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才不會是廢物第 90 章 雲水門三

第 90 章 雲水門三

雲水門三

他們自然瞧不見秦玉書,皆是以為是眼前小男孩的手筆。

徒手掰掉一個金丹期,這是多高的修為。

他們重新審視了下眼前人的實力,又有些不甘心的将視線收了回去。

但是暗處那些晦澀色目光卻多了幾分

無依無靠,不明身份的一個小孩,正是好下手的對象。

褚時一句話都沒對說,迅速離去

等離了好遠,褚時才開口問道:“你是破虛宗的人嗎?”

秦玉書回道:“嗯,我是破虛宗的弟子。”

身後墜了尾巴,秦玉書精神力放到後面。

“破虛宗好看嗎”

“挺漂亮的”

秦玉書知道身後跟着人,幾個蝼蟻而已。

路本就偏僻,兩側植物茂密,看起來就像是埋屍的好去路。

草葉微動,秦玉書眼眸冷冷盯着前面。

幾個人連遮掩都沒有遮掩直接現出身來,“小子,那你身後的東西交出來。”

褚時不動,風一吹,他遮面的面紗被風吹起。

對面的人一驚,随即笑了起來。

“原來是個瞎子,弟兄們動手吧。”

他這幾句一說完,他們之間就有人倒了下去像是鬧了鬼般,身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啊!什麽東西!”

人看不見,只有褚時能夠看見,秦玉書手拿青色長劍,穿梭在那群人之中。

下手幹脆利索,招招致命。

修士修行不易,可是他們并不珍惜。

“啊,快走……這小子實在是太邪了。”

“它是什麽人…”

他話還沒說完,直接就被一道銀光洞穿丹田。

褚時站在原地不動,沒有人能夠近他的身。

秦玉書剛殺完人,身上還帶着煞氣。

褚時遞過去一塊布帛。

“不用。秦玉書自己捏了個淨決一下子幹淨了。

想了想又甩給褚時一個,褚時有些潔症,她是知道的。

褚時覺得自己身上一涼,抿了下嘴角又把布帛收回來了。

“走吧。”

褚時沉默了一會還是問道:“這麽危險,你為什麽要保護我?”

秦玉書還是那句話,“說了跟你有淵源了?”

褚時這時有些固執,“是在誅魔殿嗎?”

他前十三年都沒出過誅魔殿,也沒有遇見過外人。

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戳穿她的話,但是他卻沒有這麽做,不能離開她。

他好像只有一個人了。

秦玉書不知道想到什麽,回道:“嗯,誅魔殿的梅花很漂亮。”

褚時低垂着頭,小聲應了一句,“嗯。”

一路向北,兩人聽到的最多的消息就是破虛宗封宗的消息。

褚時的身份暴露,在外人看來他只有孤身一人,帶着一把長劍深入荒山,身上又沒有多少靈力。

簡直就是待宰的羔羊。

秦玉書又解決了一波人,她手上青劍還在滴血,見褚時看過來,哪怕知道他看不見,但她還是趕忙捏了個淨決将劍上血污清理幹淨。

天色将暗,他們在一處山洞停腳歇息,天上星光閃閃,照進山谷只留了一點亮光。

秦玉書從靈芥裏拿了梨花酥遞給褚時

褚時伸手結過,梨花酥上有淡淡的梨花味,很像是他母親身上的味道。

秦玉書安慰他,“今晚的星星很好看,等你能看到的時候你就能夠看到了。”

她的聲音放的很輕。

褚時聞言一頓,“他們都看不見你,我能看到你嗎?”

“你能的,你看。”

秦玉書拿春生劍的劍柄碰了碰褚時的手背,“你看,你能碰到我的。”

手裏的觸感是冰冷的,

褚時擡起頭,他哪怕張大了眼睛都看不見眼前人,只能看到一層朦胧的霧。

他突然心裏有些惶恐,別人都看不到她,她是真的嗎?還是只是自己的幻想,其實根本就只有他一個人。

“你是真的嗎?”

秦玉書看着他有些茫然的眼睛,突然心裏一酸。

“我是真的。”

她将自己的手放到褚時掌心,“你看,我是有溫度的。”

褚時緊緊的抓住那只手,就像是抓住了跟塵世的最後一道羁絆。

山谷的風有幾分蒼涼,秦玉書借着月光看到了褚時的睡臉。

他睡的十分不安穩,眉頭緊鎖着,似乎陷進了某些噩夢之中。

秦玉書沒有伸手去做什麽,只多加了一道防禦。

除了淨決外,她不能對他多做什麽,因為她身上的靈力并不純粹。

她并沒有告訴褚時她是魔。

褚時也并不應該知道。

未來的誅魔殿主不應該跟任何魔物染上關系。

他就該清風明月的待在高山之巅。

誅魔殿主身死的消息傳遍了九重天,各路勢力都追尋褚時的蹤跡。

真真假假,秦玉書不會把他交給任何人。

她要防備所有人,她現在不知道是否因為自己的介入而改變了世間因果。

她不敢去賭。

只有誅魔殿是靠得住的。

褚時在誅魔殿呆了十三年,他屬于那裏。

只是這條路太難了。

各宗出動,數不盡的高手在尋人,她要護住褚時難上加難。

不染劍只有握在一個成長起來的誅魔殿主才有威懾力。

雲岚将魔物全部誅滅在雲水門,他們待在九重天的安樂窩,忘記了魔域帶來的恐懼。

也忘記了是誰帶來的安寧。

早有端倪。

雲岚封住了九重天上的裂隙,但它又在內部裂開。

五百年,褚時守了這樣的九重天五百年。

她帶着褚時走的都是崎岖路,雖然遠了些,但起碼是安全的。

已經能夠看到山頂了,皚皚白雪覆蓋山巅,此處離着誅魔殿已經不遠了。

秦玉書回過頭來,“要到了。”

她回頭看去,缺間褚時臉上并沒有多幾分喜色。

雖說褚時表情是淡,但是她跟褚時相處這麽多時間,已經能夠分辨出褚時的情緒了。

往日是他同前殿主住在這裏,現下只有他一人回來,難免傷心吧。

秦玉書正要上前去,卻沒想到周圍傳來幾聲動靜。

她立馬擋在褚時身前,呵斥道:“什麽人。”

可惜除了褚時無人能夠聽到

是分神期強者。

秦玉書臉上帶了凝重。

褚時也察覺到不對,他模模糊糊能看到一點東西,但是一點也看不清楚。

“你……”

褚時一開口,突然才驚覺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除了她是破虛宗弟子他什麽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騙他。

他覺得這真的是一場夢,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夢。

“你是褚時?”

褚時聽到聲音,“你是誰?”

“哈哈哈哈哈我是誰不重要,小子,你可願拜我為師,往後我護着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了你去。”

他話是這麽說,但是眼神卻止不住的往褚時背後瞄。

打的什麽注意一看便知。

秦玉書看着遠處雪白的山巅,心裏有些堵的慌。

或許他們覺得九重天上已經不需要誅魔殿主了。

可是他們不明白,不是拿了不染劍就是誅魔殿主,而是因為誅魔殿主才能拿不染劍。

春生劍橫在秦玉書身前,她眼底帶了幾分冷意。

那人看着褚時不說話,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沒有把褚時放到眼裏。

只見他手一揮,一到靈力從他手裏湧出來。

他想殺人滅口!

秦玉書臉色十分難看,她靠近了那人,春生劍泛着寒光。

只要再近一點,再近一點,秦玉書的劍就能割破他的喉嚨。

那人忽然停了下來,秦玉書察覺不妙,突然出手。

哪怕察覺不到秦玉書的存在,那分神修士也能感知到危險,他身子向後一避,一道靈力無差別的向這這裏襲來。

這片空間,除他之外不留活物。

分神期的靈力不是好躲開的,秦玉書一咬牙,抱住褚時迅速禦劍逃跑。

身後靈力全部擊在她身後,灼熱,發燙。

褚時沒有受傷。

靈芥裏有東西在發燙,秦玉書來不及拿。

身後的人看不見秦玉書,在他眼裏只能看到褚時受了他一擊之後還能安然無恙。

他心裏駭然,心裏面只有一個念頭,此子不能留。

秦玉書跟他想的一樣,從他出手對褚時的那一刻,他就只能死。

秦玉書将速度提到極致,身後的人馬上就要追過來。

她将褚時放到一個地方,盡量平息呼吸說道:“你在這裏等着,我馬上回來。”

“不”

褚時心裏一慌,抓住她的手,“你會回來嗎?”

“我會回來的,我保證!”

秦玉書急切的說完,拿起春生劍向着來路返回。

“我會等你回來的!”

褚時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他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劍,“我會等你回來的。”

他身邊只有冰冷的石塊,那道青竹香氣全部散了。

身後人已經追了上來,他隐約能夠察覺到有一個人在,但是又分不清具體的方位。

“來者何人,鬼鬼祟祟,何不現身?”

秦玉書沒回答,回答了那人也聽不見。

她看了眼手中劍,閉上眼,在睜眼時,眼睛紅通通一片。

她身上的氣息攀升,終于同眼前人差不多的階段,她現在看起來頗為邪氣。

就連手上拿着的春生劍,都看着不像神器了,這是一個怪異的組合。

那人也察覺到了這股可怖的氣息。

“敢問是哪路大人?”

秦玉書不再跟他廢話,手中劍直接向着他丹田刺去。

那人憑着危機意識向後一躲,沒想到早就有一柄劍在等着他了。

噗呲,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

秦玉書還來的及換招,便被那人伸手震開。

神器捅入了他的丹田,經脈聚集處靈力洩露,傷口不可逆轉。

那人捂着傷口臉色難看。

“裝神弄鬼的鼠輩,既然不肯現身,那我們就一起死!”

“生死陣,起!”

秦玉書面色一變,這邊空間直接被他劃了出來,成為了天地法則之的一座牢籠。

不死不休,只有一個人才能出來。

秦玉書低頭看着地面,她的影子露出來了。

抛去天地規則的空間裏,雲水鏡暫時失效。

那人眼神陰鸷的盯着秦玉書,“終于現身了。”

“敢偷襲我,命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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