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公主裙下臣第 7 章 大典 左側不知哪裏傳來了鼓掌……

第 7 章 大典 左側不知哪裏傳來了鼓掌……

左側不知哪裏傳來了鼓掌聲,魏長寧不用想便知道一定是謝丞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

衆人只見這個京城赫赫有名的“混世小魔王”奚落着京城第一惡霸長公主。

“天底下還有人收賄賂是為了不辦事的長公主果然和一般女子不一樣。”

謝丞說完就去看定國公。對定國公行了個不規範的禮,一雙桃花眼裏吊着漫不經心。

"定國公不願意幺女入宮,只管和陛下說便是。戰功赫赫的定國公,這點面子陛下難道不給嗎?"

他嗤笑一聲,撕開那封條,随意抓了一根金條,對着定國公說:“也犯不着給這一整箱金子給長公主殿下啊。”

“你怎麽知道這金子一定是我孟家給的。”孟阿綏掀開簾子,走到謝丞面前。

她長得玲珑小巧,謝丞卻又是人高馬大,于是她便挺起腰板,伸長脖子同他對質。

“怎麽?上頭寫了孟家就一定是我定國公府嗎?天下姓孟人家何其多,光是京城便有孟家分支十餘支。”

孟阿綏就差沒跳起來指着謝丞的鼻子罵,她撸着袖子攥着拳頭的樣子活像一只氣急敗壞的小動物。

“若是這樣,我孟阿綏以後出去幹壞事也只寫你謝丞的名字好了!”

這小丫頭還真是兇。明明自己只是想給阿寧解圍,卻給自己惹了一身禍。果然天下的女人都不好對付。謝丞摸摸鼻子,少見的吃了癟。

他們二人都是家族的幺子,見要吵鬧起來了,族裏的大人們便趕忙來拉。謝丞和孟阿綏這一吵嚷,倒叫大家将目光又聚在了這一箱金子上。

“本殿下剛剛去抓了個有趣的人,各位大人聽了他的話,或許就能明白了。”魏長寧對下面招招手,便立刻有人拎了一個丫鬟上來。

“奴婢是關雎宮的豆蔻,是殿下身邊的二等丫鬟。那日我奉命去庫房取一對镯子,便看見小翠往那一箱金子上貼封條。”

那小翠自然死不承認,豆蔻又從荷包裏拿出一點香粉來。“小翠前些日子不知從哪搞來了這茉莉香粉,日日塗抹着。奴婢想若是她所為,這封條上定然會留那香粉的痕跡。”

豆蔻得了她的命令,上前檢查那封條來。卻見謝丞突然靠近,一把拿過那封條湊近聞了聞。

“果然是禦賜的茉莉香粉的味道。”

事已至此,格外清晰。魏長寧不多解釋,對魏子淵說:"既然牽扯了朝廷命官,便交給陛下處置吧。"

“崔永道污蔑長公主,剝去官職,抄家入獄。宮女小翠入慎刑司交由長公主處罰。”

“可是還沒有人解釋那一箱金子的來源呢。”溫又安口快,問出了衆人的疑惑點。

“堂堂長公主,庫房裏有一箱金子很奇怪嗎”魏長寧堵了回去,溫家怎麽都是些喜歡給她找事的家夥。

“好了好了,此事已了。再說下去,可要耽誤封妃大典了。”太後喊了禮部的太監,叫他開始報冊封的名單。

本次冊封定了六個人,報完名單之後便聽下面一片祝賀之聲。

“恭喜段大人啊,千金冊封賢妃入主永壽宮,這可是天大的榮譽啊。”

“溫大人好福氣,家裏出了個德妃娘娘,怕不是第二個溫太妃吧。”

此次冊封最受關注的自然便是四大世家。段溫兩家都送了尊貴的嫡長女進來,這二女便雙雙冊封為妃,謝家也送了嫡女便封了嫔位,這王家卻是對後宮榮寵不上心得樣子,只遞了個庶女來,魏子淵也只給了貴人位分。

段溫兩家都得了好,只是可惜皇後人選未定。

不過若是誰先生下長子,那麽成為皇後不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嗎?

“子淵,咱們什麽時候可以撤我腰都坐酸了。”魏長寧借着寬大的衣袍捶捶背,伸伸懶腰。

魏子淵觀察一下四周,剛準備說些結束的場面話,便被溫太妃打斷。

“今日陛下也有了妻妾,不如好事成雙,順道給阿寧也指個夫君。”

一語驚動衆人。

那溫太妃繼續說:“阿寧也年方十六,到了出嫁的年紀了。陛下如此疼愛阿姊,一定會為她擇一如意郎君。再說這普天下哪有弟弟成婚了姐姐卻還沒有出嫁的道理的。”

“訂婚之事,不可草率,朕倒是覺得從長計議比較好。”魏子淵打着哈哈,企圖蒙混過關。

溫太妃與他多次提了這事,他每次也就糊弄過去了。只是萬萬沒想到這一次溫太妃竟然直接在群臣面前提了出來。

“世家好兒郎都在下首,哪裏需要回去再相看。”

“母妃……”魏子淵有些犯難,他以眼神暗示溫太妃就此作罷,豈料溫太妃視若未見。

她是鐵了心要把魏長寧嫁出去了。

“兒臣嫁誰都可以,只是不知道哪位公子敢要兒臣呢。”魏長寧把玩着剛剛做好的蔻甲,打量着下面的公子們。

“畢竟本殿下嬌奢無度,耽于美色又嫉妒成性。娶了本殿下,可要小心着家宅不寧。”

“長公主年紀還小,還請太妃娘娘多留幾年。”

“這幫朝臣倒是難得的團結。”魏長寧同魏子淵說着悄悄話,面上都是得逞的得意之色。

溫太妃氣的一口老血沒吐出來,她一揮衣袖,踢翻了剛擺好的琉璃花瓶,帶着怒火而歸。

剛剛冊封的德妃自然要跟着自己的姑母,她看了一眼陛下和長公主,便小步跟着溫太妃回了宮。

見她們不合,段家自然開心。連帶着太後看自己的侄女都順眼了許多,段太後牽着賢妃說:“清揚,随哀家回慈寧宮,有好東西給你。”

“阿姊,你對自己可真是狠啊。”魏子淵悄悄對她樹了大拇指,他拍着胸脯保證,“我的婚事自己做不得數,阿姊的婚事我一定要讓阿姊稱心如意。”

“那阿姊若是看上哪家少年郎,子淵可要替我搶了來。”

還搶別家少年郎李澄明咬碎一口銀牙,握緊拳頭,她若是敢,他便親手宰掉那少年郎。

魏長寧随魏子淵回殿中,明明是賞花宴,可衆人的心思都不在這花上,白白可憐了禦花園裏頭精心培養的花朵。

魏長寧走在魏子淵身側,同他開着玩笑。“說真的,此次選秀子淵可有中意的姑娘”

魏子淵雖說是個皇帝,可也不過是個年方十四的小小少年。聽她這般說,一張臉被紅了透底。魏長寧見此神态,自然知道他這般是有了意中人。于是她側着頭,一副極為好奇的樣子。

“是哪家姑娘?”

魏子淵支支吾吾的,左顧右盼,又吩咐周圍的人都退了下去,這才敢說。“是段家的姑娘。”

“我不敢同旁人說,若叫母妃知道了定然不會饒了我。”

“清揚婉兮,的确是極有風采的美人。”魏長寧看着魏子淵,沒忍住還是叮囑了幾句。“你對她有情實屬正常。只是前朝後宮勾結,你還是需要小心為上。”

這其中道理魏子淵再明白不過,提起他的婚事他又不免想到魏長寧,便開口“阿姊自己可有打算?如今我也成婚,你的婚事拖不了太久了。”

“暫且先盡量拖着吧,我來想想辦法。”說罷,魏長寧自嘲一聲“我在京城裏為非作歹這麽些年,哪有人家敢要我。”

"誰說的!阿姊永遠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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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關雎宮,魏長寧便發了大火。庭院外熙熙攘攘跪了一片,那叫小翠的丫頭被五花大綁着跪在地上,臉上還有血印,看樣子是上過刑罰的。

“本殿下入主關雎宮第一日便說過,平生最恨背主之人。”魏長寧手持一條鞭子,挨個從宮人們身邊走過。那小翠此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嘴裏只能嗚嗚的求饒。

要撬開一個人的嘴有千萬種法子,魏長寧看着那小翠如同一只蝼蟻。“你若是說出來是誰教你這麽做的,我便不牽連你的父母。”

據他了解,小翠不過小廚房一個燒水丫頭,哪裏來的這麽大的本事看見那冊封單子

這小翠先是不肯說,後來白茶見她嘴硬,狠狠的抽了幾鞭子。小翠吐了口血水,這才肯說。“是清酒姐姐給我的,她那日去廚房找我,不小心把冊封的單子仍在了鍋爐旁,被我瞧見了。”

清酒聽見自己的名字,起先震驚後來便一股火直蹿胸膛。她一巴掌将小翠扇倒在地,口中咒罵着:“好你個潑皮,潑髒水潑到我頭上來了。”

清酒怒極,又隐隐有些害怕。她一時慌了神卻聽魏長寧說:“清酒,你起來吧。你同白茶都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情分,我自然相信你。”

“我從不叫清酒去小廚房那裏,她也未曾接觸過那張單子。”魏長寧盯着小翠,拔下她頭上的銀簪子扔在地下,厲聲道:“本殿下查個人還不簡單給你這個機會只是想放過你,你自己嘴硬還找死。”

“拿了小翠的賣身契送入合歡閣,凡是她在京中家人一律貶為奴籍。”

小翠一咬舌頭打算自盡,清酒眼尖當下拿了帕子塞住她的嘴。“你若敢死,進合歡閣的可便是你妹妹了。”

“這才幾日啊,我這關雎宮便不太平了。”魏長寧吩咐人清理地上的血跡,她剛打算去用膳,便聽見宮女來報,說是溫太妃有請。

這日子可真不安生。魏長寧幽幽嘆了一口氣,大致收拾一下自己,便又往福康宮裏趕。

這溫太妃因着先前的事對她置氣呢,對她本就是愛理不理的。溫又菱在她們之間圓場,這才致使氣氛不太尴尬。

“成婚的事情我暫且不說,你把後宮掌權的事情交還給菱姐兒。”溫太妃此時看也不想看魏長寧一眼。這個女兒她半分喜歡也沒有,她的出生即是她失寵的到來,她的成長又是忤逆她的證明。

魏長寧不怒反笑,手中的筷子被她扔在盤上。她後背向後倚靠着,又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第一,陛下已經下了旨意,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不勞母妃操心。”

“第二,協理後宮之權在正宮皇後定下前我不會放。”

“第三,這權力交給溫德妃,敢問太後娘娘可會同意?”

溫太妃被她噎得是無話可說,崔嬷嬷連忙上前幫她順着氣。

她們之間氣氛叫人害怕,溫又菱連忙打着圓場。“這權力給我我也是不敢要的。長寧妹妹能力出衆,天資聰穎,又是陛下的嫡親姐姐,她管着後宮啊,又公允又明智。”

溫又菱又靠着溫太妃,安撫着她“長寧妹妹也是咱們溫家的人,我管她管都是一樣的。”

溫太妃冷笑一聲,嘴上仍不肯饒人。

“她算哪門子溫家人,她魏長寧可是皇族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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