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成長日記第 113 章 ? 章

第 113 章 ? 章

113   第 113 章

◎登基。◎

第一百一十三章

“……”

的确學會親親了, 不僅學會了,還能舉一反三,趁她不注意來偷襲她。

果然是軍事天才, 在這種時候都能将戰場上運用的戰術在她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相蘊和忍俊不禁。

但在她身上用戰術, 是不是有點自投羅網。

相蘊和輕笑着擡起手, 手指扣着商溯後腦勺,稍稍在他後腦勺上用力, 不曾防備的男人便被她的手壓得低下頭。

男人低頭, 她墊腳, 唇瓣再次相碰,蜻蜓點水似的親吻。

但她的怎會止步于此?

迎着他驚訝目光, 她微微張開嘴,牙齒咬上他的唇, 稍稍用力, 便讓男人驚訝眸光變成不可置信。

“嘶——”

男人吃痛出聲。

相蘊和滿意收手。

“你學會親親了,這很好。”

相蘊和松開商溯後腦勺,笑着對他道,“但是不能故意偷襲我, 這是給你的教訓。”

“……”

好記仇的小女郎。

唇部的肉尤其脆弱, 被相蘊和驟然咬在上面, 着實有些疼, 商溯微擡手, 手指微曲, 蹭了下自己被咬腫的唇,一時間哭笑不得。

原來是他誤解孔子了, 這位被儒家奉為大聖人的聖賢說的話的确有道理。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與女人相處卻是很難, 比與小人相處還要難。

“我記下了,以後不能偷襲你。”

商溯笑道。

相蘊和微颔首,“這才對嘛。”

“又不是不讓你親,犯不着來故意偷襲。”

還把用在敵人身上的兵法使在她身上,幼不幼稚?

簡直幼稚死了!

相蘊和笑商溯的幼稚。

商溯覺得自己并不幼稚。

只是想親自己喜歡的人罷了,哪裏幼稚了?

“知道了,以後不偷襲你。”

商溯笑着點頭。

假的。

他無比篤定自己在口是心非,如果還有下次,下次他依舊敢。

誰能拒絕偷親自己喜歡的人呢?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男人的心思全部寫在臉上,那種明晃晃的我在騙你的表情讓人想忽視都難,相蘊和噗嗤一笑,伸手戳了下商溯額頭。

“你呀,連騙人都不會。”

相蘊和笑道,“不過我可以當做你說的是實話,因為如果還有下次,我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對你輕拿輕放了。”

商溯眉頭微動。

不會輕拿輕放,那意思是下次會狠狠懲罰他?

但她那點力氣,用力咬又如何?

他又不是受不住。

商溯輕輕一笑,不甚在意。

“知道了。”

商溯道:“我知道你是不會吃虧的性子,下次不會這樣了。”

他會用更加小心更加隐秘的方法來親她。

在她尚未察覺的時候,他的吻便已經落下。

恩,他在在這種事情上的進步真的很快。

商溯無比滿意自己的進步神速。

“知道就好。”

相蘊和笑了笑。

手指微微往下滑,落在他被她咬得微微有些種的唇上,心中一動,忍不住按了按。

“疼嗎?”

她按着商溯的唇,溫聲問商溯。

溫熱的指腹落在自己唇瓣上,商溯眼皮輕輕一跳,心髒也跟着跳起來。

該怎麽回答呢?

其實不疼的,前提是她能哄哄他。

而現在,她的确在哄,甚至還将以指腹輕輕摩挲着他的唇,讓被摩挲過的地方如火一樣在燃燒,頃刻間席卷全身,讓他整個人都跟着燥熱不堪。

簡直要命。

商溯呼吸有一瞬的着重,“還好,已經不疼了。”

“不疼了?”

相蘊和有些意外。

她記得她方才咬得還挺重來着,居然不過片刻時間不疼了?

商溯這是什麽體質,她記得他不是沖鋒陷陣的悍将,而是決勝于千裏之外的智将來着?

心裏疑惑間,相蘊和擡頭看商溯。

男人的臉再次紅了起來,是哪怕燭火昏黃,都擋不住的那種紅。

紅到耳朵上也透着淡淡的粉紅,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她指腹下的溫度都變得有些高。

“?”

這是怎麽了?

她也沒做什麽呀?

男人的呼吸重了些。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手上,如羽毛輕輕拂過。

相蘊和眸光微微一動。

片刻後,她明白了,是因為自己的動作。

——她彼此的動作,若是放在話本裏,應當是勾引或者撩撥,總之不是正常女人對正常男人該做的動作。

“……”

她絕對不是有意的!

相蘊和觸電似的收回手。

商溯肩膀微微一顫,提着的心終于放下。

他知道相蘊和并無其他意思,但這并不妨礙他的思維因為她的動作而不斷發散。

“咳,那什麽,你不疼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相蘊和輕咳着,掩飾着自己的尴尬。

商溯比她更不自然,“恩,不疼的。”

“不疼就好。”

相蘊和道:“明日還要早起,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別再像今天一樣睡到中午才起床。”

丢下這句話,她便連忙離開。

她雖性子豁達,從不将小事放在心上,但這并不代表她對自己方才做的事情能全然不在意——那可是勾引與撩撥啊!

也就商溯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正人君子,是把單純兩字寫在臉上的沒城府,所以才不會因為她的動作而想東想西,想那些有的沒的,然後再趁着搖曳的燭火,半哄半騙與她共度春宵。

要命要命要命。

還好還好還好,商溯沒有多想。

相蘊和無比慶幸商溯的純粹。

商溯目送相蘊和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

她走得又快又急,仿佛身後有厲鬼在追,這與她往日的穩重內斂完全不同,蕩起的裙角與飛起來的衣袖都在無聲訴說她彼時的慌亂。

——她在尴尬,尴尬自己剛才的行為。

明明她并不是有心的,明明她只是單純問一句是否還疼。

但當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後,她還是會羞得無地自容,甚至落荒而逃。

商溯忍不住笑了起來。

幸好她跑得快,否則她定能發現他比她更慌亂。

他的眸光四神無主着,幾乎不敢去看她的臉,心髒更是随時都會跳出胸腔,叫嚣着沖到她面前,大聲對她說自己彼時的心境是如何。

還好,她先跑了,所以他艱難保持了最後的體面,沒有讓她發現自己的慌亂。

商溯笑了笑。

手腕慢慢擡起,手指落在自己唇上。

那是她指腹方才摩挲過的位置,彼時仍微微發着燙,沒有比她狂亂的心跳好到哪去。

·

相蘊和一路小跑回寝殿,心跳幾乎跳到嗓子眼。

心跳如此之快,是因為剛才的一路小跑,還是因為自己方才的行為?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她選擇了後者——因為她觸弄了商溯的唇,引得他臉頰微燙,呼吸都變得濁重不自然。

真要命,她怎能做出那種動作?

相蘊和揪着自己的手指,腹诽着自己的放肆。

她雖活了很多年,但貧瘠的感情經歷給不了她任何經驗。

在與商溯交往時,她一直是摸着石頭過河,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全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比如說,親親抱抱是可以的。

這是未婚男女們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是很常見的事情。

但再進一步,似乎便不太行了,容易擦槍走火,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明白這些事之後,她便給自己制定了一個标準,可以親,可以抱,但不能亂摸,更不能摸什麽敏感部位,比如說男人的唇與喉結。

——拜話本所賜,她知道這兩處位置是男人的敏/感/點,很容易給男人造成眸中誤會,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很顯然,今夜的她越界了。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到最後竟還去摸了商溯的唇。

若不是察覺了他的不自然,她根本不會發現自己在做多麽過分的一種事情。

相蘊和擡手捂臉。

——真的很羞憤。

守夜的宮婢輕手輕腳走進寝殿。

“世女,該洗漱了。”

宮婢溫聲提醒。

相蘊和回神。

木着身體跟着宮婢們去洗漱,腦海裏卻還是商溯滿臉通紅的模樣。

方才沒有細看,如今細想起來,那時候的商溯幾乎可以用“誘人”來形容。

他本就生得白,面如冠玉,唇紅齒白,是典型的清隽無俦的谪仙似的長相。

當那張臉染上若有若無的情/欲時,便是從高山之巅掐了一朵花兒,将九天之上的月攬了下來,有一種亵/渎神靈的詭異滿足感。

“???”

等等,她在想什麽?

她怎麽能想那些有的沒的?!

相蘊和被自己的思維吓了一跳。

不行不行,她怎能這樣去想商溯?

她是新朝的繼承人,商溯是新朝開疆擴土的大将軍,他們的結合是水到渠成,而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相蘊和揉揉臉,努力将紛紛擾擾的荒誕念頭驅除腦海。

明日要早起,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早點休息。

天大地大,也沒有阿娘阿父的登基大典與她的儲君冊封禮大。

如此一想,那些荒誕不經的想法倒淡了些,心裏只剩下另外一件事——商溯性子散漫随意,喜歡睡懶覺,明日不會起不來吧?

想了想,大抵不會。

明日是她最重視也最重要的盛世,他絕不會讓自己出任何差池。

思及此處,相蘊和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喜歡商溯對她的重視。

相蘊和慢慢進入夢鄉。

沒人能在兩王的登基大典上睡懶覺,尤其是作為新朝繼承人的相蘊和,登基大典結束後,便是她的冊封禮,她的重要性不亞于即将問鼎帝位的相豫章與姜貞,故而她剛睡着沒多久,便被宮婢們喊了起來,“世女,快醒醒,您該按品大妝了。”

相蘊和迷迷糊糊睜開眼。

燭影仍在晃,東方尚未亮起魚肚白,很顯然,現在天尚未亮,只是今日的事情格外重要,所以天不亮便要起床。

相蘊和揉了揉眼,在宮婢們的連聲催促下起床。

起床之後是梳洗。

浸泡着花瓣的溫水捧到她面前,她掬起一捧水,沖洗着自己天不亮便要起床的困意。

溫水洗臉後,她總算有了幾分精神,便在宮婢們的侍奉下穿上一層又一層的厚重禮服,以彰顯自己作為新朝儲君的威儀貴氣。

換好衣服,相蘊和被宮婢們攙扶到纏枝卷雲紋的銅鏡前,任由宮婢在她臉上與頭上忙前忙後。

臉上先塗香露,再去塗香膏,塗了一層又一層之後,便開始以珍珠粉敷面來化妝。

臉上如此繁瑣,頭上也沒有閑着。

先将她的發輕手輕腳梳通,再抹上百花油,小心翼翼挽起來。得益于一會兒要加儲君冠,她不用梳太過繁瑣的發型,只簡單将頭發挽起來,不松也不緊,方便兩位帝王給她加冠。

一堆人圍着她的忙碌,她卻比這群人還要忙碌,女官們時不時來找她對流程,何時做這,何時做那,樣樣不能出差池。

時間一寸一寸溜走,窗外開始透出白。

不是雪夜雪地的白,更是一種霧蒙蒙的白,那是啓明星躍出雲層才會有的景色,在提前向世人預告着,金烏即将升起。

而她的妝容與鬓發,也在這一刻完成,不差分毫——

“世女,請移步出殿。”

女官手持象笏,對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相蘊和微颔首,左右各攙扶着一位女官,緩緩走出寝殿。

寝殿外,文臣武将分列兩旁。

武将以商溯為首,文臣以韓行一為尊,文臣武将們各司其職,靜靜在她的宮殿裏等待着她的到來。

這是阿娘阿父給她的體面,讓文臣武将們先來拜她,之後在她的帶領下朝拜兩位帝王。

“拜——”

女官高聲唱喏。

文臣武将們齊齊參拜,“世女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平身。”

相蘊和道。

文臣武将們起身。

君臣尊卑有別,百官們并沒有直視她的眼睛,唯有商溯是個例外,斂袖起身時,視線便落在她臉上,男人的心思從來藏不住,潋滟鳳目裏清楚寫着驚豔兩個字。

相蘊和忍俊不禁。

怎麽?打扮得如此隆重的她好看,往日不怎麽打扮的她就不好看了麽?

哼,看典禮結束之後她怎麽收拾這位一身反骨的将軍。

相蘊和瞪了商溯一眼。

因為是笑着瞪,這一瞪,便有種輕嗔薄怒的風情,商溯呼吸微微一頓,臉便熱了起來。

糟糕,他的心情太容易被她拿捏。

她一個眼神,便能讓他的心髒止不住狂跳。

察覺到商溯的細微變化,相蘊和忍不住笑了起來。

啧,這哪裏是戰無不勝的威風凜凜大将軍?分明是經不起撩撥的少年郎。

相蘊和收回視線。

商溯稍稍松了口氣。

雖有些唾棄自己方才的愣神,但他還是覺得,相蘊和方才瞪他的那一瞬真的很好看。

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溫柔溫婉,那種略帶小驕矜的輕嗔薄怒真的很驚豔。

商溯偷偷去瞧相蘊和。

女官的聲音仍在繼續,相蘊和順着女官的聲音緩緩踏上繡着盛世牡丹圖的地毯,她顯然私下沒少下功夫學禮儀,輕移蓮步間,肩膀并不晃動,只有裙擺與鬂間垂下來的璎珞随着她的行動輕輕晃動着,在稀薄日頭下折射着極好看的顏色。

商溯嘴角止不住上翹。

——他喜歡的人,真的好優秀。

各方面的優秀。

性格,才情,相貌,都無一不出類拔萃,世間少有。

鳳攆停在宮門。

相蘊和在女官們的攙扶下緩緩走上鳳攆。

“鳳攆——起。”

女官道。

內侍們擡起鳳攆,緩步向紫宸殿而行。

當金烏終于爬上雲層,相蘊和一行人也終于抵達紫宸殿。

相豫章與姜貞早已梳洗裝扮好,女官們唱喏的聲音響起,他們便從紫宸殿走出來,接受相蘊和與文臣武将們的朝拜。

“吾皇千秋萬歲,盛世永固。”

山呼海嘯的朝拜聲響起。

相豫章與姜貞微擡手。

“起——”

女官道。

但朝拜帝王是三跪九叩,是為人臣的最高禮儀,錦毯鋪在漢白玉的臺面上,相蘊和率領文臣武将,再一次深深拜下。

如此三拜九叩後,便算朝拜結束,再之後,便是祭拜宗廟,上告天地,宣告新朝的兩位帝王登基為帝。

而登基大典結束之後,便是相蘊和的冊封禮。

男子成年則加冠,女人成年則及笄,但因為是國之儲君,及笄的那一套便摒棄不用,她與歷史上無數儲君一樣,由帝王親自給她加冠,昭示着她已長大成人,是無可争議的新朝繼承人。

“太女,加冠——”

女官朗聲道。

相豫章從內侍們捧着的托盤裏拿起儲君的束發金冠,戴在相蘊和早已挽好的發間。

姜貞接過女官雙手奉上的金簪,輕手輕腳将她的長發束起,攏在赤金發冠裏。

“禮成。”

女官道:“太女拜兩帝。”

相蘊和俯身,在女官們的攙扶下以頭叩地。

“再拜——”

女官繼續道。

相蘊和又拜。

她的視線在大紅色的錦毯,而所有人的視線在她身上,他們在見證史上第一位女性繼承人的誕生,見證歷史在今日徹底改寫,那些原本由男人們所壟斷的權力,如今落在她手裏,由她攥在掌中,由她自己傳下去。

“起——”

女官的聲音仍在繼續。

這無疑是一個極盛大的節日,更是相蘊和一生都不會忘卻的回憶,她在萬衆矚目下成為皇太女,成為新朝繼承人。

從東宮到紫宸殿再到天子七廟的距離算不得遠,她卻走了一百多年。

從孤魂野鬼再到今日的衆星捧月,她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給自己前世的遺恨畫上一個終結。

怨氣盡消,青雲而上。

屬于她萬人之上的皇太女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拜——”

女官聲音郎朗。

文臣武将拜儲君。

相蘊和雙臂微微擡起,俯視九州大地。

相豫章與姜貞相視一笑,衣袖下的他們的手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

“什麽事這麽神神秘秘的?”

商溯奇怪問相蘊和。

今日是上元節,兩人明明準備偷偷溜出宮,去外面看花燈,哪曾想,相蘊和去将他拖到京都的一個小小巷子裏,還示意他千萬不能聲張。

“當然是好事了,大好事。”

相蘊和拉着商溯的手,杏眼彎彎,滿是笑意,“三郎,你想不想立不世之功?比一統天下結束戰亂更加輝煌耀眼更加無可匹敵的戰功?”

商溯掀了下眼皮,“你想讓我與席拓一樣,深入漠北兩千餘裏?”

“席拓才哪到哪呀?”

相蘊和搖頭,牽着商溯的手,繼續往前走,“我想讓你立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戰功。”

“你以為九州天下便是整個天下嗎?”

相蘊和眼睛微微亮,“不,對于整個世界來講,它們只是小小的一部分。”

“放眼世界,我們與我們曾經嘲笑過的夜郎自大的夜郎沒甚區別。”

做為一個活了一百多年的鬼,她見了鬥轉星移,滄海桑田,更知曉自己的好大孫情根深種的奇女子,那位奇女子來自幾千年以後的未來,她的到來讓整個大夏為之更改,更結束自阿娘崩逝之後諸王公主奪權的紛亂局面,讓戰亂不斷的大夏以極快的速度攀上一個前人從未到達的高度。

那位奇女子對她的好大孫說,世界是圓球,大夏不及十分之一。

她還說,海外有良種,種之可畝産千斤,讓大夏再無餓死之人。

扪心自問,她很心動這些東西。

她想造船,她想去海外看一看。

看一看她待了百年之久的大夏,是否真的如後人所說的那般渺小不堪。

她更想看一看,能讓世間再無餓死之人的良種長什麽樣子。

剛剛結束戰亂的大夏需要這樣的種子,而未來一統世界的大夏,更需要這樣的充足糧食。

她的野心從來不會止步于皇太女。

她永遠野心勃勃,觊觎着自己從未踏足的海外之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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