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格格不入,江亦歡覺得自己混人了一群流氓裏。
穿着工作服的時候看起來還人模狗樣的,在包廂裏,将衣服一脫,直接就是完全放飛了自我。
但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開心,玩骰子是沒有規則的,可以現定,說回胡扯亂掰誰就贏了,唱歌也是難聽到一定的程度,但他們還是唱,互相嫌棄但是又一起唱完了。
所有人都很熱鬧,只有江亦歡不知道自己在這裏是幹嘛的。
江亦歡坐在沙發上,擡眸就能看到聶讓在跟人談笑風生時邊灌酒的側臉。
原來他開心時候看起來也是明媚張揚的。
對上江亦歡的眼眸,聶讓幹脆轉頭看她,然後幾步走過來,撐着酒桌和沙發扶手,将人半圈住,湊近她,開了口,“要不要叫人先送你回去?”
看得出來,江亦歡是無聊了,又無聊又迷茫。
“你要跟你一起”,江亦歡眉頭都皺起了,但很堅持,聶讓留她就留,聶讓走她就走。
聶讓笑了笑,一屁股癱坐在了江亦歡身邊,“他們可不讓我走啊,你有什麽辦法嗎?”
聶讓說話時目光望着江亦歡,此刻的江亦歡有些局促不安,但假裝鎮定的模樣挺可愛,将江亦歡丢這包廂裏,可全然沒有了在家裏撩撥他時候的張揚和肆無忌憚勁了。
“哎,讓哥,你這可不行,酒沒完呢”,聶讓屁股都沒坐熱呢,那邊的人就已經咋乎不滿了。
江亦歡轉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幾個人,感覺聶讓再不回去繼續喝,他們就過來綁人了。
聶讓看着江亦歡,聳了聳肩,顯得無奈。
江亦歡看他,看他此刻的模樣,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捧住他的臉,身子一翻就跨坐到了他的身上,然後吻上他還帶着酒氣的唇。
聶讓怔了兩秒,擡手輕摟上她的腰,包廂裏的起哄聲瞬間而起,還有吹口哨的。
江亦歡這輩子從未這樣出格過,她幾乎所有不可思議的叛逆都是因為聶讓。
“敗給你了……”聶讓低笑着離了她的唇,然後就着此刻的姿勢,直接将人抱起,然後走向門口,單手抱着她,另一邊手開門的時候,聶讓回頭看了一眼,“我先走了,嘴巴都閉緊點,都別給我胡說八道啊。”
江亦歡的心跳很快,臉埋在聶讓的肩膀上不敢再擡起,她能感覺聶讓抱着她離開了包間,然後穿過酒吧喧鬧的音樂和人群,出了酒吧。
屁股着落,江亦歡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發現聶讓将她放在了一輛車蓋上。
聶讓一手摟她,一手撐着車蓋,目光灼灼的看她。
“江亦歡,我不能對任何一個人負責的,幹嘛一定要招我?”聶讓話是這麽說,但是呼出的氣息裏,除了酒味,還有隐忍的欲望。
江亦歡糾結着要不要說些什麽,聶讓卻已經吻上了她。
江亦歡覺得自己連原則都不剩了。
聶讓開車的時候,她居然一句話都沒有阻擋,只想早點回家。
酒後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此刻就成了一句無用口號罷了,她做了這麽多年的好好姑娘,碰到聶讓之後就全面崩塌了。
換以前,真的,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問一個陌生男人,要不要上我家坐坐。
吻着進了門,聶讓摟着她進房間的時候,江亦歡卻抓住了門,打破了此刻的幹柴烈火。
“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江亦歡看聶讓的眼睛,目光往下,看他情欲上頭時候咽着口水的性感喉結。
“沒有死就是沒有事”,聶讓看着她,深深看着她。
“看看”,江亦歡上手,親自脫掉他的衣服。
聶讓一身的傷觸目驚心,江亦歡都已經開始分不清哪個是新傷哪個是舊傷了,交纏在一起,只能用猙獰來形容。
聶讓任由江亦歡的手撫過自己的傷疤,他低頭湊近她,鼻尖蹭過她側臉,一點一點蹭向耳邊。
“我今天真沒事,今天的對手弱爆了。”
聶讓吻她的耳朵,然後繼續低聲開口,“我真沒事,我現在唯一的事是,咱們能不能直接進主題,你要是把我憋壞了,你就別想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