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舉案奇黴第 24 章 蘇千歲的姿色

第 24 章 蘇千歲的姿色

要不是擔心我爹在外面急的自殺,我肯定不會同他出來的。

要不是擔心道道在我走了之後沒有旁的宅子肯用她,我也是不會跟他出來的。

要不是。。。

沈大小姐內心裏叨逼叨了很多“要不是”,不然她真的很難說服自己不跟他劃清界限。

就在出門前,他居然堂而皇之的用她的衣角擦手,還一臉将就的表情。

他到底知不知道“節操”兩個字怎麽寫?

她腹诽着,已經不記得在他背後翻了多少個白眼了。

他一直慢悠悠的在前面走着,冷不防說了句:“阿衡,別學馮思珍那個傻樣,瞧着跟有毛病似的。”

這人莫不是背後還長了眼睛?

只是提到馮思珍,她不覺又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着:“您倒是記名字記得滿熟。”

她記得他身邊有個端茶遞水的小哥,在他身邊都呆了六年了,每次見面他都要問一次:“你是新來的吧?叫什麽名字。”

搞的後來那小侍衛看見他都要說一句:“王爺,奴才叫鳳竹。”

果然男人只在子嗣上重男輕女,其他地方都是反着來的。

“我喜歡看鳳竹哭笑不得的樣子。”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蘇月錦突然回了這麽一句。

那家夥端着茶盞呆頭呆腦的樣子多可愛啊。

沈衡拜服了。

搓着衣角慢慢悠悠的道:“你慣會戲耍人的。馮思珍看起來就是傻的,想來這些天你倒是頗得了些趣味。”

蘇小王爺聞言倒是真想了一會兒,滿中肯的點頭:“是有些意思,她比你還會撒潑。”

他長住上京,所接觸的女子裏鮮少會遇到這樣的潑婦,确實新鮮。

沈衡本來心裏就不甚痛快,再加上他語氣裏三分“贊賞”之意,不由鼓着腮幫子道:“奴家怎能同馮大小姐想比,常言道靜若處子,動如脫兔,說的就是這位的做派。沈衡自認,這等本事是萬八千年也學不來的。”

那東西撒起潑豈止是兔子,比之潑猴都有過之而無比及。

她說完,悶悶的垂着頭。

他們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夫妻,說到埋怨,根本談不上的。就是覺得心裏頭怪怪的,不自在的很。

前面的腳步聲停了下來,他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說:“阿衡,你這算是醋了?”

沈衡幾乎立時漲紅了臉,一時竟覺得有些語塞。

“就是同她聊了幾句,這些天,都在忙着找出口的。” 他伸手撫着她的長發,哄小家夥一樣的摩挲。

宗祠陰冷,确實委屈她了。

這算是,解釋?

她将頭稍稍錯開一點,結結巴巴的道:“沒有的事,我就是不喜歡馮思珍的為人而已。”

似乎有些不高興她的躲閃,蘇小千歲皺着眉又湊近了些。

眼尾微挑,帶着些許不滿。只是那雙眉眼生的太好,頗有些似嗔還怨的意思。

沈衡不得不承認,這等姿色賣弄起來,确然比自己的有看頭。

只是眼見着他一點點靠近,心下難免有些慌亂。

好在他只是就近拉住她一縷長發,極認真的建議。

“這頭發,該洗洗才是。”

都不香了,他是跟她關系好才提醒她的。

沈大小姐終于大徹大悟。

握着顫抖的小拳頭料想,自己前世定然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調戲了大家閨秀的蘇月錦。不然老天爺怎麽會那麽不開眼,今生就派了他來整她。

馮思珍說的那個地方,是處灌木叢生的樹林,盤根錯節的老樹枯枝同雜草相連,看上去甚是荒涼。

沈衡在采藥的時候曾經從這處地方走過,只是當時太過匆忙,又因外面綠蔭極為密實,所以并未注意。

此時正值深秋,雖說也是落葉遍地之時,但這裏的葉子,卻幹枯的恍若隆冬。

她撿起一片樹葉輕撚了一下,剛想對蘇月錦說:“這葉子怎地這樣奇怪。”便覺着鼻間一股香氣襲來。

那香真的是極淡的,像是供奉在桌案上的香火味道,卻一縱即逝的那樣詭異。

她下意識的屏息,想用手去捂住口鼻,卻還是遲了一步。

眼見着面前的場景變得模糊,枯萎的藤枝卻突然像長了腳一般迅速滋長。

深埋在土中騰起的樹杆拔的丈高,瘋了一樣朝她席卷而來。

根本來不及思考。

她本能的抽出腰間長劍格擋,但那樹枝就好似石頭做的一般,如何也砍不斷。抽在身上的古藤,鑽心一般的疼痛,竟然比之刀劍還要銳利三分。

她覺得心底異常煩躁,連帶出劍的動作都比往日雜亂了很多。

四周灰蒙蒙的一片,她找不到蘇月錦的位置,只得一路躲閃着朝後面的方向退。

“向北面跑。”腦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她不知道那是誰,但是直覺那是可信的。

腳下一個急轉,正看到密林北面的一點光亮。

是那裏!!

枯枝,樹藤,整個叢林之中都蔓布着一種古老的腐朽氣味。沈衡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境遇,只能順着心裏的聲音朝着那道白光疾奔,眼見着就要踩到那亮光裏面的時候,身子卻突然被一股外力攔腰抱住。

拼命掙紮間,她聽到蘇月錦輕聲的安撫。

“阿衡,是我。”

似蘭似麝的清香那樣熟悉,她焦急着拉着他道:“快跟我走。”再晚,後面的樹藤便要追上來了。

他卻沒有動,而是自袖中掏出一根六葉綠草緩緩點燃。這東西是用來醒神的,他身上多少會備着一些。

混沌的神志逐漸清明,沈衡怔愣的看着眼前場景,背後哪裏還有什麽粗壯的樹藤,分明跟他們來時一樣,深埋在土下,沒有半點挪動過的跡象。

身上被樹藤抽過的地方也無半分傷口,甚至連衣料也只是因着剛才那通疾馳而淩亂了些許。

再看向那道白光處,整個人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裏,竟然是一處斷崖!而她的半只腳,已經踩到了涯邊。要不是蘇月錦及時拉住她,只怕她就要摔下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震驚的看向他。莫不是這叢林中有什麽妖物不成?

“是藤藻。”他輕撫她的脊背,指着不遠處的幾捧落葉:“是很古老的一種香料,即便不在爐中燃燒,一樣會散發香氣。聞到的人會莫名焦躁,進而産生幻覺。藤條指引的地方香味最盛,所以你會不自覺的朝這個方向跑。”

沈衡看着懸崖邊上大堆的枯葉,葉面齊整,方方正正的擺放在那裏,顯然是有人故意放置在那的!

如果推論不錯,懸崖的另一頭,一定就是出口。

可是“你方才不是也聞了?”

為什麽只有她一人産生了幻覺?

他順手摘下幾片葉子撚了撚“我不怕這個,大約是幼時在敏貴妃那聞的多了。”

不光是這些香料,連帶一些帶毒的草種只要吃的不多,都是沒事的。

他說的很随意,沈衡聽後卻半晌未及回神。

他說的件事情,當年幾乎驚動了整個慶元朝。

皇後娘娘身子不好,生下蘇王爺之後便幾度纏綿病榻。聖上憐惜娘娘,親自帶着她去奉蕪山拜訪神醫。

只是蘇月錦當時剛滿周歲,實在不便上路,便将他交給了娘娘本家的姐妹魏敏照顧。

敏妃擅香,性子一直都溫溫潤潤的,哪承想會為了保住自己兒子的地位而對一個孩子下手。殿中的熏香都是動了手腳的,等到被人發現的時候,蘇月錦已經奄奄一息了,雖說撿回了一條性命,但身子底子卻大不如前。

他的內息一直若有似無,又無法運行輕功的症結就是出在這裏。

後宮紛亂,天家的孩子,生來就是不易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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