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團寵的躺贏人生第 196 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讨回公道(一更)

第 196 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讨回公道(一更)

坐在剛剛收拾幹淨的屋子裏,裴雲婠的心情暢爽不已。

浮花已經聽得裴雲婠說了來龍去脈,這會兒的興致還算好。

師姐妹二人坐在一處,親親密密地說着話。

薛氏只在浮花的身邊安排了豆蔻一人監視。

薛氏也不怕豆蔻叛變,因為豆蔻的家人還掌控在薛氏的手中。

豆蔻是文國公府的家生子,豆蔻的爹娘都是文國公府的下人。

這些人的命運都掌控在薛氏手中,不得不效忠于薛氏。

當然,薛氏不知豆蔻早就被浮花控制住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裴雲婠前去開門。

“豆蔻姐姐,大夫人命奴婢前來請大小姐前去菊園賞菊花。”一個小丫鬟恭恭敬敬地來傳話。

時值秋季,菊花開得正豔。

賞菊的由頭倒是合理。

只是,裴雲婠可不相信薛氏會好心到邀請浮花去賞菊花。

“大小姐身體不适,怕是去不了,還請回禀大夫人,多謝美意。”裴雲婠試着回絕。

小丫鬟卻道:“大夫人正是聽聞大小姐說病情大好,已然無礙,才想着帶大小姐曬曬太陽,驅散驅散病氣。”

“大夫人說了,既然大小姐身子好起來了,自是要多多出門走動,透透氣,不可悶在屋子裏。”

聽得小丫鬟拿話堵,裴雲婠就知浮花今日非去不可。

“大小姐此刻正在房中休息,勞煩稍待片刻,婢子喚大小姐起床洗漱換裳。”裴雲婠立即轉換話語。

小丫鬟點點頭,也不催促。

浮花在房裏聽到了裴雲婠和小丫鬟之間的對話,當即躺回了床上。

裴雲婠進屋,也并未再關上門。

只是正房主屋分為裏間和外間,小丫鬟站在門口,也看不到裏間的情況。

“你後娘可真急躁,你才回來就想把你給打發了,想必先前讓人來打掃屋子,也是為了迷惑你。”裴雲婠小聲地對浮花說道。

浮花不可置否,“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裴雲婠挑眉,“你這話就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看着裴雲婠着急上火的小模樣,浮花“噗嗤”一笑,“你說咱倆是不是就是那所謂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裴雲婠:“……”

不想陪你玩了!

瞪了浮花好幾眼,裴雲婠才消了火氣。

二人收拾一番,出了房門,跟着小丫鬟前往菊園。

然而……

小丫鬟帶的路,卻并不是去菊園的。

一路上,小丫鬟向裴雲婠使了好幾個眼色,裴雲婠就知道一定是薛氏挖了個坑給浮花。

裴雲婠假裝配合小丫鬟行事,卻暗暗地遞給了浮花一個眼神。

浮花就假裝自己神色恹恹,連路都不看,因此都沒有意識到路線的不對勁兒。

走到一處涼亭附近,小丫鬟故意将浮花引進去,“大小姐,您累了吧?先歇歇腳。大夫人吩咐了,說是大小姐您大病初愈,讓奴婢好生照料着。”

小丫鬟這般說着,還給浮花倒了杯溫茶。

涼亭裏的石桌之上備着茶點。

裴雲婠一眼看出這是刻意為之。

浮花沒有接小丫鬟倒的溫茶,裴雲婠立即接過,“許是有些燙,大小姐,婢子為您散散熱。”

裴雲婠說着,就用手懸在茶杯口上方揚了揚。

散熱是假,辨別茶裏是否加料為真。

小丫鬟見狀,還當是“豆蔻”在配合她,當即感激地看了眼裴雲婠,根本不懷疑其他。

裴雲婠辨別出茶水裏有最普通的蒙汗藥,當即心中諷刺。

薛氏的段位,就這樣?

是她對自己太自信了?

還是她太低估了浮花?

“大小姐,茶水不燙了,您喝吧!”裴雲婠将茶杯遞到浮花的手上,同時将一粒清毒的小藥丸塞在了浮花的手心。

于是,浮花用袖子掩面,用茶水送服了小藥丸。

小丫鬟只當浮花喝下了加了料的茶水,當即心中雀躍不已。

她完成了薛氏交待的任務,一會兒就能領賞了!

小丫鬟激動地等待着……

很快,浮花就假裝暈倒了。

裴雲婠狀似不解,還上前喊了幾聲“大小姐”。

小丫鬟将裴雲婠拉到一旁,“豆蔻姐姐,大夫人吩咐了,這邊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你只要假裝回芳華園去給大小姐取藥就是。”

“事後若是有人詢問,你就說是大小姐走到這個涼亭,突然覺得胸口悶,讓你回去取藥。”

裴雲婠上道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說着,裴雲婠也不再看浮花,轉身就往芳華園而去……

浮花會武功,她回文國公府也是有備而來,暗處還有流風派來保護浮花的暗衛。

所以,裴雲婠根本不擔心浮花會出事。

既然薛氏給浮花挖了個坑,那麽,裴雲婠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薛氏挖一個更大的坑!

确定無人跟蹤之後,裴雲婠的腳步一轉,去往前院。

今日,文國公府的賓客衆多,裴雲婠可以利用的目标也就多了。

裴雲婠猜想着,薛氏想要用蒙汗藥迷暈浮花,十有**是想要趁着今日文國公府人多,趁機造出一番文國公府的大小姐與外男有染的假象。

如此,浮花自身難保,更談不上向外透露文若萱與外男私相授受一事了。

再者,浮花的清白都被毀了,她說的話,可信度就低了。

薛氏到時候大可以說成是浮花自己敗壞門風還刻意抹黑自己的妹妹!

這般手段,是後宅裏司空見慣的。

畢竟,這個時代,女子的清白比命還要重要。

想要毀掉一個女子,毀掉她的清白就是最簡單卻也是最致命的!

裴雲婠扮作豆蔻,穿的是一等丫鬟的服飾,她揭去自己臉上的第一層人皮面具,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文國公府裏的下人衆多,新來的下人都不是以臉認人,而是以服飾認人。

裴雲婠穿着一等丫鬟的服飾,光明正大地出入前院,既無人認得她,卻也無人懷疑她。

裴雲婠去的是男賓客所在的院子。

看着這些大耀國的權貴,其中大半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裴雲婠很快就确定了目标。

京畿營統帥郭猛。

此人生性勇猛好戰,明面上是保皇派,背地裏卻是在太子派系與恒王派系之間搖擺不定。

同時卻左右逢源。

今日來文國公府給文國公祝壽,也是太子特邀了郭猛,因為太子想要趁機再次向郭猛抛出橄榄枝。

裴雲婠讓柳綠和掠影去查蘇楚昇都給哪些耀京城的權貴送了美妾,也就查到了郭猛的頭上。

京畿營與禦林軍,是護衛耀京城以及皇宮的儲備力量。

兩方的統帥都是永壽帝信任之人。

蘇楚昇想要送美妾給吳莽與郭猛,就是想要瓦解永壽帝身邊的軍事力量。

裴雲婠自然是不會讓蘇楚昇如願的。

并且,不止恒王派系在試圖收服這二人,太子派系也有此意。

裴雲婠準備打亂這兩方派系的好算盤。

“郭将軍,世子爺心知将軍的喜好,特意為将軍準備了一份驚喜,還請将軍移步。”裴雲婠走到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郭猛身邊,畢恭畢敬地說道。

郭猛随即動作一頓。

他剛剛可是才拒絕了太子殿下的力邀,怎麽還有後招?

郭猛轉眸,看了眼躬身垂頭的裴雲婠,“把頭擡起來。”

聲音威嚴而且粗糙。

裴雲婠立即做出一副瑟瑟發抖的小模樣,然後,誠惶誠恐地擡起頭。

郭猛看到眼前小丫鬟的這張娃娃臉,當即心中一緊,眼神暗了幾分。

裴雲婠見狀,心知魚兒上鈎了。

郭猛有戀童情結,這件事外人都不知道,只有郭夫人知道。

就在前幾日,裴雲婠教郭夫人上妝的時候,郭夫人向裴雲婠請教如何上妝能使得她的臉看上去稚嫩些。

郭夫人還不小心說漏了嘴,說是自家丈夫喜歡娃娃臉。

裴雲婠就旁敲側擊地問了郭夫人一些問題,因此而推測出郭猛有戀童情結。

裴雲婠也猜測,想必外人不知道郭猛的這一番喜好,太子派系與恒王派系因此不能做到真正的投其所好,這才沒能拉攏郭猛。

“郭将軍,請随婢子而來。”裴雲婠在郭猛還處于愣怔之時,出言提醒。

回過神來的郭猛,鬼使神差地跟着裴雲婠走了。

裴雲婠将郭猛領進了菊園。

這會兒,薛氏正帶着一群貴夫人小姐們在菊園裏賞菊。

裴雲婠領着郭猛遠遠站在一處樹下,指向跟在薛氏身邊的文若萱,“郭将軍,您瞧那邊,大夫人身旁的貴女,就是我們文國公府的三小姐,閨名文若萱。”

“世子爺的意思是,将軍若是喜歡的話,那婢子就去請三小姐過來陪将軍說說話。”

“将軍若是想要同三小姐做些別的事,也随将軍的意。”

“總之就是希望能讓将軍盡興。”

裴雲婠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诓人的話。

郭猛順着裴雲婠的指向,看向不遠處正在高高興興賞菊花的一群人。

文國公府的大夫人,郭猛自然是認識的。

而當他看到乖乖巧巧地跟在薛氏身邊的文若萱,當即眼神一亮。

文若萱生了一張特別有欺騙性的娃娃臉,雖然前不久已經及笄,但是,她看起來仍像是豆蔻年華的少女。

俏生生且粉嫩嫩。

郭猛當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而他再看向裴雲婠的臉,當即分出了雲泥之別。

雖然裴雲婠的也是娃娃臉,但比之文若萱的臉,那就是索然無味了。

“你家世子爺,現在何處?”郭猛已經下定了決心,但他是個穩妥人,辦事之前必須得先确認一番。

“世子爺在同太子殿下一道下棋,世子爺吩咐了,但憑郭将軍随意,他斷不會打擾将軍的興致。”

“若是将軍有意,可随婢子移步客房,婢子随後就請三小姐過來。”

裴雲婠這番話,滴水不漏。

郭猛不疑有他,跟着裴雲婠走了。

文國公府裏多次擴建,多得是沒人住卻每日有人打掃的客房。

裴雲婠挑選了一處靜谧之所。

“還請郭将軍稍待片刻,婢子前去喚三小姐前來。”裴雲婠随即出了客房。

客房外都是安排了下人随時伺候的。

今日文國公府賓客衆多,很多客房都有客人臨時進去歇腳。

裴雲婠帶郭猛進客房,無人懷疑什麽。

“你且去準備茶點,一會送進去就離開,郭将軍吩咐不得打擾他休息。”裴雲婠對一個候在客房門口的小丫鬟說道。

小丫鬟雖然不認識裴雲婠,但看到裴雲婠身上的一等丫鬟的服飾,當即聽吩而去。

裴雲婠就立即趕往菊園,找到文若萱。

文若萱正帶着兩個貼身丫鬟在一個八角亭子裏歇腳喝茶,沒跟在薛氏身邊。

裴雲婠覺得簡直天賜良機,她都不要想方設法給文若萱遞消息了。

“三小姐,李公子派婢子前來給您傳個口信。”裴雲婠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李公子就是大理寺卿家的公子。

文若萱當即激動地站起身來,“李公子說什麽?”

“回三小姐的話,李公子喝醉了酒,不小心崴了***婢送他去客房休息,可他嘴裏一直念叨着三小姐的閨名,還讓婢子前來找三小姐,說是想見三小姐。”

文若萱一聽,當即着急了,她提起裙裾,急匆匆地道:“還不快給本小姐帶路!”

大理寺卿家的公子,文若萱是真心傾慕。

然而,文若萱她爹文頌揚,卻想要将文若萱嫁進太子府給太子當側妃。

太子側妃,即是将來的後妃,甚至還有可能坐上皇後的寶座!

文頌揚早就打起了将來當國丈的主意。

是以,對于自己的兩個嫡女,文頌揚抱了很大的期望。

至于大女兒文若芳,文頌揚好似忘了。

然而,文若瑩卻沒有聽從文頌揚去給太子當側妃,而是與威遠侯世子珠胎暗結。

文頌揚就只能指望文若萱這個嫡女了。

偏偏,文若萱也不想嫁給都能給她當爹的太子殿下當側妃,而是芳心暗許了李公子。

所以,聽得李公子醉酒崴腳,還嚷着想見她,文若萱當即坐不住了。

裴雲婠轉身,準備帶路,卻被文若萱的一個丫鬟給攔住,“你是誰?怎麽先前沒見過你?”

被人懷疑,裴雲婠也不慌,她轉身,不亢不卑道:“婢子是大公子前不久帶回府裏的,今日被安排去前院伺候貴客。”

一句話,讓那個懷疑裴雲婠的丫鬟打消了疑慮。

文國公府的大公子文鴻生,是個風流公子哥,不僅把自己院子裏姿色模樣看得過去的都收了房,還三五不時地從外面帶人進府來。

他雖然還未娶妻,但收入房中的人,多得沒法數。

很多被他玩膩了的,就随意打發掉了。

是以,一個面相陌生卻穿着一等丫鬟服飾的人,說是從文鴻生的院子裏出來的,根本不奇怪。

沒了懷疑,文若萱就跟着裴雲婠走了。

等快要到客房門口了,裴雲婠小聲對文若萱道:“三小姐,李公子吩咐了,不許旁人打擾。”

文若萱會意,就對自己的兩個丫鬟說道:“你們遠遠守着,不準靠近。”

“是。”兩個丫鬟異口同聲地回話。

見狀,裴雲婠就知道,怕是私下裏,文若萱與李公子沒少私會。

不然,眼看着文若萱進客房,縱容着男女同處一室,這兩個丫鬟為何根本不勸阻,反而還習以為常?

“三小姐,您的鬓發亂了。”裴雲婠靠近文若萱,為她整理鬓發。

一股淡淡的異香,萦繞在文若萱的鼻端。

等文若萱進了客房,裴雲婠就對文若萱的兩個丫鬟道:“二位姐姐,婢子還要回去伺候大公子,先行告退了。”

二人都沒有阻攔裴雲婠。

大公子的人,她們那裏敢攔。

于是,裴雲婠就這麽明目張膽地完成了她的大計。

如此坑了文若萱,裴雲婠并不覺得愧疚。

許她薛氏坑浮花,就不許裴雲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浮花沒招惹薛氏,薛氏也要毀她清白。

裴雲婠就是要薛氏嘗一嘗惡果。

至于文若萱,她也從來就不是無辜的!

欺壓浮花的罪孽,其中也有文若萱的一份。

今日,裴雲婠不過是替浮花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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