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公主裙下臣第 55 章 落幕 “不追殘兵,趕着進城做什麽?”……

第 55 章 落幕 “不追殘兵,趕着進城做什麽?”……

為首的便是段家現如今的掌權人,當年也是赫赫戰功的将軍。

胡子雖半白,可是腳踏馬鞍,英姿卻不減當年。

“本殿下還想問問段将軍不先追殘軍,反而急着進城做什麽?”

段老将軍冷哼一聲,要說一開始他還真沒把這位和他兒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放在心上。

只是這長公主後來做的事太絕了,已經侵害了他的利益,所以他必須得除掉這位陛下最親近的人。

“哼,老夫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魏長寧面上不慌,所謂最重要的事情她已經猜到了大半,卻還是想要聽這位老将軍說一說。

“段老将軍您請說。”

段老将軍瞥了她一眼,倒是正氣凜然的樣子。

“老夫自然是奉着皇上的命令,來清理一些阻礙皇權的人。”

阻礙皇權的人?那可不就是他自己嗎

這話說的屬實搞笑,魏長寧沒忍住笑出聲來,她這一笑倒是讓底下的段老将軍更極了些。

段老将軍眉毛揚起,一臉兇相,“我今日就是來捉拿魏長寧你的!”

他連長公主都不再稱呼,他這一言出了,城內城外皆是一陣騷動。

擡頭的,低頭的,轉頭的,各式各樣的目光打在魏長寧的臉上,卻見魏長寧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那麽可有聖旨?”

說到聖旨段老将軍難得的心虛,卻仍哽住脖子答道:“段貴妃曾在宮內親耳聽見陛下說長公主獨攬大權,理應殺之!”

魏長寧嗤笑一聲,極其不屑。

孟遠道揮起銀槍,毫不客氣地指着段老将軍。

“既然沒有聖旨,無憑無據,怎可抓人?”

“段老将軍想殺我怕不是因為我壞了你的大計吧。”

魏長寧一雙水盈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段老将軍,她的笑容張狂又篤定,段老将軍竟然也看出了些自己當年的影子來。

當年他也是一心報國,那時候縱橫沙場,屢戰屢勝,眉眼間也是這樣的自信與張狂。

後來段氏壯大,他也垂暮,兒孫之中再無人可上疆場,他也只能權謀繞于指,為段家掙一個百年繁榮!

“若不是我使了些小計謀,十三萬大軍攻入南山關輕而易舉,而段老将軍至少是個救援不力的罪名。”

她背着手在城牆之上踱步,含着笑意的眸子看着段老将軍。

“段家早已和魏曜勾結,你先是幫助魏曜離開京城,又暗中供給糧草。明面上是擁護魏曜登基,實則是想給段家安個救國大功對不對?”

“魏曜大軍入城,便會立馬撤退直奔京城,而你便趁機占領南山關,再分散兵力打魏曜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段家可不就是救駕有功?”

魏長寧由衷地誇贊段老将軍一句,“不虧是老将軍,果然是兵行險招。”

“若我救駕不成功,可不就兩面不讨好?”

“所以啊,咱們段老将軍老奸巨猾,早早地就想好了應對之法。”

魏長寧繼續道:“我若猜的沒錯,您的最後一張底牌便是羌蕪吧。”

“您有暗衛,我魏長寧也有啊。”

她笑容肆意,于城牆之上拿出一抹明黃案卷,“這是羌蕪新皇親筆書信,一則送雲裳公主來魏國和親,二則揭露段老将軍的狼子野心!”

上頭的花紋的确是羌蕪皇室所用,段老将軍在馬上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他和羌蕪有什麽圖謀?無非就是合作,他替羌蕪皇帝除掉這位雲裳公主,羌蕪皇帝派兵救援魏國罷了。

只是沒想到魏長寧也知道了這事。

段老将軍冷哼一聲,這羌蕪人還真是沒信用,轉手就将他給賣了。

他此刻兵臨城下有恃無恐,便扯着嗓子喊道:“老夫不同你說這麽多,總而言之你們若是不交出長公主,我段家鐵騎就踏平這兒!”

“只要魏長寧死了,我們便可以活下去!”

吳晚晚赤着腳散着發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她舉止瘋癫,猛地撲向魏長寧,像是要将她生生推下去一樣。

宋文南拎着吳晚晚的衣襟将她抓到城牆邊,吳晚晚臉朝下,她所見之處皆是死相極慘烈的屍體。她雙手掙紮着,臉上十分恐懼。

她伸出手來抓宋文南,宋文南吃痛手一松便見吳晚晚直直掉了下去。

宋文南背過身子,看向衆人,喊道:“若是異心者,便如她一樣!”

“誰敢踏平南山關?”

宋祁馬蹄輕揚,率先來到了段家軍的後面。段家的軍隊裏頭好些人也沒摸清楚狀況,他們明明是來救援的,怎麽突然又和長公主對上了。

此刻又見到宋祁,都收了兵器,喊道:“見過宋大人。”

過了一會兒,又見一對人馬趕來,溫景容一手拉着馬繩,一手又端着明黃聖旨。

“陛下有旨,段氏叛國,企圖殺害長公主,按罪押回京城再做處理!”

“段家叛國了?這是怎麽回事?”

“我說城下的兄弟們,段老将軍剛剛可是親口要殺了長公主。大家當兵也就混個飯吃,實在是沒必要搭上性命啊。”

周平在城牆上大喊,他話糙理不糙,底下不明情況的人群本就騷動起來,這下聽了聖旨更加不安。

“若是不從,便和段家同罪!”

此言一出,士兵們紛紛扔下了手中刀劍,有些機靈的直接押了段家的人上前。

段老将軍深抽一口氣,然後冷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以為我是黃雀,未曾想做了他人的螳螂。”

他這個時候想明白了,段清揚的聖恩,陛下和長公主的嫌隙,怕都是這位小皇帝的自導自演吧。

功高震主,這是早早的就盯上段家了?

“此事我一人所為,和段家其他子弟并無幹息。”段老将軍雙目怒瞪,他被卸了盔甲,雙手緊緊地縛着。

此刻他知道回天乏力,他原以為魏長寧只是斬斷他所有退路罷了,沒想到宋祁和溫景容還在後面等着他。

“今日你們立了大功,焉知他日不是下一個段家?”

段老将軍不死心,卻聽見溫景容嗤笑一聲,“這些話您還是和陛下說吧。”

士兵自發開了一條道,宋祁騎馬快速略過,而城牆上的魏長寧也吩咐道:“開城門吧。”

“這就是殿下所說的援兵?”

魏長寧笑了笑,她又掏出那塊假令牌看了看,“是的。”

從小五拿出這塊令牌來她就明白了一切,魏子淵有後手。

再細細想來整件事情的開始是段清揚的盛寵,而且京城那麽多人不派,偏要派段家年老将軍出兵,這一切的一切不都與段家有關嗎?

宋祁一步一步踩着階梯而上,塵土染了他衣角,卻不改他清潤面龐。

“阿寧,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他伸出素白纖細的手,“跟我回京城吧。”

魏長寧将令牌放在她手中,她笑意明媚,比之京城,此刻更多了些自由散漫。

“不委屈,這兒很好。很自在,很快樂,我還可以守護我一直想要守護的。”

溫景容和宋祁都是正經文官出身,武藝方面不過略通一二,是以魏長寧便讓孟遠道和宋文南幫着他們處理後面事宜。

如今大局已定,她好容易有了清閑,便拉着宋祁和溫景容去喝茶。

“喝慣了宮裏頭的名貴茶葉,不如嘗嘗我這野山泉泡的茶。”

魏長寧端着茶壺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溫景容還有些拘束,他站起身來,答道:“多謝長公主。”

啧,魏長寧搖搖頭同宋祁打趣,“丞相大人果然是丞相大人啊,真難以想象是怎麽在軍營裏頭生活那麽久的。”

宋祁也笑了笑,也想到溫景容這些日子在軍營裏頭的不自在。

他道:“旁人給丞相遞了塊饅頭,他還起身道謝,吓得小兵再也沒敢給他遞過東西。”

世代貴族出身的溫景容浸染大家禮儀,卻完全沒想到這一套在軍營裏頭并不适用。

好在宋祁少年出身微寒,有和這些人打交道的經驗。

“話說,子淵怎麽派你們兩個文官來啊。”

“此事非同小可,陛下信得過的除了您便也只剩下我們了。”

宋祁和溫景容兩個人好似有話要說,都定定地看着她,看完之後兩人又互相看了看,可偏偏就是不開口。

魏長寧撲哧一笑,她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表示自己一點也不計較。

“事情呢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你們兩個也別這樣欲言又止的,怪難受人的。”

“那我們三日後回京好嗎?”宋祁面容不變,一雙眼睛卻透了點渴求。

見魏長寧點點頭,他的心才放了下來,微不可見的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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