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就這麽被江瑾瑜拉着去了一處空曠之地, 猛一擡頭只見月黑風高,萬裏天空無一粒星辰。
“囡囡難道沒有告訴你,今兒陰天?”容承語氣平靜,瞧不出喜怒。
縱然知道這小女人是為了不讓他和龍翁發生沖突, 故意拽他出來, 可那一聲嬌嬌軟軟的爺喊出口,心裏就是再大的怒火都被瞬間澆滅了。
“囡囡藏在肚子裏不知道今兒陰天嘛。”江瑾瑜尴尬一笑, 她有模有樣的撫摸着平坦的小腹, “囡囡你聽見父親的話沒有, 今兒陰天沒有星星哦, 等天晴了再讓你父親帶着我們出來看星星你覺得可好?”
容承看着那女人在那裏自言自語, 似乎很是享受做母親的感覺。
他的目光落在那平坦的小腹上,“喜歡孩子?”
江瑾瑜“嗯”了一聲, “喜歡啊,特別是我們兩個的孩子。”
她想起永獻王的嫡子那圓滾滾的奶娃娃, 想着若是自己也有一個那樣可愛的孩子,如此嘴角的笑意就又深了幾分。
他們兩的孩子?
容承目光落在那顆好看的淚痣上,他的嘴角一勾, 他們兩的孩子,那一定長得很好看。
“爺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她雙手挽着容承的胳膊, 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期待的等着他的答案。
“只要是我們的孩子都喜歡。”容承答得認真,可他卻知道這小人兒根本就沒懷孕, 可見她欣喜,他一時又不忍潑她冷水。
“可是我想先生個男孩。”江瑾瑜心裏已經有了計劃,“然後再生個女孩,這樣哥哥就可以照顧妹妹了。”
江瑾瑜從小就渴望自己能有一個哥哥, 在她被人欺負的時候可以站出來保護她。
可她沒有,從小一個人長大的她,不管遇到什麽事她都是一個人面對。
“生那麽多做什麽。”容承并不贊成她的想法,他把這小小的人攬在懷裏,她的小肩膀也不過只有他半個手臂這麽寬。
生孩子那麽折騰人,這般柔弱的小身板怎麽經得起那麽多次的折騰,“就要一個女兒好了。”
容承不喜歡兒子,他覺得還是女兒好,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
江瑾瑜也喜歡女兒,可這事也不是自己能夠說得算的,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好奇道:“也不知肚子裏的這個是男孩還是女孩。”
因為江瑾瑜認為自己有了身孕,所以夜裏容承想要和她親熱卻被無情拒絕。
“乖,這是在生囡囡。”容承啞着嗓音。
他想了許久,不想讓她得知真相覺得失落的最好辦法就是趁現在弄個小囡囡,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得裝進她的肚子裏,他就只以為一開始就有了。
“不行,我們已經有囡囡了。”江瑾瑜用手推着容承湊過來的胸膛,“有孕不是不能那個嗎?會傷到孩子的。”
江瑾瑜也不大懂,只是在淮安時聽長街的婆子們提起過,不過這般隐私之事,她聽到的也只是只言片語。
“誰說的。”容承覺得這小人兒該知道的不清楚,不該知道的她倒是門清,“你知道雙生胎是怎麽來的?”
容承表情嚴肅又認真的看着她,江瑾瑜好奇道:“怎麽來的?”
“雙生胎就是在有孕之後囡囡一個人在肚子裏太寂寞,所以就再送一個過去陪她玩。”
容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真的虎住了江瑾瑜,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雙生胎竟是這麽來的。”
容承見魚兒已經上鈎,他立刻趁熱打鐵道,“所以我們也要再送一個囡囡過去,這樣肚子裏的小囡囡才不會覺得寂寞。”
他的語氣像極了是在哄孩子一般,看着身.下的小人兒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唇角勾起一絲淺笑。
他想着這小人兒這麽喜歡孩子,又嚷嚷着要生兩個,必然會很願意給肚子裏的孩子找一個玩伴。
看着她清澈無暇的眼眸,容承在也抑制不住心裏那團烈火,在烈火的趨勢下,他低下頭緩緩吻上她的唇。
“等一下!”
江瑾瑜用手推拒着他的胸膛,那一刻她有些驚慌失措,好像發生了什麽天大的事一般。
“我……”江瑾瑜咬了下嘴唇,有些支吾,“我不想給囡囡送玩伴。”
雖然她覺得自己這決定有些自私,可江瑾瑜剛剛很認真的想了想。
囡囡一個人在肚子裏的确實寂寞了一點,可若是再送給小囡囡陪他玩,相處的好也就罷了,若是吵架了打起來可怎麽辦?
小孩子那麽淘氣,一個人便能攪得天翻地覆,若肚子裏裝着兩個還不跟哪吒鬧海,孫悟空大鬧天宮似的?
江瑾瑜淚眼汪汪,他們兩個若是打起來,把她的肚子撐壞了怎麽辦?
她聽人說過,懷雙生胎肚子是要被撐得老大,肚子裏的孩子還要在薄薄地肚皮上拳打腳踢的,她有點害怕。
“為什麽不想?”容承不知她心裏的擔憂,像是哄孩子似的哄着懷裏的小人兒,只想快點把她哄到手,“你看那些孩子不都有朋友陪着玩,咱們的囡囡一個人多可憐。”
江瑾瑜從小就是一個人長大,最為渴望的就是能有兄弟姐妹的陪伴,每每看到別人家的孩子一起出來玩,她都是滿臉的羨慕。
她知道作為母親她有責任給囡囡找個玩伴,讓他的兒時不會覺得孤單,可是她就是害怕啊。
想到這她忍不住心裏的委屈和自責,淚珠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來。
容承願本只是想哄騙這小人兒上道,卻不成想竟給她弄哭了。
他最見不得她哭,這眼淚一落下來,他心便跟着抽疼。
指腹摩挲掉她眼角的淚珠,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好了別哭了,你不喜歡我們不送就是了。”
江瑾瑜抽咽着,“我是不是不特別沒用。”她越想越覺自責,“是不是不配做一個母親?”
容承不知她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翻下身躺在她身旁,把這小人兒摟在懷裏。
“誰說的。”他聲音低沉沙啞,語氣溫柔,“你做了母親必然是這世上最好的母親,我們的孩子會因為有你而感到驕傲。”
容承這話并不是單純的安慰她而說的假話,他的王妃是個性格堅韌,倔強不屈服,遇事永于承擔的女子。
有這樣性格的女子做母親,容承相信他們的孩子也定也會繼承她這般堅韌勇敢的性格。
“真的嗎?”江瑾瑜覺得自己忽然又找到了自信,“可是我怕他們撐壞我的肚子,我是不是很自私,一點都不勇敢?”
那小人兒說的認真,容承這才知原來她是在擔心這個。
他摸了摸滑滑嫩嫩又平坦的小腹,贊同她的話,“你這麽瘦的确不适合雙生胎,等囡囡出生,就讓三弟的兒子陪她玩,你覺得可好?”
江瑾瑜眉眼一彎,軟軟的唇瓣“吧嗒”一口親在容承的臉頰上。
女人的臉果然是六月的天,方才還梨花帶雨,此刻卻是仿若雨後的海棠,燦爛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依偎在容承的懷裏,“爺,咱們三年抱倆吧。”
容承幽深的眸子染上了一抹笑,他在那小人兒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柔聲道:“都聽你的,睡吧。”
後半夜,江瑾瑜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爺……?”江瑾瑜見容承呼吸平緩,知道他已經睡了。
可她實在說服不了自己,還是決定去叫容承。
“怎麽了?”容承睜開睡眼,看着懷裏的小人兒,聲音低沉沙啞還帶着困倦。
“我想吃果子。”江瑾瑜可憐巴巴的看着容承,她嘴巴酸酸,也不知為什麽就是想吃果子,還是想要吃哪種酸酸很爽口的果子。
她原本是不想叫醒容承的,可是她真的是想吃的睡不着覺,容承既然醒了,索性她就一次性的把要求都說出來。
“想吃酸的那種。”她又補充,“就是爺上次在山裏給我摘的那種。”
容承看着那小人兒口水都快留出來的樣子,他有些苦惱,那果子是京師的果子,也不知這通疆地界有沒有。
“想吃的睡不着?”他瞧着時辰,已是深夜,她怕是一直都沒睡。
“嗯。”江瑾瑜點點頭,她也有點不理解自己,明明之前還不想什麽酸果子呢,可突然就想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特別想吃。”
她也知道自己這要求有些擾人,只是這果子是樹上結的她實在夠不到,若是她能夠到,也不會去叫容承,自己就去摘了。
江瑾瑜腦袋裏一想起那酸酸的果子,嘴裏就忍不住的泛出酸水。
“聽說孕婦就是這樣。”容承此刻清醒了大半,睡意全無,他坐起身一本正經的替她解釋。
江瑾瑜這才後知後覺,原來她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才會這麽鑽牛角尖似的非要想吃一些東西。
容承敲了一下她的鼻尖,寵溺的道了句“小磨人精。”
然後他起身掌燈,披了件外袍就出了屋子。
江瑾瑜知道,容承一定是去給她摘果子去了,她心裏暖暖。
“你這個小磨人精。”江瑾瑜重複着容承的話,指着自己的小腹,“半夜還要擾你父親出去給你摘果子,你可知道錯了?下次可莫要再這樣了知道嗎?”
江瑾瑜一個人在安安靜靜地屋子裏說叫了許久。
通疆這裏荔枝龍眼這一類的樹很多,可要找顆果樹實在是不常見。
容承走了許久才看到一顆果樹,他用輕功飛到那樹上,摘了一小籃看着就很酸的青果子。
想了想,他又順手摘了些龍眼和荔枝,想着這小人兒若是覺得這果子酸,還可吃些甜的。
江瑾瑜坐在床榻上,抱着那一籃子水果吃得開心。
出去摘了圈果子,容承一時也睡不着了,就抄起了一本不知什麽名的書,随意的翻看了起來。
酸酸的果子吃到嘴裏,江瑾瑜覺得她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果子吃了一個又一個。
容承看着都覺得酸,“別吃太多,當心酸得胃疼。”
容承摘了十個青果子,這麽一會她就吃掉了六個,他真的有一瞬間的懷疑,難道這小人兒真的懷孕了?
可轉瞬他又打消了這個想法,不可能的。
容承大半夜的去給她摘果子,江瑾瑜覺得這麽好吃的東西當然要和他一起分享。
知道他定不會愛吃這酸酸的青果子,江瑾瑜就給他撥了一個甜甜的荔枝送到他嘴邊。
“我不吃,你吃吧。”容承沒有夜裏吃東西的習慣。
“可甜了。”江瑾瑜真誠推薦這水靈靈,又大又飽滿的荔枝,可容承依舊無動于衷。
江瑾瑜想了想,她靈機一動,把那顆足有雞蛋大小的荔枝含在口中,想要親自喂他吃下。
荔枝入口幾乎占據了她整張嘴巴,她說不出話,就只能“嗚嗚”的發出聲音。
容承一擡頭,那小人兒帶着荔枝味的唇就堵主了他的嘴。
她想将荔枝轉入容承的口中,可剛轉一半,容承就咬住了荔枝,汁液順着果肉滑出,流入兩人的嘴裏。
果汁溢滿了她的嗓子,江瑾瑜“咕咚”一聲,咽了一口甜甜的荔枝水。
容承将那半顆荔枝吃下去,轉而他再吻上那小人兒的唇瓣,又将她口中剩下的另外半顆也.吸.到了自己的嘴裏,再入腹中。
一顆荔枝吃掉,他心滿意足的再撫上她的唇,将唇瓣上下沾染的荔枝味也一點一點.吸.吮.幹淨。
江瑾瑜被容承這特殊的吃水果方式弄得呼吸陣陣.急.促,胸口上下起伏,胸前那兩處柔軟更顯驕傲俏挺。
小人兒臉頰紅紅,身子嬌軟如一灘水般的攤在他懷裏,容承意猶未盡,“再吃一顆?”
江瑾瑜這才後知後覺,容承這哪裏是在吃水果,這分明就是在吃她。
她頭暈暈沉沉,但好在還尚存一絲理智。
“不吃了不吃了,我要睡覺。”
這麽一鬧騰,天已經開始微微見亮了,江瑾瑜鬧着吃果子一夜未睡,容承也不忍心再折騰她。
“睡吧。”他把這渾身癱軟的小人兒放到床榻上,讓她枕着他的手臂。
容承的懷裏很舒服,江瑾瑜又實在是太困了,她像個小貓兒似的将頭在他的臂彎裏蹭了蹭,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阖眼就睡着了。
……
通商的事再無阻攔,接下來就是這商路該如何打通的問題,通疆周圍群山峻嶺,四周布滿毒蟲瘴氣,普通人根本進不去。
若是想要互通往來就要穿過阻隔在通疆和南裕之間的那座山,可來回運送貨物,買賣物品着實不是很方便。
龍翁給了一個很好的建議,通疆周圍之所以常年圍繞着瘴氣,生長毒蟲,是因為這裏沒有耕地,若是在兩山之間的平地上開荒種地,莊家生長之處必然再生不出瘴氣,如此在田莊之間開辟一條商路,普通人也可随意出入。
這辦法雖好,但卻是不能立時生效的辦法,首先開辟荒地需要時間,再加上種植莊稼最少需要一年的時間,而等到瘴氣全部散去,可讓普通人随意通過,怎麽也要兩年的光景。
遠水一時解不了近火,可國庫空虛,眼下通商在既。
“南裕不是有幫人走镖的镖局。”江瑾瑜忽然想到,她在淮安賣胭脂的時候就聽過那些幫人送貨的镖局,那些镖局靠幫商人押送貨品為生。
“那我們也開個镖局,專門運送通疆和南裕往來的貨物,到時候所有往來的貨物都要從咱們的手裏過,那就是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銀子。”
江瑾瑜原本只是想借這次機會做些小買賣來貼補府裏的用度,可沒想到卻讓她看到了更大的商機。
這山只有通疆人入得,卻是貨物往來的必經之地,如此一來她豈不是壟斷了這條發財路,而且還不怕有人競争,是個不會被人擠兌的大買賣。
江瑾瑜已經能想象得到銀子入庫,府裏的帳房充足,她每天抱着厚厚銀票,數銀票數到手抽筋的情景。
到那時她再也不用為銀錢發愁,那種腰包鼓鼓的踏實感,想想都覺得美好。
“你這是要坐占為王?”容承看着那小女人嘴角勾起一絲笑,他竟沒發現她還有這做路霸的潛質。
江瑾瑜才不管容承怎麽說,她好不容易發現了個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她可不能錯過。
“王爺這你就不懂了吧。”江瑾瑜說的頭頭是道,“這是商機,這機會也就鑽這修路的空子,掙這麽一兩年,等商路通了,這好錢可就掙不着了。”
她眼裏閃爍着精明。
他們在商議着如何開辟商路,他的王妃卻是腦袋一轉給自己想出了一條發財路。
容承笑了,他剛才覺得這小人兒是個路霸,卻沒有想到更是個財迷。
江瑾瑜才不跟這吃涼不管酸的甩手掌櫃解釋,王府如今日漸虧空,劉管家又用各種理由推脫不肯拿銀子,如今她又有了身孕。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裏不需要花銀子,她窮日子過多了,是個沒有銀子就沒有安全感的人,如今她操持着偌大的王府,更是手裏要有些銀子,遇事她才不慌。
容承身下的商鋪和田莊,不多說也有十幾萬量的入賬,他并不知江瑾瑜急需銀子,只以為就如她說的,将來他的産業都是要交到她手中打理的,她這是想要提前歷練歷練。
容承嘴上說着她胡鬧,可還是默默給江瑾瑜拿了銀票,給她作為啓動資金。
既然要開镖局,江瑾瑜就要在通疆和尚城兩地物色合适的地點。
通疆好說,全權交給外祖父給她物色個好地方做就成,但尚城的地方江瑾瑜就是要自己去看了。
容承剛好也要同尚城大人一起回去商議通商之事的籌備,和文家所牽扯出來背後的內幕,如此一行人便是回了尚城。
因為有事要處理,容承留下路秉跟着江瑾瑜,保護她的安全,他便是處理了事務就回來找她。
江瑾瑜做事向來不拖拉,她找了租賣房屋的牙行,一連看了幾處院落,最後她定下了一家地方很寬敞,但位置卻有些偏的院子。
這座院子的租金要比鬧市區的租金便宜一半,容承雖然給了她許多的銀子,多到她根本用不了這麽多。
但他們家啥情況,江瑾瑜心裏還能沒數,她可不能這麽揮霍。
本着小成本大回報的宗旨,江瑾瑜要投入最少的錢,掙最多的銀子。
交了定金,江瑾瑜便準備讓外祖父安排人過來籌備。
“王妃,屬下實在想不明白。”
路秉跟了王妃一路,他看着王妃有好地點的院子不租,偏偏租這偏僻的都沒有幾戶人家的院子,“咱們把镖局開在這地方,會有人知道嗎?”
鬧市區的院子一千兩,郊區的院子五百兩,人家做生意寧願花高價,都願意往人多的地方去。
可他們王妃卻為了省着五百兩,租了一處明顯租不出去的院子,東家自己從八百兩一口氣自降到五百兩的院子,只怕日後開張會無人問津。
“這你就不懂了吧。”江瑾瑜一點都不在乎路秉的擔憂,她方才可是一眼就看中了這院子很适合做镖局。
她也看出了這院子空了許久,便是不動聲色,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讓那東家急得抓心撓肝,一口氣讓了三百兩銀子。
要知道這院子雖然地方偏僻了些,可足比那鬧市區院子大了三倍不止,五百兩租下她是真的賺到了。
“你聽沒聽說過,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句話?”
她做的生意是藏在深山裏都會被人找出來的買賣,別說這麽遠,就是再遠些,只怕她镖局的門檻也是要被踏破的。
路秉:“屬下還是不懂。”
“以後你就明白了。”江瑾瑜也沒再做多解釋,這錢要花在刀刃上,就比如……
她目光落在前面的一家藥鋪上,“路秉在前面停車。”
就比如她今天節省了這五百兩銀子,便可用這五百兩去買些滋補的補品,給她肚子裏的小囡囡強壯身體。
“先生。”江瑾瑜伸出手腕,“您給我瞧瞧,我用些什麽安胎滋補的方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