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公主裙下臣第 23 章 入局 “原來竟是他的黨羽!”……

第 23 章 入局 “原來竟是他的黨羽!”……

溫太妃沒注意這個,倒是身邊嬷嬷提醒了她。“是延禧宮的丫頭,聽說出了事情便畏罪潛逃了,如今滿宮裏正找這兩個丫頭呢。”

溫景容心中有數,他知道此事一定有蹊跷,但在溫太妃這兒怕是查不出什麽了。溫景容起身告辭,出了宮竟在宮外碰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李大人怎麽在這兒?”

“宮裏出了事,我便來看看。”李澄明仍是清清淡淡的模樣,偏他這副清冷樣子叫溫景容來了氣。溫景容此刻心裏都是氣,說出來的話也不似往日平和。“宮裏的事應該不關監察使管吧?”

李澄明輕輕笑了笑,點了點頭。“宮裏頭的事情的确不該監察使管,可是德妃娘娘的事情歸丞相大人管啊。”

他話說的雲淡風輕,落在溫景容心裏卻是驚濤駭浪。溫景容趕忙問:“你知道什麽?”

按理說李澄明在朝中一向隸屬邊緣派,他又如何會得到消息?難道是得益于同魏長寧的關系嗎?溫景容帶着疑心,目光緊緊鎖着這位澄明公子。

李澄明微微一笑,擡起手指向後面的馬車。

“溫大人只管上車便知道了。”

見溫景容不信,李澄明接着說:“澄明既然敢在宮門外帶走溫大人,自然不會做出傷害溫大人的舉動。”

溫景明上了馬車,車窗都被窗簾擋的死死的。溫景明掀開一角,發現馬車往郊外行駛。

溫景容打量着這位澄明公子,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低估了他。也對,陳國來的狼崽子,再怎麽養在魏國也不可能養成聽話的狗。

他少年聰慧,看向李澄明的目光已有幾分了然。“李澄明,你是哪的人啊。”

“見了你便知道了。”李澄明掀開車簾,對溫景容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丞相大人,請進去吧。”

入目所及不過是最普通的農家茅草屋,溫景容推開栅欄,屋內的狗汪汪叫。大抵是在給它的主人報信吧,溫景容心想。

黑色勁衣的男子站在窗前,溫景容驚愕,他喊道:“長信王世子?”

魏曜轉過身來,他臉上不再是頑劣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讓人讀懂的深邃。

“溫丞相,幸會。”

李澄明提了一壺茶進來,他身後跟着兩個被綁着的少女。

溫景容一眼就認出來她們身上穿的是宮裏的宮女服,魏曜用下巴點了點這兩個被塞住嘴巴的婢女說道:“延禧宮裏逃出來的兩位,本世子抓住了。”

人見過了,溫景容倒也不是那麽急了。他冷靜下來,開始複盤這一切。他端上雲淡風輕的笑容,拿起茶杯,細細品嘗了一番贊嘆“澄明公子的茶還是這麽好。”

他并沒有急着提溫貴妃的事情,反而先說起了李澄明。

“人人稱贊的高風亮節的澄明公子,長公主身邊的寵臣,原來竟是長信王的黨羽。”

溫景容掩面輕笑一聲。“傳聞果真不可信。只是不知道長公主殿下是否知道澄明公子的真實面目呢?”

李澄明如畫的面龐并未出現溫景容想象中的裂痕,他伸出手又為溫景容添了一杯新茶。

“長公主怕也想不到溫丞相會有異心。”

溫景容摩挲着茶杯,臉色晦暗不明。“溫家世代忠心于魏國皇帝。”

“好一個魏國皇帝!”魏曜鼓起掌來,他靠近溫景容,嘴角勾着笑。“丞相大人既然上了我的馬車,這心恐怕早已不純了吧?”

“丞相大人先不要定了主意,不妨先聽聽這兩個宮女怎麽說。”

魏曜取下這兩個宮女嘴裏的布條,警告的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兩位宮女受了刑罰,自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奴婢哪裏有膽子帶長信王去延禧宮,是上頭那位吩咐,奴婢才不得不做。”

“上頭那位是誰?”魏曜踹了她一腳,這宮女吃痛立刻便喊了出來。“是陛下!奴婢要是不照做,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這宮女喊完這句話,便被魏曜用一小刀刺入胸膛。魏曜抽出刀,刀尖上的血跡正在往下滴。随着他的一步步移動,地上也留了一串串血印。

餘下的一名宮女瘋狂向門外爬去,她張大嘴想要說些什麽,卻頃刻被奪了命。

那刀就插在她的胸膛上,魏曜嫌棄的将手上的血跡抹在這宮女的衣服上,回首卻揚起一個惡劣的笑容。

“敢污蔑當今天子,我先替陛下處置了她。”

溫景容手指點着桌面,桌上的茶已經涼掉,李澄明站起來将他杯中茶倒入地上。

“溫大人,舊茶涼了,該換新茶了。”

李澄明又要添茶,溫景容卻順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睜大眼睛,泛着狠意。

“李澄明,我視你為知己。”

李澄明拿開他的手,從容的為他倒滿茶。

“不為刀俎,便是魚肉。令妹不就是這樣的下場嗎?”

溫景容大笑兩聲,他失望的看着李澄明,一揮衣袖。

“既如此,我也不必守着忠君愛國的信條了。”

他心裏明白,今日他若是不給一個滿意答案,怕是不能輕易出了這間屋子。

溫景容坐上了來時的馬車,馬車在官道上慢慢走着,耳畔時不時傳來馬蹄聲。李澄明掀開窗簾,見周圍無人暗中跟随,便放下了簾子。

“李澄明,你這是什麽意思?”溫景容冷着眸子看向他,“宮門外在我手心裏遞紙條讓我跟着來的人可是你。”

“既然是長信王一黨,和我交好做什麽?如今将我也拉入這火坑。”

“你知魏曜為何立刻殺了那兩位宮女?”李澄明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問他這個問題。

溫景容沒有好臉色,背對着他悶聲說:“自然是殺人滅口。”

“所以你不信令妹是被陛下所殺。”

“據我所知,如今長信王府掌權的并非長信王而是這位世子殿下。今日我領你見了,這位世子殿下的狼子野心可謂是昭然若揭。”

李澄明端坐在馬車裏,仔細分析。“其一長信王世子并不在宮裏,是如何快速抓到兩位宮女?其二,那兩位宮女身上并無大的傷痕,可見沒有遭遇嚴刑拷打。請問這位世子殿下是用了什麽法子讓宮女們乖乖開口”

“你的意思是這兩位宮女極有可能是這世子的人”溫景容一點就通,他也想起了長信王府如今的情形。

“你兜了那麽大一個圈子,為何不直接告訴我?”

李澄明作揖,起身一拜。“我與大人私交甚好,然而政事上從無往來。澄明怕唐突了大人,顯得有所圖謀。”

溫景容扶起他,他因詩詞和李澄明相識,也知曉他為人光明磊落。今日看他入了長信王帷帳,不免關切的問他,“澄明因何入了長信王世子帳下?”

李澄明幾乎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他面上染了些愁容,只對溫景容說:“澄明在魏國不過一質子,世子找上了我,我哪裏有拒絕的法子。”

“近日京城恐生變,還請丞相大人多多留意。”

溫景容如今是全心信了他,當下便道:“澄明日後若有事情,只管來溫府尋我便是。”

“既在魏國,投靠長信王終歸是謀逆之舉。”溫景容定定地看着李澄明,神色真摯,“不如卧薪嘗膽,若真找出些東西,他日封王拜爵也是有可能的。”

“澄明心中明白。”他對溫景容遙遙一拜,“今日貿然将丞相大人牽扯其中,是我唐突了。”

只是溫景容若不入局,他就很難從魏曜那兒脫身了。

将溫景容送回府,坐在馬車邊上的車夫突然笑出聲來。

那車夫撕去嘴角的胡子,對着裏頭坐着的李澄明調笑道:“主子戲演的可真不錯,連我都要被這樣一位身份卑微卻志強不屈的質子感動了,”

“霍廉,你是想回陳國同胡家小姐成親了嗎?”

霍廉縮回腦袋,閉口不語。若不是為了躲避那胡家小姐,他堂堂霍小将軍,哪裏會來當馬車夫!

霍廉停下車,扔下車繩便和李澄明一塊進了內府。李澄明轉動書房的一個小按鈕,一間別有洞天的密室便顯露出來。

霍廉等密室大門完全合上,這才敢和李澄明禀告近日的事情。

“陳國那位……近些日子怕是要不行了。”霍廉頓了頓繼續道:“依照您的吩咐,用藥吊着呢。”

“再吊幾個月,等魏國這兒亂起來,咱們也就可以趁亂回去了。”李澄明淡淡開口,他問霍廉“養在城外的兵馬怎麽樣了,糧草可還夠用?”

“都城外駐紮的兵不多倒也夠用,依您的話,我掌管的昌平軍已經全都換成我們的人了。”

霍廉大致盤算了一下,他們如今有了大約十萬的兵力。只是在陳國都城附近的至少有二十萬兵力,霍廉不免擔心的問:“只有十萬怕是不能成事。”

“長公主手裏還有不少兵,聽說她對你有意,不如你将自己許了她?”

李澄明收了淡漠神情,神色驀然凝重。“我不想欺她。”

縱然不想,卻也是欺她騙她多次。

李澄明心裏無奈,他撫摸着腰間玉佩,若有若無的嘆了一口氣。

霍廉還沒定睛細看,李澄明又恢複那副淡漠樣子。

“不用硬抗,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李澄明!李澄明!”

“長公主殿下,您別找了,大人他不在這兒。”

家仆慌慌張張的聲音傳入內室,霍廉變了臉色,握住腰間的佩刀。

李澄明冷着臉看了他一眼,霍廉立刻收了刀。

他鮮少看見李澄明這副表情,簡直太可怕了。

李澄明迅速推開門,他掩飾好一切,魏長寧便推門而入。

“李澄明,你是不是做什麽壞事了。”魏長寧指着家仆斥道:“還騙我說你家主子不在這兒,站在這裏的是鬼嗎!”

“阿寧,怎麽了?”李澄明握住她的手,面色沉靜。

魏長寧擺擺手,大大咧咧進了裏頭找位置坐了下去。

“你這有吃的沒,我一天沒吃飯了。”

監察府不比皇宮,小廚房裏不是時時刻刻備着菜肴的。下人們怕她怪罪,趕忙先拿了瓜果給她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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