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王妃嬌寵日常第 40 章

第 40 章

龍翁挺直腰板, 氣勢上絲毫不輸容承。

“你這歲數。”容承打量了下龍翁鬓角上的白發,冷笑一聲,“也的确只能充當王妃的外公。”

他見過和女子套近乎,說自己是兄長, 是表哥, 甚至是表叔的都大有人在,說自己是外祖父的倒今兒他是頭一個。

果然年輕人和老年人的思想是有差別的。

“什麽叫充當, 就是!”

這話龍翁就不願意聽了, 他指着江瑾瑜身上那隐形的屏障, 得意道:“看看, 這就是證據, 非我龍家人是絕不可能令毒蟲避讓到三尺開外,小子, 還不趕緊叫外公。”

容承黑了臉,他是決不會叫什麽鬼外公的, 可江瑾瑜的确和通疆人一樣都能夠避開毒蟲瘴氣,這件事又解釋不通。

“誰知道你是不是施了什麽法術,故意诓騙王妃。”路秉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 開口替自己主子說話。

“這是天生的!這能作假嗎?”龍翁氣得嘴角一抽,他身為通疆族長, 還從沒這麽被質疑過,一時難以接受可又找不出第二個有力證明,只咬死了, “這丫頭她就是我龍家人的血脈,我何需作假。”

“王妃的确是龍家人的血脈。”這時一旁的盛伯站出來替族長說話,“當年小姐失蹤時懷有身孕,王妃和我家小姐張得幾乎一模一樣, 又和龍家人一樣可避毒蟲瘴氣,只這兩點就可證明王妃是小姐的孩子無疑。”

盛伯這話完全是說到了龍翁的心坎裏,他就是關心則亂,剛才怎麽就沒把這些緣由都說了呢。

江瑾瑜聽得目瞪口呆,“可我娘明明說過,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已經過世了啊。”

她由記得小時候隔壁張嬸問母親她的父母在哪,母親眼裏含淚,說都已經不在了。

她和母親相依為命,所以從小就懂事,自那之後她就再未提起過這件事,也從不問,免得母親傷心。

“好個不孝女。”龍翁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我這活得好好的,哪裏就過世了!”

許是容承剛才吃了龍翁癟的緣由,龍翁越是氣得吹胡子瞪眼,他就心裏莫名覺得很爽。

“好孩子,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龍翁正了臉色,雖然這山裏的毒物傷不了他們,可這站沒站的地方,坐沒坐的地方,實在不宜多談,“你外祖母知道你今日要來,正在寨子口等着咱們呢,她要是看見你啊,準保喜歡。”

外祖母?江瑾瑜對這個稱呼很是陌生,她從沒體會過這種被親情圍繞的感覺,忽然有些期待,可又怕龍翁認錯了人,雙方的期待都落空。

不過龍翁說的沒錯,此地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回到隊伍,容承一步步向文蕭合逼近,他眸子陰鸷,周身殺氣四射。

“成王敗寇,王爺要殺便殺。”文蕭合自知自己大難臨頭,心裏縱然是怕死的,卻也沒做出讓自己最後顏面盡失的事。

“那本王就成全你。”容承是不會同情一個想要害他性命之人,他話落,路秉就一劍刺入文蕭合的腹中。

銀刺入,抽出便染成了血色,容承将江瑾瑜摟在懷裏,怕她害怕想遮住她的眼睛。

江瑾瑜卻異常冷靜的說:“我不怕,他該死。”

這人心狠手辣,想要一起要了她和容承的性命,他們無事是他們的僥幸,但這并不能抹掉壞人所做下的錯事。

每個人做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而承擔責任,她不是聖人,也不會無條件原諒任何人。

經過這件事,容承大抵是摸出了江瑾瑜的脾性,柔柔弱弱是她,堅韌倔強是她,殺伐果斷也是她。

這小女人個性十足,讓他覺得有趣,他甚至在想,她是否還隐藏着別的他不知道的性格?他倒很是期待看到她更多的一面。

文蕭合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斷了最後一口氣。

江瑾瑜從第一次見到他便覺得有些眼熟,只是苦于他以面具示人,她一直沒有頭緒。

如今她命路秉摘掉了他臉上的面具,露出的便是一張極其陰柔的面孔,這張臉沒有傷痕,沒有毀容,和傳聞中帶面具的原因并不一樣。

“是他!”江瑾瑜和容承幾乎是同時認出,是那個一身紅衣,手持折扇,明是男人卻長得極像女人的那個土匪頭目。

“文公子怎麽會是土匪頭目?”江瑾瑜覺得這件事蹊跷的很,這兩個根本不沾邊的人竟然是同一個人。

“這件事回去後要徹查。”容承面色沉了幾分,看來文府不止表面上這麽簡單,他的背後竟還與山匪有關,那麽又與一直想要殺王妃的那群人也有關聯?

文蕭合死在這充滿毒蟲瘴氣的山裏,注定是要暴屍荒野,或是被山裏的野獸蛇蟲吞沒,無人為他收屍。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龍翁帶着大家走近路,也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才走出這座山。

出了這山便沒了到處攀爬飛舞的毒蟲,也沒了遮擋視線的瘴氣,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藍天白雲,青山綠水。

江瑾瑜驚嘆,這布滿毒蟲瘴氣的大山後竟是這般世外桃源之景。

山口處一位老婦人正朝着這邊張望,她一身藏藍色衣服,身上和頭上都帶着簡單的銀飾,雖上了些年紀,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子更是站得比值,和真實年齡極為不符合。

她神情有些急迫,十指緊扣,時不時會來回踱步,顯然心裏十分緊張。

當她見到龍翁帶着一行人從山裏出來後,她終于露出了笑。

遠遠的,江瑾瑜便看到一個酷似母親身形的人站在那裏,她心中一緊,有那麽一刻的晃神,以為那不遠處的人是母親。

她知母親正在淮安,不可能出現在比,于是才回過神定睛一看,便是認出,原來并不是母親,而是位老夫人。

族長夫人在見到龍翁身後的江瑾瑜時,也是激動的眼淚直接流了下來。

都說母女連心,青兒是她肚子裏掉下的肉,青兒的女兒就是她的肉中肉,這孩子體內有她的血脈,她自然認得。

長得這麽像,若說不是她的外孫女她都不答應。

她是通疆族長外孫女這身份,江瑾瑜原本還不信,可是見到族長夫人酷似母親的面容後,江瑾瑜便是有些信了。

“好孩子。”族長夫人一臉的慈眉善目,她向江瑾瑜噓寒問暖道,“這一路來累壞了吧?”

江瑾瑜雖然打心裏喜歡這和藹可親的位夫人,可到底是第一次見,只笑道,“族長帶了近路過來,算不得累。”

“像,連這說話的語氣都像。”族長夫人幾乎已經蓋章認定了。

“夫人。”這時一旁的盛伯道,“已經确認就是小姐的血脈。”

如此,族長夫人更是紅了眼眶,“你母親可還好?”

女兒失蹤十六年,她這十六年夜不能寐,每每想起女兒她都心如刀絞,只恨自己當初不該阻止女兒喜歡那個受傷的将士,若她沒有阻止,就不會承受如今這骨肉分離之痛。

“母親她……”老夫人一雙眼睛期盼的等着江瑾瑜的答案。

她覺得雖然母親這些年過得并不好,但她不想讓老人家傷心難過,還是道:“母親她很好。”

老夫人聽了江瑾瑜的話,心中寬慰許多,她還想再詢問一些女兒的近況,龍翁卻在這時打斷了她的話。

“老婆子,你看這麽多客人等着。”方才一說話就吵嚷,嗓門極大的龍翁,和夫人說話時卻放軟了聲音,“大家站在這不合适,等入了席你再問?”

他口氣試探,語氣緩和,沒了方才的霸道,是近乎商量的口吻。

“瞧我心一急就忽略了還有別的客人。”這時老夫人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失禮了,轉而她笑道:“各位貴客快請随我來入席吧。”

通疆和外面不同,這裏的人都住在一個大寨子裏,就好比是外面的一座城,只是這寨子沒有城大。

屋子都是用木頭建成的,有兩層,第一層養牲畜,第二層住人。

宴會安排在寨子中心的一處空地上,空地中間堆着高高的篝火用的木頭,圍着一圈擺放着地毯,毯子上放着小幾,上面是新鮮的水果和菜品。

此時天已經微微見了暗色,巨大的篝火堆被燃起,點燃時蹿起一人高的火苗,火光四射,直沖雲霄。

盛伯安排着大家落座,這宴會既是打着為容承接風洗塵的幌子,這第一杯酒龍翁定然是要提給容承的。

“這第一杯酒為永安王遠道而來接風洗塵。”龍翁舉杯。

衆人同飲,龍翁斟滿了酒杯又題:“這第二杯酒祝我龍家命不該絕,天不滅我龍家,讓我找到我的外孫女,我龍家從此後繼有人了。”

龍翁說的開心,自是喝起來也覺得暢快淋漓。

這時悄悄離開的路秉回來,他湊到容承耳邊低聲道:“爺,暗衛聚齊,一切都已準備妥當,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容承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龍木舟,二人相視一眼,容承淡淡道:“不急,等他們動了,我們再動。”

路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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