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裙下臣第 103 章 試探

第 103 章 試探

第102章 試探

宋晏儲臉色一僵,糊弄着把人趕了出去,聶懷斌還依依不舍的回頭望着。

大殿內瞬間清淨了下來,陳玉也十分有眼色地離開了屋內。

宋晏儲擡頭看着蕭淮:“怎麽起來了?”

蕭淮揉了揉鼻尖:“不過發熱,也不是什麽大事,喝了藥就差不多好了。”

二人相對而坐,宋晏儲手指微微動了動,面上不顯,心下卻有些不自然。

好在蕭淮心大,一副再平常不過的樣子,自然而然地靠在她身邊,開口問道:“廖修齊那邊審得怎麽樣了?”

宋晏儲看他這副模樣,心下也稍稍恢複了平靜,道:“有些頭緒了,”她皺了皺眉:“若真是那個人……”

蕭淮又往她身邊湊了湊:“慢慢來,狗急了都跳牆,狐貍的尾巴也總是會露出來的。”

宋晏儲微微颔首。蕭淮站在她身後,半弓起身子,雙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肩上,道:“不過廖修齊背後的人既然暫時查不出來,那咱們知道的,總該給點教訓。”

蕭淮悄無聲息地環住她的脖頸,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說話間的熱氣噴灑在肌膚上。宋晏儲縮了縮脖子,有些不适,又被他的話所吸引:“怎麽說?”

蕭淮笑意盈盈地往她脖頸間埋了埋,溫熱的唇在那細膩的肌膚上劃過,引起宋晏儲一陣戰栗。

他道:“要是不給他些教訓,只怕還真要以為自己手眼通天了。”

宋晏儲悶哼一聲,伸手想要推開他的腦袋。

蕭淮又喃喃道:“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拿刀對着你……”

宋晏儲動作一頓,蕭淮又使了點力,宋晏儲緊咬下唇,難耐地哼了一聲。

她聲音低啞中又帶着些羞惱:“蕭淮……”

·

太子遇刺,真兇一日未查出來,皇帝也是一日陰沉着張臉。衆臣小心伺候,生怕觸了黴頭。

好在原定的回京時日相差不遠,如今這般情況,再在行宮待下去也無甚意思,索性提前打道回京。

一路行來五六個時辰,路程雖說不算太遠,但有心人已然察覺,太子車架旁明裏暗裏護着的侍衛禁軍要比來的時候多上兩倍有餘。

衆人眼觀鼻鼻觀心,只顧好自己,也不敢多管閑事。

等到金烏西垂,皇城的輪廓隐約在出現在前方,衆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帝駕行至皇宮,衆臣恭送皇帝後,如蒙大赦,趕忙各回各家。

回京第一夜,寧靜祥和,衆臣本以為終于能稍稍放松一下,卻不想翌日一早,又出了事。

西城住的大多是皇親國戚,并一些位高權重的官員。各府邸裏的下人不說是精挑細選,大多也是上得了臺面,在外不會給主人家丢臉。

可今日一早,城西街上大多戶人家都還沒開門,就聽到一聲尖利的叫聲。衆人以為是哪處走了水或是出了什麽大事,管事的連忙出去看了一眼,頓時一陣汗毛聳立。

發出尖叫的是譽王府的管家。

只見譽王府外面一小隊禁軍身姿筆挺,容色淩厲。旁邊還有一伴伴笑意盈盈地站着。

而在譽王府大門前,猙獰的狼群屍體堆成小山,難聞的臭飄散在四周,久久散不開。

有個膽子小的人同一只狼瞪得大大的眼睛對上,吓得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王府管家擦着冷汗,明顯也是戰戰兢兢。扶着門框腿都在不住地哆嗦,眼睛瞟都不敢往狼群的方向飄瞟去,顫着聲開口問道:“敢、敢問這位伴伴,這、這是何意?”

那伴伴笑容可掬,一派溫和:“劉管家不必擔心,這是陛下特特賞給譽王府的。”

那劉管家只覺心裏一突一突的,勉強笑道:“陛、陛下賞賜?”

伴伴笑道:“陛下說這些畜生妄圖傷害太子,死不足惜。又知曉譽王府中有一個善燒狼肉的廚子,特賜給譽王府上下分食。”

那劉管家汗如雨下,府中有個善燒狼肉的廚子,怎麽他不知道?只是陛下親自賞賜,他又怎敢推脫,忙道:“奴才感謝陛下聖恩,有勞伴伴跑一趟了。奴才已派人去催王爺,伴伴不如進府一敘?”

那伴伴拍了拍衣袖,笑容溫和:“不必了,陛下還等着奴才回去複命呢。”

劉管家也不敢再多說什麽,屁颠屁颠地把人送走,又看着大門前的成群的屍體,強忍着惡心,捏着鼻子招呼着人擡進府裏。

而不遠處關注着譽王府動靜的各家見此,心裏已經隐隐有了盤算。

·

譽王清早一起來,面對的就是那小山似的狼群堆。他深吸了一口氣,知曉如今外面都在看王府的笑話,強忍着脾氣沒發火,咬着牙讓廚房午膳安排狼肉。

劉管家戰戰兢兢,心裏發苦,這上哪找會做狼肉的廚子啊……

書房之內,嘩啦啦的聲音響個不停,譽王長袖一揮,桌案上的文書稀裏嘩啦全落在地上。

“宋晏儲!好一個宋晏儲!”譽王咬牙:“他的命怎麽就那麽大!連老天都在幫他!”若不是突逢暴雨,宋晏儲此時不死也得重傷,哪能還讓她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

站在他身後身形纖瘦的男子冷眼看着他的動作,涼悠悠道:“王爺與其生氣,倒不妨想想,皇帝此舉是為何意。”

譽王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想起後廚裏的那幾頭狼,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他回頭看向男人,嗡聲道:“先生有何高見?”

男人沉默片刻,未回答他的話,反而道:“蕭淮回京了”

譽王一愣,随機眉頭緊皺:“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回京?西州那邊——”

男人呵呵笑了笑,聲音溫柔低緩:“倒是我小瞧他了。也是,能将整個西州軍收入囊中的人,怎麽也不會是個傻子……虧我還以為其桑部落有多能耐,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廢物。”

譽王沉思道:“蕭淮在京中,只怕還會礙我們的事。”

此番若是沒有蕭淮,說不定他們就得手了。他們之前好不容易将蕭淮趕出京城,如今他又回來……

“多思無益。”男人淡淡開口:“同樣的手段用了一次兩次不能再用第三次,蕭淮如今對咱們構不成什麽威脅,反倒是太子那邊,需要多加注意……”男人皺了皺眉,若非他謹慎小心,只怕如今情況會更糟。

譽王道:“廖修齊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他眼中一動,看着男人道:“太子心有戒備,先生近來還是少出門比較好。”

男人眸中閃過一抹冷意,如何不知道因為在打什麽主意。他道:“我自有分寸。”

譽王呵呵一笑,順勢帶過話題,道:“如今太子有所察覺,計劃怕是更不好實施,先生有什麽高見?”

男人沉默片刻:“如今太子身邊守衛森嚴,不好動手……”

譽王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男人又道:“——既然他身邊不好下手,那咱們就從皇帝處下手。”

譽王:“先生是說……”

男人道:“費家如今與太子離心,而宮中的那位瑜嫔,據說對太子癡心不改。”

譽王眼前一亮,沉思許久,贊道:“先生高才。”

男人嘴角含笑,心中暗罵了一聲蠢貨。

譽王立刻去招尋幕僚商議此事。男人獨身一人坐在書房昏暗的角落裏,朦胧的墨色掩蓋了他的面容,看不清那張臉上的痕跡。

他想起手下的人得來的消息,敲打扶手的動作不由緩了緩。

還是得試探一番。

費家,費青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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