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團寵的躺贏人生第 345 章 狗仗人勢,物色郎君

第 345 章 狗仗人勢,物色郎君

直到運送赈災義銀的隊伍消失在長街的盡頭,風雲兮才轉身往浮生甜塢裏走去。

風雲兮去後院找到浮光,“戶部的人快要出城了,你的人就位了沒有?”

浮光點點頭,“都已經等在城外,只等戶部的人經過,就跟在後面,一路同行,去往東境。”

浮光的手下扮作走镖隊伍,護送那二十萬兩的赈災義銀,跟在戶部的隊伍後面。

如此,既是方便一路同行,也可以監視戶部的動向,以确保戶部最終将銀子送到東方京墨的手上。

風雲兮神色凝重,“但願一路順遂,這四十萬兩銀子都能平安送到東境,以解老百姓們的困苦。”

浮光低聲安慰,“別擔心,我選的都是辦事穩妥之人,還有宗主的親衛護送,那批銀子定會順利送到宗主手中的。”

風雲兮點點頭,“浮光,辛苦你了。”

浮光微微笑,“雲兮,你也辛苦了。”

風雲兮莞爾,“好了,咱們就不要互相客套了,能為東境受災的老百姓們盡一份力,咱們辛苦些也無妨。”

浮光捏了捏風雲兮的小臉,“你說的都對。”

風雲兮的小臉一紅。

這人最近待她,越發親昵了。

柳綠從外面而來,看到風雲兮和浮光正膩膩歪歪地說着話,腳步一轉,就準備離開……

非禮勿視,她什麽也沒有看見。

風雲兮的眼角餘光瞄到來了又轉身就走的柳綠,出言叫住了她,“柳綠,有什麽事麽?”

柳綠腳步頓了頓,糾結一瞬後,還是轉身又走向風雲兮,她讪讪道:“主子,公子,親衛來報,說是筱雅郡主準備三日後在雍都城外的皇家別苑辦一場賞梅宴。”

風雲兮不關心什麽賞梅宴,她只問道:“确定了是一定會去咱們住的皇家別苑裏辦賞梅宴了?”

風雲兮也沒在皇家別苑裏待上幾天,連整個園子都沒逛完,她不等柳綠回答,就又問了一句,“那裏有梅花麽?”

柳綠點點頭,“确實有一片梅林,親衛說,筱雅郡主已經讓人給各府送帖子了,邀請的都是各名門貴族家裏的公子小姐一同去皇家別苑賞梅,應該是不會再改地方了。”

風雲兮蹙眉沉思了一陣,才緩緩開口,“肅王和瀾王倒臺後,二者的勢力被太子和宇王這兩大派系瓜分。”

“東臨國朝堂經歷了大換血,倒臺了一批官員,也新晉了一批官員。”

“現下,風筱雅要辦什麽賞梅宴,怕是醉翁之意是在于拉攏朝廷新貴。”

“畢竟,她邀請的都是朝中權貴家的公子小姐,定然有太子的授意在其中了。”

風雲兮細細分析着。

浮光接話,“雲兮,賞梅宴刻意設在皇家別苑,想必是來者不善。”

風雲兮會意,“那風筱雅肯定是存了向我炫耀的心思,興許還會有些小動作。不過……”

風雲兮頓了頓,灼灼目光與浮光對視,“太子府如今權勢更甚,風筱雅必然更為嚣張,她若還想要打我的主意,我也可以将計就計。”

浮光的神色冷凝了兩分,“有我在,沒人傷得了你。”

聞言,風雲兮頓覺心中有一股暖意流淌而過。

柳綠瞧着二人默默深情的模樣,留着也不是,出言喊走也不是,只得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還心塞塞地吃了一大把狗糧。

***

三日後,皇家別苑。

天還未亮就開始吵吵嚷嚷,擾人清夢。

好在風雲兮向來都是天蒙蒙亮就會醒來,等到吵嚷聲傳到她住的院子裏時,她已經悠悠轉醒。

不然,她被吵醒了,一通起床氣還得忍着暫時不發作,平白讓自己難受一陣。

為了應對風筱雅今日的這一場賞梅宴,風雲兮是昨夜回的皇家別苑。

先前風雲兮在雍都城裏為新分店的事情忙碌着,找了個替身代她在皇家別苑裏頂替着,用以迷惑守在皇家別苑外面盯梢的數雙眼睛。

對外,風雲兮是“抱病在床”。

雖然,風雲兮今日依然可以用這個借口,讓替身頂替着她裝病。

但是,未免風筱雅不依不饒,變着法兒使手段,風雲兮還是決定自己應對穩妥些。

免得被察覺出找人當替身這件事。

前兩日接連大雪紛飛,今日卻是難得地出了太陽,入冬後就終日灰沉沉的天空,湛藍明淨了不少,倒是個戶外賞梅的好天氣!

從巳時開始,就陸陸續續有馬車趕到皇家別苑,馬車裏坐的都是年輕富貴的公子和小姐們。

風雲兮聽着前去瞧了熱鬧回來的掠影禀報,默默地思量了一番,得出了一個總結,“原來,今日還是一場相親宴啊!”

掠影應聲,“可不是嘛!我瞧着那些千金小姐們,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遠遠地看見別家的公子哥兒,還搔首弄姿的呢!”

“還有些愛表現的,還當即吟唱些期期艾艾的冬景詩句,說是觸景生情,可做作了呢!”

掠影的性子要比柳綠活潑跳脫些,為人頗為耿直率真,話語也比柳綠平日裏要多些。

只要是她瞧不慣的事,都得吐槽一番。

風雲兮聽得掠影的話,“噗嗤”一笑,她看着掠影,神色狡黠,“掠影,今日你留下看熱鬧,去跟柳綠說一聲,三家鋪面都由她照看着。”

柳綠和掠影在風雲兮的刻意培養下,都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

三家新鋪面,讓柳綠一個人看管,她也有這個能力。

再說,也還有彥乘風留在雍都城裏不是!

掠影聞言,眼神一亮,“哎!多謝主子,我這就去同柳綠說!”

浮光用托盤端着藥碗進來,他将托盤擱在桌上,端起藥碗,倒進了窗邊的花盆裏。

既然是裝病,準備功夫也要做齊全了,免得被人察覺出端倪。

浮光将空藥碗放回托盤裏,再坐到風雲兮的身邊,“你同掠影說了什麽?讓她高興得手舞足蹈的。”

風雲兮勾唇一笑,故意賣起關子,“你猜?”

浮光配合着猜測了一番,“是得了什麽好處?”

“很接近了,你再猜猜。”風雲兮笑了笑,明知浮光聰明得很,卻喜歡同他這般繞彎子,因為他總是會配合着她。

浮光繼續配合,“該不會是看上了誰家的男兒了吧?”

“……”風雲兮默了默。

這都哪跟哪啊?

扯遠了。

“不是。”

浮光卻道:“今日必有一番熱鬧,你把掠影留下來,滿足了她喜歡熱鬧的心思,也讓她順便瞧瞧可有中意的郎君吧!”

“畢竟,她們年紀也不小了,老跟着你看別人的熱鬧,都要耽誤自己的終生大事了。”

浮光這番話,真真假假各占幾分,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從不管風雲兮身邊的人,今次這般說,也是存了些小心思的。

要是柳綠和掠影都嫁人了,就不會整天都跟在風雲兮的身邊了不是?

如此,那以後就是他一個人陪着風雲兮,占着她的全部時間。

聞言,風雲兮恍然大悟,“浮光,你倒是提醒了我,柳綠和掠影同我年紀相仿,今年也十八歲了,确實該給她們張羅婚事,再耽擱不得了。”

以往,風雲兮自己不打算早嫁,也就沒過多地為柳綠和掠影二人成婚之事提前做打算。

因為雲煙說,女子等到十八到二十歲的時候成婚生子,對自身以及孩子,都會要好一些。

風雲兮是醫者,深以為然。

這個時代的女子,十來歲就嫁人生子的都有,人們習以為常。

可是,這樣做,實際上是對女子身體的一種摧殘,還常常會使得其生下來的孩子先天不足。

浮光見風雲兮将他的話聽了進去,就再接再厲地誘哄,“今日來參加賞梅宴的,都是權貴家的公子哥。”

“雖然這東臨國權貴們沆瀣一氣,但後輩裏,說不定就有品行資質尚可的呢!”

“柳綠和掠影是你培養出來的,氣度本事不比千金小姐們差,嫁王公貴族都是對方的福氣。”

浮光的語氣,信心滿滿,與有榮焉。

柳綠和掠影要是知道,自己就這麽被“婢女桃紅”給坑了,估計得反過來在風雲兮的面前打小報告了。

風雲兮聽得,神色古怪地看了浮光一眼,“你哪裏來的自信?未免太看得起我。”

浮光目光灼灼,“你本就是這世間最好的,你培養出來的人,自然也是最好的!”

風雲兮被浮光的這般迷之自信鬧得哭笑不得……

二人說着玩笑話之時,掠影已經前去同柳綠打好了招呼,還帶回來一個消息。

“主子,筱雅郡主到了,她下馬車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來找您過去,親衛跑來告知,讓您做好準備。”

風雲兮點點頭,再與浮光對視了一眼,“我先去床上躺着,咱們見機行事。”

掠影就端起桌上的藥碗托盤出去了,浮光則是放下懸挂在床畔的帳幔,又往屋中的火爐裏添了些炭,将火燒得旺一些。

凜冬之際,養病的人,自然體虛畏寒,浮光此舉,是将風雲兮裝病一事,做得更真實些。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風筱雅身邊的一個老嬷嬷就來到了屋外,扯着大嗓門喊道:“雲兮郡主,我們家郡主駕臨,你為何躲在屋中不去迎接?是不把太子府放在眼裏嗎?”

不愧是跟在風筱雅身邊伺候了多年的老人了,一開口,這嚣張跋扈的模樣,跟其主子是一模一樣的。

風雲兮在屋內聽得,譏諷一笑。

同樣都是郡主,風筱雅的品階并不比風雲兮要高。

平日裏見了面,也只需要互相行平輩之禮。

只不過是風筱雅一向仗着自己的太子之女,嚣張跋扈慣了。

導致她身邊的一個老嬷嬷,都敢跑來向同樣有着郡主身份的風雲兮耀武揚威。

說來說去,不過是因為敦王無權無勢,對方卻可以仗着太子府的勢罷了。

風雲兮裝模作樣地咳嗽幾聲,傳到了屋外。

掠影跟在風筱雅的老嬷嬷身後,做小伏低,她先前守在院門口,見到老嬷嬷來了,故意面露驚恐,還不敢阻攔,任由着老嬷嬷闖進院子裏。

而她在屋外聽得風雲兮的咳嗽聲,戲精附體,當即就拿帕子抹眼淚,“嬷嬷,我家郡主真是病了,您聽,這咳嗽聲都虛弱無力的了。”

“郡主這一陣子,憂思過甚,加之水土不服,真的是病得不輕,太醫們都來瞧過了好幾回了。”

“您就算不相信婢子們說的話,也該是要相信太醫們說的話啊!”

掠影說着,繼續抹了抹眼淚,還嘆息了一聲:“哎……我們家郡主也真是可憐,病成如今這番模樣,還被懷疑是裝病,真是天可憐見啊!”

話到此處,掠影收了聲。

點到即止便可,說多了反而引人起疑。

老嬷嬷盛氣淩人的嚣張神色,這才收斂了幾分。

但是,她沒有看到人,依然不會全信。

所以,老嬷嬷也不廢話,她擡腳一踢,将屋門踢開,随即嚣張地走了進去,“正是因為知道雲兮郡主病了,我家郡主才派老奴前來探望一番的。”

老嬷嬷邊走邊說着敷衍的話。

掠影也不阻攔,只是裝作誠惶誠恐的模樣,跟在了老嬷嬷的身後,也走進了屋內。

并且,掠影一進屋就把屋門關上了,“我家郡主現在受不得涼,太醫說了,郡主的身子本就有着先天虧損,現下病着,要是寒氣再入體,就是神醫聖手,也無計可施了。”

聞言,老嬷嬷神思飛轉。

屋內火爐裏燒着旺火,熱氣逼人,不是作假。

難道雲兮郡主真的病得不輕?

敦王夫婦前腳去了東境赈災,雲兮郡主後腳就抱病在床。

明眼人都覺得雲兮郡主是在裝病躲禍。

風筱雅恨着風雲兮,只是她忙着與蘇隽彥你侬我侬,無暇顧及風雲兮。

這次借着賞梅宴,風筱雅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懲治一番風雲兮,以報那一夜之仇的。

老嬷嬷是風筱雅的貼身嬷嬷,自然對風筱雅的打算一清二楚,她甚至還出謀劃策了一番。

只是,眼下進到了風雲兮的屋中,聞着嗆鼻的中藥味兒,老嬷嬷心下又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既然雲兮郡主都已經病入膏肓了,那還費那勞什子勁兒對付她幹嘛呢?

左右是病軀殘體,活着也是茍延殘喘,翻不出什麽浪來了……

倒不如留着這個時間,去對付別的妖豔賤貨!

老嬷嬷心中這般思量着,已經想好了說辭勸服風筱雅。

但是,老嬷嬷是行事極為穩妥之人,她依然掀開了厚重的帳幔,瞧了瞧床上的風雲兮。

只見,躺在床上的女子形銷骨立,面容蒼白,毫無血色。

一看就是纏綿病榻的重病之人。

老嬷嬷在伺候筱雅郡主之前,還曾在宮裏伺候過,各種慘狀的人都見過,病的,傷的都有。

而眼前的風雲兮,這一副奄奄一息的病重模樣,老嬷嬷左看右看,都看不出端倪。

“咳咳咳……”風雲兮又是一陣咳嗽不止。

随侍在床邊的浮光立馬端着茶水上前,将風雲兮扶坐起來,給她喂些水,動作熟練自然,好像做了無數遍一般。

老嬷嬷在旁看着,還嫌棄地掏出帕子捂住口鼻,就好似風雲兮得了什麽會傳染的病一般。

“既然雲兮郡主病重,老奴也就不打擾了,還望好生将養着。”老嬷嬷已經認定風雲兮不是裝病,自然不會久留。

她腳下生風了走了出去,一轉眼的功夫就沒影兒了,生怕走慢了就會被風雲兮過了病氣似的。

掠影還十分戲精地前去送了送老嬷嬷。

浮光則是在二人出去後就又關上了屋門。

風雲兮端着茶杯小口喝茶,剛剛為了咳出那種虛弱無力,沙啞軟綿之感,她老賣力了,嗓子都咳疼了。

浮光走到床前,給風雲兮換了杯茶,“有了那老嬷嬷的親眼所見,那風筱雅定然不會再來,并且這陣子都不會再惦記你了。”

風雲兮微微笑,“如此,甚好。”

她再喝了一杯茶,才從床上起來,“那咱們換裝吧!為柳綠和掠影物色郎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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