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才不會是廢物第 64 章 比試結束

第 64 章 比試結束

比試結束

破虛宗內又是一陣軒然大波,只不過這次換了主角。

幾人走在路上,薛茵臉都是仰着的,看起來心情大好,“師妹,你是沒看到,我可要好好跟你講講有多精彩。”

時間往回撥動一圈的雙儀殿上,秋離是完全沒想到回旋镖居然到了自己身上,他聽完掌門那句話後面色全無。

衆多長老在上他推脫不得,于是便将靈芥解了下來,十分委屈道:“還望各位長老能夠還弟子清白。”

身體內的東西怎麽喊都沒有回應,他只能胡作鎮定将自己的東西交了出去,沒關系的,他握緊了腰間那一小塊玉牌,他說不會有人看出來他腰間的東西的。

沒有魔氣,沒有異常。

秋離松了一口氣,可是就在這時,赫連煜色一句話又讓他把心提了起來。

“師弟,掌門說讓你去掉身上靈器,怎麽身上還留了一塊。”

赫連煜指尖就要碰到他腰間墜着玉牌上,秋離連忙伸手捂住,語氣僵硬,“師……師兄,這不是靈器,只是個裝飾用的物件,你忘了?還是你送給我的呢,我一直都不舍得摘。”

“舍不舍得的先不說,是不是靈器,摘了不就知道了嗎?”

秋離臉色變得煞白一片,他眼裏帶着驚恐,赫連煜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掌門看出秋離的不對勁來,沉聲道:“你腰間的東西,摘下來。”

秋離還想要說話,沒想到赫連煜一只手抓住秋離的肩膀,俯身湊近他,“師弟,那日沒有殺了我,很遺憾吧。”

秋離瞪大了眼睛。

赫連煜伸出手快速拽住秋離腰間玉牌一扯,玉牌落到赫連煜掌心,他向後退了一步,秋離身旁再無旁人。

不。

遮掩不住了,他驚恐地看着淡黑色的魔氣從他身上散出來,懷垣長老在一旁閉上了眼睛。

“不是這樣的,是他。”慌亂中他指着不遠處的阿烈,口不擇言,“是他,是他種到我身上的。”

周圍弟子被他這幅模樣震驚到,紛紛後退了一步。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豔紅色的傀儡絲就已經到他額前,再往前一寸就能刺穿他的額心,沈修嘴角緊抿,臉色陰沉的要命。

秋離吓得栽倒在地上,他這時才想到自己的金丹修為,趕緊将那神王絲擋下,他出了一道冷汗,若不是沈修身上靈力被封了,他剛剛絕對會死在那個傀儡絲下。

掌門手一揮,在秋離旁邊下了一道禁制,秋離被靈力困在原地。

他的眼睛漫上紅色來,九魔主不受控的魔氣對他造成了不可忽視的影響,現在他腦袋裏分割出兩個畫面,一邊是靈力充沛的九重天,一邊是魔氣橫行的魔域,畫面撕扯,讓他頭痛欲裂。

他眼睛變成駭人的紅色,指着赫連煜怒道:“都怪你,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給我那個玉牌,我才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該變成魔物的人是你。”

“你說這個?”

赫連煜雙指間捏着那塊玉牌,諷刺一笑,“你忘了?這不是你纏着我要的嗎?你最清楚不是?每次我得了什麽好東西,你只要撒個嬌,賣個慘我就會給你。”

他神色冷酷,冷冷開口,“你變成這樣是咎由自取。”

秋離捂住耳朵尖叫,“我不是,都是你的錯。”

玉牌在赫連煜指尖上轉了一圈,“呵,真會僞裝啊,要不是我手裏的這塊靈石,我還以為是我昏迷時出了癔症。”

秋離聽完他出來說的話不再言語,只是拿那雙眼睛狠狠的看着他。

掌門站在高臺上靜靜的看着秋離,面色一派冰冷,破虛宗幾百年沒出過這般醜事,現下居然有魔物滲透進他眼皮子底下了。

雙儀殿內溫度驟降,殿外乍起寒風,卷着幾片竹葉沖向殿頂,衆人的目光望向殿外,比三年前更重的寒氣落人心頭,靈鶴避閃,鐘鈴晃動,那是一道苦梅香。

薛茵講完,最後點評道:“自作孽不可活,秋離最後被剝了靈力帶回誅魔殿是他的報應。”

秦玉書腳步一頓,“你剛剛說誅魔殿主來了?”

“是啊,來的可快了,都沒讓那秋離多說一句廢話。”

幾人已經走到了試煉場,微風拂面吹的秦玉書的發帶向後一仰,最後一場的試煉後便是一日挑戰期。

角逐出通雲榜的名額後,最後一日才是最終的試煉場。

在這最後一日有敗者逆風翻盤,也有勝者穩坐明臺,誰強誰上,勝者為王,這本就是修士間慣久以來的規矩。

“今日是宗門比試的最後一日,這是名單。”

長淵長老手一揮,卷軸展開,一個個的名字浮現在半空,秦玉書赫然就在此列。

“最後一次機會,只要滿足通雲榜的要求,誰都可以挑戰,現在挑戰開始。”

“我先上了。”

就在長老宣布完,薛茵就随意挑了個名字越上臺去,她不在乎挑戰的是誰,贏了便上,輸了自然是挑戰下一個,這次去通雲榜,她可不想留在歸元峰看家。

楚非聲側頭開口,“你不去。”

沈修站在原處絲毫沒有動的意思,幾個擂臺上都有挑戰者的身影,“不去,現在太早了。”

的确是太早了,薛茵将第三個挑戰者轟下擂臺的時候有些生氣,“怎麽我看起來像是軟柿子嗎?怎麽一個個的都挑戰我。”

“我來挑戰……”

轟,來者話還沒說完,薛茵直接将來人踹下擂臺,甚至都沒有用符紙,她握了握自己的手,“哎?我覺得我變強了。”

“哦,不對,我要突破了,各位來日再戰,哈哈哈哈哈。”

薛茵不顧及下面一片嫉妒又羨慕的複雜眼神,從擂臺上躍下來,直接飛身向着歸元峰而去。

秦玉書這時也接到挑戰上了擂臺,對面也是個拿着劍的弟子,看起來眼中戰意盎然,只不過這份戰意盎然在看到秦玉書本身實力的時候退了個幹淨。

面上帶了幾分苦澀,欲哭無淚,“怎麽挑了個這麽能打的。”

他連揮過來的劍都少了幾分攻擊力,有些擺爛道:“師妹,就這吧,我打下一場。”

說完自己手一收,跳下了擂臺,秦玉書也沒想到自己贏得這麽容易,她轉頭一瞧,旁邊擂臺上的錢珞剛收回劍,淡淡的朝她打了個招呼。

秦玉書回禮完,後方又是一陣響動,後面擂臺的靈力都波及到她這邊來了,秦玉書歪了歪頭随手将那道靈力化掉。

後面擂臺上的赫連煜看了她一眼,收回長劍下去了。

秦玉書卻是沒動,隔着三座擂臺的距離,她看到了一方白色錦袍,墨玉血流蘇,白色錦衣在光下似乎泛着微光。

視線交錯的剎那,秦玉書好像聽到了一聲銅鈴輕響,那是梅花精做的木屋,是他們的歇息處,極北境裏只有風雪,沒有竹子精跟梅花精,自然就沒有不告而別。

秦玉書刻意忽略了躺在靈芥深處三年前得到的小盒子,三座擂臺似乎比三年的黑白日夜還要長,又似乎近在咫尺之間。

她向着褚時行禮,随後走下了擂臺。

疏離,恭敬,本就是他們之間該有的距離,完美的挑不出錯處。

咔嚓一聲響動。

長淵長老低頭看去,搖了搖頭,“這擂臺年久失修了嗎?怎麽平白就碎了?”

在歸元峰處的雷劫聲中,一日比試落下帷幕,卷軸上的名字被暮色一晃更顯得明亮,秦玉書在上面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共一百名弟子。

看到自己名字的弟子眼神明亮,他們準備了太久太久,無數修煉的日日夜夜加上卓越的天賦,不只是對自身實力的肯定,還為能夠代表破虛宗參加通雲榜而感到榮耀。

三百年了,破虛宗榜上有名者寥寥無幾,宗門排比更是落到最後一名,他們肩負破虛宗的榮譽,他們要打破破虛宗宗內無人的謬言。

長淵長老站在高處,看着底下弟子明亮的眼睛,清了清嗓子。

“諸位弟子今日勝出,你們将要代表宗門去參加通雲榜,出宗後要記住互相幫扶,齊心協力,勝之有道。”

“是!”

底下是朝氣蓬勃的弟子,眼裏帶着将要去通雲榜的興奮,長淵長老面色微紅,“五百年前我宗弟子,現下蘭澤長老親手奪得通雲榜首,一騎絕塵,今日預祝我宗弟子能夠榜上有名,旗開得勝。”

“奪榜!奪榜!奪榜!”

長淵長老摸了下胡子,微微側身,“蘭澤,你要為他們賜福嗎?”

謝浔淡淡的站在一旁,很容易讓人們忽略掉他,他眼上蒙着白绫,雖然瞧不見下面弟子神色,但是他還是能感受到空氣中的陣陣波動。

“通雲榜首應是破虛宗弟子,宗門比試應重回第一,你們能做到嗎?”

語氣很淡,說出來的話卻不平淡,站在前面的就是力壓各宗天才的通雲榜首,謝浔這句話說的他們熱血沸騰。

“能做到!”

謝浔擡手給下面弟子賜了一道福印,“預祝一舉奪魁。”

此番言論若是被別宗弟子聽到了,多半會說破虛宗癡人說夢,但是現在是在破虛宗。

前時勝敗澆不滅他們心中烈火,新一代的弟子站到前輩走過的風口,他們為破虛宗而戰。

“另外會有三名長老帶隊,分別是我還有蘭澤長老。”

長淵長老看了身側人一眼,見身旁人還是沒什麽反應,繼續道:“還有檀寧長老。”

檀寧長老?檀寧仙尊?誅魔殿主?

底下弟子靜了下,似乎沒聽清,剛剛長淵長老說的是誰?

長淵長老繼續道:“就是檀寧仙尊,三日準備,三日後出發,此次通雲榜的地點在東岐原。”

“真的是檀寧仙尊?”

“東岐原?那不是無妄宗的範圍嗎?”

“是啊。”

周圍弟子都在讨論通雲榜的地點,對褚時當帶隊長老去掉最開始的震驚後更多的是興奮,九重天上修為最高的檀寧仙尊是他們的帶隊長老,如此殊榮,他們可是頭一份。

褚時當他們的帶隊長老?褚時要做什麽?

無人知曉褚時是什麽意思,或是誅魔殿主一時興起,或是又有什麽目的。

一道不容忽視的視線落到秦玉書身上,很熟悉,很奇怪,她的指尖動了一下,春生劍冰涼的劍身貼緊她的指腹。

明明沒有初見時白玉臺上的審視感,但是她卻莫名同那日一般心虛起來。

秦玉書對自己的心虛感到莫名其妙,自己答應要等的是梅花精,跟他褚時有什麽關系?

這樣一想,那股愧疚感消去許多,能夠去參加通雲榜的興奮勁回歸。

她眼裏帶着戰意,各路天才雲集,破虛宗墊底的名頭是該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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