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團寵的躺贏人生第 344 章 任其狗咬狗,只等坐收漁翁之利

第 344 章 任其狗咬狗,只等坐收漁翁之利

入夜,素食居,錦繡樓,浮生甜塢,三家鋪面接連打烊。

開張第一日,生意火爆,順順遂遂。

風雲兮看過這第一日的賬本後,吩咐了掌櫃們一些事宜,就跟着浮光離開了。

“咱們去哪裏啊?”風雲兮好奇地看着一臉神秘的浮光。

“肅王府。”

“肅王?他與今日之事有關?”

浮光笑得高深莫測,“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風雲兮癟癟嘴,不滿地道:“你都吊着我的胃口一整天了!”

末了,還“哼哼”了兩聲。

浮光只覺這般向他使小性子的風雲兮格外可愛,他捧起她的小臉,忍不住親了親,“雲兮,你是在向我撒嬌對不對?”

“……”風雲兮紅着小臉別轉頭。

哼哼!不理你!

浮光“噗嗤”一笑,“雲兮,你撒嬌的小模樣極為可愛,我喜歡……”

尾音上翹,言語中滿是笑意。

風雲兮:“……”

這人……

她雙頰通紅,耳根子都燒得慌,更不敢轉回頭來看浮光了。

浮光滿意地看着風雲兮一臉嬌羞的小模樣,他牽起她的手,帶着她飛檐走壁,去往肅王府。

二人在夜色下穿行,黑色的夜行衣與夜色融為一體,兩道纖細修長的黑影在半空中瞬息改變方位,仿似鬼魅之影一閃而過……

不多時,二人到了肅王府的外圍。

浮光早已派人盯着肅王府,他的手下人有幾個已經提前探尋清楚了肅王府的守備,現下就留守在肅王府外,以候安排。

浮光詢問了肅王府的大致情況後,帶着風雲兮由一處守備較為薄弱的地方,翻身飛進了肅王府。

肅王是聖康帝的第十個兒子,其母族是東臨國的權貴。

故而,肅王的背後,也是有頗為雄厚的勢力支持,是有機會奪嫡逐鹿的。

肅王府比起敦王府,占地都大了數倍,其奢華富貴程度,更是敦王府無可比拟的。

風雲兮與浮光的功力,想要悄無聲息地在肅王府來去自如,毫無壓力。

二人一路避開肅王府的守衛,來到了主院書房。

這個時間點,肅王正好在接見戶部尚書。

風雲兮無聲地揭開書房屋頂的瓦片,正好看到戶部尚書将一個雕花木盒子呈遞給肅王。

“王爺,這是下官的一點點心意。”

戶部尚書說話的同時,打開了雕花木盒子,裏面躺着一疊厚厚的銀票。

“下官刻意換成了鎏光大陸通存通兌的銀票,誰都查不出端倪。”戶部尚書涎着臉,一臉讨好的看着肅王。

肅王冷沉着臉,目光移向木盒子裏的銀票,波瀾不驚的眼眸中,閃現出一縷貪婪之色。

他的表情無甚變化,依舊裝着嚴肅冷漠,緩緩道:“募捐赈災義銀之事,可還順利?”

“順利,順利。今日還宰了幾個外來的冤大頭。”戶部尚書滿臉的嘚瑟。

屋頂上的風雲兮聽得,不禁皺了皺眉。

怕是她就是戶部尚書所說的冤大頭之一。

不由得,風雲兮心中的火氣又冒出來幾分。

書房內,肅王與戶部尚書的對話還在繼續。

肅王問道:“吩咐你的事,都辦好了嗎?”

戶部尚書回答:“已然辦好了,下官讓人仿着左侍郎的筆跡做了本假賬,已經命人藏在左侍郎私宅的花園裏。”

“等過幾日傳出赈災義銀丢失,就能治瀾王一個罪證确鑿,讓他再也翻不了身!”

戶部侍郎成竹在胸,信心滿滿。

肅王漫不經心地問:“可有留下尾巴?”

“沒有,下官辦事,請王爺放心。”

“如此,甚好!”肅王摸着下巴處的一圈胡子,神色陰狠。

戶部尚書的臉上堆起谄媚的笑,“王爺英明神武,瀾王哪裏夠得着王爺您的一根手指頭呢!”

馬屁拍了,戶部尚書又試探地道:“王爺,下官不宜久留,若是沒有旁的事,下官就告退了。”

肅王閑閑地擺了擺手,“下去吧……”

二人的談話就此終止,戶部尚書畢恭畢敬地退出了書房。

風雲兮和浮光則還停留在屋頂原處,二人靜待了一陣,沒發現肅王再接見旁的人,反而是去了美妾的房裏,逍遙快活去了。

風雲兮和浮光這才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肅王府。

浮光吩咐留守在肅王府外的手下留意肅王府的動靜,他則帶着風雲兮去了雍都城內的一座私宅。

尋常的三進小院,是浮光與手下人商議事情的地方。

“浮光,你是怎麽懷疑到肅王的頭上去的?”今日去肅王府,絕非偶然,風雲兮就猜測浮光怕是早就盯上了肅王。

浮光道:“我并未懷疑誰,只是派了人盯住雍都城裏的各方權貴,今日戶部派人索要高價赈災義銀,恰好我的手下來報,說是戶部尚書出現在肅王府,我就帶你去看看。”

“……”風雲兮默了默。

浮光的話,把今日夜探肅王府的收獲,說成了是意外驚喜。

但是,風雲兮卻不覺得是這般。

她不太相信什麽巧合、意外之類。

有因才有果。

風雲兮也不糾結那些細枝末節,她只道:“聽肅王與戶部尚書的談話,應該是二人貪了募捐來的赈災義銀,卻打算栽贓給瀾王。”

“瀾王排行十一,實際上只比肅王晚出生幾個時辰而已,因此一直不服屈居肅王之下,處處被肅王這個哥哥壓制着。”

“這兄弟倆怕是積怨已深,從前也沒少明裏暗裏相護使絆子。”

風雲兮說到此處,摸着小下巴沉思了一陣,然後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浮光,“你說,咱們是告訴瀾王這件事,讓他提早防備,然後和肅王互鬥呢?”

“還是當做毫不知情,先等肅王扳倒了瀾王再說?”

浮光微微一笑,神色狡黠,他薄唇輕啓,“我聽你的。”

風雲兮:“……”

這話回答得極為有水平,她都挑不出毛病啊!

風雲兮覺得浮光此刻笑得就像只狐貍,她癟癟嘴,“那好,我決定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說,就看肅王先咬瀾王。”

“瀾王若是有本事反擊,自然也能反咬肅王。若是沒本事反擊,那他活該涼涼。”

“反正東臨國的這些個太子王爺的,都沒一個好鳥,他們互相攀咬得更厲害,我爹爹就越安全,總之不要波及到我們就可以了。”

歷來皇家人薄情薄幸,東方京墨這個大哥在一衆弟弟們眼裏也只是眼中釘。

風雲兮想得通透,絲毫不期待所謂的親情,對權利地位也無甚興趣,只希望自己一家人在東臨國能夠平平安安。

浮光愛憐地摸了摸風雲兮的頭,“雲兮,這件事,怕是會不簡單。肅王貪了赈災義銀,栽贓陷害瀾王。”

“而瀾王就算是被陷害而翻不得身,那批赈災義銀他也拿不出來。”

“那麽,沒有赈災義銀送往東境,前去赈災的宗主就斷了後方銀錢的補給,勢必捉襟見肘。”

“到時,就真的得自掏腰包補齊了,不然,文武百官就有了借口谏言宗族赈災不利。”

“肅王此舉,是一石二鳥,既想要害瀾王,還想要害宗主。”

浮光理智分析,風雲兮聽得,神色一片寒涼。

她還沒想得這麽遠,經得浮光提醒,她也就想到了。

确實,就算是赈災義銀的丢失與敦王無關,但是,朝廷不補給銀子,敦王赈災必然處處掣肘。

但凡赈災有任何不利之處,朝臣們就有的是借口彈劾指責敦王辦事不利。

如此,敦王又在東境失了民心,等消息傳開,就是在東臨國都失了民心。

到時,朝臣們借機造勢,想要處決了赈災不利的敦王,都是有可能的。

畢竟,在任何時候,民心所向都能拿來大做文章。

風雲兮皺起小眉頭,語氣帶着怒意,“我答應了爹爹和娘親,要為他們守好後方,所以,我絕對不允許赈災義銀一分一毫!”

浮光出言安慰,“雲兮,別動怒,咱們還有時間籌謀。”

風雲兮點點頭,“我知道。”

神思翻轉間,風雲兮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想法,“浮光,我跟你說……”

風雲兮和浮光細細商談,神色專注。

軒窗外的夜色沉沉,寒風肆虐,就好似雍都城那變幻莫測,浮沉暗湧的局勢。

***

三日後,雍都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戶部募捐的第二批赈災義銀,就在準備要送往東境的時候,發現不見了!

封存在戶部的二十萬兩雪花銀,一夜之間,不翼而飛,朝野震動!

聖康帝派了三司追查赈災義銀的下落,僅僅半日的功夫,就查到了線索。

拔出蘿蔔帶出泥,查到了一條線索,接連就順藤摸瓜地查到了更多。

僅僅一個白天的功夫,三司就将罪魁禍首鎖定了瀾王。

有戶部左侍郎親筆字跡的賬本為證,上面記錄着二十萬兩赈災義銀的來處與去處。

雖然去處并未寫明是瀾王,而是一個挂名商人。

但是,三司在多番追查之下,仍是查到那只是瀾王對外使出的障眼法,實際上,銀子就是被瀾王給吞下了。

再者,戶部左侍郎本就是瀾王派系之人,既然那二十萬兩赈災義銀是戶部左侍郎想法子從戶部弄出去的。

那麽,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與瀾王脫不了幹系。

賬本只是使得瀾王偷盜赈災義銀這項罪名能夠罪證确鑿而已。

三司查到了足矣給瀾王治罪的罪證,文武百官們都是慣會拜高踩低,望風而動之人。

太子、肅王、宇王等派系在這個時候,都是合力踩瀾王的。

所以,瀾王被定罪,已經是大勢所趨。

聖康帝被朝臣們進谏,逼得将瀾王打入了天牢。

肅王未免夜長夢多,也要阻止瀾王反撲,早早就安排了人在天牢裏加害瀾王,還做成了瀾王畏罪自殺的假象。

就這般,瀾王被肅王扳倒了。

至于那二十萬兩赈災義銀,也因為瀾王一死,而無從追查其下落。

事情發展到此,都在肅王的掌控之中。

他自己貪了那二十萬兩赈災義銀,卻栽贓嫁禍給瀾王,還因此扳倒了瀾王。

一舉兩得!

就在肅王喜不自勝,準備悄悄地在王府裏慶賀一番的時候,另一本賬本莫名地憑空出現了!

這是戶部尚書親筆書寫的賬本,上面也詳細地記錄着二十萬兩赈災義銀的來處和去處。

來處自然與先前那本好似戶部左侍郎書寫的賬本是一模一樣的。

只是去處,卻是不同。

這本賬本的去處,寫的都是肅王的名字。

先前的賬本還彎彎繞繞了好大一圈,才與瀾王挂上鈎。

這一本賬本,卻是直白地标注着肅王的名字。

詭異可疑得很。

一時間,東臨國朝野再次震動!

雖然事出突然,且極為詭異。

但是,太子派系和宇王派系都察覺到了這是一個扳倒肅王的絕佳機會,故而不遺餘力地打壓。

于是,肅王在最高興的那一刻,被三司的人請去了天牢做客。

風水輪流轉,肅王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如何會成為階下囚。

同樣是罪證确鑿,肅王被定罪,也是毫無懸念的。

只是,先前瀾王被毀于一個賬本,如今又出現了另一個罪指肅王的賬本。

明眼人都瞧得出這其中絕對有貓膩。

是以,三司審查肅王的時候,比之先前,更為細致認真了。

加之有太子派系和宇王派系的人出力,讓三司的人對肅王動刑。

一般情況下,沒有皇帝的準許,就算皇嗣被懷疑是犯了重罪,也是不準對皇嗣動刑的。

只是,聖康帝是東臨國的傀儡皇帝,沒有人真正聽他的。

而肅王在極刑之下,終是招供了。

肅王招供了自己陷害瀾王的種種,也招供了自己貪下二十萬兩赈災義銀之事。

故而,赈災義銀不翼而飛之事,這才真相大白。

只是,瀾王已經被冤死,其陣營的勢力也被蠶食,再無力挽回。

而三司的人前去肅王招供之處尋找那二十萬兩赈災義銀的時候,卻沒有找到。

三司的人以為是肅王說謊,故意拖延時間,回去又對肅王嚴刑拷打了一番。

肅王忍受不住極刑,就将自己的斂財之所給交待了。

三司的人在那裏找到了比二十萬兩多數倍的財寶。

最後,二十萬兩的赈災義銀,歸還戶部。

至于肅王其餘的金銀財寶,就是被太子派系和宇王派系的人給瓜分了。

肅王也慘死在天牢。

兩位王爺接連身死,而各自派系的官員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很多人被革職治罪。

太子派系和宇王派系則是坐收漁翁之利,将瀾王與肅王二人的勢力與錢財瓜分了。

東臨國的朝堂,因此經歷了一次大換血。

朝堂風雲,瞬息萬變。

短短的幾日功夫,榮辱興衰交替上演,浮浮沉沉……

***

又是三日,當赈災義銀不翼而飛再失而複得之事塵埃落定,新上任的戶部尚書親自帶人将二十萬兩赈災義銀送往東境。

風雲兮站在浮生甜塢的門口,看着一隊車馬運載着沉甸甸的大木箱經過,心中甚是安慰。

她終是為自家爹爹和娘親,守住了後方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第二個賬本的出現,就是風雲兮和浮光為之。

那個深受肅王信任的戶部尚書,為了他日不被肅王棄用而滅口,就保留了足可以與肅王談判的證據,也就是他親筆謄寫的賬本。

風雲兮和浮光找到這般能夠置肅王于死地的證據,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

也只有扳倒了肅王,才能奪回赈災義銀。

并且,風雲兮還坑了肅王一回。

浮光的手下找到了肅王藏那二十萬兩赈災義銀之所,風雲兮靈機一動,就讓人悄悄地将這一筆銀子運走。

如此,三司的人找過去,自然找不到一分一毫的銀子。

而赈災義銀一事鬧得沸沸揚揚,還牽連兩位王爺,若是最後還是找不到銀子,不僅風氏皇族臉上無關,也還可能引得老百姓不滿而暴動。

所以,為了穩住局勢,各方勢力這個時候也會是通力合作,就算是東拼西湊,也得湊足了這二十萬兩銀子,以堵住悠悠衆口。

風雲兮拿到了二十萬兩赈災義銀,朝廷又會想辦法湊出來二十萬兩的銀子補缺口。

如此,就有四十萬兩銀子。

風雲兮可不管朝廷如何補缺口,她只要送去東境的赈災銀子,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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