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才不會是廢物第 99 章 宗內

第 99 章 宗內

宗內

莫雲兒開口,“怎麽了?”

“你記得阿寧嗎?”

莫雲兒沒有說話。

秦玉書臉色一白,“就在誅魔殿,你撿了一個孩子。”

莫雲兒沒有開口說話,好安靜。

“算了,我瞎說的。”

莫雲兒輕嘆一聲,秦玉書隔着空氣被人摸了摸腦袋,很熟悉,熟悉的她眼睛一酸。

“你想起來了嗎?阿寧。”

秦玉書身子僵了一下,忽然有種想落淚的沖動。

好久啊,久到她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從哪裏來。

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這麽急,她要快一點,再快一點。

“殿主……”

“還叫我殿主,我更喜歡你叫我雲兒姑娘。”

秦玉書臉上一紅,“我瞎叫的。”

她想起來自己在封印裏曾看到莫雲兒說赤焱奪殺了她的徒弟,莫雲兒沒有旁的弟子,秦玉書也不敢自稱是莫雲兒的徒弟。

可是她在封印回溯陣裏看到的,赤焱奪穿的那件衣裳,跟她最後看到的一模一樣。

她開口道:“殿主,你當年為什麽封印二魔主啊。”

“我記不清了,只記得他犯了大錯。”

“殿主,一千年前是誰殺了我?”

“抱歉,我記憶力沒有。”

“啊,沒事沒事。”

秦玉書擺擺手,她站起身來又坐下,“殿主,我們還殺……”

“什麽?”

秦玉書覺得自己問了一個愚蠢到極致的問題,一千年後的樁樁件件都浮現在腦海裏。

許家,靈傀門,無妄宗,那一件少的了他。

赤焱奪非死不可。

“沒事了。”

“嗯,我很困,要陷入沉睡了。”

秦玉書推開門走了出去,這裏是歸元峰。

她一擡頭就看到了站在前面的褚時,他身前是一顆只發了芽的樹,以前青鳥最喜歡待在那上面。

“好些了嗎?”

“嗯。”

褚時走到她身旁,不染劍已經被他收起來了。

秦玉書低下頭看着他腰間挂着的玉佩。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的是送你回誅魔殿的那個人的。”

“自己想。”

“漠羅死了嗎?”

“他不會死的。”

“沈原呢?”

“裴雲霄會把他帶回誅魔殿。”

“那丹桁?”

褚時好似嘆了一口氣,“連桑早就在誅魔殿了,那些魔藥出自于丹桁之手,而連桑能種出來一種靈草,是煉制魔藥的材料之一。”

“他拿丹桁道侶威脅連桑,沒料到他道侶死亡,之後連桑心死,那時候誅魔殿已找到許家,丹陽門全不無辜,都被誅魔殿控制住了。”

“原來是這樣。”

“還有別的想問的嗎?”

“沒有了。”

“那就說說我們兩個的事。”

“我們兩個有什麽事,我不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承認了嗎?,還是說你想反悔?”

“那你以後還會消失嗎?”

“怎麽會,我以後都不會丢下你了。”

褚時看了她一眼,拉過她的手,将一個樸素的簪子插在她發間。

“這是什麽?”

秦玉書伸手去摸了摸,一個印着梅花印記的發簪。

褚時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輕輕吻了下秦玉書的嘴角。

梅香氣落到秦玉書嘴角,她心裏有一塊地方砰的一聲炸開。

褚時輕吻了一下就退回去。

雙目對視,褚時眼裏是秦玉書看不懂的複雜表情。

秦玉書忽的扯住他的衣領。

拽住他向下加深了這個吻。

滿天葉片落地,兩個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師妹……”

薛茵走進了院子,看着秦玉書的臉有些狐疑。

“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秦玉書輕咳一聲,“沒事,怎麽了師姐?”

薛茵又看了她一眼道:“師父說有事。”

“好。”

“哦,還有那些弟子現在都在破虛宗了。”

“參加通雲榜的那些弟子?”

“嗯,眼下就破虛宗還安全些。”

薛茵晃了晃手裏的東西,“我去給掌門送東西,你也快去吧。”

“好。”

半道上秦玉書遇見個人。

“葉苓師姐。”

之前從魔域回來,到通雲靈境她沒有看到葉苓。

她剛剛看背影居然沒認出來,葉苓面上有些憔悴。

“葉師姐,你怎麽了?”

葉苓看到是她,便回道:“最近事太多了。”

“哦。”

秦玉書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

兩人擦肩而過。

莫雲兒在識海裏突然開口,“她應該是去了人間。”

秦玉書十分驚訝,“人間?人間不是封了嗎?”

莫雲兒看着她遠去,“不清楚,她身上有在人間的氣息,應該就是這兩日。”

“她……”

秦玉書想起來一些事,最後只能嘆息一句。

“去找師父吧。

“啊,等等”秦玉書突然想起什麽,有些扭捏道:“殿主,你什麽時候醒的?”

莫雲兒覺得她問的莫名其妙,“剛剛,怎麽了?”

秦玉書摸了摸鼻子,“哦,那沒事了。”

謝浔在千竹居,雲鏡澤也在。

歸元峰上海棠花正好,雲鏡澤站在唯一活下來的梨花樹前看着。

秦玉書到的時候兩個人的氣氛很冷。

這道氣氛在褚時走進來的時候更為詭異。

倒是雲鏡澤看到兩人笑了笑,“來了?”

褚時看了雲鏡澤一眼,皺了下眉頭。

雲鏡澤笑了笑,身上額魔氣不要錢似的散出來,明知故問道:“怎麽了誅魔殿主?”

褚時收回視線,“沒什麽?”

雲鏡澤輕笑一聲,“嗯?沒什麽?那就借你家小丫頭一用。”

褚時擡眸看着他,“你做什麽?”

“沒什麽,只是有些事想确認一下。”

雲鏡澤說完,秦玉書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就換了個地方。

竹葉在風聲下發出沙沙的聲響,秦玉書打量四周後一陣無語。

“在雙儀殿說話跟在歸元峰說話有區別嗎?你突然把我拽到這邊來做什麽?”

雲鏡澤将竹子撥到一旁,“你看到了什麽?”

這句話問的沒頭沒尾,有些莫名其妙,“什麽?”

雲鏡澤只好說更明白些,“雲藏風是誰?”

秦玉書心裏一驚,眉頭微皺,“你在說什麽?”

雲鏡澤看着秦玉書,“我聽到了,雲藏風,雲水門的人?”

秦玉書垂下眼眸,“不,你聽錯了,是雲藏月。”

“雲藏月?我們雲水門的門主,可他死了有一千年了。”

雲鏡澤看了她一眼,眼裏帶着很深的懷疑,“真的是這樣。”

秦玉書淡定接受她的審視,“當然,你們雲水門難道有一個叫雲藏風的人?”

雲鏡澤回答的很是幹脆,“那到沒有。”

“嗯。”

雲鏡澤伸手揪了一片葉子,“那來說說正事吧。”

這不是正事?

“什麽正事?”

“二魔主赤焱奪。”雲鏡澤嘴角一勾,“你難道不想殺了他嗎?”

秦玉書聞言,眼皮一擡,“想啊,你有什麽法子?”

“你去魔域一趟就能找到他了?”

秦玉書很是懷疑,“我去魔域一趟就能找到他了?”

“是啊。”

秦玉書擰了下眉毛,“我去了魔域這麽多趟也沒見到他啊?”

“不,現在不一樣了。”

雲鏡澤低聲道:“這樣吧,你去把赤焱奪引出來,我之後告訴你一個秘密。”

秦玉書不怎麽感興趣,随口問道:“什麽秘密?”

“關于褚時的秘密。”

秦玉書淡淡回道:“我對道侶的私事沒有探究的欲望。”

雲鏡澤一臉高深的看着她,“不,你會感興趣的,事關褚時的生死大事呢。”

秦玉書語氣一冷,“你什麽意思?”

雲鏡澤就是個老狐貍,氣定神閑并不搭話。

“我将二魔主引出來你能殺的了他嗎?”

“不能。”雲鏡澤笑着将手裏的竹葉撚成汁水。

“但我會跟他同歸于盡。”

“褚時到底有什麽事?”秦玉書看了雲鏡澤一會,“你最好不是騙我。”

“當然。”

咔嚓。

一道聲響從一旁傳過來。

秦玉書往後一看。

寧子薇瞪大了眼睛。

“我我我我……不是有意聽你們說話的。有個蝴蝶飛過來了。”

雲鏡澤不生氣,淡淡開口,“是蝴蝶嗎?我怎麽瞧着像魔域的骨花呢。”

“啊啊啊啊,真的嗎?”

寧子薇頭皮發麻,一下子就把蝴蝶給丢掉了。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嗯?你也在?”

簫奪看到看到秦玉書打了個招呼,“你傷好了。”

“嗯,沒有什麽大礙。”秦玉書從一旁走了出來。

“他不是那什麽魔主嗎?你怎麽跟他走這麽近?”

秦玉書擺擺手,“不都一樣?”

簫奪跟上前,“那怎麽能一樣,你不是最讨厭魔了嗎?”

他眼睛落到秦玉書發頂,“你怎麽帶了支玉簪,看起來倒是新奇。”

秦玉書笑了笑,“褚時送的,好看嗎?”

簫奪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眯着眼睛看了秦玉書一會。

不說話轉身走了。

“師妹,你在這。”

“師姐?”

秦玉書看着薛茵跑過來,“師姐,你不是去給掌門送東西去了嗎?”

“送完了”

薛茵緩了一下,“我收到了師弟的信。”

“師兄的信?”

“師弟說,他看到了沈原的記憶。”

薛茵面上有些凝重,“他說,誅魔殿,危!”

秦玉書心裏一顫,莫名想到雲鏡澤的話,“誅魔殿?怎麽會是誅魔殿?師兄什麽時候回來,他會不會有事?”

“先別急,師滴現在就在誅魔殿。”

“有雲霄師兄在,不會有事。”

“我去告訴……”秦玉書正想說她要去告訴褚時。

但是她忽然想到誅魔殿裏什麽都不會瞞過褚時的眼睛。

她應該去找雲鏡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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