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公主裙下臣第 24 章 微服 “李澄明,你怎麽這麽容易害羞”……

第 24 章 微服 “李澄明,你怎麽這麽容易害羞”……

“他們那麽怕我幹什麽?”魏長寧拿了瓜果啃着,進來的丫頭頭也不敢擡,放了東西就飛快的溜走。

她吃的像倉鼠一樣,手也不停一股腦的往嘴巴裏塞。這些都是冰鎮的瓜果,李澄明怕她吃多了傷了胃,便将果碟抽了抽。

魏長寧護食,猛地将果碟抱在懷裏。嘴裏含糊不清的說:“你搶我吃的幹什麽?”

李澄明啞然失笑,“我只是怕你等會吃不下其他東西。”

“剛剛叫人給你做了雞髓筍、胭脂鵝脯和一道藕粉桂花糖糕。”

光是聽到這些美食魏長寧口水都要留下來了,現在再看這些平平無奇的瓜果便索然無味。

她放下果盤四處張望着,算了,還是說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你可知我這次出宮是為什麽?”

“我查到了長信王和溫德妃一事是誰指示。”魏長寧湊近了小聲說:“你絕對想不到是誰。”

“是魏曜,就是那個長信王世子。”

下人們敲門來上菜,魏長寧立馬将歪到李澄明一側的身子擺直。

魏長寧将筷子伸向最感興趣的雞髓筍,綿密的烏雞腿肉和竹筍的清香巧妙融合。她眯了眼睛,發自內心的感嘆一句。

“你家廚子真不錯。”

“這道雞髓筍是用剔了骨的烏雞腿做成,其中十二根竹筍是文山玉指竹筍所制。”

“那還挺貴啊。”魏長寧又吃了兩根,一邊吃她一邊說:“李澄明,你還挺有錢啊。”

“臣養長公主殿下還是不成問題的。”

咳咳,被李澄明一打岔魏長寧險些忘記剛剛要說的話,她一臉正色的問李澄明,“你不驚訝嗎?”

轉場太快李澄明沒反應過來。他嗯了一聲,複想起來內容。李澄明替魏長寧裝了湯,不鹹不淡說:“意料之中。”

嗯???魏長寧又驚訝了,她覺得現在在李澄明面前的自己像個傻瓜。長公主的威嚴都沒有了!

魏長寧将碗中的湯一飲而盡,扔下湯勺,哼了一聲。“不吃了,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我府中的廚子還會做玉帶蝦仁、紅扒魚翅、豆瓣鲫魚……不會讓長公主沒有新鮮感的。”

她明明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此新鮮非彼新鮮,果然她和李澄明有代溝了!魏長寧袖子一揮大步踏出房門。

“你去哪兒?”

“微服私訪!”

正值晌午,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熱鬧。沿邊小販叫賣着,玲珑滿目的商品叫人目不暇接。魏長寧看花了眼睛,左瞧瞧右看看,好不快活。

“李澄明,我出門你跟着幹什麽?”

李澄明背着手站在她身後,聽得此言含着笑看她。“怎麽?殿下可以微服私訪,臣就不可以?”

“得得得,我不與你計較,你把錢付一下。”魏長寧拿了一盒胭脂水粉,手指蘸了些聞一聞。

粉質粗糙,味道難聞。

李澄明順手買了一頂帷帽,他輕輕戴在魏長寧頭上,魏長寧卻一把掀開白色紗簾。

“今兒我還要靠這張臉辦事呢。”

他就知道魏長寧出門必定有事發生。

只見魏長寧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家脂粉鋪子前。她進去陣架可不小,一上來就踢翻人家一個櫃子。李澄明由着她,嘴角挂着淺淺淡淡的笑,自覺地站在店鋪一側。

只見魏長寧将剛剛買的胭脂扔在地上,用腳尖點着它。“掌櫃的,這個是不是你們家賣的胭脂。”

掌櫃的蹲下身拾起那胭脂,還未打開光是看外殼,掌櫃的便知道這不是他家所制。掌櫃的笑了笑,将那胭脂雙手奉上。

“貴人莫不是記錯了,小人店裏沒有這樣的式樣。”

魏長寧撩開白紗,露出冷峻的一雙眉眼。她指着自己的臉又問了掌櫃一遍。“你可得好好看清楚了,我堂堂長公主還能诓騙你不成?”

“哎呦,哎呦,長公主殿下饒命啊。”掌櫃的細細打量了一下。先前隔着面紗瞧不仔細,只以為是尋常貴女。如今見了面容,頓時被吓個不停。

這通身的氣度和眉眼間的英氣,也只有那位“活閻王”能有了。

“那我再問一遍,這脂粉是還是不是你家的?”魏長寧一只腿放在板凳上,一只手撐在上面。她撐着腦袋歪着頭好整以暇地等着掌櫃的回話。

“是小人鋪子裏的,是小人鋪子裏的。”掌櫃的被吓到了,忙不疊的磕頭。

正說完京兆尹的人也趕來了,掌櫃見了京兆尹彷佛見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

魏長寧挑挑眉,京兆尹擦了擦額間的汗,推開了掌櫃,點着頭哈着腰走到魏長寧身邊去。“長公主殿下,您有什麽吩咐?”

“前些日子買了他家的胭脂用了臉疼。”魏長寧摸着自己光滑臉龐,她放下腿,款款走向門外,回頭給京兆尹輕飄飄留下一句。

“查封吧。”

接下來魏長寧又如法炮制轟炸了好幾家不同的商鋪。她做事幹脆利落,鬧完了事餘下的都交給京兆尹收拾。

“長寧姐姐!”孟阿綏自街頭跑來,她身後跟了許多家仆,看樣子是在視察店鋪。

孟阿綏臉色挂着甜甜的笑容,她抱着魏長寧的胳膊,一來二去直接把李澄明的位置擠掉了。李澄明無奈,又換了另一邊跟着。

孟阿綏笑嘻嘻的說:“我在街頭便聽見長公主的威名了,聽說長公主端了好些鋪子。”

魏長寧擺擺手,故作謙虛。孟阿綏這小丫頭卻疑惑地問道:“是誰惹了姐姐不高興?”

魏長寧攤攤手,癟癟嘴說:“沒人惹我,他們倒黴罷了。”

魏長寧往後看見家仆手裏拿的一沓子賬本,她拎起來看了看,随意地問了些問題。

孟阿綏倒是出乎意料的答出來了,她吐了吐舌頭,答道:“都是我娘平日裏逼我學。我若是不學這個,就得去學女工。”

“阿綏,我問你幾個問題啊。”魏長寧翻了翻孟家的商鋪,孟家幾個商鋪都在極好的位子,每月的銷售也還不錯,不過和行業領先的水準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剛剛我端的那些鋪子的銷售額有你們孟家的好嗎?”

孟阿綏思索了一番,她瞪圓了烏黑眼瞳,伸出手來比劃着。“長寧姐姐端了好幾個京城最賺錢的鋪子。就拿那個寶慶銀樓來說,那可是京城最時髦的銀樓,多少貴女的嫁妝都是在那打的。不說銷量,就是定價都比孟府的銀樓高上好幾倍。”

那就對了。魏長寧輕蔑一笑,長公主眼皮底下還敢耍花招,這下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魏長寧心情愉悅,她拍了拍孟阿綏的肩膀,笑着對她說:“走着,姐姐帶你去吃馄饨。”

躍躍欲試的孟阿綏看見魏長寧身後跟着的李澄明毅然決然地咽下了自己的口水,她大義淩然的背過身然後擺擺手。

“不用了長寧姐姐,你去吃吧,我還不……餓。”

夕陽西下,魏長寧大鬧了一下午通體舒暢。她伸了個懶腰,随意地踢着石子。

“李澄明,你怎麽都不問問我今天下午為什麽要這麽幹啊?”

“你自然有你的道理。”

切,沒勁!魏長寧嗤笑一聲,搖搖晃晃地走着。她走的不成形,實在沒有官家小姐的樣子。李澄明看着她,不自覺又回到了下午她砸店鋪的時候。

陽光打在她臉色,少女明媚而生動。那一刻,李澄明真的為她而動情。

霞光染紅了天際,餘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魏長寧蹦蹦跳跳捉着李澄明的影子,李澄明走在前面突然回頭。

他們二人的影子交織在一起。

“李澄明,你的影子在親我的影子欸。”

李澄明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馄饨攤。“你要吃的馄饨。”

魏長寧撥了撥飄下來的頭發,她撐着腦袋,狐貍一般的眼睛盛滿了細碎的光。“李澄明,你怎麽這麽容易害羞?”

兩碗熱騰騰的馄饨上來了,熱氣伴随着夏季的酷熱将人熏的暈暈的。李澄明的耳尖一直是紅的,魏長寧覺得自己的臉也一直發燙。

夏天可真不好啊,總讓人心神不定的。

魏長寧嘴裏含着小馄饨,兩腮被塞得鼓鼓的,唇上站着亮晶晶的水珠。李澄明盯着她飽滿水潤的嘴唇,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魏長寧拿勺子盛了一個小馄饨塞到他嘴裏,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腿。

“大庭廣衆之下麻煩你偷看本殿下的目光收斂一下好嗎?”

李澄明神色楞怔,他食不知味的咽下這個馄饨。這個勺子……是魏長寧用的。李澄明舔了舔嘴唇,突然拍了拍自己臉,為自己的龌龊心思感到難堪。

“你有毛病?”怎麽有人吃着吃着還打起自己臉了?魏長寧暗自發笑,李澄明這耳朵尖都紅着石榴了,還真當她看不見啊。

魏長寧正吃着,冷不丁碗裏飄來一張白紙。她拿勺子撈了出來,睜大眼睛仔細研究。

“是紙錢。”

“今天是溫貴妃出殡的日子,送棺材的隊伍要經過這條街。”

那豈不是又要看見溫家一幹人?魏長寧頓時沒了吃飯胃口,她拉着李澄明準備走。

但俗話說的好“不是冤家不聚頭。”。在下個路口和溫又安相遇的魏長寧擺出得體的假笑打了一個招呼。

溫又安的眼睛都要粘在李澄明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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