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娟, 去備水。”
江瑾瑜說着便拉着容承的手去了浴室,然後她輕車熟路的去解開容承的腰帶,外衣,裏衣, 衣衫一件一件的脫下來, 最後就只剩下一條褲子。
“怎麽不脫了?”容承的目光落在面前這嬌滴滴的小人兒身上,見她止了動作, 他唇角上揚, 饒有趣味的去問她。
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小女人羞紅了臉, 局促的樣子。
上次江瑾瑜伺候容承沐浴, 就只脫到了裏衣為止, 畢竟讓人面紅耳赤的部位都藏在褲.子.裏,她和容承雖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可到底還沒到如此坦誠相待的地步。
“妾身……”
“怎麽?你不願意?”
“沒……沒有,原……願意!”
江瑾瑜咬唇, 她對容承這句你不願意由為敏感,上次容承就是說了這句話之後,許久再未理她, 如今容承好不容易接受了她,她可不願再被他冷落。
“我願意!”她心裏着急, 害怕自己一時說錯了話,又惹容承不悅,便一急着應和, 一邊忙着蹲下身,去拽容承的褲子。
潔白的襯褲脫落,露出男人強健的體魄,江瑾瑜一怔, 她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遮擋了她的視線。
她定了定神,才讓自己看清這近在咫尺的東西究竟是何模樣,可待她看清後,卻心髒狂跳不止,倏的羞紅了臉。
她頂着一張燒的滾燙的小臉兒,僵在哪裏,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這手上的動作是該繼續還是該停止。
容承只不過是随口這麽一說,并沒想到這女人真的會去做,更沒想到她會蹲下身去,那高度剛好對着他的……
想起那晚在湯池這小女人在他.身.下.粉面含羞的模樣,他腹部倏然升起一股暖流,轉瞬又被他的理智撲滅。
錢嬷嬷擔心容承初嘗人事血氣方剛,江瑾瑜又一向順從不懂拒絕,便是叮囑,王妃這幾日身子不适,不便行周公之禮,待月事過了便可無礙。
容承知道此刻不是動.情的好時候,可這嬌滴滴水靈靈的小美人戳在他面前,實難叫他平複心神,只安心沐浴。
他擡腿,江瑾瑜配合的拽下松垮的褲腿,她現在心情複雜,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情景,只想給容承寬了衣服就趕快逃走。
可她一擡頭,目光再次對上那片漆黑,卻發現它好像變了樣。
江瑾瑜覺得自己怕是眼花了,便又偷偷再去瞄了一眼,可這一眼更是讓她震驚,怎麽又變了!
“妾……妾身出去了。”
容承看着這小女人落荒而逃,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原本還想留她搓背,此刻便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免得吓壞了她。
他長腿一邁,就進了浴桶,桶內水是溫熱的,身體裏的燥熱難耐不但沒減,反倒是更加蠢蠢欲動起來。
原本還能壓制的欲.望,如今便是一股腦的向着腹部迸發,容承心裏煩躁,喊來路秉,“去打些冷水。”
之後江瑾瑜就聽見浴房裏,路秉提來一桶接着一桶的涼水,嘩啦啦的倒進浴桶裏的流水聲。
冷水沖淡了溫熱,容承頓時覺得心裏的那股火不再那麽強烈,難耐的燥熱之感也漸消。
他的腦海終于恢複了清泠,壓制住了那些心煩意亂的畫面,他終于可以安心的泡個冷水澡了。
路秉一桶一桶的往浴房提冷水,這可吓壞了備水的鳴娟,她顫顫巍巍的去問路秉,“可是水太熱燙到了王爺?”雖然她确認自己試了又試,可心中還是忐忑,畢竟若真的水太熱了,惹怒了王爺,那可是要命的事。
“不是。”路秉瞧着鳴娟吓得那樣,他好心道,“下回你再給王爺備水,不用熱水,直接倒涼水。”
“啊?那不冰死了?難道王爺喜歡洗冷水澡”鳴娟不解,可也不是啊,上次在這沐浴,就是這樣的水溫,王爺也沒叫人倒冷水啊。
“你還小,不用懂這些。”路秉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好似他就很明白似的,“只管記得,王爺和王妃在一起時最愛洗冷水澡。”
“哦……”鳴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記下了。”
浴房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可江瑾瑜的腦袋裏卻是揮之不去,方才那黑壓壓的畫面。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人的身體不是成人後就不會再長了嗎?可容承為什麽還可以漸漸長大?
而且還是在那麽短的時間,一口氣長了那麽大,就好像是東海龍宮裏的那根定海神針。
可變大,可伸縮長短,長時捅破了天際,短時可藏于耳中,就像她剛才第一眼看清時那樣,褶褶巴巴的縮在那,誰能想到它竟是深藏不露?
江瑾瑜想着那個酷似定海神針的不明物體,心裏暗道了句好神奇。
容承洗好出來,見江瑾瑜正坐在塌上愣神,他便自己去穿外面的衣袍,待江瑾瑜回過神,容承已經穿戴妥當。
“王爺今晚不宿在妾身房裏嗎?”她見容承這是要離開的樣子,一雙明眸盡是讓他留下來的渴望。
容承喉結一動,他當然是願意留下來與她同床共枕,再續溫存。
可想着錢嬷嬷的話,容承沉默了片刻,“你身子不适,我去書房睡。”
身子不适?江瑾瑜這才想起她正在月事期間,于是心裏的陰影一下子解開,原來容承不是因為不願意和她睡在一處,而是因為月事。
她記得錢嬷嬷跟她說,女子月事期間禁忌與丈夫同房。
她挽着容承的手,“我只是想讓王爺陪着,睡在妾身身邊,可以嗎?”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照進了容承的心裏,他怎會是那種□□熏心,與女子宿在一處,只為發生點什麽的男人。
半晌,容承低沉的應了一聲,“好。”
這一夜江瑾瑜很乖,一直安靜的窩在容承的臂膀下睡得恬靜,只是容承懷裏摟着這麽個嬌軟的小人兒,看得卻吃不得,着實叫他有些煩躁。
想起今日她練字氣餒灰心的樣子,他心中忽有了一個想法,便是等着她睡熟,他稍稍起身下了床榻。
掌了燈,提筆寫下了許多字帖,他收了筆下的鋒芒,只寫了容易上手又好看的字體供她練習,想來這些更容易上手,她便不會灰心氣餒。
當江瑾瑜再醒來時,身側的容承不出意料的離開了。
“王妃,這是王爺留給你的。”
江瑾瑜拿過鳴娟手裏的字帖,足有二三十頁之多,是容承的筆跡,好看極了。
“王爺留話,讓王妃晚上別用晚膳,等他回來。”鳴娟笑得開心,“王爺說要帶王妃出去吃呢。”
容承教她練字,又要帶她出去吃飯,江瑾瑜心裏喜滋滋,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感,這應該就是長街婆子們說的蜜裏調油吧?
戶部。
“靜夜,這通疆山形險峻,到處都是毒蟲瘴氣,異族人又從不與我們漢人親近,打通商路哪是那麽容易的?”
今日早朝後,皇上頒發一道懿旨,國庫空虛,派容承去打通通疆與南裕之間的商路,如此兩地互通往來,便可帶動南裕經濟,增添稅收,充盈國庫,以解國庫空虛的燃眉之急。
這本是一條眼下最快速充盈國庫的捷徑,但通疆隐于高山之中,山形險峻,山上布滿毒蟲瘴氣,且通疆族人速來不喜與外界親近,這千百年來只要外人入內幾乎無人會活着出去的。
如此這通疆便是自古以來的神秘之地,也是漢人望而卻步,從不敢踏足的禁地。
與異族合作,互通商路,說着容易,做起來談何容易。
“要不是皇上研制長壽丹,每年至少要撥去萬兩黃金,國庫何至于這般空虛?你又何需這般難做?”顧修免不得要替容承抱怨幾句,“皇上說得倒是輕巧,說到底還不是希望自己長生不老就去豁出兒子的命。”
誰不知眼下又快到了給清真觀撥錢的時候,上千兩的黃金可不是個小數目,今年國庫比往年更加吃緊,根本拿不出,于是皇上便起了這個歪心思。
“這事若是那麽好弄,這商路早就打通了,又豈能等到現在。”
“顧修,慎言。”容承冷聲,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但禍從口出,“父皇如何決定不是你我能評判的,既領了旨,盡力做好就是。”
容承如何不知父皇這般急着要錢是為何,外人都道皇上最信任他,才會将一國命脈交給他掌管,可又有誰知他不過是被安插在戶部,一顆用來想辦法籌銀子的棋子而已。
“靜夜,這搞不好可是要命的事,我這可是擔心你。”顧修哀怨的看着容承,“你難道真的要白白去送死不成?就不會将這事推了。”
容承沒作聲,雖然前路必是有許多艱難險阻,若他不想這趟渾水,自然有法子将此避過。
可他只要掌管戶部一天,國庫空虛便就與他有着不可推卸的關系,就算今日這事他推了,可只要國庫還空着,來日還會有別的事等着他,這躲是躲不掉的。
再者他此去不止是為了皇上,也是為了邊關征戰的将士,因旱澇洪災流離失所而受苦的百姓。
若要國泰民安,國庫充盈是國家立足之本,此次他勢在必行。
……
江瑾瑜處理完了府裏的事物,就拿着容承給她留下的字帖認真的臨摹,雖然一時不能學得有模有樣,不過看着容承龍飛鳳舞的字跡,想着他那麽忙還為她弄這個,不禁心裏一暖,覺得她和容承的關系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疏遠了。
“王妃,時辰差不多,王爺該是快回來了。”鳴娟上前,她看着王妃高興,她也跟着高興。“奴婢伺候您梳妝吧,別叫王爺等着了。”
此時已快到了下職的時間,容承晨時留話,他下職後就會回來,江瑾瑜放下筆,屋裏四個丫頭開始熱鬧起來,紛紛出主意,王妃今天穿什麽好。
容承剛進門,便看到一身粉嫩,笑靥如花的女子快步向他跑來,她明眸皓齒,天真爛漫,眼尾那顆小小的淚痣讓她的笑又帶着一絲嬌俏妩媚。
“王爺。”她笑得甜美,小小的手抓着容承的手掌,那一刻仿佛他心中一切的愁雲全部煙消雲散。
“可餓了?”容承柔聲,“帶你去吃點特別的。”
“好。”江瑾瑜乖乖地跟在他身邊。
馬車停在一家酒館門口,這是江瑾瑜第一次下館子,她有些欣喜。
“以前沒來過?”她的眼神太明顯,根本滿不住容承的眼睛。
江瑾瑜點點頭,反問他:“是不是很傻?”
堂堂王妃,竟連酒樓都沒來過,這樣的妻子領出來,容承不會會覺得很沒面子?
江瑾瑜心裏暗想。
“怎麽會。”容承想也沒想的否認。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真實的身份,她兒時的那些經歷,孤苦無依,只和母親相依為命,這些他都知道。
瞧着她又欣喜又自卑的樣子,他忽有一瞬的心疼,她是淮安王的女兒,就算是外室女也該是嬌貴的養着,這些本不該是她承受的。
“你若喜歡我們就常出來。”他頓了一下又道,“京師的吃膩了,就去臨縣,我知道有幾家不錯的。”
容承說完,忽覺得心裏一陣失落,也不知這承諾,他還有沒有機會兌現。
“還是算了吧。”江瑾瑜想起王府帳房那捉襟見肘的銀子,頓時覺得過日子可不能這麽揮霍,她立刻拒絕,“王爺事忙,妾身怎可耽誤王爺太多時間而誤正事。”
江瑾瑜拒絕了,容承也沒再說,他想着拒絕也好,這樣他也不會太內疚。
此次通疆之行,雖然他并非全無把握,可到底是少了幾分勝算,若他出了什麽意外,也不知剩她一個女子該怎麽過。
這時隔壁包房傳來隐隐約約的說話聲,“聽說了嗎,今日皇上下旨要開辟通疆之路,充盈國庫,你說國庫是不是沒銀子了,不然跑去那鬼地方開什麽商路?”
“聽說了,通疆那吃人的地方,千百年無人敢踏足,皇上如此決定想必國庫早就追入不敷出,所以才會選這下策,也不知是誰這麽倒黴,接了這個差事。”
隔壁醉了酒,嗓門很大,加之這房間隔音不好,二人的對話,江瑾瑜聽得一清二楚。
容承掌管戶部,這些人這是在質疑容承的能力?
雖然江瑾瑜有時也在懷疑,一個自家王府都弄得一團糟,賬房長年虧空的人是如何管理國庫的?
但她也只不過是心裏偶爾的一個念頭,卻從來沒說出來過。
她偷偷看了眼容承的臉色,果然不好看,她将目光收回去,也不再說話了,免得惹怒了不悅的容承。
這一頓飯吃下來,江瑾瑜覺得氣氛驟然就沒那麽歡快了。
路秉出去了一會才回來,回來後隔壁就沒了聲音,江瑾瑜也大概猜到了,那兩人酒後亂言,還趕巧讓容承給聽去。
被人質疑管理戶部的能力,身為王爺容承自然是不能忍的,可見話是不能亂說的。
吃完了飯,在回王府的馬車裏,一直沉默不語的容承終于開口,“這些時日我要忙上一陣,許不常回府。”
江瑾瑜肚子裏吃的飽飽的,心情也十分的好,她笑道:“王爺盡管忙你的事,我日日在府中很好。”
幽深的眸子看着那張笑得燦爛的面孔,他沉默了片刻又說:“若我要離開許久,你一人可能照顧好自己?”
容承很認真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王爺怎舍得留我一個人許久。”江瑾瑜并不知容承為何突然這麽問,但她秉承着長街婆子們說的蜜裏調油,她當然不一想和容承分開太久,于是便挽着容承的手臂,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肩頭。
“若王爺不在,妾身便沒了依靠和庇護,如何能照顧好自己呢。”
原本容承對此次之行沒有絲毫的顧及,可如今他聽了這女人的話,卻起了一絲猶豫,但這猶豫也只是轉瞬。
算了,如果他不在,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擔得起這偌大的王府。
回到書房。
“爺,一切都準備妥當,明日便可出發了。”路秉呈上一封信,“這是您讓我查的人,他隐居在青晖山中,具體位置要去了才能知。”
“好。”容承接過來,簡單的看了一眼,他所知的就只有這一位異族人隐居在在通疆之外,若想要避開毒蟲瘴氣進入通疆,便只有先找到這人,才能進行下面的事。
他收了手中的的資料,又拿起書案上的另一封信,他沉默了片刻:“去請錢嬷嬷過來。”
因為要離開京師有一些時日,所以容承連夜将所有的公務全部處理完,再一擡頭已是夜深人靜,外面敲更人打起了三更,容承起身,伴着夜色向西萱院走去。
衆人都睡下,西萱院一片寂靜,容承借着月色緩緩推開門。
他掀起床幔,露出床榻上熟睡的小人兒,夏日悶熱,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衣襟袋子系的松垮,裏面水藍色的小衣毫無保留的露在外面。
她平躺在床榻上,雙手舉過頭頂,腿間夾着被子,睡像不雅,肆意妄為。
容承回想着他幾次和她同宿,可不是這般的睡姿,這時床榻上的人兒身子一翻,竟彎成了蝦米狀,他坐到床邊,繞有興趣的仔細端詳着眼前的人兒,和他睡覺時那般乖巧,難不成都是裝的?
看着她騎着被子,那樣子就像是個淘氣的孩子,容承拽了拽她胸前的衣襟,将胸前那片酥軟覆蓋,然後又給她搭了薄。
星眸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他忽産生了一個想法,若這次他能從通疆平安歸來,他就和這小女人要個孩子,過兒女繞膝的日子到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22 11:56:17~2020-06-23 02:45: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南 2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