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想掙紮, 可容承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動彈不得,直到容承一口口将傷口周圍的血全部吸出,他才松了手。
“王爺。”江瑾瑜急了, “你怎麽這麽傻, 萬一這招不管用,我們兩個都死了怎麽辦?”
容承拿起旁邊鮮血淋淋, 被斬成兩節的灰蛇, 他扒開蛇頭, 去看它的牙, 轉瞬他将蛇頭一扔, 笑了。
“這蛇無毒。”他說怎麽吸毒血時,感覺這血在口中并無半點異常, 不過這倒是也讓他暗暗松了一口氣,“我們都死不了。”
聞之, 江瑾瑜愣了一下,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原來這蛇是條沒毒的蛇, 她緊繃的神經一瞬間松懈下來,喜極而泣。
“吓死我了, 還好有驚無險,我還以為我們兩個都要中毒。”她依舊有些後怕,“萬一都死了怎麽辦?”
她紅了的眼睛, 有些埋怨容承剛才不顧及自己的做法。
“這不是沒事。”容承無所謂道,她是因他而受傷,若真的中毒,他又怎能見死不救。
江瑾瑜沒再說話, 只是乖乖地由着容承将他抱進屋,他撕了袍子為她包紮傷口。
當路秉等人尋來時,已經快到黃昏,他們是尋着生火做飯的炊煙一路而來的,趕到時一群人都愣住了。
圍着鍋臺轉的容承,撿柴生火做飯,煙火氣十足,這哪裏還是他們那位冷靜睿智,殺伐決斷的冷面王爺?
“王爺,屬下來遲,請王爺責罰。”路秉和杜山幾乎是異口同聲。
“都起來吧。”山中尋人猶如大海撈針,今日沒讓他們再在這山中過一夜已是不易,他又怎會怪罪。
容承扔了手中的樹枝,棄了做了一半的晚飯。
他面上依舊是無波無瀾的神色,“王妃受了傷,去太醫院請董太醫過來,為王妃診治。”
江瑾瑜在木屋裏睡得正熟,容承也沒叫醒她,一路抱着她下了山,直到把她送回西萱院,放到床榻上,江瑾瑜也沒醒來。
“爺,太子召見。”路秉禀報,“通傳的太監就在外面。”
容承前腳剛踏進王府,後腳東宮的人就來了,想來必是為了昨日上山剿匪之事。
“照顧好王妃。”容承的黑眸望了眼那床榻上正睡得安靜的女子,再次确認她無恙,才轉身大步離去。
東宮,伴着落日餘晖,太子容晉正坐在湖邊亭下品茶,他面前矮幾上放了一盤尚未解開的棋局,是那日他與容承未下完的棋。
“臣弟參見皇兄。”容承行禮,眸光落在那日與太子未下完的棋局上,那盤本該是太子的黑子如今卻放在了他這側。
“二弟請起。”太子聞聲擡眸,聲音溫和,眉眼含笑,他伸手示意,“二弟,坐。”
“是。”容承不動聲色坐下,面前棋碗中盛放的黑子,讓他猜不透太子所為何意。
侍女上前奉茶,東宮的後花園,處處盡顯皇宮的奢華。
“靜夜。”太子挑眉,漫不經心道,“你看孤這東宮如何?”
“皇兄是儲君,未來天子。”容承正色,“東宮裏的一切自然都是好的。”
“哦?”這時太子才将目光落在容承身上,饒有興趣的問,“那二皇弟可想坐一坐孤這太子位,體會一下将這天下緊握手中是何感受?”
太子說的随意,眉眼含笑卻帶着說不出的疏離。
容承聞言立即起身,跪拜,“臣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他面上波瀾不驚,但實則內心卻驚濤駭浪,他知道太子已經開始對他産生懷疑,“皇兄是君,臣弟是臣,臣弟只會竭盡全力輔佐皇兄,将來登上皇位。”
“是嗎?”太子依舊笑得輕松無害,話語卻步步緊逼,“可你昨日一句話,就調用了永獻王三千精兵,如此兄弟情深,你要孤怎麽信你?”
其實讓容執調兵剿匪的那一刻,容承便已經想到了太子會因此對他生疑。
“臣弟對皇兄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容承解釋,“當日實在是情況緊急,靜息手有兵權,可最快調兵剿匪,臣弟也是一時心急。”
他頓了一刻道,“皇兄該知她在臣弟心中的分量。”
太子當然知道當年容承和白家小姐的那一段刻骨銘心,也知這永安王妃和白家小姐有着一副極為相似的容貌,容承拿她當了白小姐的影子,自是不願再體會一次得而複失的痛苦。
“可這也不能不作為你私自調兵的理由啊。”太子嘆氣,“你可知這件事若是被父皇得知是何後果?”
“臣弟謝皇兄庇護。”
容承自知,太子若想要告發他,那麽此刻叫他入宮的便不會是太子,而是聖怒之下的父皇,所以太子其實并非真心告發,只是威脅。
“皇兄如此袒護臣弟,臣弟定為皇兄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太子笑了,他需要容承的勢力來抵抗永獻王,助他登上皇位,所以他當然不是真心想要責怪他,這次他不過是敲打敲打他,讓他看清立場,表明忠心而已。
“二皇弟嚴重了,你我是親兄弟,孤身為你的兄長,庇護你是孤的責任。”太子語重心長,“日後你我兄弟二人還要齊力同心,同仇敵忾啊!”
容承颔首:“皇兄說的是,臣弟謹記。”
“皇弟何必如此拘謹。”太子笑着将容承扶起身,“這群山匪真是膽大包天,可有将他們全部抓獲?”
容承道:“這山匪是受人指使,有人花錢要買王妃的性命。”
“竟有這樣的事。”太子震驚,“可查到受何人指使?”
容承不動聲色:“還未。”
太子覺得容承是在試探他,但這事的确不是他所為,他正色道:“臣弟定要查出這幕後指使,抓出真兇,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容承作揖:“臣弟領命。”
容承走後,容晉想起那個一身月白衣裙,皇宮花園裏活潑靈動的小姑娘,他的心頭浮出了一汪泉水,如她那般甘甜清澈。
容晉心裏一驚,明明那女子已經是容承的妻子,可為何還會頻頻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甚至得知江瑾瑜被救後,他也跟着慶幸,慶幸那嬌滴滴的小姑娘,沒有落在土匪手中。
容晉知道他不該想這些,就努力讓自己收回思緒,不再去想,可他越是壓抑就越心煩意亂,他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這到底是怎麽了?
……
秦府,秦家長子秦西延被人舉報貪污,數目巨大,被刑部帶走,當日就被判了秋後問斬。
秦老爺和秦夫人就這麽一個孫子,秦家的獨苗,自是帶走時秦夫人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只恨不得被抓去的是她,就是替死也願意。
秦老爺的仕途全依仗着為周家做事,依仗着皇後庇佑,自己實則沒有半點手段,如今家中出事,他除了唉聲嘆氣,長籲短嘆,竟想不出一點辦法。
“好女兒,你要救救西延啊,他是秦家唯一的血脈,你可不能不管啊。”秦夫人就差給自己的女兒跪下去求,“你是淮安王妃,你一定有辦法的啊?”
“母親這……”秦氏有些為難,她雖是淮安王妃,可這事發生在京師,她一個外姓王的王妃,管不了這皇城根地下的事啊,這事弄不好還會給淮安王府招來殺身之禍,“母親,您這是給我出難題了,我如何能在京師一手遮天。”
雖是她的親侄子,她也不想秦家斷了香火,可她更不想趟這趟渾水,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女兒!”秦夫人見女兒猶豫,她哭着跪了下來,抓着秦氏的衣服痛哭,“母親你這是做什麽。”
秦氏的嫂子高氏見婆婆下跪,她也顧不得往日的争鬥,為了兒子,這個時候她還要什麽面子,于是也跪下身去求。
“還請妹妹出手,救救你的親侄子,西延定是被誣陷的,這孩子膽子小,絕不會貪墨那麽一大筆銀兩。”
秦夫人也說:“這孩子從小連只雞都不敢偷,怎麽敢貪墨朝廷的銀子,再者他若貪墨了這麽多銀子,我們豈會毫無察覺,定是被冤枉的。”
“這……”母親和嫂子一起跪下來求她,秦氏有些為難,她不是不想管,只是她管不了啊,這事若是發生在淮安她自是可拍胸腹保證無事,可這是京師。
“嫂子是個小門小戶出身,沒見過世面,以往有不對的地方,你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秦氏抽噎着道,“妹妹你是咱們家裏唯一有出息的,是千金之軀的王妃娘娘,你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看在母親和你哥哥的份上,你也要救救你的侄子呀。”
“是啊,你爹是個沒用的,咱們家還要全仰仗着你啊。”秦夫人附和着,“好女兒,咱們秦家可不能從此斷了香火,要是延兒有個三長兩短,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活了。”
秦夫人用自己的命來迫秦氏答應,一向和她不合的高氏又低聲下氣的給她帶高帽子。
秦氏是個虛榮的性子,就喜歡被人追捧的感覺,她想着自己在皇後面前還有三分薄面,若是她去說,這事到也不是不能緩和,便是應了。
“母親嫂嫂快起來。”此刻是她回娘家後,唯一一次腰杆挺得筆直的時候,“我與皇後自小熟識,是多年的手帕之交,貪墨本不是什麽要命的大罪,想來我去求皇後,她會幫忙。”
她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實際自己心裏也沒底,她和皇後雖相識,可那也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如今這事皇後到底能不能給她面子,秦氏也說不準,可大話已經說出去了,她只能硬着頭皮去試。
坤寧宮,一院子的牡丹開得嬌豔欲滴,秦氏來求見皇後,在前殿喝了三盞茶,才得見鳳顏。
“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是他們秦家的依仗,秦氏見了自是一臉的巴結像,那嘴笑得可望見後槽牙。
“淮安王妃今日來見本宮,若是為了你哥哥的事,就莫要開口了。”皇後端坐在鳳位上,雖慈眉善目,雍容華貴,可卻早已沒了當年閨閣中單純女子的模樣。
秦氏雖貴為王妃,可和母儀天下的皇後相比,自是沒有一點可比性,她由記當初她們二人在閨房一起繡帕子時的情景,如今物是人非,二人早已不能再相提并論。
“西延是秦家唯一的血脈,還請皇後能出手相救。”秦氏跪下身,皇後雖開門見山的止了她心中的話,可她如今大話已經說出去了,秦氏便硬着頭皮賣她這張老臉一試。
“你可知他是因何而被抓?”皇後冷臉,她最不願意和蠢人打交道。
“臣婦知道,是因為貪墨銀子。”
秦氏覺得這本不是大事,哪個當官的不貪墨些銀子,這天下為官之人,又有幾個是幹淨的,況且她的侄子還是被冤枉的。
“皇後,臣婦不求您放了他,只求您做主,還一個公道。”
母親和高氏一口咬定西延是被冤枉的,只要她求皇後徹查此事,那麽這件事的真相水落石出,她的侄子就可無罪釋放。
“阿彌陀佛。”皇後轉着手裏的佛串,面上平靜心裏卻是極不耐煩,“你可知他暗地裏買通山匪,劫持永安王妃,意圖害其性命之事?”皇後質問,“他得罪了永安王,又要傷害本宮的兒媳,如此罪孽深重,你要本宮如何幫你?”
皇後說完,緩緩睜開眼,一雙鳳眸威嚴淩厲,秦氏見了下意識心裏顫抖。
皇後一向平善,可就是這樣的人一但冷起來,才更為駭人。
“這……皇後明察,臣婦對此事并不知情,否則臣婦定第一個抓了那逆子,怎會前來求情。”
秦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哪裏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哪裏知道秦西延都到了這般喪心病狂的地步,殺人害命,這害的還是她淮安王府的人,她的女兒!
那江瑾瑜是她好不容易安插在永安王身邊的棋子,也是她向皇後讨好的籌碼,他這不是明擺着在和她作對,虧得她還入宮替他求情,呸!
秦氏暗暗在心裏啐了一口,面色上也是被氣的一陣青一陣白忐忑又不安,分明她是受害者,可如今她跑來求情,她就成了助纣為虐的壞人。在皇後面前,還要擔心自己被問罪。
“皇後明察,這件事真的與臣婦無關,臣婦也是聽信了讒言,被蒙了眼睛,如今萬分悔恨。”
皇後見淮安王妃驚魂未定的樣子,她又緩緩閉上眼,料她也做不出這樣自尋死路的事來。
“這婚事是本宮賜下的,秦家這麽做,就是再和本宮做對,又或者是你們投靠了別人,有意挑撥本宮與永安王的母子關系?”
秦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當即吓得六魂無主,她哆嗦得解釋:“想來是孩子不懂事,才做了如此糊塗事,秦家對皇後忠心耿耿,決無二心,天可明鑒!”
秦氏發了一通毒誓,其實皇後也知道秦家并未起二心,至于秦西延這件事。
“他謀害本宮兒媳,證據确鑿,這事本宮不問罪已是寬恕。”秦氏頓時背脊一陣寒涼,皇後瞥了她一眼,又緩緩開口,“但念秦大人為官多年,矜矜業業的份上,本宮會保其他人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秦氏此行雖沒達到救侄子的目的,但好在皇後承諾這件事不會牽連其他人,那麽她淮安王府便會安然無恙,這也不幸中是萬幸。
那秦西延竟自己作死,她又為何要保,此刻秦氏見好就收,當即磕頭謝恩,“謝皇後恩典,謝皇後恩典。”
“行了,本宮乏了,退下吧。”
皇後有些不耐煩,秦家各個是草包,若不是留着他們還有用,若不是有些事就需要草包來辦才讓人放心,她又怎會去理這些麻煩,給自己憑添瑣事。
秦氏從皇宮出來,吓了一身的冷汗,腿軟的就連上馬車的力氣都沒有,她越想越後怕,越想越生氣。
讓她去求情?這是要把她送上斷頭臺,用她的命去換秦家的命根子?
那個逆子竟然要害死她用來巴結皇後的棋子,險些因為此事将整個淮安王府都搭進去,好在皇後明察,這件事并未牽連他們,不然她今日還有命活着出去?
想起剛才父親母親和嫂子對她的苦苦哀求,秦氏就覺得自己上了套,回到秦府後,她怒氣沖沖直奔高氏的屋子。
她将屋裏砸了個稀巴爛,指着高氏的鼻子罵個狗血淋頭,直到高氏當着府裏衆人的面下跪磕頭,向她賠罪,她這才作罷。
……
江瑾瑜一直睡到了黃昏才醒來,醒來後她察覺小腹傳來一陣絞痛,然後就有一股暖流伴着腹痛而流出,她……難道是。
“鳴娟,鳴娟。”她勉強坐起身,發現自己身子還是很虛。
“王妃醒了。”鳴娟聞聲走進來,“太醫說要你好好休息。”
“鳴娟,我好像月事來了。”江瑾瑜覺得自己濕嗒嗒得,很不舒服。
鳴娟了然,“王妃身子虛弱,您且等着,奴婢這便去打水。”
不多時,鳴娟打了一盆溫水回來,伺候着江瑾瑜擦洗。
容承從東宮出來後,并未像往日一樣去戶部,而是讓路秉将公文帶回來,他在書房處理。
手頭上的事弄得差不多,他想起江瑾瑜,起身向着西萱院而去。
可他剛跨進屋子,便看到江瑾瑜正坐在床榻上。
她一頭烏發散落,身上穿了件寝衣,下身卻并未穿寝褲。
兩條光潔白皙的長腿随意的耷拉在床榻邊上,透過寝衣的縫隙,容承能隐約看見那衣下的濃密。
“王爺。”江瑾瑜看到容承,她起身拽了拽一點都不長的衣服,露出兩條纖長的白腿,她有些局促,“外面的人怎麽也沒通傳一聲。”
“我以為你在睡,就沒讓她們進來通傳。”容承解釋。
這時鳴娟拿來幹淨的寝衣,江瑾瑜頂着那束灼熱的目光,拽着衣襟,局促的挪步到屏風後面。
那寝衣着實有些短,短到江瑾瑜緊緊的拽着前面,可遮不住後面卻還不自知,她潔白的雙腿很長很美,可再美也沒有衣襟下漏出的那兩瓣渾圓翹挺更勾人。
那般的嬌俏玲珑,曲線優美,白若璞玉,潤如珍珠,容承的目光一直跟到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在屏風之後,他才收回。
再出來,江瑾瑜已經換上了一身淡粉色寝衣,端莊的站在他面前。
一雙美腿被衣服遮在了裏面,容承心裏有些悵然。
不過也只是轉瞬,他坐到窗下的長榻上,緩緩開口:“以後不要和秦家的人再有任何來往。”
容承語氣淡淡,卻又不容置疑。
“這是為何?”江瑾瑜不解,雖然容承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可她母親還在淮安,她要想母親好過,她就不能惹怒秦氏,若她對秦家人避而不見,那母親豈不是要受苦?
“王爺,我為了母親不能不理秦家人。”
“你母親的事本王自有辦法。”容承看向江瑾瑜,“我這是替你考慮,難道你就不怕淮安王妃知道你将真實身份告知了我,她會找你母親的麻煩?”
她才病了一場,又受了驚吓,容承不想告訴她是秦家有人想要害她,她不需要知道這麽多,既做了他的人,便只需安安心心做好王妃便可,剩下的事他自會處理。
江瑾瑜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經常接觸的确容易暴露秘密,既然容承都這麽說了,她也沒有再堅持,畢竟秦氏一天不知道真相,母親應該在淮安就會多一日安然。
“妾身知道了。”江瑾瑜應了一聲,“王爺可要留下來用晚膳?”
天已漸漸有了暗色,該是用膳的時辰。
“還有些事未處理,便不在這用膳了。”
“哦。”江瑾瑜有些失望,轉瞬她又問,“那王爺晚上處理了公務,可會來妾身房中?”
她一雙清澈的眼睛裏滿是期待。
江瑾瑜不知道自己這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可想着容承一貫的作風就是在書房忙完,直接就在書房睡下,要是想要維系好兩人的關系,當然要主動一點才行。
容承瞥了眼那臉頰緋紅的女人,想起那一夜的溫存,又想起方才那勾人一幕,他饒有興致道,“若是忙完本王會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份今日提前更啦,明天就不更了,因為後天夾子,卑微作者為自己的作品費心費力,後天的更新會在當晚的十一點左右更,之後會穩定每日晚12點更新,因為前幾天的爆更,存稿箱要挺不住了,不說了我繼續碼字……
還有求求你們給我個機會,讓我發點紅包行嗎?(懇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