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仙第 2 章 ☆、修仙杜家(修)

第 2 章 ☆、修仙杜家(修)

當杜徜淩一行人趕回杜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昏沉沉的了,差點就因為城門關閉而露宿郊野了,不過還是十分慶幸,他們趕在了關門前趕到了。

而杜徜淩一回到家中,杜徜淩的父母就知曉了,不過他們卻對眼前的事十分不解。因為杜家二老一眼就看出被兒子帶回來的女子根本一點修為都沒有,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杜羽振坐在正堂,一臉嚴肅,讓人感到十分的嚴厲,不敢親近。杜徜淩輕扯路沅江的衣袖,讓她和自己一樣趕緊向父親行禮:“爹,多日不見,您還是一如既往,孩兒祝爹爹福壽安康。”

路沅江看夫君跪下磕了磕頭也跟着他磕頭,重複他的話:“兒媳祝公爹福壽安康,笑口常開!”

杜羽振什麽話都沒有說,場面一時間凝固起來,杜徜淩和路沅江也不敢起身。最後還是杜徜淩的母親林芝打了圓場:“羽振,孩子才回來,也辛苦了,讓他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談吧!”杜羽振同意地說道:“徜淩,既然你母親也發話了,你就先下去吧!等會兒我們再說!”

等杜徜淩和路沅江下去後,杜羽振夫妻倆開始談論關于路沅江這母女倆的問題。

杜羽振十分堅決地說道:“我是絕對不會同意讓兒子娶這個凡人為妻的。”

林芝拆臺道:“不用你承認,別人早就已經成親了,就連孩子都生出來了,你反對又有什麽意思呢?反而還會讓淩兒覺得我們不通情理。”

杜羽振一時語塞:“那,那你說,該怎麽辦?”

林芝想了想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除非兒子自己要求休妻,否則他們是不能幹涉其中的。

正因如此,路沅江在杜家的身份并沒有被認可,她被要求住在西邊最偏遠的房間。哪怕杜徜淩幾次三番懇求父母,也無法改變二老的心意。杜徜淩只好跟路沅江一同住在西偏房,這一住,就是五年。

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杜箬的出生式也被人忘記了,杜家的族譜上也并沒有記下杜箬這個人。

五年後

“箬兒,你慢點跑,母親快追不上你了!”說話的正是路沅江,過了五年的時間,她依舊還是和以前一樣,溫婉大方貌美,只不過卻不再年輕了。

而跑在她前面的正是杜箬,是路沅江唯一的女兒。而這個看起來普通的院子裏只有路沅江和杜箬在,就連一直服侍着路沅江母女的丫鬟春兒,現在都不在這裏。

路沅江一把抓起杜箬,将她抱在懷裏,高興地說道:“我抓到箬兒了,箬兒跑不了哦!”

被抓住的杜箬并沒有生氣,反而在母親懷裏“咯咯”地笑了起來。

突然間,一串“噼裏啪啦”的爆竹聲響起。杜箬疑惑地問母親:“阿媽,是什麽聲音?發生什麽了?”

路沅江看着杜箬天真無邪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也就是六月初六,杜家每年一度的靈根測試,凡是年滿五歲的孩子,無論是本家還是旁系,都必須參加,正好剛滿五歲的杜箬也參加了測試。

本來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是卻因為結果實在是出人意料,流言蜚語傳遍了整個榕城,不管和杜家有沒有關系的家族,都帶着一絲憐憫。杜家嫡系唯一的後代居然是天生暗靈根,不說能否修煉,就連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個問題。

這件事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杜徜淩和路沅江本就已經出現裂痕的夫妻關系,徹底地破裂了。杜家以可憐路沅江和杜箬為由,讓她們繼續留在杜家,但是卻不能夠再享受之前的所有。

而杜徜淩不僅沒有為她們母女說話,反而同意了與林家的聯姻。

而今天就是,杜徜淩和林家嫡系林如杏,大婚的日子,那震耳欲聾的爆竹聲,正是給他們夫妻的祝福。而路沅江想起的卻是,當年她抛下一切跟着杜徜淩,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路沅江不由得感到了後悔,可是後悔卻沒有任何用處。

年幼無知的杜箬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她卻感受到母親難過的心情,反過來用自己的雙手抱着母親,好像這樣能夠給她一點安慰。

路沅江被杜箬的舉動觸動了,她恍然大悟,自己至今還留在杜家,不就是為了能盡可能地延續杜箬的生命嗎?為了女兒的性命,她更不該在這裏自怨自艾。打定主意的路沅江,讓自己不去想過去的種種,開始學着做事,來換取藥草。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杜家的人似乎忘記了路沅江和杜箬母子倆,他們記得的只有現在的夫人和才出生沒多久的小少爺。而懂事了的杜箬也不再提起父親,就像這個人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

因為暗靈根的原因,杜箬和一般的孩子不同,生長緩慢,如今已經過了十二歲生日的她,看上去連八歲都不到。然而這還不是重要的,傳說中,擁有暗靈根的人,在慢慢長大後,會一點一點承受着難以想象的痛苦,直到生命的盡頭。不過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見到過暗靈根的人,所有關于暗靈根的事都只是書籍上記載的而已,誰都不知道真實情況。

路沅江也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夠治好杜箬,她只能用自己每月的月錢來換取一些靈草,給杜箬服下。

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對于杜箬來說卻是最真實,最滿足的生活。可是天不遂人願,就連這樣簡單的幸福,他也要摧毀。

那一天,杜箬永遠都無法忘記的日子,九月十九,她失去了幸福的日子。

“箬兒,你在家裏好好呆着,娘有事要回家一趟,最遲後天就會回來,食物都放在廚房裏,餓了就自己拿來吃。你可別到處亂跑呀!千萬別亂跑,知道了嗎?”路沅江十分鄭重其是地看着杜箬,告訴她。

杜箬知道母親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做,聽話地點了點頭,說道:“阿媽,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跑的。”

說完後,路沅江就這樣離開了,杜箬看着母親離開的背影,忽然間有一種很難過的心情,她以為自己只是害怕一個人而已,卻沒有想到,那居然是母親留給自己的最後的記憶。

杜箬在家裏等了好久好久,久到肚子餓得咕咕叫,母親還是沒有回來,她一邊抱怨地說道:“阿媽真慢呀,等她回來,我一定要讓阿媽給我買糖人!”一邊找了找家中的餘糧,胡亂地塞了一個冰冷的大餅,喝了口冷水,繼續坐在門口等着。

就這樣,過了五天。杜箬偶爾聽到路過的下人說了一些類似于“這丫頭可真命苦呀,沒了爹,現在又沒了娘”、“你說她娘怎麽會這麽狠心,抛棄自己的孩子呢”、“真是可憐呢”之類的話,可杜箬一個字都不相信,她的母親才不是那樣的人,一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她才不能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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