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直接将幕幽幽損得一塌塗地,直接把幕幽幽跟玥兒公主給劃分開來有十萬八千的遙遠,一個天上星辰,一個地下泥土的比作。
玥兒公主笑顏逐開,點點頭:“你挺會說話的,回頭我跟母妃說說,讓她在母後面前多多提拔你幾句。”
公孫淺歌,登時欣喜地行禮感謝:“淺歌謝公主厚愛!”
幕幽幽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都是被深宮中的女人荼毒出來的孩子,這才多大啊!
作風全然都是跟她們的母親行為是一樣一樣的,将來又是一個攀關系讨好的主兒,然後背地裏心狠手辣的貨色。
顧豐澤以為幕幽幽是因為玥兒公主的話而感到不高興,是以出言安慰:“幽幽不用在意的,你只要相信,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看的就行。”
幕幽幽勾起笑容:“謝謝小殿下。”
顧豐澤見幕幽幽笑了,他也跟着笑起來:“不用跟我如此客氣。”
“咳咳……”太傅面色肅然,手裏捧着兩本泛黃的書籍緩步而來。
顧豐澤與幕幽幽立即在蒲團上坐好,等候太傅發話。
太傅坐在上方的案前,一臉嚴肅地盯着他們,然後才緩緩開口:“今日,老夫要跟你們講解的是……何為德何為義!”
湊巧,幕幽幽在這個時候正好張嘴打了個哈欠,這不就被太傅給逮住了:“不知銀鈴小郡主對此有什麽看法?”
“啊?”幕幽幽怔了怔,然後懵逼望着上方的太傅,這是……問話?
太傅臉色不好,顯然是不喜歡別人在他上課的時候打哈欠,這是對他的羞辱以及不尊重的行為。
“銀鈴小郡主,請你講解一下何為德?何為義?”
幕幽幽眨巴眨巴眼睛,這種感覺真心不好,就好像兒時在上課被老師點名一樣的讓人不爽。
揉了揉鼻子,幕幽幽随口道:“何為德就是,如果此時我不顧師生禮儀反駁于太傅的問題,就是不尊師德!何為義如果我此時在太後面前概述太傅的不對,就是不義!”
“放肆!”太傅氣得面色鐵青,大掌拍在案上,毛筆都掉了一地。
幕幽幽被他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幾抖。
太傅的樣子好吓人啊!
吓得她都倒退了三步!
“你!你你你!!”太傅站起來,指着幕幽幽氣得面色鐵青,愣是不知如何斥訴。
顧豐澤擔心太傅會責罰幕幽幽,趕緊站出來擋住她,勸言道:“太傅莫惱,幽幽說得也是在情在理,并無任何不妥!”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氣得胃疼,這讓他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這孩子到底是從何學來的這些理論,雖然着實難聽,但句句在理,讓他都不知如何反駁不是。”
怎知,這時候幕幽幽再來一句話,讓太傅氣得吐血三升:“太傅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就是書上所說的惱羞成怒嗎?”
顧豐澤聽了忍不住想笑,但是為了維持太傅的面子,死死隐忍着不敢表露出來。
但是玥兒跟公孫淺歌就不是那麽回事,早就掩嘴笑個不停,太傅的面子過不去,直接下令讓幕幽幽手摹道德經三百遍。
幕幽幽暗自吐吐舌頭,好吧!
不作死就不會死,今天她毫無意外地給自己作了一個死。
作為太傅,縱然生氣也還是要好好地調教自己的學生,特別是頑皮不聽話的孩子,要是能将其品行調教過來,對于一個夫子來說,是及其的具有成就感的。
是以,因為幕幽幽口出狂言,太傅對她的品性已經上心,是要将她的扭曲的觀念給掰正了。
古時候上課,也如同現代一樣,會有午休跟小休。
此刻,準備正是午休。
顧豐澤将摹好的字體,整齊地交上去給太傅過目,随後得到太傅的贊賞。
“銀鈴小郡主,你的呢?”太傅見玥兒公主還有公孫淺歌都已經把摹好的字跡交上,唯獨不見幕幽幽交,登時一臉的不爽。
幕幽幽糾結地将自己随手寫的字交上去。
這古代的毛筆字真心難寫,雖然好看,但是慢啊!效率低啊!
太傅看了一眼幕幽幽的字跡,登時驚奇錯愕起來,這……這都是什麽字啊!
“銀鈴郡主,能否解釋一下,這些都是什麽字?”
幕幽幽嘟着嘴道:“這叫……标準宋體,就是繁體字的縮寫,然後變成這樣子會好看很多,難道太傅不覺得這些字要比繁體字好寫多了嗎?”
太傅聞言又看了一眼字跡,雖然不怎麽好看,但是确實要比那繁瑣複雜的字體要好很多。
“這字體是誰教你的?”
他想知道,到底是誰竟然如此的有才華,竟然設計出這麽一套新穎的寫法,如果是位德高望重的高人,他定當去拜訪一下,然後在求得學法,以便讓更多的學生受益于此。
“這是……我自己的發明。”
太傅難以置信:“銀鈴郡主莫要狂言,這書法字體到底是誰人傳授,告知老夫可否?”
幕幽幽聳肩:“不敢隐瞞太傅,這是我自己的字法,沒有誰教授,是我自己寫的。”
太傅面露難色地看了幕幽幽兩眼,然後覺得這個丫頭實在不像是會寫出這種字體的人,但是又不好說自己對這字體極其地感興趣。
是以,太傅洋裝咳嗽兩聲,然後道:“既然如此,你們都下去午休吧!”
将幕幽幽寫的字與其他的紙張書籍疊放在一起,然後拿走。
幕幽幽知道他是拿去做研究了,這個死要面子的太傅,居然想要盜她的版權!
雖然這字體不是幕幽幽的專利發明,但是身為太傅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幕幽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自己讓阿良手工做的炭筆,在竹篾紙上輕輕描動勾勒着。
在古代,紙張是及其珍貴之物,幕幽幽用炭筆緩緩地勾勒出一些流暢的線條,引起了顧豐澤的好奇。
“幽幽,你這是什麽東西,為何能在紙上行雲流水?”
玥兒公主也被她的舉動吸引了,但是礙于面子上過不去,特意讓公孫淺歌走過去瞧瞧,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何那外形她從來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