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王妃嬌寵日常第 30 章

第 30 章

“肚子疼。”江瑾瑜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容承無奈, 放緩了腳步,本就是崎岖的小路,行走起來不是很方便,容承背上又背着江瑾瑜, 如此更加的艱難。

“王爺, 要不你還是放我下來吧。”容承步伐緩慢,江瑾瑜有些于心不忍。

“你下來, 自己能走?”容承冷着一張臉, 他現在眼裏只有腳下崎岖的路面。

“好點了。”雖然小腹還是作痛, 但江瑾瑜想着, 容承背着她走的這麽艱難, 倒不如她自己下來走,說不定會快一點, 早點下山呢。

可身下的人并沒有要止步的意思。

“真的好了。”江瑾瑜又重複一句。

“這麽逞強。”容承冷笑一聲,“誰說女人是水做的, 男人的心就是再硬也會慢慢融化,這個時候你不是更該趴在我的背上,一灘水得讓我背着?”

和此刻相比, 容承還是更喜歡她嬌軟柔弱的癱在他的懷裏,乖巧順從的模樣。

江瑾瑜腦海裏飛速搜索到了那日在石舫裏, 她和顧夫人說話的內容,這話她只和顧夫人說過。

原來她們的對話容承都聽到了,她有些局促, 仔細回想着自己和安容還說了什麽,想了一遍,似乎她只勸安容試着接納小公爺,并沒有說什麽不該讓容承聽到的話。

“那話不是這麽理解的。”江瑾瑜乖巧的趴在容承的背上, “為妻子當體貼丈夫,替丈夫考慮,如今王爺背着我,體乏勞累,妾身自然不肯叫王爺累着。”

她說得極其真誠認真,可惜容承根本看不到她的臉。

“是嗎?”容承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的王妃還真是體貼溫柔,深懂為□□的本分,不過這本分還是等到她身子無礙時再用吧。

下山的路走了一半樹林裏忽然刮起了一陣大風,轉瞬便是漂泊的大雨傾盆而下,雖然有樹冠遮擋,可這雨水還是砸在兩人身上,下山的路本就崎岖難行,加之雨水濕滑,視線又暗,一時間難以行走。

“王爺,怎麽辦,下了好大的雨。”雨水打濕了江瑾瑜的衣服,她有些冷。

容承将她放下,緊緊握着她的手。

雖說是晚上,又下了大雨,有野獸出沒的幾率很低,但若是因大雨被困在山上,卻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可還能走?”容承回頭詢問。

江瑾瑜雖然覺得此刻比方才還覺難受,但她咬唇堅持道:“能走。”

夜裏漆黑一片,容承脫了身上的外衣遮在江瑾瑜的頭上,可仍遮不住這大雨,他們沒有沿着小路下山,而是在找地方躲雨。

走了片刻,容承隐約看到不遠處有一處木屋,“前面有一木屋。”

那該是獵人打獵臨時居住的地方,沒有亮燈該是沒有人,但卻是一處避雨的好地方,“我們去那裏避雨。”

急雨一般下不長久,來得快去得也快。

江瑾瑜身上濕透了,她打了一個寒戰,在漆黑中跟着容承一步一步向木屋而去。

嘎吱一聲,木屋門被打開,裏面漆黑又寧靜,容承拿出懷裏的火折子,點亮了木屋裏的蠟燭。

屋子被微弱的燭光點亮,木屋裏該是許久沒有人住,落了厚厚的灰塵,外面依舊是傾盆大雨,江瑾瑜打了一個哆嗦,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容承察覺出異樣,他手掌撫上她的額頭,便是一陣滾燙。

“發燒了。”他蹙眉,燒得還這般嚴重。

這時江瑾瑜身上已經冷得開始發抖,“冷,好冷。”

衣服濕漉漉的貼在她的身上,江瑾瑜只覺得自己一會冷一會熱。

冷時仿若墜入了千年寒洞,熱時又仿佛置于烈火中煎烤。

“王爺……我是不是要死了。”她聲音顫抖,心裏卻無比的理智,從小到大她都很少鬧病,不過這一病怎麽就是要命的毛病。

“瞎說什麽。”容承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屋裏并沒有什麽可取暖的被褥,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挂在牆上的那張老虎皮上。

“你身上濕透了。”他一邊說,一邊去解江瑾瑜腰前的帶子,“濕衣服要脫下來,不然會越來越冷。”

他動作迅速,一會的功夫,江瑾瑜身上就只剩下一件不遮體的小衣和褲子。

“別……”她用手阻止容承解開她小衣的動作,羞紅了臉,不想讓他再繼續脫。

“你哪裏本王沒見過?”容承冷冷一聲,手掌扯開她身後的帶子,濕漉漉的小衣沒了帶子的束縛,一下子從胸前滑落下來,露出那兩處飽滿渾圓,江瑾瑜羞紅了臉。

容承将她打橫抱起,放在木床上,他摘下懸挂在牆上的虎皮,毛絨向着裏面,裹在江瑾瑜的身上。

一瞬間,皮毛帶來的溫暖驅趕了所有的寒意,她的身子漸漸溫暖起來,可轉瞬她又覺得熱得難受,額頭上冒着汗珠,心裏想要将身上的虎皮拿走,可拿走了虎皮就沒有了遮體的東西。

江瑾瑜隐忍着,心裏想着再忍一刻,一會覺得冷的時候就好了。

可這熱似乎是一定要散發出來才肯作罷,七月的天,外面又下着雨,空氣本就是悶熱,這厚厚的虎皮捂着身體,江瑾瑜覺得自己都快要中暑了。

她眼皮打架,意識恍惚,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

此時容承正在脫自己身上的濕衣服,在屋裏尋到了火盆和一些木柴,便将二人的衣服放在火盆附近烤幹。

他弄好這些後,轉身卻看到木床上的江瑾瑜搖搖欲昏。

他上前去摸她的額頭,竟是比剛才更燙了。

“你覺得冷還是熱?”

“熱……不,冷。”江瑾瑜下意識說了一句,轉瞬又改口。

容承又摸了摸她的脖頸,胸口和手腳,分明熱得燙手,全沒了剛才渾身的冰冷。

他将虎皮拽走,“這麽熱還披着它做什麽。”

遮體的虎皮突然被拿走,江瑾瑜頓時覺得身體一陣涼爽,意識也恢複了不少,她捂住胸口,蜷縮在木床上,只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又羞又絕望。

“王爺,我們還能出去嗎?”她腦海中浮現出母親的模樣。

外面的大雨還未停,容承看着燒得滾燙的江瑾瑜,冒雨下山決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一時半會還不能下山。”

江瑾瑜沒說話,只是擦了擦額角的汗,或許她是沒命下山了。

想起母親讓她嫁給容承,是不希望她嫁給那些粗魯的男人,或是為人妾室,走她的老路。

可眼前這條路又何嘗不是布滿荊棘,艱難前行,她可能就快要死了。

想到這兒,她心裏五味雜陳,鼻頭一酸,又紅了眼睛。

“王爺救了妾身兩次,若我還能有命活着出去,一定報答王爺。”她頓了頓,“若我沒機會報答,這恩情就欠到下一世再還吧。”

“你死不了,不過是淋了雨感染風寒而已。”容承冷臉道:“就是死,也得等還了本王的恩情再死,人死了都是要喝孟婆湯,忘了生前所有的事,你說下輩子還我恩情,莫非你是誠心想耍賴?”

容承語氣咄咄逼人,卻是不想她連最後一絲求生的念頭也被泯滅,自己若是放棄了自己,那就真的沒希望了。

“妾身不想耍賴。”江瑾瑜覺得方才熱得厲害的身子,現在溫度卻在迅速下降,她喘了口氣,才覺自己又有了說話的力氣,“只是覺得自己怕是還不了了。”

寒意再一次席卷全身,她冷得發抖,容承的手是熱的,是她渴望的溫暖,她下意識抱緊他,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

“王爺。”她顫抖着身子,意識開始逐漸變得模糊,“一日夫妻白日恩,妾身若是死了,可不可以求王爺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兒上,照顧我的生母。”

她停頓了片刻,似是緩了力氣,氣息微弱。

“這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事,妾身騙了你,其實我不是嫡女,我是外室女……”

這句話說完,也抽走了她最後的神智,容承看着昏厥在他懷裏的人兒,便是察覺她這病要比他想的嚴重許多。

“你可知孝道當自己來還,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死。”

……

三千精兵,一口氣攻打上了山寨,土匪四處逃竄,大多都被逮捕起來,只有為首的大當家和二當家沒有蹤跡。

容承為了不讓江瑾瑜被土匪抓上山的消息擴散,提前走小路上山,計劃将王妃帶回來,可路秉在山下的小路口等了許久,久到能在山上走幾個來回,可還不見有人下來。

“大人,王爺不會出什麽事吧?”說話的是暗衛首領杜山。

此刻路秉也急得團團轉,“不知道啊!咱們爺不大記路,你說會不會迷路?”

杜山也急了,“要不派咱們的人上山去搜吧!”

”不行,官兵裏不全是三殿下的人,若是在山上遇見,起了沖突就不好了。”路秉冷靜了一下思緒,“爺武功高強,想來該不會出事,我們再等等吧,等官兵都撤了還不見人,那時我們再搜。”

杜山點頭贊同。

一場大雨下了一夜才停,江瑾瑜緩緩睜開眼,眼前便是昨晚昏迷前的景象,她還在木屋中,身下是那張老虎皮,身上搭着的是容承的外衣,天亮了,江瑾瑜坐起身卻不見容承。

“王爺,王爺?”她叫了兩聲,沒有人回應。

一覺醒來,身子不再似昨晚那般的疼痛,江瑾瑜站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竟一件衣服都沒有。

火盆旁,她的藕粉色的亵褲和藕粉色小衣正安安靜靜的挂在那裏,火盆裏的火已經滅了,那衣服也幹了。

江瑾瑜一怔,腦海裏頓時浮現出容承将她的衣服挂在火盆旁烤幹的畫面,她一陣羞窘,雖已經是夫妻,可那畢竟是女子的貼身衣物。

她起身摘了亵褲穿在身上,又将小衣束在胸前,正在她費力系帶子的時候,房門被打開,容承跨步走進來。

他手裏拿着果子,迎面便是看見那婀娜曼妙的身姿呈現在他眼前。

見她手臂伸到背後系得十分費力,容承放下果子,走到她的身後,在那光潔如雪的美背上将繩子系在一起。

“謝謝。”江瑾瑜有些局促,她臉頰紅紅,随手去拽來衣服披在身上。

“先吃點果子。”他語氣随意,就像尋常夫妻一般,說完也未做停留,出去架火燒水去了。

江瑾瑜趁着容承出去的功夫,在屋裏将衣服穿好,然後她拿起桌子上的果子,用手擦了擦,咔嚓咬了一口,吃了起來。

她忽然想起外面的容承,便是挑了一個又紅又大,看起來很甜的拿給他。

“給。”她将果子遞給他。

容承正忙着生火,“你吃吧,我不餓。”

江瑾瑜把果子湊到容承嘴邊,“吃吧,我給你拿着。”

她笑得眉眼彎彎,容承也沒拒絕,張嘴咬了一口。

不一會火生起來,水噗噗的翻着水花,鍋裏的鳥蛋也熟了。

吃完了鳥蛋,江瑾瑜頓時覺得更有了精神。

她不知自己為何昨日病得那麽厲害,怎麽睡一覺就沒事了,不過轉念一想她從小就命大,兒時那麽難礙的日子她都沒死,或許是上天眷顧,她命不該絕。

“王爺,我們下山吧。”她心情大好,仿佛重生了一般。

“不急。”容承穩穩的坐在火堆前,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和下山比,他倒是更關心她的身子,“可還覺得哪裏不舒服?”

江瑾瑜搖頭,“沒有,我挺好的,我們可以走了嗎?”

“現在還不能。”容承淡淡道,“一會會有人來尋我們。”

“我能走的。”江瑾瑜百思不得其解,“我們可以自己下山,不用人尋。”

她說完,容承依舊無動于衷,忽然江瑾瑜似乎明白了什麽,她想起昨晚容承帶着她在林子裏轉了許久才找到路,她試探的問:“王爺……該不會是找不到路?”

容承沒說話,他當然不願意承認自己不認山路這件事,昨晚情況緊急,他沒來得及做标記,今早他在這附近繞了許久,完全沒有頭緒,如此就只能等着路秉帶人來尋了。

“哪多久能來人?”江婉琴見容承不答便是确認了,這荒山野林的,她有些害怕。

“不知。”容承說的随意,這偌大的山,到底什麽時候能找到他們,容承也猜不準。

江瑾瑜嘆了一口氣,行吧,反正有容承在,她還不至于餓死。

中午,容承不知又從哪裏掏來了鳥蛋,早上他們吃的是煮蛋,中午容承将水燒開,然後做了蛋花水。

“怎麽只有一碗?”江瑾瑜眼看着僅有的兩個鳥蛋只沖了一碗。

“我不吃。”容承說着把碗給她,“都喝了。”

他兒時得了風寒,錢嬷嬷就會給他沖上一碗熱熱的蛋花水,讓他喝下發出一身汗,這風寒自然就好了。

昨晚沒有鳥蛋,容承只接了雨水,将水燒開給江瑾瑜喂下,原以為她要大病一場,可沒想到就一碗熱水,睡一覺就好了,果然是在外面長大的,身子皮得很。

江瑾瑜哦了一聲,乖乖将那晚蛋花水喝了。

“去床上躺着。”容承說完,轉身出了屋子。

之後容承一直在外面,江瑾瑜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在床上躺了一會覺得無聊就出去尋他。

出了屋子,江瑾瑜竟然看到容承在收集樹枝,屋中所剩柴火不多,想必他是在為晚上若還不能下山而作準備。

只是這般俊朗的男人,一身錦袍蹲在地上撿樹枝的樣子,雖依舊還是很養眼,可江瑾瑜卻有些于心不忍。

“王爺。”她走過去,“這些粗活還是讓妾身來做吧。”

容承聞聲回頭,看向她,“又是為□□的本分?”

“恩。”江瑾瑜點頭,“王爺千金之軀,怎麽能做撿柴火這樣的活,反正我在家時經常做,還是我來吧。”

江瑾瑜說着便去接容承手裏的樹枝,可餘光卻瞥見草叢裏有一條灰蛇正向容承而去。

“王爺小心!”她說着将手裏的樹枝向那蛇砸去,那蛇被江瑾瑜惹怒,改變進攻方向,脖子一伸,一口咬在江瑾瑜的腿上。

“啊……”她吃疼得叫出了聲,整個人也吓得坐在了地上。

容承揮劍将那蛇斬斷,然後蹲下身掀開江瑾瑜的裙子,腳踝上兩個針眼狀的傷口,他想也未想低頭去吸。

“有毒!”江瑾瑜立刻收回腿,不肯讓容承用嘴吸毒,“不行,這樣你也會中毒的。”

她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被蛇咬傷的那條腿,兩腿分開,那樣子實在不雅。

“不吸出來你會死。”容承目光灼灼,面色冷靜。

“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都死了強。”江瑾瑜絲毫沒被容承的話而威脅到,“王爺救了妾身那麽多次,妾身只救王爺一次,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願,只希望妾身毒發身亡之後,王爺能替我照顧我的生母,我就再無遺憾了。”

這世上唯一讓她放不下的就是母親,她活着是為了母親,嫁給容承亦也是為了母親,若容承能替她照顧母親,那麽她也就再無牽挂了,生與死又有何差別。

“你嫁我就是為了你的生母?”

江瑾瑜點頭,“秦氏答應只要嫁給你她就會善待我娘,母親一輩子凄苦,我只想她後半生能過上好生活。”

雖然她答應秦氏要保守她的真實身份,不讓容承知道,可眼下生死之際,她若是死了,對秦氏來說她就再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之前的承諾也就自然失效。

倒不如她将所有事情全盤托出,将母親托付給容承,或許還有轉機。

容承沒說話,因為他從沒體會過母子情深是什麽感覺,自是不能理解。

“王爺會替我照顧母親的對嗎?”她語氣中帶着懇求。

容承瞥了她一眼,見她眼圈紅紅,他并未回她,只是面無表情的抓過她的腿,用力去吸那傷口裏的毒液……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天使看來都是小富婆,評論有紅包呀!

感謝給我投營養液的天使,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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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71193小仙女特別提醒,你花的JJ幣是最多的,多到我都替你心疼惹,你看看你的賬號是不是沒有升級呀,雖然咱們都是小富婆,但也要劃算看文呀,你要是看到就在文下留個言,我給你發個紅包安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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