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你說什麽呢你?我哪裏娘娘腔了?我、我不就是個子沒你高嗎?”桑青楠怒道。
展飛笑道:“青楠,你現在這個氣急敗壞的樣子就很娘娘腔啊!你該不會是女扮男裝吧?”
“我扮你個頭啊扮!總之,我以後放學不會再和你一起走,我們各走各的!”桑青楠抛下展飛,一個人跑了。
展飛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她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桑青楠和展飛就這樣形影不離的度過了三年的同窗時光,他們二人同歲,都已到了十八歲。這日,展飛來找桑青楠,說是來向她告別的。展飛的父親調到其他地方為官,不日就将帶着全家離開這裏。桑青楠聽說他要走,心裏一陣難過,差點掉下淚來。
展飛安慰她說:“青楠,你不要難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桑青楠嘴硬道:“你愛走就走,我才不難過呢!我只是想到以後沒有人鬥嘴,怕有些不習慣而已。”
展飛望着她,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個東西,戴在了她的頸上。桑青楠看是一個上面有洞,像玉哨子一樣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麽?”展飛道:“是只小玉簫,我從小就戴在身上,是我師父送給我的,青楠,我把它送給你,可保你平安。”
“這麽個小東西能保平安?”桑青楠有點不信。
“你別小看了這東西,我師父說,若是遇到危險,它就能發揮作用了。”
桑青楠哦了一聲,“那你把它送給了我,你怎麽辦?”
“我有武功,就算遇到危險,也能應付,”展飛道。
桑青楠驚訝的看着他,“你有武功,我怎麽不知道?展飛,沒想到你還是深藏不露啊!”
“我六歲那年,家中來了位姓孫的道長,是位高人,懂得法術,是他教我武功,還送了我這個玉簫護身。不過我師父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已經有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那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展飛。”桑青楠把那個小墜子藏在了衣服裏面。
二人依依惜別,桑青楠只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不是滋味,人生,為什麽就不能長長久久,一定要經歷離別呢?桑青楠心中想,她第一次嘗到了離別之苦。
桑青楠已滿十八歲,父親桑正陽覺得不能再讓她去書院念書了,該考慮嫁人的問題了。她的姐姐桑紅榆三年前就已經出嫁,嫁給了當地的韓家,那韓家也算是個書香門第,姐夫韓道廉是個府衙的文案。桑紅榆去年為韓家添了個女兒,取名寶珠,寶珠今年也有一歲了,可桑紅榆似乎過的并不幸福,這日又抱着女兒寶珠哭哭啼啼的回到了娘家。
母親楊氏見女兒哭着回來,趕緊詢問發生了何事?桑紅榆哭着說,丈夫韓道廉嫌棄她生的是個女兒,寶珠都一歲了,他還沒抱過她一次,她們娘兒倆在韓家算是一點地位也沒有。
楊氏只能安慰女兒說,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生兒子,不要這麽沮喪。桑紅榆說娘你不知道,韓道廉不在乎我們娘兒倆,連那些丫環婆子都不把我放在眼裏。桑青楠看着姐姐這樣,心想,身為女人還真是倒黴,頭上蒙個蓋頭就嫁了,連嫁了個什麽樣的人都不清楚,我以後可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