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公主裙下臣第 21 章 世子 “李澄明,你可不可以不要一本正……

第 21 章 世子 “李澄明,你可不可以不要一本正……

掃興的人散了場,果然輕快多了。魏子淵怕他在這兒叫大家放不開,便先行回宮。溫又菱本打算留下來湊個熱鬧,見此情景只能跟着魏子淵一塊走。

“陛下可算走了。”謝丞伸了個懶腰,招呼着身邊幾個好友。“來來來,咱們玩骰子。”

“唱小曲兒的呢?”謝丞往臺上張望着。“怎麽沒有跳舞的人啊。”

"我給你跳好不好?"王缇柔柔問他,彎彎的眼睛卻無笑意。

謝丞頃刻便老實了,他拿起骰子放在胸前,豎起雙手跟她保證。“我只玩骰子好吧。”

“本世子還沒來,怎麽歌舞就起來了?”

人未到,聲已至。屋外遠遠便聽見了馬蹄聲,塵土飛揚,這長信王世子竟然直接騎馬進了盛樂坊。

“長寧堂妹,我來給你送禮物了!”魏曜自馬上縱身一躍,手裏捧了個四四方方鑲金盒子。他伸出手将盒子輕輕一投擲入魏長寧懷中,魏長寧挑開來看,原來是一塊玉石雕刻的珊瑚。

珊瑚常見,這麽大塊的玉石卻極為罕見。

魏長寧收了禮物對他說:“曜堂兄怎麽沒告訴我你要上京來。”

魏曜渾不在意的模樣,他撥了撥額間的碎發,又用手擦去臉上的汗珠。

“我這不是進京來領長信王的诰命了。”

長信王此刻正住在皇宮,也沒聽到消息說這位世子要來啊。按理說長信王尚在,世子繼位,只需長信王向陛下親自請旨便可,這世子怎麽自己過來了?

“此番進京就你一人?你為何不同長信王一起來參加太後壽宴。”

魏曜拎了茶壺對嘴喝了起來,他快馬加鞭趕來已是累極,喘着粗氣抽空回答魏長寧的話。

“不是本世子一人,難道還要把我父王那幾十個妾室帶上京嗎?我只怕你這公主府要被他們吵炸了。”

他長呼一口氣,喝了許多水這才感覺舒服了些。“我路上貪玩,耽擱了幾日。”

長信王風流成性,幾十個小妾……雖然很誇張,但是在長信王身上絕對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

“那我叫人去驿站給你安排住處。”

魏曜搖頭,他站起身來大搖大擺的在四處閑逛。“不用不用,陛下不是給你賜了座公主府嗎?我住那兒就成。”

他倒是真的不客氣。魏長寧無話可說,這位堂兄打小生活在封地,魏長寧也就是在幼時見過他幾面,他們二人并不算十分相熟。

魏長寧查人禀報給魏子淵這個消息,又見謝丞從門外走來神色凝重。他人脈廣,三教九流的人認識的都不少。這長信王世子一來,他便立刻打探消息去了。

“世子此番帶了兵來,就駐紮在南山關外。”南山關在揚州前面,距離京城極近。

此刻礙于長信王世子在場,她不好多說什麽。只是笑盈盈地問這位堂兄,“曜堂兄此番進京來怎麽還帶兵?”

魏曜一拍大腿,恍然想起的樣子。

“我是長信王府的獨苗,可不得多帶些兵,好生保護着。”

這小王爺渾不在意,只一味的要喝酒吃肉。看上去是個頑劣不堪的,實則眼睛裏滿是精明算計。

只怕南山關的三萬大軍并不是那麽簡單。

魏長寧吩咐人上了美女歌姬,又喚了幾個絕色佳人陪着這位小王爺,果然這小王爺樂不思蜀,連進宮觐見都忘了去。

魏長寧行至後院,李澄明也在那兒。她正吩咐謝丞去查南山關的具體情況,謝丞知道茲事體大,也不廢話,領了命便走。

魏長寧又以哨音喚白鴿,綁了張紙條在上面。長信王世子來的着實有些突然,她竟沒收到一點兒風聲。按理說三萬大軍的行進不可能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南山關并非長信王封地,三萬大軍擱置在那兒,糧草又該如何負責?

“姐姐!”

“小五,你也來啦?”

小五進了宋府後,打扮一新,竟也有了些貴族小公子的模樣。他站在魏長寧身前,對她道:“南山關一行,讓小五和謝公子一塊去吧。”

魏長寧心想小五如今也是個小小少年,總拘在京城這一塊小地方也不行,不如多出去看一看,便允了他。

小五一臉鄭重,豎着手指跟她保證,“小五一定完成任務!”

在魏長寧眼裏他永遠都是那個小孩子,她摸了摸小五的頭,笑着鼓勵他,“咱們小五最聰明了。”

李澄明站在湖邊靜靜注視着她,見她一切部署妥當,便緩緩走近她。

他步履款款,在一方桌前坐下。桌上已經擺好茶具,盛樂坊也是個風雅之地,上頭的茶葉都不是俗品。李澄明輕輕一聞,便知道這是宮裏剛進貢的新品。

他撚了少許茶葉緩緩注水,加熱。一壺茶烹好,才問她:“長信王的事情很棘手嗎?”

他一壺茶烹好,魏長寧亂如麻的心也不自覺地定了下。她長呼了一口氣,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額間。

“長信王不算什麽隐患,他若有本事這些年早就反了。我只是沒想到這位世子殿下,此行究竟何意?”

“想不通的事情就無需多想,事事向前走,總會看到盡頭的。”

“阿寧原來在這裏躲清閑了。”宋祁抱着幾本厚厚文書來到後院,他将書放在桌上,魏長寧見狀随意翻閱了幾本,上頭記載的都是尋常的入城記錄。

“這是什麽啊。”看到這麽多字魏長寧腦子更疼了,她連忙扔到李澄明懷裏,仿佛拿了個燙手山芋。

宋祁見狀只是搖搖頭,他輕笑一聲,拿起書本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你還是這麽不愛看書。”

魏長寧躲到李澄明身後,湊過腦袋去看書上內容。李澄明翻了幾頁便說:“近一個月來,揚州城入京的人尤其的多。”

“不僅是這一個月,近半年揚州入京人數都是日益增長。”

“都是些什麽人?”魏長寧若有所思,她看了李澄明一眼,他立刻便心領神會的将這些人的姓名勾畫了出來。

宋祁有些羨慕他們這樣的默契,此時此刻他站在一側,仿佛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與生俱來的矜貴叫他無法在站在這兒,于是他挂着笑,溫和地對魏長寧和李澄明道:“東西我已送到,剩下的事情我不便插手,便交給阿寧和李大人了。”

明面上的事交給這位宋大人極好,暗地裏的事……就交給她這位人狠話不多的長公主吧 。

魏長寧照着李澄明畫的一行行看過去,都是些平頭百姓,并無特別之處。

然而最平凡即是最古怪之處。

魏長寧用手點着這記錄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怎麽進京的都是些菜農揚州水土養人,那兒種地收成不是更好。再說了,這些人進京哪裏來的地種菜”

菜農?糧食?魏長寧猛地一拍大腿,她突然明白了長信王世子的大軍為何敢堂而皇之的駐紮在南山關外了。

“菜農暗地收購京城糧食,再假借身份運送出城,補給長信王大軍。”

魏長寧啧啧稱嘆,“這可是一場大局。”

能從半年前就慢慢塞人入京,可見長信王世子是蟄伏了多久。

可惜了,這根危害魏國統治的毒瘤,她魏長寧注定是要拔掉的。

“可是縱使這些入京的所有菜農每日運送一趟蔬菜出城,也遠不夠三萬大軍一日消耗。”

魏長寧了然一笑,長信王再不濟,也是先帝的胞弟。當初先帝少子,子淵勢弱,不少人暗地裏擁護長信王為皇。

幸好她父皇留了一手,給了她五萬大軍,将這長信王府一家牢牢地□□在封地之中。

當初登基匆忙,長信王一黨餘孽并未完全去除,看來這禍患是留到了今日。

魏長寧嘴角泛着冷笑,她正愁着怎麽給魏子明立威信,這長信王世子便趕了來。

她慢慢拿了茶杯,淺淺品了一口茶。劍眉微挑,潋滟眸子裏淨是勢在必得。

“我倒要看看這位小王爺能在這兒掀起什麽浪來。”

李澄明也應着她的話,“有阿寧在,自然不會有事。”

“李澄明,你不要一本正經的奉承我。”

“不然你就算是誇我我都感覺你在陳述事實。”

“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崔嬷嬷自門外一路小跑來,她早年是宮裏的教養嬷嬷,幾乎沒有這樣慌亂的時候。

定然是宮裏出了大事了。可是再大的事情又能大到哪裏去呢?總不能是太後和太妃掐架了吧

“長信王…長信王他…”崔嬷嬷捂住臉,一副不知道該如何下口的模樣。她看看李澄明,又看看魏長寧,極為為難。

李澄明指了指前面的涼亭,适時開口。“我去前面等你。”

李澄明走後,崔嬷嬷這才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長信王喝醉了酒,宿在了溫德妃的宮裏。”

魏長寧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這個時候崔嬷嬷再也沒有管她的禮儀教養,因為她聽到這個消息,是險些将一口老血吐出來。

“太妃娘娘請您快回宮。”

魏長寧頓住腳步,她問崔嬷嬷,“是太妃娘娘喚我,并非陛下?”

崔嬷嬷知她與溫太妃心生嫌隙,只道:“如今是誰喚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傳出去丢了陛下的臉。”

長信王風流成性的“美名”在京城也流傳盛廣,只是沒想到他在京城居然半分收斂也無。

直接睡了皇上的女人,還是自己的侄媳。

長信王這是視自己生命如草芥吧。

“清酒,拿我的令牌,帶一千禦林軍封鎖整個皇宮。”

語畢她又覺得這樣實在慢,便自己騎馬一路像皇宮狂奔。

馬背上紅色的衣裙繁瑣而精致,揮動馬鞭的少女确是矯健而利落。魏長寧手持長公主令牌,一路上通行無阻。

段烨然早已派了守衛封了延禧宮上下。見魏長寧來,他雙手環繞,防備地問她:“魏長寧,你帶禦林軍圍了這皇宮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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