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公主裙下臣第 41 章 謀劃 “城中百姓無糧,太守府倒是輝煌……

第 41 章 謀劃 “城中百姓無糧,太守府倒是輝煌……

太守府坐落在城中心,和京城的府邸還不一樣,這吳太守直接将一整條街都買通了,因而太守府雖在繁華地帶,卻也顯得靜谧。

果然是財大氣粗啊。魏長寧咂咂嘴,就算是京城段家也不敢買下一條街來,小小一個地方太守居然也有這等本領。

“吳太守果然是財大氣粗啊。”魏長寧站在恢宏的太守府門口,門口潔淨不然纖塵,兩座石獅矗立在府門口,莊嚴而肅穆。

這般大的格局顯然不該出現在地方太守府上,可這吳太守偏偏就做到了。

魏長寧笑意不明,吳太守幹笑兩聲,“都是官家的恩典罷了。”

“殿下,這是臣婦為您收拾出來的屋子,不知您的喜好,只挑了府裏頭現有的。”

吳氏早早的便站在大門口等着她們,見魏長寧來了,她立馬迎上去,又叫旁邊的丫鬟去吩咐人擺飯。

“若還有旁的不滿意,只管吩咐我們。”吳太守點頭哈腰,看起來極為恭順的樣子。

迎面便見四周牆壁上都挂着名人畫集,再往下瞧,一張花梨大理石書案赫然映入眼簾。書案上堆疊着三兩本大家字帖,并上寶硯筆筒。再看那門欄窗,如畫棟雕梁,精美無比。

彩綢輕覆,遮掩了滿牆珍寶;檀香濃卷,襯得滿室書堂皇。

吳太守見魏長寧神色并無不滿,當下便滿意的笑了笑。他最知進退,替魏長寧關好窗子便道:“不打擾殿下休息了,晚膳時候再喚人來請。”

這太守家中可真有錢啊。魏長寧随意地拎起一個青花瓷瓶看,這裏頭的每一件東西都是珍品。擺出來的東西尚且如此,這藏在裏頭的東西該有多華貴啊。

清酒打水擦拭着家具,即便太守府已經清理幹淨,清酒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總是怕暗處有些什麽髒東西。

太守府的邊邊角角實在多,一時半刻壓根擦不完。清酒擦了擦額間的汗,對白茶喊道:“白茶,你來幫我把這裏擦一下,我去給殿下端些茶喝。”

白茶正坐在黃梨木長椅上發呆,聽到清酒喚她,她連頭也懶得轉。

“要送也該我送,憑什麽得臉的事情都叫你做了去。”

白茶年歲小,清酒是将她當作妹妹一般寵着的。聽她發牢騷,還以為是因為這些日子疏忽了她的緣故。

其實也不怪魏長寧用不慣她,她是宮裏頭選拔進來的,當初魏長寧見她長得機靈便破格提拔成貼身丫鬟。清酒卻不一樣,她打小就跟魏長寧一塊長大的,抛去主仆身份,兩個人真真兒親如姐妹。

聞言清酒任勞任怨地清理地面,她催促着白茶,“既然你要去,那你便快些。”

白茶從椅子上下來,不情不願的去後廚要一壺新茶。她對太守府人生地不熟,不知不覺走了許多彎路,也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她看見吳晚晚打算上前問路,誰知一轉頭便見吳晚晚躲進一個小房間裏。

“我說的事情你都做好了沒?”吳晚晚聲音尖細,白茶一聽便聽出來。她大着膽子透着窗戶紙去看裏頭,朦朦胧胧的只能瞧見人影。

裏頭那道人影颀長,看樣子是個男子。

“一切部署妥當。”

部署什麽?白茶心裏疑惑卻聽那男子又道:“保準叫那長公主有去無回。”

她心下一驚,害怕瞬間沖上心頭。白茶慌不擇路,随意找到一條岔路便逃了出去。

“你是長公主身邊的侍女?”白茶和宋文南迎面撞上,她眼神閃爍,害怕地低下了頭。“奴婢……是的。”

宋文南見這小侍女神色慌張,唯恐魏長寧出了什麽事情,便問:“見你神色慌張,可是長公主那兒出了什麽變故?”

白茶咬着下嘴唇,念頭從腦海裏一閃而過。她擡頭看着宋文南,又怯懦的低下頭,“并無變故。”

她将所見所聞埋藏心中,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對魏長寧再也不忠。

其實自從自己驚鴻一瞥,亵渎了心上的神明開始,心中滋生的黑暗情愫就已經将她對魏長寧的忠心全部吞噬掉。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殿下,我只在裏頭暗中瞧着,你便不要和太守和長公主多話了。”宋文南心裏頭不踏實,無奈只能暗中來太守府觀察觀察。

他不願多生事,也不願在此關頭和太守發生矛盾,因而此番只是偷偷進太守府摸一摸情況。

“奴婢知道了,将軍請放心。”白茶點點頭,宮裏頭呆的年歲久了,自己的嘴巴還是能管好的。

這邊将要到用膳時間,吳晚晚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又去了書房後側去尋那名暗衛,她推門進去,那暗衛正在擦拭刀尖。

吳晚晚一介女流,乍見兵刃,被吓了一條。她站在暗衛面前叮囑他,“記得做的利落些,她此番進來只帶了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鬟,你要殺她應該是很容易吧?”

見暗衛對她不鹹不淡,吳晚晚心裏頭有些氣憤。她心道這暗衛再如何也不過是一個奴才,她下了命令這暗衛不應該殷勤的去替她做嗎?

“你雖是段家的暗衛,但段家既然将你給了我爹爹,你便是我們太守府的奴才了。”吳晚晚加重“奴才”二字,她說完這番話便感覺臉邊冰涼,那冰冷刀刃已經擦着她的臉龐了。

吳晚晚驚恐不已,卻見那暗衛做出一個噤聲手勢,似笑非笑的指着窗外道:“屋外有人。”

說完之話暗衛收了兵刃,隐藏于內室之中。吳晚晚一顆心髒砰砰砰跳個不停,她顫着手打開門,卻見宋文南站在庭院裏。

“文南哥哥?你怎麽在這兒?”吳晚晚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緊張,“你聽見了什麽嗎?”

宋文南本就煩躁的面容在見到吳晚晚後濃眉更皺了幾分,他別過臉,“走錯路罷了。”

那看樣子是什麽都沒聽見了?吳晚晚松了一口氣,她親切的上前挽住宋文南的胳膊,甜甜的對他說:“文南哥哥和我一塊用晚膳吧~”

也算見那位長公主一面,畢竟用完晚膳,這位長公主怕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必了。”宋文南掙脫吳晚晚的手,卻又聽吳晚晚說:“你若不去,便是對太守不尊。”

南山關一切都歸太守所管,吳晚晚又是太守獨女,平日裏沒少拿這個身份壓人。宋文南聽到這話心中厭惡更深,無奈還要在太守底下做事,只能遠遠的跟着吳晚晚。

“你把他帶來幹什麽?”吳太守見到吳晚晚身後跟着的宋文南,臉色瞬間就青了一邊。礙于魏長寧在場,他不好發作,不然指定要将這匹夫攆出門外。

吳夫人是個沉穩的,見宋文南來了,便淡淡地吩咐下人,“再添雙碗筷。”

下人們擺好碗筷,又有婢女端了茶盞上來。宋文南第一次吃飯有這麽大的陣架,有些不知所措。他接過茶盞,正準備一飲而盡,便聽得對面吳夫人開口,“這茶不是給你喝的,只是餐前淨口罷了。”

吳夫人含着笑,狀似為宋文南開脫,“你是清苦人家的孩子,不懂這些個禮儀正常。在其位司其職,萬事不要逾矩了才好。”

宋文南雖是武将出身,其中彎彎繞繞他也大致聽懂了些。吳夫人無外乎就是警告他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有些攀龍附鳳的想法。

宋文南将那茶盞裏的茶一飲而盡,吳家人不給他面子,他自然也不會給他們裏子。

“若不是吳姑娘盛情邀請,我宋文南也絕不會踏入這兒一步!”

“城中将士百姓無糧可吃,太守家中卻以茶淨口,文南可真是聞所未聞!”

“你!”吳太守氣的要站起來,卻被吳夫人一把拉住了袖子。吳夫人對吳太守使了個眼色,低聲說:“咱們何苦讓外人看了笑話。”

吳夫人說完恨恨地剜了一眼吳晚晚,吳晚晚見了當下便拍着桌子指着吳夫人罵道:“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瞪着我!”

原來這吳晚晚生母早逝,如今的吳夫人不過是當初後宅的一位姨娘擡上來的。吳晚晚自然不喜歡這位繼母,這繼母為了不落個苛責繼女的名聲,平日裏也忍氣吞聲了不少。

好在吳晚晚是個不争氣的,看上誰不好偏看上宋文南這個沒出息的!

吳太守心中煩悶,出于習慣他一般都會讓吳夫人讓着些吳晚晚。畢竟吳晚晚是他和亡妻所生,而現任吳夫人在他心中一直是當初的姨娘。

“老爺,平哥兒嚷嚷着他餓了,咱們開飯吧。”

看到小兒子吳太守心中煩悶頓消,他伸出手撥弄着兒子肉嘟嘟的小臉,“既然咱們平哥兒餓了,便吃吧。”他拿了塊棗泥糕逗孩子,小孩子的歡聲笑語漸漸掩蓋了剛剛的刀光劍影。

“嘁,沒用的東西,只會拿自己的兒子做筏子。”吳晚晚不屑的看了對面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她毫不客氣的搶走吳平一直要的雞腿,直接放在自己碗裏。

“晚晚,那是你弟弟!”吳太守不贊成的看了一眼吳晚晚,又重新夾了塊雞翅放在吳平手裏頭。

晚膳用完,吳太守把吳晚晚留了下來,看樣子是要說教她一番。魏長寧吃的極飽,不便再叨擾,她便起身告辭。

月色已現,星光乍閃。魏長寧擡頭望天,見宋文南還沒走,她不禁問:“宋将軍怎麽還不走?”她存了揶揄的心思,便問:“難道是等吳小姐嗎?”

宋文南對吳晚晚那可真謂談之色變,若不是吳太守攔下了吳晚晚,他今日還真不知要如何脫身。

“我今日來,其實是特意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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