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首席別咬我第 18 章 (4)

第 18 章 (4)

搖頭,心裏話就這麽從嘴裏說出來,“沒關系的風總,我不會讓我外公對公司做什麽的,如果您是擔心我有想法才對我好,那大可不必的。”

25

風一鳴臉上表情很精彩,“你覺得我是對你的身份有所忌憚?或者說企圖?”

見對方撇過臉,一臉難過和傷心。他嘆了口氣,“怪我沒有說清楚。陳洛兒的事情,你應該從中有幫忙吧。

我雖然沒有和帝國集團的總裁打過交道。但是傳聞聽得不少,本來已經做好了放棄陳洛兒的打算。對方卻一直沒有動靜。只是小打小鬧的折騰了一段時間。”

示意對方作坐下,風一鳴扶額,語氣有一絲無奈。“真是的,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攀炎附勢的人?”

秦可可擡頭,眼裏還有疑惑。不是她不相信。實在是從小到大身邊都是那種人,她已經看得太多。

風一鳴挑眉,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彎腰将兩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把對方圈在椅子中。目光緊緊抓着她,“既然你不相信。我就明明白白的說一次,我對你的關懷确實存在。但不是基于你的身份,不是基于你對公司其他明星的幫忙,而是基于你這個人。”

說完他便直起身。又恢複之前的樣子,看了手表一眼,擡腳走回辦公桌後,“會談時間結束。”

秦可可真的弄不清面前這個人,前一秒還目光炙熱,後一秒便冷靜如機器,心裏被番話攪得有些亂,她不再多說什麽,起身離開。

晚上,秦可可接到明天繼續拍戲的通知,而且第一場戲就是和陳洛兒對戲。

陳洛兒那一巴掌和傷心的眼神讓她難受了好幾天,明天見面又會有什麽樣的事端?總之,如果能夠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吧。

心裏煩悶,索性将身子完全浸入浴缸裏,身子往下一滑,連頭也浸進去,直到不能呼吸,胸口火辣辣的疼,她才猛地将頭探出水面,大口呼吸着。

帶着浴鹽香味的空氣源源不斷的擠進鼻腔,她苦笑,死亡就是這種感覺吧,爸爸在臨死時候有沒有掙紮?有沒有因為這種死亡的痛苦而後悔?有沒有忽然想起還有一個女兒而滋生活下去的念頭?

起身走出浴缸,皮膚被冰涼的空氣刺激出一層小小的疙瘩,她望着鏡子中的自己,一臉哀愁。

她拍拍被熱氣熏得紅撲撲的臉蛋:“秦可可,振作起來,一點挫折就受不了了?以後路還很長,你要成為大明星!”

鏡子裏那張臉總算是恢複了一點精神勁,她又做了一些鬼臉,自娛自樂着。

“我對你的關懷确實存在,但不是基于你的身份,不是基于你對公司其他明星的幫忙,而是基于你這個人。”

風一鳴的話就這麽猝不及防的撞進靈魂的最深處。他是真正懂她的,能夠猜到她的苦衷,知道她的疲憊。

這樣的人原來真的存在啊?不圖她的身份,只是單純的懂她這個人。眼角不經意的瞥到一旁的鏡子,她發現自己在笑,郁悶的心情居然被一句話治愈了。

次日,拍戲的時間是早上7點,秦可可一大早就扛着化妝包來到現場,剛進門,整個劇場的氣氛都有些變化。

誰能猜到站在面前,自己拿化妝包,身邊一個助理都沒有的女人會是真金白銀的千金大小姐,這簡直比八點狗血劇還狗血。

這麽多雙眼睛在看着呢,對她好嘛,難免落個狗腿的稱號,對她不好嘛,日後還怎麽在娛樂圈裏混,還不被整死?

矛盾的結果就是衆人對秦可可的态度反而比之前更冷了,誰也不敢先去搭話,做出頭鳥。

秦可可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大家都是反應平平,甚至有些冷漠。

到了公衆化妝室,正好與化好妝準備出門的陳洛兒打了個照面,她想打招呼,卻見對方目不斜視的走過。

等她化好妝趕到片場,時間剛剛好,導演也剛來。

這一場戲是拍相府千金病了,而布坊女子上門探視,卻因不慎跌倒而被男主摟在懷裏,不巧被千金看到了,心中便生了妒意。

“這是我爹爹留下的藥方,你試試燙不燙口,對你的病症應該正好。”布坊女子将冒着煙的藥碗遞給床上的人。

相府千金一揚手,藥碗整個被打翻,不少湯汁濺到布坊女子的羅裙上。

導演覺得這一幕拍得還可以,正想喊“卡”,忽然陳洛兒開口,“這裏感覺不對,再來一遍。”

導演也沒說什麽,“行,那就再來一遍。”

“這是我爹爹留下的藥方,你試試燙不燙口,對你的病症應該正好。”秦可可一邊念着臺詞,将碗遞過去,對方一揚手,碗又被打翻。

“你這裏演得不行,布坊女人明明心裏對相府千金的丈夫有一絲心動,再見相府千金的時候只會有些恨生不逢時,怎麽會像你一樣平靜?”

秦可可應道:“我會注意的。”

陳洛兒冷冷道:“再來。”

一連NG了幾十次,衆人都看得出來兩人不對勁,陳洛兒在故意針對秦可可。編劇湊到導演身邊,“要不要制止?”

“一個是求都求不來的大牌資源,一個千金大小姐,你要制止哪個?”導演也很頭疼,“算了,随她們兩個鬧,一個都惹不起,一個都不省心!”

“這是我爹爹留下的藥方,你試試燙不燙口,對你的病症應該正好。”連續端了幾十次碗,秦可可的手有點抖。

陳洛兒照例打翻,起身,“算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再怎麽演你也不在狀态上。”

在場的人都松了一口氣,陳洛兒的助理和保姆趕緊護送他離開。

導演巴不得收場,“行了就到這了,秦可可你辛苦了,大家也都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

衆人急急忙忙收拾工具,沒多久就走了個幹幹淨淨。

秦可可換下已經髒得不行的戲服,心裏難受得不行,明明知道對方不會原諒自己的,也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但真的遭遇到了,心還是無法接受。

陳洛兒是她踏入娛樂圈裏第一個給過她關懷的人,又和爸爸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本以為關系可以更緊密的,沒想到頭來是一場空。

失魂落魄的坐車回家,準備從包裏拿鑰匙,她才發現化妝包和手提包全部落在劇組了,她壓根就沒想起來要去拿。

再回去劇組顯然不可能,她決定到公司的會議室暫時睡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直接去劇組。

風一鳴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電梯今日正好保養維修,他只好走樓梯。

路過會議室樓層的時候,看見走廊透出燈光,一間會議室沒有關燈。

他走進,卻看秦可可趴在桌子上,看樣子是睡着了。

“秦可可?”他拍醒對方,“為什麽在這裏睡覺?”

秦可可睡得迷迷糊糊的,“風一鳴?”思緒漸漸清楚,困意也消了一大半,“風總?”

“怎麽在這裏睡覺?”風一鳴又問了一次。

“忘記帶鑰匙了,被鎖在家門外,”秦可可苦笑,“幸好公司會議室大門沒有上鎖。”

風一鳴不予置否,“你手怎麽了?為什麽一直抖?”

秦可可忙把手放到身後,覺得有些欲蓋彌彰,又改為垂直放着,“沒什麽。”

風一鳴靠着桌子,抱臂,“藝人的身體不僅是藝人的,還是公司的,我現在作為上司要了解你的身體情況。”

“今天拍戲,和洛兒姐拍對手戲。”秦可可說不下去了,低頭沉默。

被欺負了吧,風一鳴看着面前假裝鎮定的臉龐,明明想哭卻硬要忍着不哭,明明難過得要命卻還要笑着說沒關系。

“秦可可?”

“恩。”

秦可可依舊低着頭,現在的情況真是糟糕透了,糟糕的一天,如果再來一次機會,她寧願在家門口蹲一晚上!

“秦可可。”

對方又喊了一次,還沒等她回答,肩膀就被攬住,貼上一具溫暖的懷抱。

風一鳴單手松松的搭在她後背,“現在你有半個小時的擁抱時間,算是給員工的辛苦福利。”

這算什麽辛苦福利?秦可可哭笑不得,卻忽的有些不想抽身離開。她已經孤單太久了,而面前的懷抱雖然杯水車薪,雖然不知真心還是假意,卻給了她*的空間。

将頭輕輕砸在硬邦邦的胸膛上,這種姿勢算是默認?她不清楚,腦子很亂,但是不想抽身離開的念頭卻沒有動搖過。

風一鳴眼眸忽的一深,望着窗外夜景,微微縮緊了力道。

公司一樓,感應門自動朝兩邊打開,一道人影帶着露水走進。

“你這小妮子,下次絕對不會幫你做這種事。”林峰咬牙切齒的往電梯的方向走。

“哥哥你不是正好在公司附近玩麽?就順便嘛,誰知道那許佩佩今天抽的什麽瘋,離開舞蹈室的時候居然只把自己的包拿了,沒拿我的包,那個包我很喜歡的嘛。”

林峰跨進電梯,遲疑了一會,按下15樓,“你哥哥我是在玩,問題是在和誰玩!行了,哥幫你拿。”

挂下電話,他深吸了一口氣,在酒店準備提槍上陣的時候被自家妹妹一通電話差點弄得不舉。對了,剛才她說是哪棟的15樓?

26

電梯門開,四周靜悄悄黑漆漆的,只有一間房間亮着燈光。還可以看見兩個人依偎着。

“不愧是娛樂公司,玩法就是多。”他嗤笑,準備抓個人問問舞蹈室在哪。至于會不會打擾到正在談情說愛的兩人,這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了。

走近。看清房間裏的是誰後。他腦子忽的轟一聲一片空白,原本輕松嬉鬧的心急劇變冷。

那個女人,居然任由一個男人抱着她。還特地挑了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而且還是在公司!

那個男人好眼熟?這家娛樂公司中國區的執行總裁?

房間內,風一鳴察覺有一道惡狠狠的視線一直盯着自己。他朝窗外看去。見窗外一道影子一閃而過。

大門被重重推開,一個男人沖進來,一把拉過秦可可的手腕将其帶到自己懷裏。風一鳴沒有反應過來。等想伸手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秦可可猝不及防的踉跄了一下。随後腰肢被一只手臂緊緊繞着。耳旁的冰冷的聲音十分熟悉。

“抱歉,你想對我的未婚妻做些什麽?”

林峰?未婚妻?他在說什麽?秦可可意識到自己整個被摟在他懷裏。便掙紮着想要逃開。

林峰本來就在氣頭上,見她想逃。猛地縮緊力道,将人禁锢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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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司大廳去。

見林峰要拉秦可可走,而對方百般不願意。風一鳴出手了,拉住她另外一只手腕。

“強人所難不是男人所為。”

秦可可夾在中間,兩邊手腕都被抓着,雙方互相較勁拉扯,手腕隐隐作疼。

“你們抓疼我了。”

風一鳴聞言立刻松手,“抱歉。”

林峰順勢把人拉到身邊,冷笑,“那就當你的君子去吧。”

“如果今天她不想跟你走,你就帶不走她。”風一鳴攔在會議室門口,也動了真怒。

林峰笑:“我從來不知道風總這麽喜歡管閑事,這麽喜歡*設定啊。”

秦可可聽不下去,揚起手掌會要揮過去,中途卻被抓住。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是誰在餐廳和我共進晚餐,是誰在泳池躲進我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秦大小姐,你好好回憶回憶。”

風一鳴看向秦可可,見對方忽然放棄了掙紮,低頭沉默不語,也不看他。

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至少這兩人不是單純的關系。風一鳴默默側開身子,不再為難。

公司樓下,林峰開車門等秦可可進去,而她連看都不看,獨自走掉。

林峰丢下車子,和她并肩走着,嘴裏還說:“算了,我未婚妻不喜歡坐車,喜歡走路,這也算是情趣。”

“林峰。”秦可可正色道:“我不知道剛才你是出于想讓我難堪還是什麽目的,總之你已經成功了,這裏沒有外人,你也可以把那副嘴臉收起來。”

林峰忽然走近,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挎包,在她剛要開口斥責的時候忽然彎腰把人整個攔腰抱在懷裏。

秦可可吓了一跳,“你做什麽!放開我!”

林峰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車子走,“寶貝兒生氣了,我只能帶回家去好生哄着。”

“啪!”清脆巴掌聲響起。

他站定,面色陰晴不定的看着懷裏的人。那巴掌打得很重,面頰立刻浮現五掌印。

“林峰我告訴你,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林峰冷着臉将人放下,忽的冷笑,“看來秦大小姐一見面就送了我一份大禮啊。”

他的臉色太恐怖,秦可可後退了兩步,謹慎的盯着他,所幸對方沒說什麽,上車獨自離開。

次日一大早,秦可可在練習瑜伽,出了一身汗水準備去洗澡,聽見門鈴響,她去開門。

外公的女管家站在門外,畢恭畢敬道:“小姐,老爺有請。”

奢華的養生會館,秦可可冷眼看着價值不菲且華麗的裝飾,果然是袁家一貫的風格,古板專制,她甚至在想,現在如果打破一個花瓶,明天肯定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出現在原位。

“大小姐,您請休息一下,我這就去叫總裁。”

秦可可點頭随意找了一處沙發坐下,服務員端來了一杯茶,秦可可一眼就認出這茶杯全部都價值不菲,就普通人的工資來算,一只茶杯就頂上一年的工資。

他往身後瞧了瞧,一直待在沙發後等着接受吩咐的服務員急忙上前,柔聲問道:“小姐您有什麽吩咐?”

那副怯生生,害怕得罪人的樣子讓她失去了談話的興致。

大廳雖然奢華,但除了秦可可外也只有一個外國人正坐在不遠處,一名服務員正在用流利的英語和對方交流。

正好大門又進來一男人,不年輕,大概40多歲,一進門就往秦可可方向看。

來袁老這養生閣的人非富即貴,即便再特殊的人來這裏也得乖乖收起羽翼,那小娃子倒是有什麽能耐,身後居然站着6個人等候服侍,這還挺有意思。

“我去走走,你們不用跟來。”秦可可起身往走廊的方向走,最前面的服務員朝其他人使眼色,然後自己跟了上去。

走廊後的地板全是透明玻璃,下方金色鯉錦游得暢快,一聽見人的腳步聲又立刻四處散去。

秦可可注意到每間包廂幾乎都是空蕩蕩的,裏面裝修很奢華,每一間包廂裝修還都不一樣,比如有的裏面有假山流水,有的則是古董茶室。

諾大的地方除了服務員外只見到三人,不過見身後服務員的樣子似乎習以為常,也不為此擔心。

“大小姐,前方不可以過去。”一直沉默的服務員終于開口,面色為難的阻止她。

高跟鞋的聲音傳來,女管家出現在走廊盡頭,她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也不問秦可可為什麽會到這裏來,只說:“總裁的理療還需要十五分鐘左右才結束,請小姐再稍等幾分。”

她腰間的對講機忽然閃動了幾下,她立刻轉身推開一扇鎏金大門,不一會就走出來,換了種說法:“總裁請大小姐去獸室呆一會兒。”

獸室?秦可可跟着之前的服務員往回走,七拐八拐後就繞到另外一間大屋子。

服務員給她開了門,自己卻站在門口,謹慎道:“老板不喜歡別人的氣味留在這間屋子。”

秦可可也不勉強,走進房間,裏面只有一張大得不像話的沙發,然後有一個巨大的籠子。

籠子就有7,8米高,裏面躺着一只老虎。

老虎本來閉着眼睛打盹,察覺到有人來了,便睜開眼睛,懶洋洋的看着來人,将左爪子搭在右爪子上,又閉上眼睛。

秦可可有些心驚,那籠子看起來那麽細,完全不禁打的樣子,如果老虎硬要沖出來,那不是不可能。

她走近了一點,籠子裏的老虎完全沒有反應,只是在她靠近的時候掀開眼皮子盯着她看。

“野獸之王也有被馴服的時候,只要對方力量比它強大,它就會俯首稱臣,你以為已經站在世界頂端,但永遠人外有人。”

“外公。”

袁震天又換上嚴謹的西裝,渾身打扮一絲不茍,他走近籠子,将手伸了進去,老虎親昵的舔着他的手指,十分乖巧。

他眯着眼睛,意味深長道:“如果它不聽話,我就會用盡它所讨厭的一切去懲罰它,聽它哀嚎,直到它銳利的眼神開始變軟,咬人的牙齒開始收斂,高傲的頭顱開始低下來。”

秦可可聽得心驚肉跳,外公這是在借着老虎警告她不要試圖忤逆他,否則下場就會和籠中老虎一般。

“外公,我不喜歡林峰。”

袁震天走回沙發坐下,“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我選擇了他,就只能是他。”

“外公。”她試圖說服對方,“那是我的愛情。”

“愛情。”袁震天把玩這手上的玉扳指,漫不經心道:“如果我不需要你有愛情,你就不會有。”他擡眼,智慧的眼神裏帶上幾分嘲諷,“你比他強一些,當年我讓他下跪,他便跪。”

秦可可語塞,腦子裏立刻浮現爸爸痛苦的眼神,明明是那麽高傲的一個男人,明明擁有那麽溫暖和治愈人心的笑容。

她在發抖,想要呵斥對方,但是身上每一寸肌肉,每一條神經都在提醒着,不要和那人作對!

“秦可可。”袁震天連名帶姓的叫她,“不要讓我發現你對林先生再有不客氣的舉動,我可以容忍你第一次,但是絕對不會容忍你第二次。時刻記得,陳洛兒的人生掌握在你手裏,我要她跌落谷底,她便不可能再翻身。”

秦可可艱難開口,“當年你是不是也用洛兒姐威脅過爸爸。”

袁震天眼神一沉,按下對講機,女管家帶着兩名保镖推門而入。

“将大小姐好生送走。”

秦可可被帶出門後便看到林峰靠着跑車,笑着看她。

不理會那張礙事的臉,她裝作沒看到般往大馬路上走。

“秦可可!”

那一聲“秦可可”忽然和外公說的“秦可可”疊加在一起,她立刻站住,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林峰站在原地,開着車門,笑意盈盈的等着她,眼裏滿是吃定她的篤定。

秦可可負氣上車,一路上不管對方說什麽她都不應不答,到後面林峰也老實閉嘴,将她送到公寓。

27

開門轉身,将準備進門的林峰擋在門口,“抱歉。我有點不舒服,畢竟我是女生,就不接待你了。”

大門啪的一聲關上。林峰鼻子差點撞上門板,他後退一步。也不生氣。笑笑就離開了。

第二天,秦可可接到公司的電話,下星期一要到野外拍戲。剛聽完留言,門鈴就響了。

一開門,林峰拎着袋子站在門口。“午飯還沒吃吧。這是特地給你帶的,你看看有什麽不喜歡的,有什麽喜歡的。我下次注意點。”

“林先生。”秦可可面無表情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定了盒飯。”

林峰揚眉。“哦,我來的時候看見送餐小哥。我給了他雙倍錢,讓他把那份盒飯吃了。現在你不吃只能餓肚子了。”

他晃晃手機,“對了,還順便花了點小錢和外賣小哥買到了你的電話號碼。數字都不錯,讀起來很順溜。”

看着他那副得意的樣子,秦可可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冷轉身準備回去找手機,“我去再訂一份。”

“秦可可。”林峰悠悠提醒,“養生館。”

秦可可轉身,怒目而視,奪下他手裏的袋子,咬牙切齒道:“多謝林先生,慢走不送!”

聽到電梯關門的聲音,秦可可才回到客廳,将東西放在茶幾上,打開一看,都是附近五星級酒店的東西,而且還都熱乎的。

菜的分量很多,吃幾天都完全沒有問題,從涼菜,主食到飯後甜點應有盡有。她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現在外公拿洛兒姐要挾她,所以對于林峰的所作所為,她也只能冷處理。

夾起一塊瘦肉,盯着,難道林峰真的動了真心。

怎麽可能!她一秒就否定了腦中想法,就沖林子琪,這說法也成立不了!

晚上18:00,門鈴準時響起,秦可可不用猜都知道是誰,拿了餐盒就關門,絕對不多說一句廢話。

周一中午,林峰照舊拿着午餐找上門,按了門鈴,好幾分鐘都沒人來接,打電話更是無人響應,顯示不在服務區內。

難道是出去了?不應該啊,門衛大叔都認識他了,也知道他是來找誰的,如果秦可可出門了,對方沒理由不說的。

“秦可可!”他喊了一聲,“開門!否則我就撞門了。”

屋內一直沒有回應,他的心開始有點慌,最近天氣很熱,不少人在家裏中暑,別真的是暈倒了沒人發現。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消不下去了,他越來越覺得有可能出了事情,當下幾腳踹開房門。

一進屋,沒有在客廳看到人躺着,他的心總算是放心不少,卧室、浴室還有陽臺都找過了,一個人都沒有。

看來是真的出去了,他又回到卧室,發現梳妝臺上化妝包不見了。

林峰本來就是在花叢中流連的浪子,哪裏能不知道化妝包對女人的重要性,當下就猜到是去拍戲了。

“真是的,拍戲也不說一聲,把我吓的。”拿出手機,“老妹,問你件事。”

“問事情是要收費的!”

“行行行,想要什麽買了直接把賬單給我。”林峰問,“今天劇組是不是拍戲?”

“是啊,野外拍戲,你問這個幹什麽,我都要被蚊子咬死了,好煩!”

林峰心思流轉,“行了,哥給你帶點驅蚊水去。”

“謝謝哥。”林子琪挂下電話,嘲諷的看着被衆人孤立在一旁,獨自看劇本的秦可可,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

晚上,一輛吉普車開到劇組安營紮寨的地方。林峰從吉普車上跳下來,手裏拿着一大袋子。

林子琪不明所以,“你拿那麽多驅蚊液幹嘛,賣啊。”

林峰頗有點恨鐵不成鋼,“你啊,拿這些去給導演,還有其他人用。”

他這一點林子琪就明白了,撒嬌道:“哥哥你最好了!”

“導演,還有各位同事,我買了點驅蚊水,大家都來拿幾瓶吧,不然晚上可難過了。”

“還是子琪懂事,現在的新人很難得了。”導演率先拿了一瓶,看着林子琪的目光多了不少贊賞神色。

林峰找了一圈,終于發現獨自坐得遠遠的秦可可,大家的椅子都是圍成一團,就她的椅子孤零零放在樹墩下。

他拿了一瓶驅蚊水走過去,遞過去,“拿着。”

“謝謝。”秦可可接過來,放到一旁,低頭看劇本。

林峰看到她手上已經被蚊子咬出一個好幾個大包,被抓得紅彤彤的,當場就把驅蚊水包裝袋撕開,“你來還是我來?”

秦可可正在記臺詞,三番兩次被打斷,無奈的接過來,噴了一些在手上,接着又認真去記臺詞去了。

林子琪不經意瞥到那邊的情況,心裏有點奇怪,這兩人什麽時候能夠和平相處了?

林峰借故觀摩留了下來,還帶了很多食物小吃,所謂吃人家的嘴短,再加上林峰帥氣爽朗,劇組的人都沒說什麽,樂呵呵的歡迎他。

第二天一場戲從早上拍到下午,NG了幾十次,導演聲音都快喊啞了,整個劇組陷入了低氣壓。

這場戲主要是拍秦可可與一名二線演員之間的互動戲,但那二線演員不知怎麽回事始終不在狀态,後面NG多了更是演得一塌糊塗。

“你啊你!也算演了好幾部戲了,連一個初演的新人都比不過!你再回中戲讀兩年得了!”

秦可可視線正好和對方接觸,她想表現出善意和鼓舞的樣子,對方卻不領情,甚至瞪了她一眼。

“休息兩個小時,該幹嘛幹嘛,等下回來都給我提着心!”導演喊着,目的針對誰大家都知道。

二線演員蒼白着臉離開了,她的經紀人立刻跟上。

樹林裏,二線演員哭得稀裏嘩啦的,“他為什麽要在那麽多人面前這樣說我,好歹給我留一點面子,我哪裏比不過那個新人了。”

經紀人忙四處張望,“你得小聲點,這種話要是被人聽見了傳出去,有心人一挑撥,你這星路就算是完了!”

“可是我就這麽被人欺負啊,我不甘心!”二線演員抹淚抱怨。

經紀人眼光一閃,“放心吧,我們還能讓一個新人欺負了去,稍後給你看一場好戲。”

“什麽好戲?”

經紀人在她耳朵邊嘀咕了一聲,又催促她趕緊去補妝準備去和導演道歉,兩人急匆匆走了。

樹後,林子琪一手拍死正伏在手臂上的一只蚊子,心裏雀躍,這次可不是她做了什麽,是那秦可可到處樹敵太多,被人惦記上了,總之就是看好戲咯!

下午拍完最後一場後,大家收拾行李準備回市區,秦可可正在背臺詞,一名場控跑過來,說是臨時要加場戲,讓她暫時到樹林另外一側集合。

秦可可自然相信,收拾了一下就往場控指的方向走去。越往裏面走,草就越高,不一會雜草都到腰上了。

她這才覺得不對勁,立刻沿着記憶裏的位置返回,可是四周森林裏四周景象都差不多,再加上下午6點的時候天空已經大暗,哪裏都是黑黝黝的一團。

“有人嗎?”

聲音在空曠的地方回響着,一聲刺耳的鳥叫響起,把她吓得不清,這裏究竟是哪裏?

劇組,林峰見劇組人員正在往車上搬着器材,看了一圈就是沒看到秦可可,他随便拉了幾個人,都說不知道。

林子琪一邊擺弄頭發一邊幸災樂禍道:“說不定是迷失在森林裏咯,她那麽愛跑!”

一擡頭就看見哥哥瞪着自己,她不開心,委屈到:“幹嘛瞪我!”

林峰立刻去找導演,導演拿喇叭問了幾聲,“有誰看到秦可可的!”

“沒看到”

“沒看到”

“好像我看到她跑進樹林裏了,沒出來嗎?”

林子琪若有所思的看着二線明星和她的經紀人,這兩人倒是玩得一手好棋,這麽快就開始行動了。

林峰急了,這個地方根本就沒被開發過,迷路就不說了,裏面毒蟲鼠蟻那麽多,她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不被吓死才怪。

林子琪見他要往森林裏沖,急忙拉着他,“哥你瘋啦!現在是晚上,進去肯定會迷路,說不定還有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不許去!”

一想到還有蛇,林峰立刻甩開她的手,和導演拿了一個手電筒就沖進叢林。

“大家,有手電筒的都幾個一起組隊,去找找秦可可,找到了就帶回這裏!”導演也吩咐劇組其他人。

林子琪看着哥哥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裏,又氣又擔心,但又不敢追上去,只好在原地張望。

“秦可可!”

林峰盡可能大聲喊着,一撥開草叢,一大群毒蚊子和飛蟲就沖出來,他急忙拿手撥開,望着眼前一望無際與夜色融為一團的景色,他擔心極了,秦可可你千萬別有事!

秦可可一直豎着耳朵聽,希望能聽見一點聲響,說不定是有人來找她了。她走得很緩慢,忽然踩到軟綿綿的東西,吓得失聲尖叫,頓時眼淚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耳邊旁邊各種怪聲音都有,太黑了,就算伸出手指也只能看得清一點輪廓。難道今天晚上就要在這裏走一晚上?

她好害怕,摸着一棵樹不敢再動,手指有些癢,還有不知道什麽東西跑進了她袖口裏,她尖叫着拍打着手臂,把裏面的螞蟻拍死。

“秦可可!”林峰聽到了尖叫聲,急忙舉着手電筒找來。光源越來越弱,就連手電筒也快沒有電了。

28

他低頭,忽然發現雜亂的腳印,“秦可可!聽到了就回答我!”

“我在這裏!”沙啞而顫抖的聲音響起。他舉着手電筒往上照去,松了口氣,“你還挺聰明。知道坐到樹上去能夠看得更遠。”

再看秦可可面上淚痕未幹,眼裏驚恐未斷的樣子。他收斂了笑容。不自覺放柔了語氣,“能不能自己下來?我在下面接着你,不要怕。”

如果今天不是他多加留意。秦可可就要自己留在叢林裏一個晚上,這個笨女人,自己跑到叢林裏做什麽!

秦可可探出一只腳。沒夠着樹枝。*忽的往下滑了幾毫米,看得林峰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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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可結結巴巴的往下看,“沒關系。我可以的。”

林峰氣她這時候還在逞強。當下就想爬上去把她帶下來。沒想對方堅持不住了,一聲驚呼後就往下掉。

他急忙把人接住。往後踉跄好幾步才站穩,見懷裏的人緊閉着眼睛。雙手緊緊環着他脖子的樣子,心裏忽覺得柔軟。

把人往上颠了颠,抱得更緊些。“沒事了。”

秦可可已經做好了摔個狗啃屎的準備,察覺到自己被接住了,雖心有餘悸,但還是撲騰着要下來。

林峰把人放下,回味剛才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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