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公主裙下臣第 53 章 鬼胎 “劇毒入口,喪命

第 53 章 鬼胎 “劇毒入口,喪命

“那當然,我堂堂長公主誰敢讓我死在這兒。”魏長寧帶了點小驕傲,眉眼間是掩不住的張狂自信。

孟遠道心定了定,的确魏長寧畢竟是當今陛下唯一的阿姊,無論怎樣朝廷都會派兵來救。

再說南山關這麽重要的關卡,陛下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只是援助大軍多日不至,竟然叫他也慌了神。

孟遠道定了心神,又有米糧,又有援軍,這下他也好回去定将士們的心了。

“有人在外邊。”

優雅吐出雞骨頭的楚贏擦了擦手,衆人轉過身來看門口,他卻笑盈盈地看着魏長寧,無聲地對她說:“你指望段家那軍隊來救你?”

“關你什麽事。”魏長寧也用口型回了他一句,她說完便見宋文南怒氣沖沖地從房門外扔出一個人來。

“吳小姐,好久不見。”

宋文南攥緊拳頭,恨不得一拳揮上去。魏長寧托着腮,頗有閑情逸致地看着吳晚晚局促不安的臉龐。

“怎麽的,你是聞到這兒香氣來了?”

“她又不是狗,鼻子哪有這麽靈。”楚贏嗤笑一聲,說出來的話一如既往的毒舌。

吳晚晚往旁邊站了站,以前最喜歡的宋文南現在卻用要吃了她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她心裏頭怕極了,只能怯怯的說:“柴房太冷了,我出來找點吃的。”

“這麽漂亮的一個小美人,長公主還舍得放在柴房啊,果然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

楚贏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張嘴到處說着,直到魏長寧冷冷睨了他一眼,他這才住嘴。

“她自己主動要住的。”

魏長寧指了指桌上的佳肴,問她,“要吃點嗎?”

這話卻更讓吳晚晚驚恐,她生怕菜中有毒,連看上一眼也不敢,聲音顫抖,趕忙說:“不不不,我不餓了,我,我回去睡覺了。”

啧,好好一小姑娘被吓成這樣。

楚贏似笑非笑的盯着魏長寧,魏長寧則一臉無語表示不關她的事情。

“今天吃完,我和袅袅準備回京城了。”

娉娉看見衆人不解神色,開口解釋道:“我和袅袅在城內也幫不上忙,不如回京利用各方勢力籌集兵力。”

娉娉定定地看着魏長寧,神色堅定,“即便有什麽變故,我和袅袅也會拼死把你救出來。”

大約氣氛有些凝重,袅袅出來打岔,“哎呀,我們出去也方便打探消息不是。我可好幾個月沒回我的合歡閣了,我那些小娘子得想死我了。”

“只怕不是小娘子想你吧。”

小五吃飽了肚子,也說明辭意,“我要把這裏的情況去告訴宋大人。”

他生怕魏長寧誤會,抓着她的手解釋道:“我不是不想陪姐姐同生共死,只有我出去了宋大人他們才能……”

魏長寧打斷了小五的話,她對小五安撫地笑了笑。

大家的心思她都懂,無非就是怕在城中連累了她,都在想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

她心中感動不已,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輕輕道:“下次我們還一起吃飯。”

“下次第一碗魚湯是我的!”楚贏突兀地喊了一嗓子,見衆人看他,他絲毫不理虧反而驕傲地挺起胸脯,“我陪阿寧到最後一刻!”

“咦,楚贏公子你好油膩。”小五輕輕吐槽兩句,誰知道衆人耳朵尖都聽見了頓時哄笑成一團,一向厚臉皮的楚贏此刻居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清咳一聲,強行維持面上無所謂的神色。

一夜梨花落,再睜眼已是清明。

魏長寧撐着下巴在書桌前小憩片刻便睜開了眼睛,雖是一夜未睡,可她此刻卻精神得很。

略略收斂儀容,便帶上佩劍往軍營裏頭去。

登城遠眺,烽煙已起,城外大軍如一個個小點密密麻麻的排列整齊,魏長寧自北向南巡視而去,守城士兵也都莊嚴肅穆,嚴陣以待。

這場戰事拖了太久,也該有個結果了。

于每一個人來說,是全力以赴,也是解脫,更是勢在必得。

京城的咽喉絕不可以被敵人掐住!

魏曜夾着馬腹,笑容肆意又張狂。

他仿佛還是那個喊着她堂姐的長信王世子,依舊親親熱熱地在底下大聲喊道:“長寧堂姐,我只是想要皇位罷了,你下來,我還讓你做長公主。”

數年來第一次見魏曜便是在她十七歲生辰宴會上,沒曾想再見,已經是兵戎相見的局面了。

“做夢吧。”魏長寧看着城下的魏曜,聲音低啞,“你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我十三萬大軍對上你五萬大軍,誰以以卵擊石還不一定吧。”

魏曜一臉不屑,他對南山關已經是勢在必得。此刻他也不急着攻城,便懶洋洋地看向城中的魏長寧。

“援助大軍多日不至,堂姐怎麽不想想你那親弟弟意欲何為啊?”

魏曜撥了撥額間碎發,漫不經心地說:“雖說有那麽點血緣關系在,可人活一世,不求情愛便求富貴。既然你這弟弟對你不仁不義,你為何不棄了他?”

“所以你便能殺了自己的父親?”

魏長寧背手而立,冷眼看着馬背上的少年,“你父親守和,你心中不服便直接殺了他?”

魏曜扭了扭脖子,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我殺的又如何?誰讓他生這麽多兒子,叫我一個嫡子沒了活路”

“你如此無情無義,即便日後成皇,對手下人也是百般猜忌,肆意打殺吧。”

魏長寧輕笑一聲,揚聲對身後的士兵道:“陛下的援兵馬上就到,我們根本不需要擔心。”

“有長公主和我們同生共死,我們有什麽好害怕的!”

孟遠道和宋文南雙雙提劍站于魏長寧兩側,他們齊聲喊道:“我等清君側,誅謀逆,順應天道,此戰必勝!”

士氣一下被燃起,魏曜見勸說無果便十分不屑地看了一眼城口,轉身掉馬離開。

烽煙之中,他的聲音清晰可聽。

“早晨不宜見血光,便将你們的命留至晚間吧。”

“這魏曜也太嚣張了!”自城門口下來宋文南便扔下佩劍,怒氣沖沖說了這一句。

魏長寧反而不惱,她淡淡地說:“他越嚣張便越輕敵。”

她叫人喚來霍廉,霍廉此刻倒擺起了譜兒,雙手懶洋洋的交叉着,懶懶散散地倚在門欄上,然後問道:“長公主怎麽想起來我這麽個閑人了啊”

“有勞霍将軍吩咐城外暗衛于魏曜大軍剛攻城時在後偷襲。”

她對霍廉行以抱拳之禮,一臉正色對他說:“不必拼命,只需在後頭擾亂了軍心便可。”

“兩軍交戰必有傷亡,若是霍将軍的暗衛有什麽損失盡管告訴我,我盡全力補償。”

她這般認真倒叫霍廉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收回吊兒郎當的姿态,重新站好,也對魏長寧道:“殿下您放心,都是培養數年的死士。”

再說,要論補償,也該是李澄明給啊……

“那便有勞霍将軍了,也幫我……”魏長寧頓了頓,掩飾性地咳嗽一聲,然後用明顯小聲的聲音說:“多謝你主子。”

“要真想謝就嫁給他呗。”

話音剛落霍廉猛地打一下自己的嘴巴,他這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魏長寧揚起唇角對霍廉扯出一抹笑,然後毫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我嫁給你行不行啊。”

這邊吳晚晚早起劈柴,又要去後院打水給士兵們用,已是滿腹怨氣。

全城的人都對吳太守恨之入骨,如今對她更沒有好臉色了。

她不敢偷懶,她怕自己稍微慢了些動作,便要受到那些怨恨的人的鞭子。

等她偷到了布防圖,這些人全都得死掉。

吳晚晚掩下滿臉惡毒,兩手手用力地抓着木桶,她将木桶扔進水裏,又顫顫巍巍地拽着繩子拿了上來。

她雙手打顫,站立不穩,一桶水有半桶都漏在了路上。

沒法子她只能挨着牆角扶着牆慢慢往前面走去,軍營裏的人此刻都在守城,這後院便荒涼了許多,裏頭只剩下了老弱病殘。

她走至盡頭卻聽到微弱的動靜,吳晚晚放下水桶挨到門口卻聽見細若蚊蠅的呻吟聲。

她大着膽子推門而入,卻見裏頭綁着一個姑娘。

那姑娘衣着華貴,只是頭上金釵散亂,說不出的狼狽。

她惡狠狠地盯着吳晚晚,吳晚晚見狀反而上前拿了她口中的布條。

“你是什麽人?”

吳晚晚楞了楞,又想到這位女子的處境,于是她反問道:“你又是什麽人?”

那女子擡眼掃視了吳晚晚一眼,見她姿容平庸,衣着破爛,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我是羌蕪公主,不日要做貴妃的人。”

“不出三日,和親的文書便要到京城了。”

貴妃?吳晚晚眼睛亮了亮,她趕忙問道:“此話當真?”

雲裳見吳晚晚這副摸樣便知道她是個好騙的,當下擺出公主架子,語氣頗有幾分驕傲,“自然是真的,我騙你一個丫頭做什麽。”

“你是不是也恨魏長寧?”雲裳湊近她,發掘自己還被綁着,心中惱怒,擡腳踢了吳晚晚一腳,“還不快幫本公主解開。”

松了綁果然舒服多了,雲裳伸展了胳膊,看着吳晚晚道:“你是吳太守的女兒吧,我見過你。你想不想為你父親為你自己報仇?”

她宛如毒蛇,一步步地引誘吳晚晚上鈎,“你想想你從一個千金小姐落入這番田地都是誰的功勞。”

雲裳從有些髒污的袖子裏摸出一個小藥瓶來,“這是劇毒,羌蕪特有的,你給魏長寧下藥,即便敗露也沒人會懷疑到你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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