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王妃嬌寵日常第 32 章

第 32 章

秦府

“小姐, 聽說三小姐被王爺從山上救了回來,安然無恙。”江婉琴讓小青出去打探,果然結果和她想的不一樣。

茶盞落地發出咣當一聲脆響,江婉琴摔了桌子上的茶盞, 狠狠道:“一個被土匪擄上山的女人, 王爺竟然還肯要?”

江婉琴胸口上下起伏,“這個賤人怎麽命這麽好, 王爺難道就不在乎?”

“聽說是被從後山救走的, 官兵上山時根本沒人見到三小姐, 王妃被擄上山這事, 沒有幾個人知道。”小青又道。

江婉琴咬唇, 永安王竟然為了保住那個賤人,不惜為她做這麽一個周全的計劃, 憑什麽?

明明只要容承厭棄了江瑾瑜,她就可以去做永安王妃的位置, 就差一步!

“可惜表少爺被人舉報貪墨抓了起來,不然他倒是能再幫小姐想出計策。”

提起這事,江婉琴更是失落, “表哥他也真是的,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抓走了, 以後誰還能幫我出注意?”

“二小姐。”這時,秦夫人院子裏的媽媽過來,“夫人請小姐過去問話。”

請她問話?江婉琴不知外祖母請她去作何, 但還是跟着去了。

剛走到前廳,就見到所有人都在,似乎是發生了什麽事,表哥被抓後, 府上人每天都會聚在一起焦頭爛額的商議對策,所以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外祖父,外祖母,舅母,母親。”

江婉琴上前見禮,她舉止優雅,落落大方。

高氏在一旁憤恨道:“當初是誰說我兒是逆子,害得你在皇宮險些喪命,我還當着全府人的面,給你磕頭下跪,求你原諒,可誰成想,竟是你的女兒教唆我兒做下了這滔天的大禍,你女兒無德,害了我兒子,我要是你,教出這樣有辱門風的孩子,早就找個地方鑽進去,再不見人。”

高氏這一通,秦氏可謂是在娘家顏面掃地。

“你算個什麽,小門小戶的女兒,嫁給兄長是高攀。”秦氏也氣急了眼,“豈容你在這血口噴人,污蔑我的女兒!”

“我血口噴人?”高氏急了,上前狠狠給了江婉琴一個巴掌,“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要不是你我兒怎麽入獄,秋後就要問斬。”

這一巴掌打得高氏手掌發麻,可這痛和逝子之痛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江婉琴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平白挨了一個巴掌,她怔怔的捂着腫痛的臉頰,轉瞬雙眼已泛淚花。

“母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淚眼汪汪,極其委屈,“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舅母她憑什麽打我?”

她又沒教唆表哥貪墨,如今表哥被抓,和她又什麽關系?

“憑什麽?”高氏這麽多年,被秦氏淮安王妃的身份壓得,沒少受氣,如今她倒是什麽都不怕了,“別以為你是淮安王的女兒我就不敢動你,你害了我兒,任你是公主我也要跟你拼命!”

高氏剛從天牢探視兒子出來,得知貪墨一案确有其事,并非有人栽贓,同時她也知道買通山匪,殺害永安王妃這件事,竟是江婉琴教唆她兒子做的,她以前還想不通,她兒子與永安王妃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人家,現在便算都明白了,原來這背後是有人指使。

“你若不教唆我兒殺害永安王妃,我延兒何至于入獄被判秋後問斬!”

“婉琴有母親在你不必怕任何人。”秦氏護着自己的女兒,她不相信她的女兒會做這樣的蠢事。

江婉琴委屈哽咽,“我沒有教唆表哥殺害永安王妃。”

江婉琴吓得跌坐在地上,她膽子再大也沒大到害命的地步,她只是讓表哥買通劫匪,把她綁上山,玷污清白。

“你還不肯說實話!”高氏憤恨到,“你別以為你表哥會袒護你,他已經什麽都說了,這事由不得你不認!”

高氏咄咄逼人,江婉琴被吓傻了,她搖頭,一張臉布滿淚水,“我沒有,我只是讓表哥買通山匪,把江瑾瑜帶上山,我并沒有要殺她啊!”江婉琴似乎想到了什麽,她忙道:“一定是表哥誤解了我的意思,才要殺人滅口的。”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清脆的巴掌,但這個巴掌是秦氏打的,“不孝女,你可知你壞了我所有的計劃。”

剛才高氏指證,她還不信,現在親耳聽到女兒親口承認,她真的是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

“母親!”江婉琴捂着另一邊紅腫的臉,她不可置信道:“你也打我!”

“打你是讓你腦袋清醒清醒,別做那些沒邊的夢!”她的女兒心裏盤算着什麽她怎會不知。

“這不是做夢。”江婉琴辯解,“只要江瑾瑜讓出永安王妃的位置,我就可以替上去,這樣有女兒幫您做事,豈不是更得心應手!”

江婉琴說的振振有詞,可秦氏知道她這是被永安王迷了心竅,她的女兒将來是要做皇妃,甚至是皇後的,怎可被一個王爺毀了前程。

秦氏氣女兒不懂她的心,不明白她為了她做了多少籌劃,只為了那一個男人就處處與她作對。

她心裏一寒,就又揚起手。

“行了,別打了。”這時秦夫人開口,“誰的錯就該誰來承擔,打孩子算什麽本事,自己養的,就要自己去收拾這爛攤子,我延兒要是出了事,秦家因此斷了香火,你的女兒也別想安生。”

原本身為淮安王妃,引以為傲的女兒,如今在秦夫人的眼裏,倒不如她親孫子的一個腳趾頭重要,再者這件事是婉琴這個外姓女連累了她的家孫,她更是沒好氣。

“母親,皇後早就回絕了我,這事我也無能為力啊!”

秦氏心裏委屈,昨兒出事的時候,母親可不是這麽說的,什麽自己養的就要自己收拾爛攤子?

憑什麽出了事就都來求她,她女兒出事就落井下石,全然不顧她的死活,

原來母親的眼裏當真只有哥哥一家,早已把她視作可利用的外人。

“這是你女兒惹下的禍,你不出面誰出面?”秦夫人狠狠的拍桌子,“你是王妃,你就不會去求淮安王?”

淮安王?秦氏在心裏冷笑一聲,他巴不得她不得好死,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怎麽還會幫她?

“淮安王遠在淮安,京師的事只怕他不好插手。”一直沉默的秦大人開口,“這解鈴還需系鈴人,若想要延兒無事,還要永安王開口才行。”

秦大人這句話算是點醒了衆人,高氏道:“對啊,只要永安王松口,延兒就有救了。”

“婉琴。”秦夫人冷臉,“這事是你惹出來了,你去向永安王坦白,讓他放了你表哥。”

“外祖母!”江婉琴吓得顫抖,“婉琴不想被抓起來,不想入獄啊!”

秦夫人不以為然,“你不想坐牢,難道就要讓你表哥替你坐牢?”

“你若是不去,我現在就去刑部。”高氏威脅,“揭發你殺害王妃的事實。”

秦氏算是看出來了,平日無事,大家一團和氣,真到有事的時候,才是能看出父親和母親到底向着誰,和誰一條心。

“嫂嫂何必這般咄咄逼人。”秦氏看着趾高氣揚,恨不得吃了她們母女的高氏,“陷害王妃這件事若是抖露出來,你的延兒就是罪加一等,你大可去揭發,在你兒子的黃泉路上在送上一程。”

“你!“高氏氣得跺腳,可又無話反駁。

“你們放心,為了我的婉琴,我會親自上永安王府去求。”秦氏覺得原來她以前都是生活在謊言裏,人心難測,此刻才最是現實。

永安王府,江瑾瑜昨夜在山上淋雨感染了風寒,雖然已經不燒了,但身子還是很弱,再加之她月事來臨,小腹隐隐悶痛,倒是比以往的那幾天還要難受。

“王妃,董太醫讓您喝些姜水驅寒。”鳴娟端來紅糖姜水,江瑾瑜喝完,頓時覺得身子暖了不少,小腹也舒服了許多。

“王妃。”這時鳴鳶走進來,“淮安王妃和二小姐求見。”

她們來做什麽?江瑾瑜心裏疑惑了一句,無緣無故過來,她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雖然這麽想,但還是說,“讓她們進來吧。”

不多時,秦氏就帶着哭紅了眼的江婉琴走進來,剛跨進屋子,秦氏就道:“不孝女,還不快給王妃跪下請罪。”

江婉琴含淚跪在地上,抽噎道:“王妃恕罪。”

江瑾瑜怔了一下,這是唱得哪出?

“給王妃請安。”這時秦氏福身。

“母親,您和姐姐這是在幹什麽?”江瑾瑜想起容承的話,讓她遠離秦家人,她覺得秦氏這次是來者不善,“姐姐為何要向我賠罪?我竟不知她如何得罪我了?”

秦氏賠笑道:“瑾瑜,你姐姐糊塗,她做了錯事,你不要手軟,該怎就怎麽罰。”秦氏一副大義淩然,“只不過還請你看在我這個為人母,心疼女兒的份上,手下留情,留她一條性命,給她一條出路,想來我和你母親愛女的心都是一樣的。”

江瑾瑜詫異,好端端的怎麽提起了她的生母,她這是在警告她?

“母親這話我越聽越糊塗了。”江瑾瑜不動聲色的笑道“我什麽都不知,如何罰?更何談放她一條出路?”

“這不是你姐姐一時糊塗,要你表哥秦西延買通了山匪,想要加害你。”秦氏已經感受到了江瑾瑜面色的變化,她硬着頭皮說,語氣懇求,“你姐姐糊塗,但王妃吉人天相,又得王爺疼惜,如今安然無恙的回來,就請你看在你母親的份上讓永安王放了秦西延,也原諒你姐姐,好不好?”

江瑾瑜冷冰冰的盯着一旁不敢擡頭的江婉琴,原來那個背後花錢買她命的人就是她。

可方才秦氏屢次提起母親,分明是在用母親的性命在威脅她,她的女兒想要她的命,竟還來叫她原諒?

“我能活下來是我自己的僥幸,這并不能讓我原諒她所做的一切。”

江瑾瑜眸中冰冷狠厲,她怎麽也沒想到,江婉琴會到這中喪心病狂的地步。

“王妃,我沒有想要殺你,是表哥誤解了我的意思。”江婉琴哭着解釋,“我真的沒想過要殺你。”

江婉琴怕極了,她有一種被冤枉的感覺,所有人都認定了她想要害死她,可她真的從沒想過要殺人,她怎麽敢殺人。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是表哥,是表哥想要殺你,不是我。”江婉琴吓得口不擇言。

“婉琴,你在說什麽。”秦氏急着去捂着女兒的嘴,她們來就是求王妃向王爺求情,讓王爺放了秦西延,不然高氏去刑部報案,她的女兒纏進官司,這一生就廢了。

所以就算真的是秦西延想要江瑾瑜的命,眼下這節骨眼上也不能說。

“到底是誰想要謀害本王妃,這件事還是交由刑部去徹查。”江瑾瑜冷冷道,她們還真當她是軟柿子,殺身之仇她也肯原諒?

“瑾瑜,你這麽做,難道就不怕你淮安的母親?”

秦氏之所以會來,她是帶着籌碼,抓着江瑾瑜的命脈而來。

“若我放了她,他日我被他們害死了,你可還會留我母親?”江瑾瑜質問。

秦氏護住女兒,“你若敢動婉琴,我必讓你再見不到你的母親。”

秦氏剛換回一副趾高氣揚的威脅嘴臉,就正好被剛回府的容承撞見。

“讓本王的王妃再見不到母親,淮安王妃這是要自刎嗎?”

容承肅着臉色,聲音冷冽,叫人不寒而栗。

“這……”秦氏覺得自己要大難臨頭了,她不知容承已經得知真相,便想着隐瞞,她強擠出一絲笑,“臣婦方才是在和女兒說笑話呢,當不得真。”

“女兒?”容承冷笑一聲,一雙星眸透着刺骨寒氣,“你以為本王不知。”

秦氏心跳漏停了半拍,她心虛但仍然嘴硬:“王爺這話……我不懂。”

“你不懂?”容承覺得她這是不掉棺材不落淚,“你以為臨時要外室女頂替嫡女,以嫡女的身份嫁過來,就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騙過本王?”

江瑾瑜愕然,原來她的身份容承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

這秘密被捅破,秦氏也知欺瞞王爺是什麽樣的罪,“是臣婦一時糊塗,請王爺寬恕。”

江瑾瑜心裏一驚,這事就這麽捅破了,那她就再沒有可威脅秦氏的把柄,她有容承自是會安然無恙,可她真的很擔心遠在淮安的母親,怕秦氏會對她不利。

“王爺。”她拽了拽容承的袖子,擔憂到,“我放心不下我母親。”

容承反手抓住江瑾瑜的手,然後對秦氏道:“從今以後你若敢忤逆王妃的意思,起了動她生母的念頭,就別怪本王将你以庶換嫡,欺瞞皇室的事告訴給母後。”容承冷哼一聲,“你覺得皇後會信你還是更信本王?”

秦氏心明鏡似的,這件事桶出來,皇後為了安撫永安王,不但不會向着她說話,還會治她的罪,到那時她只怕是落得個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場。

她忙附和:“王爺放心,從今以後我定會事事順着王妃,她說去東,我不敢去西。”

秦氏一臉讨好道,“我回去就将王妃的母親接回王府,給她側妃之位,讓她安安心心在王府裏生活。”

“你說得可都是真的?”江瑾瑜沒想到秦氏竟然同意讓母親入王府,這可是母親十幾年的心願。

“自然是真的。”秦氏毫不猶豫,如今情形哪裏還由得她願不願意,“就是還請王妃向王爺求情,秦家那案子,王爺可否把人放了?”

“秦家和淮安王府。”容承頂着一張冷冰冰的臉,慢悠悠道,“兩家只能保一個。”

他的話不容置疑,更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那保淮安王府。”秦氏知道沒有轉還餘地,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己家。

娘家人的嘴臉,經過這件事她已經看透,這次她若不是擔憂女兒未來的前途,擔憂這件事桶出去不能如入願嫁給太子,她怎麽會頂着一張老臉來永安王府求人。

如今二選一,她自然是要保淮安王府,至于秦家就聽天由命吧。

“王爺。”就在秦氏要帶着女兒離開的時候,江婉琴卻跪在了地上,不肯起來,“臣女仰慕王爺許久,臣女願為妾,與三妹妹共同服侍王爺,請王爺成全。”

江婉琴心裏盤算,她的心思已經暴露,若此時不為自己搏一搏,只怕以後再難有接近容承的機會,更妄想做他的女人。

她起初是想要陷害江瑾瑜自己坐上王妃之位,可如今事已至此,她與其嫁給太子做妾,到不如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做妾,她心甘情願。

再者只要先踏入王府的大門,留在容承的身邊,來日這王妃的位置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婉琴你瘋了!”秦氏大怒,卻又不敢得罪容承,暴露她有心巴結太子的心,只說:“你怎可做出這般不要顏面的事,你把我們淮安王府的臉都丢盡了。”

“母親,我就是喜歡王爺,求你成全。”江婉琴哭得可憐,這麽一個活在雲端上的男人,當初本就應該是她的,她若是不得到,這輩子都難以安心。

江瑾瑜也是沒想到,江婉琴能這樣不顧顏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求容承給他做妾,這要是容承沒肯,她以後還要怎麽做人?

“娶妻娶賢。”容承的神情仿若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拒人于千裏之外,絲毫不為所動,“本王得一賢妻便再無意納妾。”

這毫不留情的拒絕,不給任何遐想機會,江婉琴絕望的跌坐在地上,為什麽?她明明從小養在閨閣,接受着最好的環境和教育。

她明明就是比江瑾瑜那個外室女更加賢惠,為什麽容承就是不肯看她一眼?

秦氏恨自己生了這麽一個沒出息的女兒,她拉起跌坐在地上的江婉琴,“快走吧,還嫌不夠丢人?”

江婉琴失魂落魄的被秦氏帶走,她的眼睛始終看着容承,直到容承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傳令下去,以後秦家的人,不許踏進王府半步。”容承進屋,面色陰沉。

“是。”路秉在旁邊應聲。

江瑾瑜接過鳴娟送來的茶,親自端過去,然後自己也坐在容承身邊,“王爺今日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此時天還沒暗,江瑾瑜有些意外,太陽打西邊出來,他竟然沒有頂着夜色回來。

容承拿起茶盞,飲了一口柔了聲道:“今日事不忙就早些回來陪你。”

前面的話江瑾瑜沒覺什麽,只是後面陪你二字讓她有些欣喜。

方才容承在秦氏面前那般袒護她,還當衆說娶她一個賢妻足矣,瞧着他的神色并不是随口搪塞之語,他肯這麽說,是不是就代表他已經接受她了?

她心裏歡喜,“王爺還未用晚善吧。”

容承嗯了一聲,江瑾瑜便召鳴娟去備膳。

距離上次他們一起用膳,還是許久之前的事,一桌子豐盛的晚膳布好。

容承和江瑾瑜坐到桌前。

“我已經讓下令不許秦家人踏進王府半步,以後你也不必再為他們的事煩惱。”容承想了想,他還是該叮囑一下,畢竟今日若不是他回來,那淮安王妃以她生母的性命做要挾,還不知她要如何妥協,“就算是有什麽要緊的事,也要等我回來再處理。”

容承想起她的身子,“今日可覺得好些了?”

江瑾瑜不語,這時容承才發現,他一連說了許多,可對面這女子竟一句話都沒回應他。

“怎麽不說話?”容承問道。

江瑾瑜擡眸,其實她也在糾結,要不要回答:“王爺不是說,食不言寝不語嗎?”

她仍記得當初她給容承送夜宵,用膳時她和容承說話,容承冷冰冰的告訴她,食不言寝不語,她可是一直記到了現在。

容承眸色一怔,竟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他故作鎮定,“出于禮貌,我問你,你當然要回答。”

“哦……”江瑾瑜覺得他這話有點雙标,但還是乖乖的回答,比較窮講究的人是容承,又不是她。

“王爺不必記挂,我身子好很多,已經無礙了。”

“那就好。”

既是開了話題,江瑾瑜便是想起一事,“抓我的那些山匪說有人出錢買我的命,可江婉琴卻說她從沒想過要殺我,而是秦西延想要害死我,可妾身與秦西延并不相識,他又為何要害死我?妾身覺得這件事有些可疑。”

容承也贊同她的觀點,“這件事的确疑點重重,江婉琴和秦西延都沒有想害你,想要害你之人是另有其人。”

“會不會是接親途中想要殺我的那夥人?”江瑾瑜追問。

容承眸子中閃過一絲異色,當初他原本是打算順水推舟,被動的讓這場婚事結不成,可如今看來,他是要好好調查,以防止今後再有意外發生。

可到底是誰想要阻止這場婚事,又或者說他們只是單純的想要王妃的命?

用完晚善,時辰尚早,路秉送來個加急的公文,容承便在書案前提筆寫下批注。

待寫完,容承也沒離開,直接寫起字來,江瑾瑜上次就見識過一次容承行雲流水的字跡,這次她一邊研墨,一邊欣賞。

容承的字很好看,就與他本人一樣,宛如一條巨龍在雲中盤旋,早已到了出神入化境界。

“爺的字真好看。”江瑾瑜有些小驕傲,她從沒想過,有一日她會嫁給這樣一個優秀的男子,站在他身旁。

“想學嗎?”容承忽然提起了興致,他看過江瑾瑜的賬本,也看過她寫的字,雖算不得多好,但文字工整,一看便是用心練過的。

這倒是和他想象中的樣子不太一樣,不過倒是可教。

“我可以嗎?”江瑾瑜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忐忑,她怕她會寫不好,讓容承失望。

“有什不可以?”容承倒是對他這位徒弟十分有信心。

既然容承都發話了,江瑾瑜又的确想要學容承這一手好字,于是就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一個時辰後,天已然換了暮色,江瑾瑜轉了轉她酸痛的手腕,是一臉的愁眉不展。

容承的字很好,可是她怎麽學都學不會,宣紙廢了一張又一張,江瑾瑜有些氣餒,“怎麽還是個四不像?”

“本王練了十幾年的字,你一個時辰若是都學去了,本王這十幾年豈不是白練了?”

容承覺得教她練字,他在意的是和她在一起的過程,而不是最終的結果。

可江瑾瑜似乎是較上了這個勁,她更在意最後的結果,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是想要把容承這行雲流水的字體吃到她的肚子裏。

不過容承說得也沒錯,一口氣吃不成了胖子,既是練字,就該是一個漫長的時間,要一點點的領悟,才能達到最後的出神入化。

“可至少有一處相似也好啊。”江瑾瑜指着她筆下的字,“不但和王爺的字不像,就連跟我之前的也都不像了,好醜啊!”

江瑾瑜有些欲哭無淚,她這樣還怎麽寫賬本,怎麽管家呀,這字寫出來,還不叫府裏的人都笑話死?

容承看着宣紙上新鮮出爐的字,若他的字用龍飛鳳舞來形容,那王妃的字就是蛇亂雞驚。

容承忍不住笑道:“的确難看。”

“不寫了,不寫了。”這麽一打擊,江瑾瑜有些灰心,她将筆往案上一放,拉着容承的手,向着裏屋走去。

“太難了,妾身還是伺候王爺就寝吧。”

作者有話要說:  姜姜:練字太難,還是伺候夫君更容易一些……

——

我有個願望,就是想給至少十個小天使發紅包,我這個小小的願望能實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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