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公主裙下臣第 38 章 別扭 “李國倒是人人想殺我”

第 38 章 別扭 “李國倒是人人想殺我”

“殿下,那羌蕪公主她……”娉娉騎着快馬趕來,她面露憂色,“她跑了!”

“那丫頭趁着謝公子和王姑娘出去采買東西竟然打暈了侍衛跑了出去。”娉娉一臉憤恨,魏長寧卻一點也不驚奇。

她倒了杯茶給娉娉,等她喝完她才不緊不慢的把人帶上來。

“謝公子?”謝丞穿着白色衣袍拎着雲裳上來,他将雲裳扔在地上,又将青己的屍體拖拽了進來。

雲裳看見了青己的屍體心慌極了,被束縛的雙手死死地掙紮。

“你若不逃走,他興許也不會死。”

雲裳冷笑一聲,“本來就是奴仆而已,天生該為我而死。”

“那麽你呢?”魏長寧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你又是為誰而死?”

魏長寧佯裝思考,對雲裳道:“為了你那位太子皇兄?為了他行刺魏國長公主?”

這麽大的罪名若是擔到太子皇兄的身上……雲裳不敢想,她一陣驚恐地喊道:“不!不是他!”

“那是誰?你鬼鬼祟祟出現在避暑山莊裏頭有如何解釋”

謝丞将劍架在她的脖子上。這位羌蕪公主的本事他這一路上算是領教了不少,滿口胡話,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雲裳眼珠子骨碌一轉,一套說辭便立刻浮在她的腦海裏。

“我父皇派我來魏國和親,我心中不願,便想提前來看看這魏國皇室有何許子弟值得我雲裳托付終身。”

她從袖子裏掏出和親的文書來,“若是不信盡管去查便是了。”

魏長寧接過文書,上頭蓋着的果然是羌蕪的國印。

“為何魏國從來沒有收到羌蕪和親的消息?”

“李國太子也來求娶,父皇并未想好。”雲裳咬牙切齒看着謝丞,“文書你們也拿了,還不快些放了本公主。”

魏長寧點點頭,謝丞便揮劍解了那繩子。雲裳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盯着謝丞,“本公主決定了就嫁到魏國!”

“等我成了貴妃,第一個就殺死你。”路上直接把她綁着扔在馬背上就不說了,一路上嫌她吵直接塞了布條快馬趕回來。

一天一夜,她滴水未進。雲裳現在只要看見謝丞就想到自己被他一路追殺,仿佛逃命一般狼狽的樣子。

“大軍行進你自己老實呆着吧,不然公主若是出去遇見什麽山匪,那本殿下也只能是愛莫能助了。”

雲裳罵罵咧咧的被壓出去了,魏長寧無比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讓謝丞假裝出門探探這位羌蕪公主的來路。

謝丞提筆寫了一個段字,魏長寧心下了然,她問道:“她去找了段家?”

魏長寧來了興趣,她坐直身子問道:“她一個羌蕪人怎麽認得段家的人?”

“長信王之死我一直心存疑慮,我總覺得背後有人隐隐幫助魏曜,不然事情不可能進展的如此順利,他也不可能剛剛好就出現在謝府。”

魏長寧靠近謝丞,一字一句對他說:“也絕不可能那麽快的出城。”

謝丞攥緊劍柄,額間青筋暴突,“你是說背後都有段家的人指使”

“好像自從段貴妃入宮,這京城便不太平了。”娉娉若有所思,盛樂坊每日來往客人尤其多,她聽到的小道消息也不少。

“前些日子我還聽底下歌姬說要好好伺候段家的人,日後世家怕只有段家一家繁榮昌盛。”

“起初我聽人說段氏女清高不願侍奉陛下,可不知怎麽回事有一天竟改變了主意,和陛下郎情妾意起來。”

段家這些日子好生風光,不論嫡系還是旁支皆得陛下寵幸,娉娉于坊間雜談也聽了許多真真切切的消息。

“溫德妃去了,後宮再無人可與相提并論。我聽禦史大夫說這李國公主之死說不準就有段家的一份功勞,畢竟段家對皇後的位子可是虎視眈眈。”

“段家既然如此得寵,和羌蕪或是和長信王勾結又有什麽好處”說到最後娉娉有些不解,如今段家的風光衆人都可以瞧見,再去勾結叛賊,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朝廷派出的援兵便是段家所帶領的。”謝丞眼眸深沉,“若當日之事真有段家的手筆,那我定然……”

他抽出劍,寒光劍影上映着他堅忍面龐,“那我定然要親手殺了他。”

娉娉也心事重重,段家如此行徑反而讓她開始隐隐擔憂後面的南山關之戰了。

見謝丞一臉憤恨,娉娉又是一臉擔憂,魏長寧心裏發笑。她安慰兩個人說:“不用過于擔心了,到時候見機行事就好。”

“殿下,前頭又來了一撥人。”霍廉扶着李澄明躲在一旁草叢裏,李澄明捂着傷口臉色慘白。

他拿着沾血長劍,緩緩走到外面,他不禁嘲諷道:“李國倒是人人都想殺我。”

“我可不是李國人。”袅袅牽着狗站在大道上,團子聞了血腥味便汪汪地叫個不停。

“你是阿寧的人”

“長公主說她看你那侄兒實在不爽,你既欠她一份救命恩情,便拿你那侄兒相還吧。”袅袅瞥了一眼李澄明還在涓涓流血的傷口,從荷包裏扔了止血藥過去。

“可別死在半路上,白白浪費了長公主的恩情。”

袅袅嘴上将魏長寧的話複述完整,心裏卻暗自發笑。她什麽時候看過魏長寧這麽別扭的樣子,嘴上說着最狠心的話,偏偏心裏頭就是舍不得。

就是這麽狠的話,偏有些人聽得甜蜜蜜的。

袅袅看着傻笑的李澄明。

啧,真是癡男怨女啊。

“我說你這身邊怎麽一個人都沒有,就你這實力還能去李國混?”

袅袅有些懷疑地看了李澄明一眼,她以為李澄明此番回國是去争奪皇位。怎麽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赤手空拳去搶皇位嗎?

“出了邊境就有人接應了。”

袅袅哦了一聲,她将埋伏在周圍的暗衛都喊了出來,對李澄明一行人道:“那我就送你們到邊境。”

“這……”霍廉本想拒絕,誰知道李澄明打斷了他的話,“那就多謝這位姑娘了。”

“我們回李國本就隐秘,你幹嘛要一個外人知道”霍廉一邊攙着他,一邊在他耳邊輕輕說話。

李澄明推開了他的手,“我只是手受傷了又不是腿殘了。”他望了一眼後面所剩無幾的侍衛,咬牙道:“你覺得就我們後面幾個侍衛能活着回李國”

“再說了這是阿寧對我的一番心意。”

霍廉撇撇嘴,立馬離李澄明一丈遠。

他不想和有妻之夫有任何的交流。

霍廉小跑到前面同袅袅搭話,“不知姑娘姓什麽?”說完又想起還沒有介紹自己,便笑着說:“我姓霍單字一個廉。”

袅袅瞥了他一眼,見他劍眉星目,卻隐隐有濫情之色,想來也是個輕浮的主兒,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叫袅袅。”

“是袅袅炊煙的袅袅還是不甚了了的了了?”

袅袅有些驚訝他一個武将還能懂這些,便又緩着性子同他說:“是袅袅炊煙的袅袅。我父親說夜幕炊煙袅袅很是溫馨,便為我取了這個名字。”

霍廉點點頭一副明了的樣子。“袅袅……”霍廉于口中無意呢喃,念的次數多了他腦子裏慕然想起,“你是合歡閣的那位閣主?”

袅袅冷笑一聲,“看來霍将軍在魏國京城埋伏了不少時日。”

霍廉摸摸頭,幹笑兩聲。又聽袅袅挖苦他,“你這樣風流的人物若是遇見了孟家女兒準要被她罵死。”

孟阿綏這姑娘最讨厭風流多情公子,要是孟阿綏見到霍廉,定然是要讨教一番的,袅袅搖搖頭開始懷念在京城的日子。

所以她為什麽那天手氣那麽臭打麻将輸掉了,不然她也不會千裏迢迢來送這位澄明公子。

不知不覺夜色已深,因為李澄明手上受了傷,袅袅便先找了個客棧歇息。

“袅袅姑娘,要喝甜湯嗎”霍廉端了一碗湯上樓,還未推開袅袅房門便被她自後方扼住喉嚨。

霍廉輕笑一聲拿起托盤裏的筷子轉了個頭便打開了袅袅的手。

袅袅吃痛,卻見霍廉堂而皇之地進了她的房間,再毫不客氣的将甜湯放在她桌上。

“我記得你在合歡閣的時候還溫溫柔柔的,怎麽出了京城就喊打喊殺的。”

袅袅嗤笑一聲,“京城可沒有你這樣的登徒子。”

霍廉挑眉頗為無奈的攤攤手,“可能我天生長了一副風流潇灑的臉。”

簡直無恥!袅袅忍無可忍,拿起筷子朝霍廉扔了過去。

霍廉輕輕松松将筷子接住,“筷子髒了,我去替你換一雙。”

霍廉剛踏出房門便聽見外頭動靜,他掩蓋了臉色神色,輕輕替袅袅關上門,只道:“好好休息。”

霍廉手握住欄杆向外張望,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聽上去外面來了至少一隊人馬。

他橫跨欄杆徑直跳入李澄明的窗子裏,李澄明正在換藥,見他來毫不驚訝。

“咱們的人?”

“你真聰明。”李澄明伸出手,“幫我包紮一下。”

霍廉沒好氣地走過去,邊走還邊唧唧歪歪,“怎麽不讓你的阿寧給你包紮了,這個時候想起我了啊。”

“你也該訂婚了。”

霍廉立馬住嘴,安安分分的給李澄明包紮肩膀。

他算是看清楚了他這輩子就是給李澄明做牛做馬的命,完了還得被他以婚嫁之事威脅。

李澄明穿上外衣,徐徐走至門外。看見為首的華服女子,霍廉好生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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