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第 25 章 養傷

第 25 章 養傷

聶讓說是在江亦歡這裏養傷,還真是的。

誰的電話也不接,門也不出,就真的把自己關在江亦歡那裏,而且聶讓竟然覺得這樣的感覺還不錯。

江亦歡這兩天也沒有去上班,兩個人都在家裏,有時候大眼瞪小眼,有時候各坐在沙發的一頭,玩手機的玩手機,畫圖紙的畫圖紙,莫名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江亦歡在陽臺畫完圖紙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聶讓,聶讓把手機丢在茶幾上,腦袋枕着沙發扶手,懷裏抱着個抱枕,此刻閉着眼睛,似乎已經睡着了。

江亦歡放下筆,盡量放輕腳步的一步一步朝着沙發的方向而去,她蹲下身子,下巴撐着沙發的邊緣,仔仔細細的看着聶讓的臉。

這張臉無論怎麽看都看不膩,無論什麽時候看,還是會讓她怦然心動。

聶讓睡着的時候和他清醒的時候是截然不同的,清醒的時候總是強悍着冷靜又冷漠,睡着的時候,卻像只受傷的小動物一樣,光是看着都忍不住讓人想親上兩口。

事實上,江亦歡也真的那樣做了,她俯下身子在聶讓的臉頰上親了好幾口,她能感覺到聶讓睫毛的顫動,微微後退一絲便能對上聶讓緩緩睜開的眼睛。

四目相對着,江亦歡并沒有躲開,只是就那樣默默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想做點什麽?”聶讓說話時候微微擡起手,親撫上江亦歡的後腦,将人往自己面前又更近的拉了幾寸。

江亦歡的指尖輕點在拿聶讓的胸膛上,然後微微往下,笑得撫媚,“我是做點兒什麽,你現在這樣行嗎?”

聶讓用另一只手握住江亦歡在他胸前作亂的手,笑了笑,“你不需要激我,你知道我行的。”

江亦歡笑着抵了抵他的額頭,“你要是困了,就到床上去睡。”

“嗯?”聶讓微挑眉頭,有些不敢置信,當下這樣的氣氛,這麽水到渠成的事情,江亦歡一個以勾他為樂的人居然突然就換了話題。

“我一會兒得出去一趟”,江亦歡看着聶讓的眼睛開了口,也不知道為什麽,才剛開口,人都還沒有離開家門,突然就已經感覺到了舍不得。

聶讓微怔了半秒,然後才笑了笑,“不是說不上班嗎?”

“是不上班,但是我得陪容容吃個飯,這幾天她心情不好。”

“那我還身體不好呢”,聶讓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內心裏才又驚覺其實并不恰當,這話莫名有種舍不得和撒嬌的意味,這樣的話語跟語氣不該從他嘴裏說出來。

聶讓放開江亦歡,坐直了起來,笑了笑,笑得若無其事,“去吧,你去了我還能安靜睡一會兒。”

江亦歡看着聶讓的臉,她很想看清楚他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不是真心話?很想知道他的內心裏是不是也有那麽一絲舍不得。

但是力聶讓并沒有給她過多觀察的機會,他起了身,擡腳就往房間的方向而去。

看着聶讓的身影消失,江亦歡深深地吸了口氣,聶讓對她冷漠,她覺得難過,聶讓對她溫柔一些,她又總會生出奇怪的錯覺,這些錯覺其實并不是好事,會讓她越陷越深。

江亦歡拿了件外套,還是出了門。

到達跟範容容約定吃飯的地方時,範容容已經在了,看到江亦歡的時候有氣無力跟她招手,好幾天了,她似乎還沒有從失敗和失戀裏緩出來。

江亦歡走到範容容桌前,拉了椅子,卻沒有急着坐下,而是伸手越過桌面,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差不多得了,為了一個渣男。”

範容容擡頭看她,唉聲嘆氣,“也不是為了一個男人,而是,就突然感覺這個世界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江亦歡坐了下來,悠悠點頭,頗有感慨,“這個世界本來就跟我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為了安撫範容容這生無可戀的情緒,江亦歡陪她吃了飯,又還陪她逛了街,最後又帶着她看了場電影,然後才回家。

進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屋子裏連燈都沒有開。

她輕嘆了口氣,将客廳的燈打開,然後又擡腳走向房間,擰開房間的門把手,房間裏也是一片漆黑,就着客廳燈光的亮,擡腳走到床邊,倒是能看得到被子動了動,聶讓似乎翻了個身。

江亦歡失笑,“你這是睡了一天啊?”

話音剛落,被子裏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拉住了江亦歡的手腕,将她狠狠拉到了床上。

背後着床的時候,江亦歡一擡眼,就看到了翻身而上的聶讓的臉,聶讓的氣息近在咫尺,一字一頓道,“我餓了。”

江亦歡勾唇笑了笑,感受着聶讓此刻近在咫尺的氣息,她緩緩開口道,“你不是會做飯嗎?再不行點外賣啊,怎麽會讓自己餓?”

“吃你”,聶讓眼眸微縮,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湊近,要吻不吻,卻又微微用力将下巴轉開,他沒吻她,而是就着她下巴轉開的姿勢,輕啃上了她的脖頸。

一瞬間,江亦歡就能感覺到自己氣息的變化,果然,她就是被聶讓牽着情緒走的。

聶讓想讓她生氣她就能生氣,聶讓想讓她傷心她就會傷心,聶讓想讓她戀戀不舍她就得戀戀不舍,此刻聶讓要讓她動情,她就真的只能予取予求。

這一次,聶讓倒是沒有太放肆,畢竟身上還有傷。

她靠在床頭,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了根煙,然後點燃。

江亦歡以前真的很乖,現在因為聶讓,她喜歡上了煙這種味道。

聶讓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江亦歡擡眸看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要開口問,“你要出去?”

聶讓點了點頭,“對,我有點事,需要出去一趟。”

江亦歡悠悠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她沒有資格和立場追問什麽,聶讓走向床邊,擡手将江亦歡嘴角的煙抽走,然後叼到了自己的嘴邊,“煙留着我抽,你別碰。”

江亦歡擡頭看他,看他潇灑又無情的吐出煙霧。

迎着江亦歡的目光,聶讓神情和語氣倒是都溫柔了幾分,他俯下身子,抵了抵江亦歡的額頭,低聲道,“我真有事,十二點之前回來,我保證,不喝酒,不受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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