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才不會是廢物第 26 章 青鳥二

第 26 章 青鳥二

青鳥二

秦玉書打坐一夜,身上經脈通暢,神清氣爽。

青鳥立在一旁,拿着那雙烏黑的眼睛打量她,身上的羽毛油光水滑,碧色青翠漂亮至極。

桌上放着的丹藥靈露一點沒動,旁邊她順手放着的朱玉果倒是不見了,秦玉書嘆了口氣。

青鳥展開翅膀在屋裏打了個旋,最後停到秦玉面前的桌子上,睜着兩只烏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烏黑鳥瞳裏神色莫名。

秦玉書跟它對視一會,腦袋突然開竅,問道:“想出去?”

青鳥一動不動,烏黑的眼睛讓人看不透。

秦玉書又問道:“餓了?”

青鳥眼睛睥睨的看了她一眼,矜持的點了下頭。

秦玉書見狀拿過一旁的白瓷瓶,倒了一粒丹藥遞過去,青鳥眼裏閃過一抹嫌棄,絲毫不動,她停下手,又把靈露遞過去,青鳥連看也沒看,她眯起眼睛伸手從靈芥裏取了一枚上品丹藥,放到青鳥面前。

丹藥圓潤泛着晶瑩微光,上品階的藥香散在屋裏。

青鳥試探往前跳了兩下,歪頭看了看秦玉書,見她沒什麽動作,伸喙叼起她手裏的丹藥吞了下去,吃完低頭理了理羽毛,轉過身去将腦袋窩在羽毛裏,眯着眼睛消化藥力。

秦玉書收回手,“你怎麽看。”

莫雲兒看着那只青鳥覺得牙痛,“我覺得最好丢掉它。”

非天階丹藥不吃,非奇珍異果不吃,性子孤傲難馴,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秦玉書沒說話,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青鳥腹部的軟毛,青鳥嫌棄的往旁邊一躲,秦玉書挑了挑眉毛,伸手又拿出一枚丹藥,青鳥歪頭猶豫了一會,往前跳了跳。

丹藥就在秦玉書的掌心裏,青鳥輕輕的往前跳了兩下靠近她掌心,秦玉書一直低垂着眸子看着它,沒有絲毫動作。

青鳥膽子大了些,上前叼住丹藥吞了下去,這是從天秋靈境裏得的靈芥,裏面的東西都是難尋的靈物。

丹藥裏濃郁的靈力包裹住青鳥,它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正要擡爪離去,就被人捉住提了起來,青鳥頭上羽毛炸開,雙爪撲騰。

秦玉書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青鳥的腦袋,冷酷道:“你吃了我的丹藥還想跑?”

青鳥繼續撲騰,頭上兩撮小羽毛炸開,兩只紅色小爪在秦玉書掌心撲騰。

秦玉書戳了戳青鳥的小肚子,“你花了我五千四百多塊靈石,吃了我兩顆天階丹藥,啄傷了我的手,最後還把給我的朱玉果吃掉了,我知道你聽得懂,別裝傻。”

青鳥不怎麽掙紮了,它使勁把腦袋往羽毛裏埋了埋,秦玉書伸出手指摸了一下青鳥的羽毛,警告它,“最好不要再偷吃別人的靈果,再有下次把你賣掉抵錢。”

青鳥連身子也轉了過去,拿着尾羽對着秦玉書,所幸眼不見為淨。

歸元峰在寒風悠悠裏添了幾分新綠,這歸功于薛茵超脫非凡的種植手藝,此時她在修着枝桠,聽到門聲響轉頭打了個招呼,“師妹,早啊。”

秦玉書回了招呼,看到薛茵的模樣震驚了下,“師姐,你這是怎麽了?”

薛茵臉上挂着兩個黑眼圈,很是憔悴,雖說修仙之人不用休息,但是像薛茵這樣也太誇張了,原本有些圓潤的臉頰都消下去了許多。

薛茵抓住秦玉書的肩膀搖了搖,“師妹,我可算做出來符了!”

“恭喜師姐。”秦玉書捏着薛茵的手,看着烏青的眼圈,“那也不用累成這樣吧,你看你成什麽樣了。”

薛茵嘆了口氣,幽幽道:“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們教習是個魔鬼,哎?”

薛茵跟從秦玉書袖子裏鑽出來的青鳥大眼瞪小眼,随後青鳥嫌棄的看了眼薛茵,撲閃着翅膀飛到了秦玉書頭頂。

薛茵眼睛放光,“好漂亮,師妹,你哪裏來的靈禽呀,我可以看看嘛?”

秦玉書伸手揪過頭頂的小青鳥,捧到薛茵眼前,沒有一絲猶豫,“師姐,給。”

薛茵看着眼前的青鳥,眼睛彎成月牙狀,“真漂亮,好想摸一摸。”

青鳥站在秦玉書手掌心裏,看了薛茵兩眼,随後轉身擡爪向秦玉書走了兩步,薛茵伸手想要摸摸青鳥的羽毛,青鳥往旁邊一躲避過薛茵的手,它展開翅膀向着秦玉書飛去,只不過剛一起身就被秦玉書抓住。

秦玉書将青鳥遞給薛茵,眼裏的嫌棄同青鳥同出一轍,“請師姐幫我照看一二,麻煩師姐了!”

薛茵看着掌心裏的青鳥,小心翼翼不敢動,說話語氣都輕了幾分,“不麻煩不麻煩。”

秦玉書又拿了個靈囊,正是她在幽冥殿買下來的那個符陣,她随手遞給薛茵,“師姐,這裏面是個符陣,看着稀奇給你買回來的。”

薛茵空出一只手摸着靈囊覺得稀奇,“嗯?什麽符陣?”

秦玉書輕描淡寫道:“我不懂,看着別人說厲害就買了,我還有事,先走啦。”

青鳥瞬間羽毛炸開,當即掙紮着要向秦玉書飛來,秦玉書快準狠的往鳥嘴裏喂了一顆藥力濃郁的丹藥,“師姐,它認生,我走啦!”

丹藥裏面靈力濃郁霸道,夠青鳥消化一陣了。

青鳥烏黑的鳥瞳沉沉的盯着秦玉書離去的方向,頭頂羽毛支楞起來,看起來有些憤怒。

薛茵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十分開心,臉眼底下的黑眼圈也看起來不那麽礙眼了,她一手拿着靈囊一手捧着青鳥,心情愉悅道:“小青鳥,小青鳥,我要給你做好看的窩,給你采好吃的靈果,嘻嘻,好好看的小青鳥。”

丹藥的靈力在體內化開,青鳥撲閃兩下翅膀想要追過去,結果體內靈力太盛,它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薛茵看着歪在手裏的小青鳥,疑惑道:“哎?睡覺了?”

秦玉書從歸元峰上下來,去了煉器堂,阿烈蹲在地上研究靈舟,看到她過來很高興,“秦師妹,你來啦,師父!秦師妹來啦!”

秦玉書笑了笑,“不做靈器,帶你出去玩。”

阿烈把手裏的東西一放,跳起來,“師父,師父,我要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灼陽長老靠在門框上,擺擺手,“早去早回,不要亂吃東西。”

破虛宗內暖陽融融,阿烈穿着跟秦玉書一樣的弟子服,他長的端正乖巧,看起來比秦玉書大上一些,但是在性格上卻還沒有秦玉書穩重。

阿烈師兄比她進宗早的多,秦玉書疑惑道:“阿烈師兄,長老經常不許你出來嗎?”

阿烈一臉不滿,“當然,師父他總是說外邊很危險,我出來是要受欺負的。”

秦玉書思索道:“破虛宗不許私下武鬥,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

阿烈手上拿着兩片靈草随意編着,不在意,“會,我身上沒靈力,師父說沒靈力就會受欺負。”

秦玉書震驚住了:“你身上沒靈力?”她這時候才發現阿烈身上真的沒有一點靈力波動。

阿烈點點頭,“對啊,不過我小時候好像吃錯了東西還是怎麽的,就算沒靈力我也能活好多歲的,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兩邊植物疏密相間,有的高大挺拔,有的匍匐在地,枯葉挂在枝頭,底下的靈草衰敗發黃等春歸來。

秦玉書看着遠處雲聚雲散,聞言笑了笑,“開心就好。”

世人所求頗多,但人各有命,安樂自在的過一生是一種非常幸福的活法。

阿烈笑笑,“是吧,我師父也是這樣說的。”

深冬寒風刺面,只有遠處青松正濃綠,這般程度的冷風到她身上并不覺得冷,但是阿烈師兄身上沒有靈力,她扭頭問道,“師兄,你冷不冷?”

“不冷啊?”阿烈扯了扯脖子上戴的火紅色玉墜,又指了指腰間挂着的錦囊,“師父的神火玉髓,可暖和了。”

秦玉書一拍額頭,她怎麽給忘了,煉器堂的徒弟怎麽會凍着。

阿烈往前一步,嘴角上揚露出牙齒,眼角翹起來,“秦師妹,雖然師父不準我出門,但是我也會偷偷溜出來,你看我最最喜歡的地方!”

這裏離煉器堂也不是很遠,兩旁有樹木遮掩,秦玉書跟阿烈已經走了一半,靈草遮掩間冒出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長着一對尖尖的耳朵。

阿烈小聲道:“這是靈狐,之前有一只誤入了煉器堂,我就把它放生到這座山上,沒想到後來又多了幾只,我還給它們做了窩。”

白色裏面夾着幾片灰色的毛,秦玉書也看到了,只不過空氣中似乎飄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她攔住阿烈,有些凝重道:“有血腥氣。”

阿烈心裏不安,“怎麽會?它怎麽了?”

秦玉書俯下身子,靈狐聽到動靜扭過頭沖着她呲牙,阿烈蹲下身,安撫道:“別怕別怕,是我。”

靈狐眼裏滿是警惕,張着嘴巴露出獠牙,不讓旁人近身,秦玉書觀察片刻,分出一小股靈力将靈狐打暈,對阿烈說道:“它腿斷了。”

阿烈愣了一下,低頭查看,靈狐壓在身下的背面有一道鞭痕,從小腹延伸到後腿,身子下邊是一只昏過去的小靈狐,他面色一白,慌張起來,“秦師妹……它不會……這……”

秦玉書掰開一塊丹藥到靈狐嘴裏,“不是很嚴重,但是需要養一養。”

阿烈抱起靈狐,滿眼心疼道:“那……那我們再去找找別的。”

“嗯。”

靈狐是受了傷,一路叼着小靈狐跑過來的,路上有蜿蜒的血跡,阿烈氣的臉上通紅,“到底是什麽人幹的,連只靈狐也不放過。”

地上一灘暗紅色,血跡暗紅,秦玉書低頭翻看下面的痕跡,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這位……秦玉書?是你?”

聲音從疏離客氣到尖銳刺耳,聽着很熟悉,秦玉書站起身,眼睛在來人沾着血的鞭子上一掃而過,擡眸問道:“胡汐,這只靈狐怎麽得罪你了?”

胡汐眼裏滿是恨意,指尖攥的發白,要不是秦玉書讓她出了這麽大的醜,她怎麽又會棄了劍去學鞭子,遠處有人聲問道:“汐汐,你那邊怎麽啦?”

胡汐看着秦玉書回答道:“沒事,你們去別處找找。”

有人應了一聲遠去了,胡汐面上沒有往常那般柔弱的模樣,她冷笑一聲,“你在這幹什麽?”

秦玉書回道:“這就要問你了?你在這幹什麽?”

阿烈盯着胡汐的鞭子很是憤怒,他養了這麽久的小靈狐被人打成這樣,他質問道:“是你打傷了這只靈狐?你怎麽這麽惡毒?”

胡汐平日裏裝的柔弱,也待人親和,從沒有人這樣說過她,她撇了阿烈一眼,不屑道:“你又是個什麽東西?把你懷裏那只狐貍拿出來。”

阿烈氣的嘴角顫抖,瞪着胡汐說不出來話。

胡汐眯着眼睛打量了一會阿烈,忽然擡起鞭子向着他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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