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流沙第 26 章 小秘書

第 26 章 小秘書

“悠悠!”青烈握住來人的手腕,正欲開口詢問,方悠卻掙脫了青烈的手,冷冷的看着青烈道:“你的辦公桌已經搬進了岑總的辦公室了,岑總說你來就通知你去報道。”

什麽?!

青烈目送着方悠的離去,腦子還在消化着這個信息,我的辦公桌搬進了岑楚邑的辦公室?!那我…是成了他的秘書了嗎?

岑楚邑正看着電腦裏的交接資料,再過不了多久,他就正式升職為岑董了,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不知道敲門嗎?”岑楚邑說了一句并沒有看過去是誰,在他印象裏,只有衛遠才這麽大膽不打招呼就進來。

“咦,左青烈?!”

“去掉你的咦!不要說你不知道我為什麽要來這裏!”青烈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就問道:“你不至于玩這樣的手段吧,岑楚邑!”岑楚邑聽了也不生氣,慢慢的弄好手上的東西後,慢條斯理的對青烈說道:“這裏在公司,我是你的上司,左青烈小姐,你該不是現在還處于前段時間的度假吧,門不敲就進來,大聲直呼上司的名諱,并且還質疑上頭對你的決定?”

青烈被岑楚邑的幾句話怔住了,旋即強忍下情緒,略帶憋屈的回答:“對不起,岑總,是我太莽撞了,請問我的辦公桌在哪裏。”

岑楚邑聽到這樣的語氣,心裏後悔了,他剛才是不是吓到了她,于是語氣也低了下來:“諾,我旁邊這張桌子,電腦還是你原來的,但是你也不用設計了,只要幫我處理下我辦公室裏的雜物就好了,辦公室OA,薪資比原來多四分之一,因為OA沒有提成,所以底薪給你加了,你只要在這辦公就好了,不用去辦理手續,已經全部弄好了。”

“多謝岑總!”

平淡的語氣,似是妥協,又有些無可奈何,青烈坐到了自己的新位置上,打開了電腦後卻發現無

事可做,只好上起了QQ,剛上線就看到方悠彈出了好多信息,大部分是之前她去海邊的時候發來的。

“青烈,你去哪裏了,怎麽突然請那麽長時間的假期?”

“是不是許志平為難你了?”

“跟我說吧,打你電話打不通,你別想不開。”

青烈看的暖暖的,鼻頭一酸,忍不住就掉下了眼淚,最後一條信息是前兩天他和岑楚邑剛回來的時候,方悠只發出了三個字和一串省略號。

“為什麽…”

青烈十指沾上鍵盤,啪啪啪的打出幾個字準備對方悠訴說這幾天的事情,滿滿的一長段,但發送卻怎麽也打不下去,雖然這并沒有什麽,可是傻子也會看出來是岑楚邑對他有意思,何況悠悠暗戀岑楚邑也不是不知道的事情,思量再三,青烈還是長按消除鍵,删除了一大段的話。

“左青烈,上班別光顧着聊天。”岑楚邑一直在偷偷聽着青烈的動态,時不時偷偷瞄兩眼,想與之說上幾句話,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剛聽左青烈敲擊鍵盤的聲音,岑楚邑終于找到了借口。

誰知正好觸到青烈脆弱的心,她瞬間委屈了,這些都是你給我的!她心裏憤憤不平的喊出聲:“是!對不起!”說完,快速敲擊菜單鍵,連按兩次“U”,剛按完她馬上又後悔了,可是看逐漸消失的桌面,已經晚了,電腦已經被她關機了。

黑色的屏幕,充斥着青烈的神經,她起身朝門外走去,一開門又聽到岑楚邑着急的聲音,“左青烈,你去哪裏!”青烈沒有回頭,弱弱的回了一句,“我去拿我落下的東西…”

出門後青烈根本不知道去哪裏,不知不覺又回了設計部,看到門口伫立的身影,所有人都停下來看着呆立在門口的青烈,靜默稍許,幾個同事開始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回頭看向悠悠的位置,悠悠看到青烈的目光,毫不猶豫的避開了視線,和隔壁的同事假意在聊着事情。

看到唯一能說上話的人都這樣對待自己,青烈扭頭就往外跑,上班時間都沒有什麽人走動,偶爾有人走過看着她,青烈都低着頭跑的更快,生怕有人會認出她,更怕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樣子,很快走

廊就到了盡頭,盡頭是一個小型陽臺,青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在着,忍不住趴在陽臺上默默流淚,腦海裏閃過很多想法,更多的是,要不要辭職。

一包餐巾紙突然遞到他的身旁,青烈吓的扭過了頭,一臉驚恐再配上梨花帶雨的臉,一下就迷到了身旁的人,站在旁邊的是一個高個男子,斜長的眼,滿是驚豔,眼睛下面的鼻梁一條深長疤痕橫到兩邊的臉頰,青烈一轉身就看到了疤痕,再也不敢直視男子,讪讪的接過餐巾紙,“謝謝。”說完就想逃跑,卻被拉住,“你在這裏只是被我看到,你過去要讓很多人都看到嗎?”

青烈怔住了,回去給岑楚邑那王八蛋看自己的狼狽嗎,讓別人看自己的笑話嗎,受朋友的冷落嗎,她不要,她回頭直視着男子的臉,如果沒有這條疤痕,他算是一個美男子吧,對,是美,本想問出口,卻又怕別人勾起傷心事,青烈假裝無視了他的容貌,“你是誰?”

男子不答話,一只手伸到青烈的耳邊,青烈敏感的一躲,男子一笑,縮了回來,之前空蕩的手卻夾着一朵紅玫,“一個誤闖桃花源的人,每個女人就像一只紅玫瑰,嬌豔欲滴,我看到一只玫瑰躲在一角輕輕的合攏了她的花瓣,所以忍不住想要看到她綻放的樣子。”

“撲哧…”青烈忍不住笑了。“你是這樣搭讪女孩子的嗎,不覺得很庸俗嗎。”青烈接過紅玫瑰:“別說拿了你的花就要對你負責的傻話哦。”

“那倒不會,花開了,我也欣賞到了,夠了。”

“你叫什麽名字?哪個部門的。”

“溫綸,無部門,面試失敗了。”說着自嘲的指着臉上的疤痕,青烈擡手夠到了他的臉,金溫綸始料不及也一躲,看到青烈沒有惡意的樣子,恢複了身形,青烈偷偷的笑着,徑直摸上了他臉上的疤痕,“在我眼裏,每個男人都是一朵向日葵,永遠都是面對和直視着陽光,不怕刺眼不怕困難,哪怕向日葵有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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