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第 119 章 壞人必須付出代價

第 119 章 壞人必須付出代價

好不容易将唐詩給打發走了,聶讓深深嘆了口氣,然後上了樓。

他沒有開燈,關上門之後背貼着門板默默的站着。

一個人安靜了下來,他還是控制不住的感覺到孤獨和悲涼,小甲的事情還是壓着他的心髒。

同行者的先行離開,讓聶讓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

其實是知道的,從一開始就知道,對于他們來說,死亡是一件常事,甚至可能所有人的終點都是死亡,他們自己願意為此付出生命。

可是口號和真正面對還是不一樣,這樣的事情哪怕在新聞上看到都會觸動人的心弦,更何況他和小甲是有過接觸的,他到現在閉上眼睛都還能想起小甲笑着的模樣。

生命有時候很脆弱,但有時候又異常的強悍,聶讓為自己曾經擁有過這麽一個無謂的戰友而感到驕傲。

安靜中,電話響起了。

聶讓将手機拿出,電話是林猛打來的,聶讓看着手機屏幕,看了好大一會兒,鈴聲都快停了他才将電話接起放到耳邊。

“請你吃個宵夜?”林猛的聲音傳來。

聶讓沒說話,就着黑暗擡腳,往沙發的方向而去。

聶讓靠坐在沙發上還是沒說話,但是林猛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呼吸聲。

這種感覺很奇妙,黑暗之中靜靜的呼吸,有時候能這樣無聲的呼吸就是一種溫暖。

“你在家裏?要不我買點東西過來陪你喝兩杯?”

林猛說這話的時候刻意的帶了樂呵的意味,他能感覺到聶讓之前的沉默裏深深的絕望。

這或許是聶讓第一次很真實的面對死亡,沒有看到血淋淋的畫面,甚至連死亡細節也不清楚,卻異常明白為什麽而死,而且這樣的死亡跟自己息息相關。

因為自己随時也可能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

聶讓輕嘆了口氣,回了随便兩個字,然後就将電話給挂上。

他不想在電話裏過多的外放自己的情緒,他發現自己的演技其實也并未那麽的無可挑剔。

又想起當初自己取笑鐘向虎的話,你們那裏光練身手不練演技。

很多時候,需要挺身而出,那個時候沒有人會在乎你到底練沒練好身手和演技。

他們所做的一切,最終只能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壞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他電話丢在茶幾上,撈了個抱枕,然後就将自己陷在沙發裏。

聶讓靠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都快要睡着了才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深吸好大一口氣,起了身,走到門口的時候,順帶着将燈給打開了。

刺眼的燈光讓他微縮眼眸,聶讓擡手,擦過自己的眼角,他昏昏沉沉着,竟然眼角有濕意。

開了門,林猛就站在門口,兩邊手裏都拎着東西,左邊是一袋子的酒,右邊是一袋子的燒烤。

聶讓癟嘴垂眸瞟了一眼林猛手裏的東西,失笑,“你大晚上的胃口這麽好?”

聶讓說完話轉了身,給林猛讓了道。

聶讓覺得自己的演技不好,但也不差,至少沒把悲戚的那一面呈現出來。

林猛擡腳踏進去,還非常自覺地用腳踢替他将門給帶上了。

林猛走到沙發旁,一點沒見外,自己将袋子裏的酒和燒烤都拿了出來,一一擺在桌面上。

“怎麽個說法?”聶讓坐在沙發上,看着桌面上的那些東西,然後斜眼看林猛。

“沒什麽說法,還能吃就好好吃,誰知道明天是什麽”,林猛笑,笑得挺坦然。

聶讓看着他,深深看着他,一句話說不出來。

是啊,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每一天都如履薄冰,每一天的時光都像是賺來的。

聶讓自顧開了罐酒,喝了好大一口,然後才又癱在沙發上嘆氣,“我心裏有點難受。”

林猛看着他,笑了笑,“選擇太多而難受?”

顯然,林猛和聶讓說的并不是同一件事。

林猛沒打算到這裏陪着聶讓一起哭天搶地,他不能被聶讓帶着情緒走,他必須把聶讓的情緒給拉回來。

聶讓直起身子,白了他一眼,“你現在有點八卦啊……”

“同時你最近豔遇不錯啊,這是件值得苦惱的事情?”林猛看着他笑,問得輕佻。

聶讓現在需要一些其他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否則他可能現在悲傷裏出不來。

不是不該悲傷,而是有些悲傷不必表現,最好能化成一股動力,那樣所有的犧牲才有意義。

當然,他也不必告訴聶讓,人生本就生死無常,特別是他們這樣的人。

他一路走來,已經失去過許許多多的朋友了,但,第一次失去朋友的滋味他倒是記得。

死得其所,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他也是後來慢慢明白,其實他們這樣的死亡并不叫分別,不過是一種短暫的分別,畢竟,他們的終點可能都一樣,他們會在終點再相見。

林猛笑,開了酒然後碰他的酒,仰頭也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将酒放下的時候,他看着聶讓,倒是認真了幾分,“你放心,你會有選擇的,而且,會很安全。”

聶讓看着他,突然笑,“我怎麽聽着這話那麽不對勁呢?你覺得我怕死啊?”

“沒覺得你怕死,只是……”林猛嘆了口氣,笑了笑,沒再說下去,只是将酒拿起喝了。

只是聶讓不該死,聶讓沒有那樣的責任和義務。

而且聶讓有牽挂,聶讓有孩子。

聶讓出現在這裏本就是陰差陽錯,聶讓能勇敢面對,內心已經足夠強大了。

聶讓看着他,倒也沒追問,林猛的身份,他能猜到八九,但他沒有明說過,聶讓也沒必要問。

兩個人靠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喝酒,喝多了就靠在沙發上睡覺。

聶讓醒過來的時候,頭疼,而且脖子也疼,半個腦袋斜在沙發扶手上,大概落枕了。

聶讓擡手扶額,坐直起來,腳能碰着茶幾下散落的空酒瓶。

陽臺方向有個身影,是林猛。

“醒得挺早啊……”聶讓也伸着懶腰走向陽臺,林猛正在鍛煉身體。

“不早了”,林猛笑着瞟他,繼續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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