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公主裙下臣第 69 章 回宮 “主子在哪,我自然跟到哪兒

第 69 章 回宮 “主子在哪,我自然跟到哪兒

魏長寧和李澄明在宮外玩的盡興,眼見天色已晚二人這才戀戀不舍的回了宮。

卻說魏長寧因着李澄明的一席話,心中總是不自在,恰逢回宮李澄明也說有事務處理,她便沒有多加挽留,反而自己回了宮。

宮裏燈火通明,清酒早已不在,她有時候時常會覺得孤獨,好在孟阿綏如今也來了李國,她便也散了些失落感。

她剛進門便看見孟阿綏一臉憤恨,更讓魏長寧驚奇的是這丫頭臉上居然挂了彩,魏長寧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她面色冷了下來,問道:“可是李國有人欺負你了?”

李國不同魏國,孟阿綏這個定國公嫡女的身份壓根不好使,魏長寧看了看孟阿綏臉上細細的一道傷痕,卻發現孟阿綏本人渾不在意。

“和霍廉打架的時候沒注意摔下來了。”

孟阿綏邊說邊撸起袖子,“霍廉一個将軍招招避讓,真是個膽小鬼。”

“他若不避讓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有命回來?”

真是白心疼這丫頭了,跟霍廉打架?

她這不是上趕着找虐嗎?

魏長寧白了她一眼,取了玉肌膏扔在孟阿綏懷裏。

“不留疤的,你自己使吧。”

“多謝阿寧姐姐。”

孟阿綏咧開嘴巴笑了笑,她探頭往魏長寧身後看去,問道:“李澄明沒跟着你啊?”

“他幹嘛要跟着我。”

孟阿綏一臉揶揄,“澄明公子眼睛都恨不得長在長寧姐姐身上。”

她見魏長寧神色不似先前輕快,便試探地問道:“不會吵架了吧?”

難不成就因為她帶魏長寧去南風閣李澄明就生氣了?

不會吧不會吧,那她罪過可不就大了。

魏長寧掀開桌布,撩開衣袍一把坐了下去,她皺着眉頭,小聲嘟囔道:“我總覺得現在和李澄明有些別扭。”

“你別扭什麽啊,你不是喜歡李澄明嗎,他也喜歡你,你們兩個也快快樂樂在一起了,現在是皆大歡喜啊。”

孟阿綏撐着腦袋,滿臉疑惑。

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偏偏又說不出來,魏長寧只覺心頭煩悶,她道:“我嫁來李國是因為魏國江山不穩,我若不嫁魏國社稷不定知道嗎?”

“固然有這個原因,可長寧姐姐不也是因為李澄明才來的嗎?”

孟阿綏取了銅鏡照着自己的臉龐,她一邊照鏡子一邊道:“若是要嫁的是那什麽李滄雲,長寧姐姐還會嫁來李國嗎?”

“自然不會,誰會嫁給那個歪瓜裂棗的東西!”魏長寧嘴快搶先說了出來,說完她便看見孟阿綏一臉了然的表情,她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這小丫頭擺了一道。

“如此長寧姐姐還有什麽好憂心的?”

孟阿綏放下銅鏡,她素來心大,更不懂情愁是何滋味,魏長寧見她這般摸樣,便拍了拍她的腦袋。

“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懂什麽,這些事我該去找袅袅說,再不濟也去找阿缇。”

提到王缇魏長寧這才想起派去打探謝丞消息的人已經幾天沒有回來了,她心中不免擔心,便喚來豆蔻問道:“謝丞這些日子在哪裏?為什麽我這兒一直沒他的音信。派了人手出去找可是找着他了?”

“奴婢正要跟殿下說呢,謝公子在開陽附近不肯離開,說是不抓到段家小侯爺誓不罷休。”

段家已經被定罪,豆蔻心裏明白謝丞這是把仇記在段家頭上了,說起來段家和長信王同流合污,也活該被抄家滅族。

“還有個喜事要告訴殿下。”豆蔻不覺染上了喜色,聲音也高了幾分,“謝夫人有了。”

“誰有了?”崔嬷嬷端着紅棗桂圓湯進來,她打量着魏長寧的肚子,滿眼期待。

“是王家那位姑娘。”

魏長寧接過崔嬷嬷的湯,趁着崔嬷嬷注意力沒集中在湯身上,她趕忙将湯水放在身後茶幾上。

作為坤寧宮的管事嬷嬷,崔嬷嬷實在是盡職盡責,一日的滋補湯水從未斷過,魏長寧覺得現在自己比在魏國活得還要精貴。

“謝公子囑托奴婢将夫人帶回來,說是麻煩您照顧些。”

王缇有孕,她照顧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她沒想到謝丞執拗竟如此之深。

其實倒也正常,換做任何一個人有了殺父之仇,就算豁去性命,也定然是要報仇的吧。

“魏曜如今在何處?”

魏長寧将兩國地圖分別鋪展開來,她根據前線的情報畫出了魏曜大軍的行軍路線。

南山關一戰,她和魏子淵裏應外合收繳了段家的全部兵力,加之羌蕪臨時倒戈派出的援兵,魏曜如今已經是節節敗退的形式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謝丞畢竟單槍匹馬,魏長寧還是怕他有什麽三長兩短。

魏曜始終是個禍害,他不死,魏國封王永遠都在蠢蠢欲動,連帶着周邊幾國都不甚太平。

這邊氣氛還算輕松,李澄明那兒卻是死氣沉沉了。

霍廉惺忪着一雙眼睛,頗為無奈地看着渾身冷氣的李澄明。

他實在不知道如何開解,首先他未曾娶妻,其次他的妻子也定然不會去找小倌。

霍廉面上不敢笑,心中卻早已樂的發癫,果然只有魏長寧這般奇女子才能降得住李澄明這等人物。

“怎麽的,皇帝陛下今晚是打算和卑職敘一晚上舊?”霍廉撐着腦袋,笑意嘴角藏都藏不住。

李澄明不急不慌的寫完一幅字,然後擱下筆将手邊厚厚一疊奏章都搬給了霍廉,“都是軍機處的折子,都交給你了。”

“李澄明,你別拿我瀉火行嗎?”霍廉看見一堆折子頭都要大了。他一個武将為什麽要處理這些東西啊。他不服氣,沖着李澄明喊道:“你要是生氣對你媳婦撒氣啊。”

誰知李澄明突然轉了身,倒是把霍廉唬了一跳。他略有心虛地低下頭,卻聽見李澄明道:“倒也不是生氣,只是有些無措。”

霍廉第一次聽到“無措”這個詞從李澄明口中崩了出來,他仿佛從不認識李澄明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神色認真不似玩笑,這才認真開解,“我說陛下,如今您大業已成,美人在懷,還有什麽好無措的。”

“她好像不喜歡我。”李澄明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又補充道:“她喜歡我,可是心好像還沒交到我這兒。”

“那指定你還沒讓人家姑娘放心。”霍廉擺出一副老道姿态,他挑眉盯着李澄明道:“讓你之前騙人家姑娘那麽多次,這下遭報應了吧。”

“這報應我認。”李澄明一揮衣袖又重新立于窗前,又恢複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我事事順她心意,可她近來總是生氣。”李澄明凝眸想了幾分,他不禁道:“難道還有什麽令她煩憂的事情我未曾解決?”

“說來聽聽。”霍廉打了個哈欠,他雖然很困,可他又十分想看驚才絕豔的澄明公子為情所困的模樣。

誰能想到可通天下事,算盡天下人的澄明公子是個情感白癡呢?

“她自個擡了江靜姝入宮,回來還和我置氣。還有董珠,自己遇見了她,回頭自己又氣上了。”

月影重重,霍廉只看見李澄明如玉的面龐上浮現了極為罕見的困惑神色,接着他又聽李澄明道:“難不成女子總是有幾日是陰晴不定的?”

霍廉捧腹大笑,他此刻不敢端了茶盞,因為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将口中茶水噴了出來。他故作玄虛,“這哪裏能見陰晴不定,這叫口是心非。”

見李澄明一臉聽教神色,霍廉心中大為暢快。向來都是他聽李澄明的吩咐,沒想到有一日李澄明也要虛心向他請教。得意之色漫上他的眉梢,霍廉慢慢開口,“這是夫妻間的情趣,你一個童男哪裏懂這些。”

他見李澄明額角動了動,便也極為識趣的見好就收。霍廉清咳一聲,一臉正色,“簡單來說就是醋上了呗。”

“醋?”

“因為喜歡你在乎你看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會心裏不舒服,但是她又不想讓你知道她在意你喜歡你,所以只好自己暗中生氣。”霍廉一口氣說完一大段,他喝了一大口茶,然後道:“反正就是喜歡你呗。”

“原來如此。”李澄明一臉頓悟的表情,他眉目驀然籠罩些溫柔神色,如同皎皎月光,爛漫而寧和。

"喂!你去哪啊,李澄明。"

“去找阿寧。”

霍廉撇撇嘴,合着他就是個工具人呗?他将懷裏的折子悉數扔在裏見龍榻上,然後踢了踢腳尖的灰大步走了出去。

“袅袅姑娘?”

霍廉一臉驚喜,他咧開嘴角,一口大白牙在黑暗中瑩瑩閃着白光。

黑夜裏這麽燦爛的笑容着實瘆人,袅袅抱着肩一臉防備地看着霍廉。誰知霍廉這厮是個厚臉皮的,看見他反而笑的更加張揚了。

“多日不見,霍某和袅袅姑娘還真是有緣啊。”

“可真是孽緣。”袅袅小聲咒罵,這路本來就窄,霍廉一個大高個站在她面前,一下子就擋住了她的路。

袅袅推了推霍廉擋在左側的手,卻發現對方紋絲不動。

她沒好氣地擡頭看向霍廉,他還是沒臉沒皮的嬉笑着,還道:“上次見了袅袅姑娘的舞姿實在傾心,不知何時有幸再見一次。”

袅袅只顧冷笑,笑完才盯着霍廉陰恻恻地說:“我平素不愛跳舞,若要跳也只在兩種場合跳。一種是大喜,一種是大喪,霍将軍想要哪一種?”

“哪有新娘子在自己婚禮上跳舞的。”

霍廉摸着自己的下巴,邊盤算着邊說道:“可若是喪事,不免也太不應景了些。”

袅袅沒聽懂前半句,只顧着駁斥他第二句話。

她冷哼一聲道:“若是你的喪禮,我怎麽說也要為你舞上一曲的。”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啊。”霍廉哈哈幹笑兩聲,立馬轉了話題。

“袅袅姑娘初來李國,日後可是打算定居?”

“主子在哪,我自然跟到哪。”

霍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又道:“那袅袅姑娘可有營生?”

“我在臨安有幾處鋪子,不如?”

話還沒說完便被袅袅愈發冷的眼神打斷了去,“不用,你們貴族子弟就愛做逼迫人的事兒,我袅袅可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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