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鋒淡淡的打量了一下林媛,平靜的開口,“你知不知道小雨平時會去些什麽地方。”
見林媛還愣愣地看着自己,江浩鋒補充着說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平時裏,如果小雨不回家,他會去什麽地方?”
“這個……”林媛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也不是十分肯定地說,“如果是他回家了而我沒有回家的話,他會去的地方啊……可是這些地方我剛才和玲也一起去找過了,沒有找到。”
其實江浩鋒也知道,小雨才那麽小的一個孩子,要想從那麽遠的鋼琴班去林媛住的地方找林媛的話那也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王躍東也已經說了,小雨是被一個男人帶走的。他來找林媛,其實對于他而言,也是有點好笑的。
“好了,那就這樣吧,你也不用再瞎找了,那邊我會想辦法的。”江浩鋒看了眼林媛,淡淡的說着,然後便轉身想要回車上。
林媛急了,“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找小雨。”住斤歡號。
“你……”江浩鋒回頭,不帶任何情感的看着正一臉赤誠地微仰起臉看着自己得林媛,不知為何,竟然鬼使神差地點了下頭,“那行,上車。”
吳玲聽到上車兩字,想都沒有想的就向那輛白色瑪莎拉蒂上走去。吳玲手快,還沒有等到林媛跑掉就已經抓住了她,“媛,你想清楚,真的要跟他去找小雨啊?”
“玲,我沒事的。”林媛對吳玲苦笑了一下。現在不依靠江浩鋒又能夠依靠誰呢。如果小雨不是自己走丢了,那麽肯定是被人綁架了。而為什麽會被人綁架呢,只要是稍微有一點兒腦袋的人都會知道那一定是因為江浩鋒的。她林媛什麽都沒有,別人不可能會因為針對她而去綁架小雨,可是江浩鋒不一樣,身家豐厚。而讓林媛擔心的是,江浩鋒冷酷無情,在生意場上樹立了太多太多的對手了,她害怕小雨是被仇恨江浩鋒的人抓去了,那麽小雨就真的危險了。
吳玲拗不過林媛,只好看着她上了江浩鋒的車,然後漸漸遠去。
“我們現在去哪裏?”在車上,倆個人都沒有說話。還是林媛忍不住心中的擔心問了一句。
“回家,報警。”江浩鋒淡淡的說了一句。可是對于林媛而言卻像是炸雷一樣,她條件反射般的從椅背上彈起,“報警?這樣子的話小雨豈不是非常的危險?”
江浩鋒略微皺了下眉,不怎麽想要搭理林媛,“我的意思是先回家等躍東的消息,要是今天晚上還不能得到任何的消息的話,明天我就報警。”
“哦。”林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他還以為江浩鋒根本上就不會管小雨的死活呢。但是想一想,其實他想的也還蠻周到的。如果在明天之前,帶走小雨的人還不做出什麽的話,甚至都不和他們聯系,那就應該不是為了勒索那麽簡單,應該是想要報複江浩鋒的可能性更加的高,而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他們自然也不會放過小雨。要是真的是那樣子的話,那麽趕緊報警其實也是一個最明智的選擇。
江浩鋒還沒有到家,手機就響了。
林媛聽得出來,是他的母親打過來的。他在和家裏通電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這讓林媛很是不可思議,她偷偷的觀察着江浩鋒,從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巴的一張一合,幅度都極其的微小。以前,她只以為江浩鋒是在外面才會如此的冷酷,最起碼在面對自己的母親的時候,多多少少也會有溫情的一面。可是今天看到,竟然還是如此的冷漠,就好像對方根本上就不是他的母親一樣。
不知為何,林媛的心裏竟然有種冷下去的感覺,就放佛是突然置身于冰冷的寒潭。
才剛到家的時候,江浩鋒的電話再次響了,他只是看了一下,便趕緊按了接聽。
“躍東,有消息了嗎?”還是一樣的淡泊,但是他的每一個字都能夠緊緊的牽動着林媛的心。她站在他的身邊,極其認真的看着他在打電話。
“江總,我已經讓我以前的那些兄弟們去找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王躍東那邊也有點慚愧。在香港,他也算得上是兄弟衆多,人脈廣泛,想要找一個人應該不是什麽問題,可是,這一次竟然連一個小孩子都不能找到。
“那有打聽到了什麽嗎?”江浩鋒依舊很平靜。可是林媛看着卻心裏不禁一喜。她看到了,江浩鋒在聽到王躍東還沒有找到小雨的話以後,略微皺了皺眉。盡管這個表情極其的細小,眨眼的時間。但是她還是為此感到高興,最起碼這樣子也可以證明江浩鋒其實并不是真的沒有感情的。
王躍東那邊猶豫了一下,江浩鋒趕緊催問,這一次他的聲音更加的冰冷了,“要是知道點什麽那就趕緊說。”
“我。”王躍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稍微猶豫了一會兒以後還是說了,“江總,我先對你說個事情啊,你可千萬不要生氣。”
“什麽?”這倆個字如同從前年冰窟裏迸出來的一樣,王躍東那邊也不禁拿出手帕擦擦汗,趕緊說,“我今天不是去了小雨的鋼琴班嘛,在那裏我從他們的監控室裏看到了那個接走了小雨的男人的樣子,然後讓他們将那個男人的相片發給我,再然後我就将那份郵件發給了我的幾個兄弟,讓他們幫忙找人,誰知道……”
“知道什麽?不是讓你保密嗎?”江浩鋒冷着一張臉,補充了一句,“給我說重點。”
“恩恩是。”王躍東忙不疊的應着,“保密倒是沒有問題,問題是那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我的兄弟的一個堂弟,親的。”
“哦,那還不趕緊去找他。”江浩鋒皺了下眉,他明白王躍東對他的那些兄弟情義,但是王躍東也明白他做事的風格。對于這些膽敢在他頭上動土的人,他是從來都不會姑息,手段是絕對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