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公主裙下臣第 36 章 危機 “殺敵人,掙軍功”

第 36 章 危機 “殺敵人,掙軍功”

“陛下,南山關危急,魏國邊境危急啊。”

魏曜在南山關外大肆建造營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其藏于揚州的三十萬大軍不過半月便連破三道大關,逐漸朝南山關逼近。

“為何長信王大軍駐紮南山關多日無人上報?”

底下大臣支支吾吾,他們都是在京城中為官的,南山關的事情他們哪裏清楚那麽多。如今他們焦慮,也只是因為南山關一破,京城失守危在旦夕。

“長公主親征,朕相信南山關必定無恙。”

底下朝臣議論紛紛,長公主鐵血手腕是不假,只是這帶兵打仗是男人的事情啊。

他們被魏子淵這一手牌打的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說長公主已出城,人都快要到南山關了。

“陛下為何要讓長公主冒險?她一介女流,陛下就算想要兵權,也該想個別的法子。”宋祁立于內殿,一臉不贊同的看着魏子淵。

魏子淵內心冤枉啊,他一揮衣袖,語氣頗為無奈,“這哪裏是朕下的命令。”

“兵權我是想要不假,可我斷然不會害了皇姐去。她此番自己去南山關,我也屬實沒有料到。”

魏子淵嘆了一口氣,從懷裏拿出一整塊禦林軍令牌,“皇姐将她的一半禦林軍令牌給了我。”

“宋祁,我瞧着皇姐也不像是想握着大權不放的。”

宋祁一陣頭疼,魏長寧行事他越來越難以捉摸不透,如今竟然還跑到了南山關去。

戰亂之地有多危險,她一個長公主不好好在京城地方呆着,淨往危險地方湊。

另一邊魏長寧趕到朱仙城便看見楚贏笑眯眯地坐在知府門口等她。

“哎呦,這不是咱們楚贏大人嗎?好好的知府院子住膩了改看門了?”

楚贏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撐着手嗤笑一聲,“當初還不是你诓騙我,害得本公子年紀輕輕就要來幫你管理朱仙城。”

“朱仙城如今百姓富足都是得益于楚贏大人的辛勤努力。”

“可別捧殺我,我可跟你說這一次的事情結束我就不幹了。”楚贏走在前面,他天性放蕩不受拘束,勉為其難替魏長寧管一管朱仙城已是他最大的極限了。

“戰事将起,你不如借我幾個院子屯糧,好讓我發一筆大財。”楚贏觀天下形式,知近日必有戰事,所以早早的便屯夠物資準備大發一筆。

楚贏絕對是她見過最財迷的人,魏長寧白了他一眼,問:“如今天下形勢怎樣”

楚贏撇撇嘴,“不如何,嘉定關,珉南關皆破,南山關危在旦夕。”

“你平常不是最愛湊熱鬧,南山關怎麽不去?沒準能發財呢。”

楚贏這人平時看着不顯山不漏水,實際上底牌多着呢。他若是去了南山關,沒準還能給她帶來些驚喜。

楚贏一邊吹口哨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那地方可是個送命地方,我可不去。”

魏長寧耳朵豎尖了,楚贏小道消息多的很,她不禁問,“怎麽就是個送命地方了”

“城外長信王世子三萬大軍虎視眈眈,城內那太守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楚贏手持一把玉骨冰扇,慢悠悠的晃着。“不然你以為為什麽這麽多日京城無人知道南山關大軍的事?”

“而且啊,南山關的大軍原不止三萬,有七萬。”楚贏收了扇子,走到一家青樓前,“那位世子爺借了兵給別人咯。”

楚贏懷裏摟了姑娘,他笑嘻嘻對魏長寧說:“軍營在前面,我就不送殿下了。”

“長公主殿下?”孟遠道自軍營裏出來便看見一紅衣女子立于軍營前。軍營裏頭幾乎沒有姑娘,這麽一位絕色佳人立在門口,任人想不注意都難。

“世子好。”

孟遠道撓撓頭,有些拘束,“軍營裏的人不喊這些,殿下就喊我名字吧。”

魏長寧拿出聖旨遞給孟遠道,“陛下命我率朱仙大軍鎮壓南山關叛賊。”

“好啊!”孟遠道猛地拍手,“在朱仙城裏窩了這麽些日子,總算可以出去打仗掙功名了!”

孟遠道是定國公府的次子,也是孟阿綏的二哥。他當初熱血沸騰投靠軍營,就是為了擊敗敵人保衛邊疆。只是定國公不肯自己的兒子遠赴邊關,二人僵持不下,孟遠道只好折中投在了魏長寧的麾下。

“煩請孟将軍帶我見見大家吧。”

孟遠道應了聲好,依次給她介紹了軍營裏的情況。

“軍營裏頭的人事變動不大,殿下每年都要來視察一次應當還記得他們吧。老兵都還行,只是近日新收了些新兵,略有些不服管教。”

正說着便走到了馬廄,孟遠道牽了一批雪白的馬來,“這馬是殿下七歲随陛下巡營時所騎,一直養到如今。”

“七歲那年它也只是個小馬駒,如今倒也這般高大了。”魏長寧輕輕抓住馬繩,蹬上了馬背。

孟遠道見她輕輕松松上了馬,不由想到前些日子的趣事。

他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殿下這馬認主,對旁人脾氣可大得很。前些日子有些不知死活的新兵來騎它,險些被它給踢死。”

孟遠道感嘆道:“多久未曾看見殿下馬上風姿了。”當時魏長寧随先皇來此,雖然年僅七歲,馬上少女卻已初具帝王之姿,可見先皇将她教導的極好。

魏長寧駕馬試跑一圈,手感不輸當年。她利落下了馬準備等孟遠道來,誰知道剛下馬立刻就有人将她攔了下來。

來人皮膚黝黑,一雙眼睛卻亮的出奇。他眼神充滿探究和不屑,“喂,你是哪位将軍的小娘子,沒事跑到軍營裏頭來做什麽”

“魏國內亂在即,我自然是來幫你們平息戰亂的。”

話音剛落只聽那黑面嗤笑一聲,眼睛裏全都是不屑,“就你?”

孟遠道遠遠趕來就看見有個新兵用手指着魏長寧質問着什麽,他連忙将那新兵的手打下,訓斥道:“這是長公主殿下!”

那黑面聽她名姓一點也不驚恐,反而面帶疑惑,“是那位一言平定羌蕪叛亂的長公主嗎?她怎麽長這樣?”

魏長寧有些好笑,她看着這位憨頭憨腦的少年,發問:“那長公主應該長什麽樣?”

“兇神惡煞,最好看了就叫敵軍聞風喪膽。”

魏長寧哈哈大笑出聲,這小孩怪憨的。

孟遠道無言以對,他拍了拍黑面的肩膀,“周平去叫營裏的兄弟集合。”

“她真是長公主啊?我還以為是将軍夫人呢。”

見周平說話沒正形,孟遠道毫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他回頭對魏長寧說:“軍營裏都是男人,不似宮裏頭那麽有規矩。”

“孟将軍,這兒既是軍營就不便再論宮中禮儀。孟大人只需當我是尋常士兵,不需處處以長公主之禮待之。”

孟遠道自己心裏直打鼓,他聽過魏長寧在京城的許多傳聞。每每歸家,小妹也對她贊不絕口。這樣的女子,他心裏是欽佩她的。只是貿然讓她領兵,孟遠道還是不甚放心。

校兵場上孟遠道宣讀完了聖旨,底下好一陣喧鬧。這些将士遠離京城,對她這位遠道而來的長公主自然多有排斥。

其中不乏有不服氣的,挑釁問道:“憑什麽我們要聽你一個女子指揮?”

“憑什麽生你的要是你母親”

挑釁男子一時無言,這話他無從反駁。

“微臣拜見長公主殿下。”遠處遙遙一人騎馬前來,孟遠道附耳輕說:“是劉都督,去年京城剛派下來的。”

“倒是好大的派頭。”魏長寧嗤笑一聲,擡頭打量這位劉都督。官倒不十分大,譜兒擺的倒是足。

“早些年聽說殿下名動京城,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見?”

這劉都督嘴上說着恭敬的話,人卻連馬都沒下。他神情倨傲,擺明了是欺負她這位京城來的長公主。

“拿個弓箭來。”

周平手裏正握着弓箭,聞言遞過去又有些不放心地說:“長公主,俺這弓箭可重着呢,你可別拉傷手。”

魏長寧掂了掂這弓箭,雙手發力撐開這弓箭便對準劉都督的腦袋。

劉都督被吓到了,他一動也不敢動,嘴唇翕動,“殿下、殿下這是做什麽。”

長箭劃過淩雲穩穩當當的設中劉都督的發冠,劉都督“砰”的一聲從馬上跌下來,他身子發顫,還沒緩過來。

“長公主好厲害啊。”周平接過弓箭,由衷的發出贊嘆。他以為女子的手不過用來拈花拿針,未曾想舉刀擡箭也能如此英姿飒爽。

“将劉都督壓下去!”

守衛壓下劉都督,這劉都督自然掙紮。他在軍營裏頭一年多也是有些自己的親信的,當下兩方人馬摩拳擦掌,場面漸漸激烈起來。

“劉都督穿的是金絲線繡的鞋,着的是上好錦緞制的綢緞衣裳,就連發冠都是玉石鑿的金頂發冠。”

魏長寧慢慢踱道劉都督面前,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敢問這些華貴物件可是都督用将士們的米糧換來的?”

那都督連連後退,他怒道:“我夫人是段家的親戚,長公主難道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段家嗎?”

“軍營面前沒有私情!”魏長寧面向全體士兵,她揚聲喊道:“殺敵人,掙軍功,這便是軍營之法。若是有人使了旁門左道,白白辜負了将士們犧牲的生命,那本殿下定然親手殺了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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