幽幽看見了,微微眯眼,很好!
感情這墨風只是看起來儀表嚴肅,其實心裏也是個悶騷八卦的主兒,就剛剛那挑眉的動作,幕幽幽決定了以後定要好好地捉弄他一番,就看看他在失措過後是否還能如此的淡定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