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只差一個你第 7 章 ☆、(5)

第 7 章 ☆、(5)

他不相信,他努力了這麽久,卻比不過那個才認識了幾個月的水寒墨。

“你別這樣。”

安笙用力想掙脫,他的手勁卻比她還要大。

林簫強迫自己冷靜地面對她,身體的一系列反應卻不由自主。

“你說,我只想知道原因。”

見他這麽執拗,安笙既愧疚又難過。畢竟他是真心對待她,對她是真的好。他是不甘心吧,不甘心自己付出了卻沒有得到。

安笙想了想,坦白道“是感覺吧,喜歡的感覺。而我和你始終就差了這麽一點。”

手上的勁道猝不及防地松開,心裏閃過一絲失落。安笙看着他臉上閃過失望的神色,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想了想,開口。

“我知道你心裏一定是認為我在敷衍你。我很真誠地告訴你,我沒有。你不要以為我沒努力過,我努力了。我真地有嘗試過以另一種身份和心境去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可是和你在一起,我卻很難找到屬于戀人間的那種感覺。你給我的,是溫暖,是窩心,不是悸恸。”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以後都要隔日更了。不好意思,這兩天課業比較忙,欠了的章節周末補齊。

☆、林簫生日,安笙坦白

見他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安笙雖難過,卻也不能說什麽。畢竟現在他的心情比她更難過。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對你從沒有敷衍,我也從來就沒有無視過你的付出。”說完,安笙直接離開酒吧。

——

天漸漸擦黑,球場上的人漸漸散去。沒約到安笙,水寒墨下午便和陸言清四人出來打球,一直打到現在才散。運動後的身體全是汗,反正回了也是一個人,水寒墨幹脆坐在球場邊的臺階上吹吹冷風散散熱。

球場邊的大樹椅子,一個女孩一直坐在那裏。看到水寒墨和他的球友分手後一個人在臺階上坐,不由得竊喜,走向臺階。女孩和水寒墨交談了半個小時才離去。

水寒墨掏出手機看時間,才六點四十分。擡頭看天,天空繁星點點,顯得特別的寂寥。冷風襲過,偌大的球場空蕩蕩的。幾根柱燈照亮有限,不足以抵擋這四面八方聚攏而來的黑暗。兩人第一個一起的周末似乎過得有點冷清,想起打球時鐘皓“無意”提到林簫今天過生日。水寒墨心裏有些不舒服,猶豫了一會兒,把草稿箱裏的一條信息翻出來,點擊發送。

還沒到表演時間,安笙還坐在酒吧的休息室裏玩手機。看到有信息進來,點開一看,是水寒墨發來的,“今晚,我去酒吧接你,你幾點完工?”

下午一直淤積到現在的情緒被這條簡單的信息帶走,嘴角綻開笑意,安笙快速回了一條信息。想了想,安笙又編了一條信息,發送完畢。才收好手機,出去準備表演事宜。

——

蕭琳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了。生日會沒開成,倒是一大幫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見林簫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搖了搖頭。

林簫坐在靠窗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簡單的生日蛋糕。林簫輕輕摩挲掌心裏的祥雲玉,神情恍惚。

“這是我剛剛在寺廟的佛像為你求的,你不是說最近運氣不好,吶,送給你聽說可驅兇避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戴着試試看。”女孩笑意盈盈,晃了晃手中的玉塊,遞給他。

“抱歉,我不想讓我們尴尬到連朋友都不能做。……我相信你能懂我的意思。”

“對了,我新作了一首曲子,彈給你聽聽。不過,如果不好聽不準笑哦。”練琴房,她抱着吉他認真地彈奏新曲。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我可以試着跟你像交往一樣的相處,不過我是一個比較慢熱的人,你要有足夠的耐心。”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後天是平安夜了,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泰坦尼克翻拍了,我很想去看看。”

“是感覺吧,喜歡的感覺。而我和你始終就差了這麽一點。”

“我知道你心裏一定是認為我在敷衍你。我很真誠地告訴你,我沒有。你不要以為我沒努力過,我努力了。我真地有嘗試過以另一種身份和心境去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可是和你在一起,我卻很難找到屬于戀人間的那種感覺。你給我的,是溫暖,是窩心,不是悸恸。”

視線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林簫閉了閉眼,一顆熱淚溢出眼眶,滑下臉頰。蛋糕孤零零的放在桌子,思及之前他們在蛋糕店時的對話,林簫心裏劃過一絲了然。看來這個蛋糕也不是她專程為他做的,而是他搶過來的。

手指不自覺地握緊玉佩,青筋畢露。眼裏劃過一絲決然。過了許久,青筋慢慢隐去。林簫拿起刀叉,慢慢地把整個蛋糕吃掉。

“你來了。”

“嗯,我們走吧!”水寒墨掃了一眼一些盯着安笙看的男生,牽起她的手,離開酒吧!之前被水寒墨掃視過的男生全都自覺地轉移視線。

冬夜很冷,鮮少有人願意出來走,但仍有攤販堅守在其崗位上,賣力地吆喝。

雖然已經9點半了,但兩人似是有默契般,一點也不着急,走得特別慢。手掌被包着,暖融融的,那滾燙的溫度,仿佛傳到心髒。安笙擡頭看他,清俊的側臉不熱不冷,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安笙開個話端。

“怎麽有空來接我?”

“想看你,就來了。而且男朋友來接女朋友,這不是很正常嗎?”水寒墨看着她道。

安笙沒有想到平時冷淡自若的水寒墨會這麽答,一時愣住。“呃……”

“嗯?”水寒墨淡淡地皺眉。

“正常。”安笙點點頭。

聽到她這樣答,水寒墨才高興。

“那以後就由我來接你下班。”

“這……會不會很麻煩你?”安笙只是覺得大冷天的讓他出來很不好意思,然而水寒墨卻不這麽覺得,掃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

“我倒是寧願你只麻煩我。”

“而且你不覺得我們平時單獨相處的時間太少了?”水寒墨抛出一個理由。

“好吧!”沒來得及意會他前面的那句話,倒是聽懂了後一句。沒安笙點點頭。周一至周五她住校,兩人基本沒什麽私人時間。到周末上午她還要上補習班,晚上又要去上班。兩人能單獨相處的時間真是少之又少。

聽她答應,水寒墨笑顏逐開。雖然他臉上的笑意很淡,不過看他心情好了很多。

“想不想吃宵夜?”

“你請。”

“好……”

安笙拉他去一個攤位前,買了兩個雞蛋餅。賣雞蛋餅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爺,動作不大利索,本來金黃色的蛋餅烤焦了,多了一塊黑乎乎的疤狀。水寒墨看着這塊黑黑的東西,皺眉。

“為什麽要來這裏買,烤成這樣。”

安笙看他眉毛擰成一團,一副嫌棄的樣子,忍不住笑。

“還好啦!雖然看起來好像很難吃的樣子,其實吃起來還是不錯的。”

——

奶茶店,一人一杯奶茶,相對而坐。

“有男朋友都不告訴我,還當我是不是朋友。”蕭琳明顯不滿。

“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有什麽值得拿出來說的?”安笙笑笑,啜了一口奶茶。“難道我要突然跟你說,Rain,我有男朋友了,這很傻哎。”

“哼哼~,好吧!看在你們才在一起不久的份上。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一樣的帥氣,為什麽你會喜歡這種性格冷冰冰的?”

安笙知道她其實是問為什麽她不喜歡林簫,沒打算回避這個問題,安笙看着蕭琳的眼睛。

“其實你懂的,感覺很重要,不是嗎?”

她的眼神很堅定,沒有一絲動搖。蕭琳敗下陣來,撇過頭。

“好吧!你贏了。”

“他……還好嗎?”安笙無意識地攪拌着奶茶,帶着些許歉意。

“你離開之後他就一直坐在那張桌子發呆,你說好嗎?”蕭琳反問得有些尖銳随即又嘆口氣道,“不過沒關系,失戀的人總有一段療傷期。我看你這段時間也不用再找他了。”

☆、醉酒 坦白心跡

安笙點點頭,“我也不打算主動聯系他。那他……你就多看着點了。”

“放心吧,這段時間我和家偉會經常去找他,而且他也沒你想的那麽脆弱。”蕭琳嘆一口氣道,“唉~,相信經過這次,他算是徹底死心了。”

安笙沒有答話,低頭喝一口奶茶。

“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我約了他。”

“看到他了,在門外等着呢。去吧!”蕭琳打量着門外徘徊的人,似是自言自語。

“除了性格冷點,不也是凡人一個?”

安笙聳聳肩,離開。

“等了很久了嗎?走吧。”安笙一邊走一邊把大衣穿上。

看到她沒穿大衣就跑出來,水寒墨皺了皺眉。

“那麽急幹嘛?我又不會走,先把衣服穿上。”

“這不是怕你等太久。”

安笙穿上大衣,水寒墨直接把圍巾套到她身上。

雖然是剛在一起,但是兩人好像是相戀已久一樣,做什麽都很自然。

水寒墨買了根冰淇淋,很習慣地讓她先吃第一口,自己再吃。安笙拿着紙巾,不時替他擦嘴。去滑冰時,兩人也至始至終牽着手慢慢滑,有說有笑,羨煞了一個個有男朋友陪卻很少被牽的女生。

不遠處一個身影伫立着,眼裏蒙上了一層白霜。

——

樓梯間

“……上節課老師布置的那道物理題有些難寫,你寫好了嗎?寫好了借我抄。”

顧知曉一邊爬樓梯一邊冰淇淋。冰冰涼涼的感覺在口中融化,這滋味,簡直爽爆。沒聽到回答,回頭一看,原本跟她并肩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到了後面。顧知曉擡手在下方晃了晃,大聲道

“喂,跟你說話呢!”

五個手指在面前招搖,安笙回神,朝顧知曉笑笑。

“說什麽?”

雖然已經過去那麽多天了,但是一想起她坦白時他受傷的樣子,安笙依然沒辦法忽視和忘記。

“我說,你借物理練習的答案給我抄。”

兩人走到4樓,轉出樓梯間回教室。

“可以啊,沒問題。”

“你怎麽了?最近老是心神不寧的樣子。”顧知曉好奇地看着她。“你談戀愛啦?”

“沒有啦,可能是最近熬夜熬太多了,精神有些不大好。”

“哈?你在跟我開玩笑,以前怎麽沒見你……”顧知曉擡頭直視前方,突然看見站在教室外欄杆旁的林簫,說到嘴邊的話立馬咽了回去,裝了裝安笙的手肘,唯恐她沒看到,“唉,林簫又來找你了。”

才兩天不見,他就憔悴了許多,下巴下面有一層青色的胡茬,不複以往的精神清爽,安笙眼裏閃過愧疚。

“我先回去喽。”顧知曉理了理自己的短直發,小步走回教室。坐回座位後不時觀望外面的情況。

“我有些話要跟你說清楚。”說完,林簫直接離開11班教室,安笙跟上去。

圖書館背後的草坪,林簫坐在休息椅上,安笙站在他背後不遠處。林簫看上去神情呆滞。

“我昨天看到你們了。”

那些親密的畫面仿佛電影一幕幕地在腦中劃過,心痛成殇。

“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安笙低頭。“上個禮拜。”

上個禮拜,竟然只遲了幾天,林簫想笑,嘴巴卻不能成型。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麽。

“我只想問你一句,我們相處那麽久?你對我,真的就沒有一點點心動嗎?”林簫擡起頭看她。

安笙嘴唇嚅動,正欲回答,林簫卻突然高聲道,“我要聽實話。——聽完我就死心了,我想知道,我的努力到底是不是無用功?”

他的眼神沒有了以往的依戀和期待,只剩下失去的那種心酸與無助,安笙心中一顫,絕情的話幾欲出口,還是收了回去。既然他已經放棄,她又何必一再打擊。

“有,曾經我對你也心動過,只是可惜,我遇到了水寒墨。”安笙低下頭,“有了他,我沒辦法再去喜歡你。”

“我明白了。”林簫還是目光呆滞,聲音嘶啞。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安笙心中升起難過,此時一別,他們的關系怕是難再恢複如初。從朋友升級的戀人關系一旦失敗,已再難做回朋友。

酒吧

吧臺上,四五個空酒瓶一字排開,吧臺裏的侍應生不停地那空杯倒酒。

林簫不停地灌着酒,神情頹廢。見林簫一個人在喝悶酒,周圍的一些大膽的女生舉着酒杯過來欲搭讪,嘉偉黑着臉一一打發。看他一杯杯的往肚子裏灌,張嘉偉看不下去,一把奪過林簫的杯子。。

“夠了,差不多就行了。”

“waiter,把這些收走。”張家偉指了指吧臺這些酒。

“滾”林簫冷冷地說了聲,繼續拿酒喝。本來要收東西的服務員放下酒離開。

張家偉臉色難看,“你還想喝多少?你自己的胃還想不想要了?”五六種洋酒混着喝,最容易出事。

林簫絲毫聽不進去,繼續喝,張家偉氣得奪過他的酒杯。

“不就是失戀而已,你有必要這樣子嗎?家嘉都比你強,是不是沒她你就活不下去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本來争奪酒杯的林簫動作僵住,眼裏閃過暗痛。

張家偉本來是一時沖動說的氣話,看見林簫僵住的神情,頓時後悔不已。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頓了頓,繼續道,“我知道你喜歡她,也知道她對你很重要。可是你喜歡她,她卻不喜歡你,何必呢?還不如讓自己放手。”張家偉知道他很喜歡安笙,但是很明顯安笙無意于他,他并不想看好友深陷其中。

林簫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如果喜歡能這麽輕易放開,我又何必執着?”

“可是她已經談戀愛了,她喜歡上了別人,你懂不懂?”還真是執迷不悟。

“談戀愛了?那又怎麽樣?難道戀愛可以談一輩子?”林簫看了他一眼,語氣嘲諷。

“你想幹什麽?”張家偉皺了皺眉。

“你覺得我會幹什麽?”想起她今天說的話,林簫眼裏閃過一絲陰鸷。

張家偉心驚, “你別亂來。我提醒你一句,君子不奪人所好。”

“奪人所好?”林簫咀嚼了一下話裏的意思,冷笑一聲。“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所以,家偉,你這句話用在我身上,不合适。”

☆、水寒墨的介意

——

一周後

“叮鈴鈴”下課鈴聲響起,林簫來到十一班的課室外,往教室掃了一眼。

安笙還在上數學課,無意中看到窗外投來視線的林簫,游移的目光一滞。

臺上,高大并且還算威猛的數學老師小賴把課本往講臺一擲,掃視了一眼臺下蠢蠢欲動的學生,“再拖五分鐘,大家把這道函數題做完再下課。”

大家齊刷刷地低下頭運算起來。小賴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安笙,開始在學生裏巡起來,安笙低下頭,三兩下把題目算出結果。

五分鐘眨眼過去,小賴點名回答,安笙意料之中被點名。安笙站起來說了個結果,小賴點點頭,讓大家下課。同學們一窩蜂地湧向後門,教室一下子變得空落落。

安笙走出教室,走廊上的林簫回頭,看到她出來,笑了笑。

“是不是因為我,老師才故意刁難你?”林簫沒忘記小賴那一瞥。

安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站住,神情略有不适。“你怎麽……會來?”

“呵……看到我這麽驚訝?”林簫向前跨一步,神情輕松,一點也看不到傷心失落的痕跡。

“我以為你至少會一個月都不理我。”這才一星期,他就想通了?

“傻瓜,不是說要做朋友嗎?我又怎麽會不理你。”林簫一直保持着嘴角上揚的弧度。

教室裏,水寒墨像是在認真的做習題,但是心思其實早已被走廊外的兩人引走。

他笑得很暖,安笙不由得恍了神,他總是給她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抱歉。”安笙低下頭,不管怎麽說,她都是欠他良多。

林簫看着她的臉,認真道,“都已經是朋友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他的大方讓安笙自慚形穢。安笙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看着她低着頭表情微微凝重,林簫裝作看不到,輕松道,“好了,現在是下課時間,要不要一起吃午飯嗎?”

安笙擡頭,便見他目光期待地看着自己。想着這是兩人和好的第一頓飯,正想說好,後面卻傳來聲音。

“安笙,好了嗎?夠鐘吃飯了。”水寒墨看着安笙走來,一直走到安笙旁邊,才看向林簫。

兩人彼此點頭算是打招呼。林簫轉頭看安笙。

“可以了嗎?再晚點就打不到你喜歡的香汁排骨了,我回去收拾東西,待會一起走。”說完水寒墨便兀自回了教室,安笙還來不及拒絕。

看着教室裏水寒墨經過她座位順帶帶走了她書包,安笙回頭,不好意思地朝林簫笑笑。

“不好意思,要不下次,我約你。”

“沒事,那到時你直接給我電話。”

水寒墨已經把兩人的書包都拿到了教室外。安笙分神看着他走出教室。

“好,我到時給你電話。我走了。”

“拜拜!”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嘴角的笑意收住,林簫駐足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

“我可以跟你說件事嗎?”

吃飯時,水寒墨終于忍不住,主動提起林簫。

“什麽事?”

“我覺得你跟你這個朋友……過于熟稔。”

雖然水寒墨不說,但安笙能感覺得出,他好像很介意林簫。

“他一直很照顧我,所以我們的關系會比較好。”

水寒墨點點頭,“但是我覺得你們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畢竟異性朋友別人可不會這麽理解。”

聽他說的話,明顯是表達的是另一種意思。

“你在介意他?”

水寒墨沒說話,但是神情卻是在默認她的話。

安笙笑笑。“其實你不必介意,我們現在的關系真的是朋友。”

水寒墨耳根子紅了紅,他知道他表現得太過明顯,但是看到她和別的男生也可以這麽親密,他完全不能接受。

——

說好兩人出來玩,她卻全程拿着手機在笑,張家偉郁悶。

“手機有這麽好玩嗎?”

蕭琳放下手機,喝了口奶茶,不禁笑出聲,仍停留在剛剛的那條笑話中不能自拔。

“你到底在笑什麽?讓我看看。”張家偉想拿桌面上她的手機,蕭琳卻先一步拿走。手機界面還停留在和鐘皓聊天窗口,她可不想兩人的對話內容被奪了去。

“沒什麽。一些無聊的笑話。不是說去看電影,走吧!”蕭琳率先走了。

張家偉去拿手機還維持在半空。剛剛手機屏幕裏一個署名“皓”的男生的頭像一晃而過,而她遮掩的動作,張家偉心裏閃過一絲疑惑。

“最近在幹嗎,約你老是說沒空,周末我們去吃火鍋?”張家偉跟蕭琳對向而走。

“周末?”蕭琳搖頭,“我沒空耶。”

“你要去做什麽?”

“約了人。”

“約了誰?”

“男朋友?現在安笙交了男朋友,你該不會也交了男朋友吧!”張家偉本來是開玩笑地試探,誰知道蕭琳卻反問。

“不可以嗎?我已經17歲了,該戀愛了。”

張家偉原本笑嘻嘻的面容瞬時斂住。

“你……在說認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說笑嗎?”蕭琳停下腳步看着他。

“可是,你不是說不……”

“那是以前,我現在想通了。我為什麽要因為一紙婚約放棄自己戀愛的權利?”蕭琳看着前方,目光清明。

“何況?以後我也不一定會與他結婚,說不定我也會與一個我愛的人結婚。”

“你愛的人?”張家偉呢喃,目光茫然,只感覺自己被敲了一記悶棍,頭昏昏的。

看他茫然的樣子,蕭琳笑了。

“我幹嘛跟你說這個,你是不會懂的。”

蕭琳低頭,向前走。張家偉回頭,只餘她遠去的背影

☆、父子争吵

——

安家,現在一片低氣壓。

聽說今天是弟弟學校開家長會的日子,父親一早就去學校,回來時卻怒氣重重。

聽着客廳父親罵的話,安笙嘆了口氣,去到安遠房間。

安遠本來坐在窗邊拿着個手機發呆,看到進來的安笙,斂了神情。

“今天去學校發生什麽事了?說吧!”安笙拖了個凳子坐在他旁邊。

“老師今天把我的情況告訴爸爸了,當時辦公室裏還有其他老師在,爸爸氣得臉都黑了。”

“你的情況是怎麽樣?”

安遠有點不好意思,整理着自己的頭發,“上課睡覺、玩手機。”

安笙笑,“那你考試是怎麽考的?”

安遠心虛,“我基本都是只做半節課。”

“臭小子,上課不好好學習。怪不得考這麽差。等下……”

“砰”門突然被打開,安父怒氣沖沖地走進來。安笙看了弟弟一眼,讓他自求多福,便回了房間。

“你在學校學的什麽?學的什麽?全班倒數,你也好意思給老子考?當老子的錢是廢紙啊!”

安遠自知理虧,沒有答話。然而這更是激怒了本已經怒火中燒的父親。

“你是豬腦子嗎,還是腦子被漿糊糊了?”

盡管知道自己理虧,但是少年本就心高氣傲,聽到父親這樣的責罵,安遠忍不住大聲頂回去。

“既然覺得我蠢就別叫我讀書啊!是誰當初逼我去的?”

“逼你?~~~” 安父沒想到他居然會反駁,氣得手都抖了。“你說說,你連讀個書都不行,你有什麽用?有什麽用?”

“對啦,我就是沒用,我就是不會讀書,怎樣?”安遠背對着父親,喊得比他還大聲。

安父氣得一時說不出話,瞥到安遠放在桌上的手機,想到這就是導致兒子喪“志”的源頭,一把拿過來摔了。

“我讓你不讀書,我讓你玩手機。摔了我看你怎麽玩?”

安遠沒想到父親居然會來搶手機,反應過來去搶時,安父比他更快。手機被蠻力摔到地上,瞬間分成了三部分,屏幕碎裂。

看到平時被保護的好好的手機被摔了個稀巴爛,安遠腦子“嗡”地一聲響,瞬間紅了眼,“啪”地一聲把桌上的書本掃落在地,“我就是不讀書,你又奈我何?要讀你就自己讀。”

說完,奪門而出。

安父氣得幹瞪眼,

“你要是出了這個門,就別回來了。”

“不回就不回,誰稀罕。”

大門“砰”地關上。

待到平靜,安笙才出房門,去到弟弟房間,便見地上分成三片的手機,屏幕碎裂。嘆了口氣,撿了起來。

兩人一直為了學習的事而争吵,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這次父親摔了他的手機,弟弟看來有得氣了。

果然,一直到晚飯時間,安遠也沒回來。

安笙出門尋找,好不容易在平時兩人常去的廣場找到他。此時安遠坐在廣場臺階上發呆。看到臺階下蜷縮着的背影,安笙笑笑,走下臺階。

“帥哥,不冷嗎?穿這麽少,小心感冒啊!”

安遠回頭,見說話的是安笙,悶不作聲地回頭。

安笙也不在意,在他旁邊蹲下。

“怎麽,氣還是沒順。飯也不回家吃。”

安遠還是不說話,明顯還是心裏有氣,安笙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啦,別氣了。誰讓你激怒他的,他也是一時生氣嘛!”

安遠沉不住氣,“生氣,生氣就可以摔我手機嗎?他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的東西豈是他能摔就摔的?……”

安笙聽着他一通抱怨,忍不住笑。

安遠見他如此,抱怨道,“你還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姐姐?”

“OK,OK……”安笙斂住笑。“你這麽生氣,還不是心疼手機壞了,不能用。放心吧!我拿去手機店看看,一定修好給你。”

安遠洩氣,“說得輕巧,摔成那樣還能修好,誰信?”

見他這麽在意那臺手機,安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一定可以的,要是修不好,就送臺新的給你。”

安遠沒把安笙的話當真,畢竟一臺手機那麽貴,她一個學生怎麽買得起。勉強應聲,“到時再說吧!”

“那現在可以回家了吧?”

安遠不情不願地起身,冷風吹來,安遠抖了抖身體。安笙搖了搖頭,把身上的一件外套脫給他。

安遠搖頭,“不要。”

安笙丢過去,“接着吧,感冒了難受的可是你。——放心,我特意多穿的。”

安遠這才穿上。但由于身體太冷,一件外套暫時頂不上太大的作用。路過小吃店,安遠停住不走,“姐,不如吃碗面再回,我冷死了。”安遠不停地搓着手呵氣,看來是冷太久受不了了。

安笙笑笑,“我還以為你不怕冷呢。”

“姐……”

安笙搖了搖頭,走向旁邊賣粉面的小攤。安遠心中一喜,跟了上去。

“老板,要兩份湯河粉。”

“加多點辣椒。”安遠忙道。

“好嘞。”老板殷勤地應聲。

兩人耐着心思等在攤位前。不遠處,一個男生一直看着圍在攤位前的兩人。親眼撞見她跟一個陌生的男生這麽親密,水寒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河粉差不多弄好了,安笙掏錢包準備結賬,誰知道摸遍了身上的衣兜,都沒找到錢包。安笙心中“咯噔”了一下,出門的時候想着找到人就回家,根本就沒帶錢包出門。看着已經端過來的河粉,安笙碰了碰安遠的手肘。

“你身上有沒有錢?”

安遠搖搖頭,“沒帶。”

此時想不買也不可能了,正在為難間。安笙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頭,便見站在不遠處的水寒墨。

安遠也回頭,但只看了水寒墨一眼,便回神去接老板捧來的河粉了。水寒墨看了一眼安遠身上穿的衣服,沉默不語地走到安笙旁邊。“來吃面。”

安笙心中欣喜,“嗯,你帶錢了嗎?”

水寒墨點點頭,掏出錢包。

“那能不能借我十五元,我忘帶錢包了。”安笙不好意思道。

水寒墨抽了一張二十元給老板。

“老板,收錢。”

接回老板找回的錢,水寒墨收好錢包。水寒墨眼神示意着桌上唯一的一盤面。

“這是你的?”

“嗯。”安笙正想端走,一雙手率先把它端起。

“坐哪?”

安笙眨了眨眼,指了指安遠那張桌子。水寒墨端進去。

安遠肚子大唱空城計,但安笙還沒有進來,正想出去叫她。就見安笙和剛剛叫她的那個男生一起進來了,那個男生還捧着她的河粉。

☆、男友身份暴露

“怎麽那麽久。”安遠抱怨似地說了一句,便開吃了。

水寒墨看了他一眼,放下面碗。

“你不會先吃嘛!” 安笙在其旁邊坐下,

“他是……”水寒墨看着安遠疑惑道。

“哦,忘了介紹,這是我弟。”說着,又看了眼水寒墨,心虛道,

“這位是……我同學。”

得知兩人是姐弟,水寒墨心中的不舒服立即煙消雲散。但聽安笙這麽介紹自己的身份,意外地挑了挑眉。

“哦,你好。”安遠擡頭跟水寒墨打了個招呼,便繼續吃面。

水寒墨也應了聲“你好”,自然地跟他們坐同一張桌子。

讓他看他們吃面,安笙覺得不是很好意思。

“你要不要也點一份。”

水寒墨搖搖頭,“不用,我吃過了,你們吃吧!”

“哦。”

不想在弟弟面前露出太多痕跡,安笙盡量讓自己少說話,低頭安靜地吃面。

水寒墨坐在一旁看她吃面,剛剛沒注意,現在看到湯碗裏暈開的紅色,皺眉。

“誰讓你吃這麽多辣椒的,小心上火。”

“可是現在是冬天。”

“冬天更容易燥熱。”

水寒墨拿了根筷子幫她把碗裏的辣椒挑出來。

安笙無語。

安遠瞄了一眼兩人,不言語,悶頭吃面。

吃完面後,兩人便要回家了。水寒墨本來就是巧遇他們,也回了自己家。不過兩人分手時,水寒墨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安笙,安笙原本不肯要,但是水寒墨堅持給,加上安遠又在一旁看着,安笙只得穿上。如此,水寒墨才離開。

看着那個男生走遠,安遠開口。

“他是你男朋友吧?姐。”

安笙擡腳往另一個方向走,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不是。”

安遠追上來,“別裝了,我已經看出來了。”

雖然安笙并沒有與他有過多的交流,但是那男生看她的眼神和不時流露的關心,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兩人有貓膩。

安笙緊了緊衣服,以免冷風灌進來。

“是麽?”安笙準備來個抵死不認。

“幫你端湯,擅自夾走你的辣椒你也不生氣,而且我們吃面時他一直都在注意你。老實交代,是不是?”

“好啦,你真八卦。記得回去別亂說。”

“放心啦,我會幫你保密的。不過姐你真不夠意思,既然是你男朋友,幹嘛還對我遮遮掩掩的。對我有什麽不能坦白的,我可是你弟弟耶。而且你這樣,他不會介意嗎?”

安笙心裏打鼓,“應該不會吧!”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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