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筱雅見風雲兮顯露出醉酒之狀,當即對聖康帝說道:“皇爺爺,雅兒瞧着雲兮郡主好像是喝醉了,雅兒看着怪心疼的。”
“都是雅兒胡鬧了,就讓雅兒帶雲兮郡主下去休息,也好照拂一二。”
“還是雅兒會心疼人。”聖康帝大手一揮,“去吧!”
風筱雅就帶着宮女,将風雲兮扶着出了宮宴大殿,還不讓跟在風雲兮身邊伺候的宮女跟着。
這個宮女是鎏光宗的人,或許是被風筱雅察覺了,也或許是風筱雅只認自己信任的人。
風雲兮進宮沒有帶柳綠和掠影,只帶了浮光扮作的桃紅。
但是,浮光依然被攔在了殿外。
就像随侍雲煙的婢女,也被攔了下來。
別的賓客帶進宮的婢女,倒是都能帶進殿中随侍在旁。
如此一件小小的事,也是在打壓東方京墨一家三口。
可以說,是見縫插針,處處打壓。
等在殿外的浮光看到風雲兮被兩個宮女一左一右地扶出來,正要迎上前,卻看到半低着頭,略顯醉醺醺的風雲兮忽然擡起了頭。
風雲兮在跟着她的風筱雅以及宮女看不到的方向,向浮光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浮光當即停下了腳步,沒有跟上去。
待風雲兮被宮女們攙扶着遠走,浮光的腳步一轉,退回原來的位置,與那位随侍雲煙的婢女小聲說了幾句話後,就借口要更衣,開溜了……
卻說被風筱雅帶走的風雲兮,她被兩個宮女攙扶着進了一處寝宮。
皇宮設宴,也會為賓客們安排休憩的居所,好讓賓客們疲乏或是醉酒後,有地方歇息。
只是,風雲兮被帶到的這一處寝宮,并非今日安排了給赴宴的賓客們的休憩之處。
因為這裏隔着設宴的大殿頗遠,并且,其荒廢程度,一看就不是用來招待賓客的。
風雲兮并未喝醉,故而一路上裝着暈暈乎乎時,也将周遭路線瞧得清楚明白,謹記在心。
風筱雅領着宮女們熟門熟路地進入寝宮內。
風雲兮猜測,此處,風筱雅來得不在少數。
進了寝宮正殿,風筱雅命兩個宮女将風雲兮丢在床榻之上。
“你們回去守着延福殿的西偏殿外面,要是有人問起,就說雲兮郡主在裏面休息,吩咐了不準人打擾。”
“你們切記,不可放任何人進去,尤其是敦王和敦王妃。”
風筱雅頤指氣使地下着命令。
“是。”兩個宮女齊齊應聲,行了禮後退了出去。
關門聲響起,一道颀長的身影從屏風後走出來,恭恭敬敬地向風筱雅行了一禮,“郡主萬福。”
“燕鴻哥哥,免禮。”風筱雅虛扶了扶燕鴻,熱情的态度讓燕鴻很是驚訝。
燕鴻收斂訝異的神色,站起身來,垂眉斂目,不敢看向風筱雅的臉,怕唐突了佳人。
風筱雅指了指床榻上已經昏睡過去的風雲兮,笑得不懷好意,“燕鴻哥哥,這位就是皇爺爺今日剛剛賜封的雲兮郡主。”
“她是質子之女,配你這個質子,最是合适不過。”
“算着時辰,該是起藥效了,燕鴻哥哥,**一刻值千金,本郡主就不打擾你們二位的好事了。”
風筱雅說話的同時,也開始擡步往外走。
“郡主,請留步。”燕鴻追上前,目露遲疑,再三确認,“郡主,真的要這般做嗎?”
“那是自然!太子府與敦王府勢如水火,本郡主自是要為父親分憂解勞。本郡主為今日已經準備了多時,箭在弦上,哪有不發之理!”
風筱雅收了聲,面帶疑惑地打量着燕鴻,“燕鴻哥哥,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不是!”燕鴻立即反駁。
“那你就是起了恻隐之心了……”風筱雅神色幽冷地看着燕鴻,面帶嘲諷,“也是,燕鴻哥哥向來心善,看着如此美人兒,必是舍不得欺負了去。”
“燕鴻哥哥,你該反過來想一想,能得着如此秀色可餐的美人兒,也是你的福氣,你該要好好憐惜才是,莫要辜負了美人恩。”
“否則……”
話到此處,風筱雅的神色變得冷漠陰狠起來,“燕鴻哥哥,你是知道本郡主的脾性的,你若是不能讓本郡主如意,本郡主有的是法子讓你還有你在意的人不如意!”
威脅的話語說完,風筱雅又恢複一臉的和顏悅色,繼續誘哄燕鴻。
“燕鴻哥哥,你要想一想你的國家,朗月國雖只是東臨國的附屬國,但你的父王和母後還等着你回去呢!”
“只要你今日為本郡主辦成了此事,本郡主明日就去求皇爺爺準許你回歸朗月國。”
打一棍子再給一個甜棗,威逼與利誘,風筱雅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