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跟着周洄開始幫忙,任哓哓則去了別的包間。
蔣浔看着任哓哓走遠了,跑到秦湛進了的包間叫人,在門口趴着吹了兩聲口哨。
周洄假裝聽不見,幹自己的。
秦湛聽見聲音,看了看低頭工作的周洄,走到門口。
“你一天閑的是吧?”人還沒走到身邊,先啐了他一句。
蔣浔趴在門口,賊噓噓的,時不時往走廊上盯,還真怕某個人似的。
“那啥,你不還沒說那件高興事嘛?”吊起了人家的好奇心,怎麽也得給個爽快吧。
既然都這樣了,秦湛也不打算瞞着,招招手讓人湊過來。
蔣浔站在臺階下,耳朵湊過去。
“我媳婦兒。”就聽到這四個字。
他一聽,震驚!
但這又沒賓語啥的,誰是他媳婦兒啊!
蔣浔擡頭眼神詢問,秦湛知曉,眼睛向包間裏面示意。
他一下福至心靈,懂了,是那個醫院裏碰到的小姑娘。
蔣浔一下子得意的笑,上次他就覺得有戲,只是沒來得及跟秦老爺子說,這下板上釘釘,必須得去讨點零花錢。
他高高興興哼着曲,扭着出門。
任哓哓剛恢複完一個包間,出門擡頭就看到這麽個背影,啐了一聲「神經病」。
秦湛給周洄打好午餐,順帶把任哓哓的也解決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這個人不花癡,長得還順眼,最重要的還是周洄的好友。
周洄和任哓哓剛到食堂,就看到秦湛的手長長的舉着。
周洄率先一步走過去,坐在秦湛的對面。
任哓哓随後趕到,在周洄旁邊坐下。
“喲,還給我準備了,謝謝啊。”她倒不講究,坐下就吃。
秦湛說了句順手,沒什麽表情。
周洄坐下後,也開始拿起筷子吃。
任哓哓就是個心大的,你秀你的愛,我吃我的飯,兩個世界互不幹擾。
那邊,蔣浔匆匆往秦氏的大樓趕,讨甜頭就得搶占先機。
他熱心的跟秘書處的人打招呼,秘書處的人都認識蔣家的公子,也沒攔着。
推開董事長的辦公室大門,秦雄原正在桌邊看一份文件。
擡了擡老花鏡,看清來人,又戴好,繼續看他的文件。
蔣浔一看,嘿,這兩父子一個德性,都對他不待見。
啊呸,不能對老人家不尊重。
他轉身關好門,笑呵着往辦公桌走。
躬身趴在辦公桌上,姿勢特妖嬈,手撐着下巴,眼神別有意味的說:“叔兒,我有個好消息,聽不?”
秦雄原斜睨他一眼,鼻子裏沒坑出好氣。
什麽破爛玩意兒臭消息,從小到大從他這兒诓的還少嗎?
現在,他根本不信!
秦雄原扭個身,懶得聽他廢話。
蔣浔才不氣餒,屁股扭一個方向,繼續說:“秦湛的,聽不?”
眼睛還別有深意的眨了眨。
他這麽一說,秦雄原果然頓住。
“消息的主角是女孩子喲……”他繼續加大火力,說話聲音都拖着,挺勾人的。
整個人趴在桌上,搖來晃去的。
“啪……”秦雄原狠狠一掌拍在桌上,老蔣頭教出來的什麽孫子玩意兒,他氣憤,他無力,他還偏偏想知道。
“說!”他一聲令下,氣勢威嚴。
甜頭必是定了,蔣浔這才自诩帥氣的站直了。
他刻意略掉了醫院的事情,從自己發現端倪開始講述。
說秦湛什麽寝食難安,推掉了兄弟們的好多次約會,今天還得到親口驗證。
事無巨細,蔣浔交代得清清楚。
順帶,還把周洄的樣子形容了一番。
秦雄原就聽到什麽嬌滴滴,溫溫柔柔啊的詞往外蹦。
什麽詞都抵不過一張照片來得快,所以他打斷蔣浔:“有照片嗎?”
蔣浔被說得一愣,哇擦,根本沒來得及。
他扭扭捏捏的,張嘴:“叔兒,這個事我也是剛知道,立馬就給你報信來了,哪來得及啊。”
況且這照片說拍就拍是不可能的。
他也怕秦湛掄拳頭啊!
秦雄原聽這個意思就知道沒有,不過這消息勉強讓他滿意,心情也舒适,整個人往後一靠,眯着眼問:“說吧,這次要什麽?”
蔣浔心裏的小鹿快亂飛了,不過還是強裝鎮定,說:“叔兒,你們家窖裏的那酒……”餘音悠長,言有所指。
秦雄原拍板定了,“随便你喝!”大佬氣勢盡顯。
蔣浔也拍板,語氣飛揚,“好嘞。”
說完,他看看人,手掌擋在嘴邊,假裝悄咪咪的說:“叔兒,那我再去探究探究。”感覺賊眉鼠眼的。
秦雄原看得胡子飛,發話:“行了,去吧。”
接到話,蔣浔就立馬亂跳着離開。
秦雄原在後面看着,感嘆還是自家的教育方式對了。
下班,任哓哓拖着周洄去吃燒烤。
員工宿舍旁邊就有一條小吃街,周洄已經很久沒有光顧了。
現在又被任哓哓拖了來,秦湛坐在周洄旁邊,滿臉寫着不樂意。
任哓哓就顧着高興點菜。
周洄在桌底下握了握人的手,馬上被抓緊,周洄騰出另一只手拍了拍。
秦湛眉眼才舒展了點。
主要秦雄原都不讓他碰這些東西,秦湛腸胃不好,有個刺激的都得忌着。
周洄也知道他,專門問老板娘要了碗白開,過過水才讓秦湛吃。
任哓哓在旁邊,看着兩人,咬了口雞翅,嚼着低聲說:“嬌氣。”
另外兩人注意力也不在此。
一頓不鹹不淡的燒烤吃完,任哓哓喊着受不了,自己先跑回宿舍。
秦湛付了賬,牽着周洄的手一起走。
難得享受今天的二人時光。
走到街邊公園,秦湛牽着人在座椅上歇下來。
秦湛這時開始述說自己的不滿,對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周洄說:“能不能讓她別跟着你。”
周洄知道他說的是誰,反說:“哓哓是我的好朋友,這樣不好。”
兩個人的革命友誼,短時間是不可能被攻破的。
誰知,秦湛卻委屈了:“那我還是你男朋友……”話裏有點撒嬌的意思。
周洄一聽這話,擡頭,果然看見人眉眼低垂,委屈不滿的樣子。
她看着,卻笑了。
手伸過去,捧着人的臉,笑說:“哎呦,誰家的男朋友這麽小氣啊。”
調侃的氣息很濃。
秦湛一聽,也笑開了,抓着周洄的手,張嘴說:“你家的。”驕傲得鼻孔朝天樣的。
趁機又去找人家的嘴。
叼住的時候,吸了一口氣,狠命的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