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應如是第 38 章 【特典】章

第 38 章 【特典】章

【特典】第 1 章

安行的項目已經正式上線了一段時間,國坤海外部門的成績自然節節高,甚至大有短時間內趕超總部的勢頭。

但孟宴臣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就差成天睡在辦公室,早出晚歸已經成了習慣,他每天離家前和回家後,應辭都在睡夢中。

保溫箱裏照例有熱飯菜,書房的電腦早就開好了遠控模式,浴缸預約了放水時間,空調恒溫,一切都是剛剛好。

他們在長島的這套房子有兩個書房,采光更好的那間是應辭的,她平時也會在家裏畫畫。

隔音更好但相對較暗的那間是孟宴臣的,盡管他過去極少把工作帶回家,但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他不想為此縮短和應辭待在一起的時間,所以偶爾也在家裏開線上會議,或者處理一些優先級不高的工作。

夫妻倆的喜好不同,她的書房花香四溢,更多的是清甜的香氣;他的房間則被木香充盈,滿是與他個性相符的沉穩與貴氣。

至于被窩,那便是兩者的完美結合。

今天他回來得還算早,應辭最近在忙一場展覽,又把之前熬夜的習慣撿起來了,這會兒依然在書房裏畫導覽手冊上的插圖。

察覺書房門被打開,還叼着筆的應辭順勢擡頭看過去,臉上緊跟着有了笑容。

“忙完啦?”

話一出口,她的筆就掉了,手忙腳亂地去接,最後還是在孟宴臣的笑聲中灰溜溜地從地上撿起來。

“這段時間事情很多,過陣子就好了。但是今天的工作量不大,主要是和國內總部的對接,畢竟時差擺在這,我得均衡兩邊的工作人員,讓我們等或者讓人家等都不好,開完晚會就讓大家都回了。”

孟宴臣把她右手邊的馬克杯換到了左邊,拉了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展館這段時間還好嗎?安保系統加強了沒有?你上周就說了會有工作人員上門去測試。”

“測試啦,我們現在是銅牆鐵壁,玻璃牆我直接做了三層的,中間還有一層真空,效果非常牛!老話說得好,花了錢不一定買得到非常好的東西,但不花錢一定買不到非常好的東西!”

孟宴臣再次被逗樂,湊過去親親她的嘴角。

明天是周末,她得在這兩天把樣品做出來,不能耽誤時間,所以沒跟他唠幾句就又滴溜溜地轉回去繼續畫畫。

孟宴臣難得輕松,繼續坐在邊上陪她。

盯着應辭樂呵呵但不乏認真的背影,他的視線漸漸冷下來。

展館這事,說來也是奇葩。

年初,應辭被聘為那家美術館的館長。但才過一個季度有餘——也就是上個月月初,展館突然被一幫小混混持械闖入了。

萬幸的是那會兒展館裏沒有什麽貴重物品,工作人員也只剩負責日常檢視的安保,無人受傷,財産損失很小。

但那些傻缺在展館的玻璃門上留了幾個彈孔,應辭要安排人換掉整面玻璃不說,還得去NYPD和相關負責人聊聊,這對她來說是不小的挑戰。

縱然樂觀慣了,但這樣的安全隐患不能不處理,她那段時間忙得幾乎沒睡,精神勢頭也只有以往八分不到。

孟宴臣全都看在眼裏,把自己手頭上的人撥給她一些,幫她去調整新的安保系統,随後暗中安排人去跟進NYPD那邊的情況。

事情到這裏其實也算是一個比較正常的結果了,只是孟宴臣還隐瞞了些他從線人那裏知道的消息:

那些小混混是收錢辦事,本就是為了破壞展館,壓根不懂那些藝術品的價值,所以只拿了館裏最大的展品,偏偏還是最便宜的一件。

根據小混混提供的雇主信息,警方反溯到了一個臨時郵箱賬號,雇主和小混混的溝通僅通過郵件完成,且都是閱後即焚的郵件。

技術人員恢複了部分郵件內容,孟宴臣一眼就懂了。

再加上最近國坤海外部門莫名增加的工作量,他本就很難不把這兩件事結合起來,卻沒想到郵件內容直接驗證了他的猜測。

這也是孟宴臣形容這件事“奇葩”的原因。

如果只是沖着他一個人來,他無所謂,在商場行走這麽多年,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事情多了去了,他早就得心應手;

現在應辭也被波及,甚至涉及到人身安全,他很難保持百分百的理智。

誠然,他一直在暗地裏行動,但也該是時候擺上臺面了。

應辭喝完了那杯茉莉花茶,本想拜托他再去倒點,但一回頭就看到穿着睡袍的孟宴臣正冷着臉沉思,頓時好奇。

印象中,他從不會在她面前有這樣的表情,也極少把工作上的情緒帶回家來。

像這樣的冷臉,她此前好像只見過零星幾回,最近的那次就是她發現展館被人零元購那天:那時她很懵,腦子完全空白,下意識給他打了電話。不出十分鐘,他就從離展館不遠的國坤分公司過來了。

盯着玻璃牆面上的彈孔時,他就是這個表情。

和過去他偶爾陷入負面情緒時的樣子相比,冷臉的孟宴臣好像多了一層實打實的寒氣,眼神都變成冰刃,在與他對視的那瞬間,就會被準确刺穿。

察覺應辭在他眼前揮手,孟宴臣頓時回過神。

“我好累。”應辭知道他最近忙,剛剛冷臉或許是太累了的體現,所以有意調節他的情緒,笑嘻嘻地沖他張開雙臂。“抱我。”

她原本只是想在他懷裏靠靠,也算是給自己補充點能量,卻沒想到整個人被他從新買不久的工學椅裏抱了起來,徑直回了主卧。

應辭還懵着:“我不困吶。”

“嗯,你不困。”孟宴臣邊細碎地親她的額頭,邊順手把眼鏡扔去床頭櫃上。“感謝小畫家告知,不然我還被蒙在鼓裏。”

“孟宴臣!我一點都不困!”

被點名之後,已經開始作怪的孟宴臣反而一本正經地抽出了手,不忘重新綁好她的睡袍腰帶,旋即給自己多墊了個枕頭,翻身躺進被窩,蓋上被子。

“小畫家晚安。”

應辭愣了。

一溜煙爬起來之後,還盯着他寬厚的脊背看了好一陣,邊撓頭邊思考這人今天怎麽回事。

但她素來不是會思考這類問題的料,撓了半天,這段時間本就在掉的頭發都被她揪下來兩根,腦子裏還是漿糊。

盯着躺在手心裏那兩顆可憐的發囊,應辭也不想了,伸手戳他的背:“你不許睡。”

沒動靜。

她明明看到了他微微顫抖的肩膀,難得覺得孟宴臣也能這麽不講理,三兩步過去,硬是把他整個人扳過來,這回戳的是他的心口。

“你不準睡。”

應辭更氣,小貓般慢吞吞地爬到他眼前。

她已經盡可能放輕動作,只為了搞偷襲,但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伸出了手,只輕輕一帶,她就趴在了他懷裏。

她立刻張牙舞爪地撓他,不出半分鐘就被他按住。

“我怎麽會比你早睡?”

此話一出,小花頭精立刻換回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主動湊過去親他。

“離離。”

孟宴臣熄了燈,視線再次冷下來,表情和語氣卻依然十足溫柔。

這份溫柔向來只給她。

“下周我得出趟差,保守估計一周時間,最快三天。你在這邊多注意安全,除了你身邊的那些保镖之外,我會在走之前把其他安保人員也安排好,好嗎?”

她的思緒已經全盤混亂,哼哼幾聲:“歐洲嗎?給金磚長城添磚加瓦!”

孟宴臣沒回答這兩個問題,只是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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