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應如是第 32 章 【番外】章

第 32 章 【番外】章

【番外】第 4 章

第二天是酒會日,正式開始還得到晚飯時間,所以白天相對來說沒那麽多事情要做。

孟宴臣去會議廳和幾個高層開會了,應辭睡到自然醒起來已經日上三竿,簡單吃了點東西就開始忙自己的工作。

等他回來,午飯的點已經過了。那會兒應辭在午休,他進卧室看了一眼,笑着在她額角輕吻一下,随後輕手輕腳地退出去,繼續跟團隊開會。

造型師團隊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來了房間,應辭邊做造型的同時還在邊整理下一場畫展的電子物料,忙得都沒時間看一眼面前的鏡子,連造型師姐姐都忍不住嘆氣。

孟宴臣整理好自己的造型出來,看到依舊在忙的應辭,也不免心疼,上前捏捏她的肩膀。

應辭的發尾是自然卷,他素來喜歡這些在應辭看來沒什麽重要性的小細節,那邊的造型師在往她已經被拉成大波浪的頭發上別蝴蝶發卡,他在這邊繼續玩她的頭發。

“這場畫展規模很大嗎?”

應辭點點頭,同時按照造型師的要求乖乖別過腦袋:“哎呀,工人們的擺放和布置跟我一開始的想法相去甚遠,離開展沒多久了,現在這點事情都搞不好,我真的要讓他們回家頓頓吃酸黃瓜了。”

哪怕在這樣的時候,她還是快樂的,甚至在說到“頓頓吃酸黃瓜”的時候,還沖着造型師姐姐吐舌頭,把正在忙碌的造型師也逗得不行。

“我們會盡快回去的,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孟宴臣看了眼時間。“直飛,不會耽誤很久。”

小麻雀難得擺出一副氣呼呼的表情:“那也不影響他們要把酸黃瓜當飯吃的事實。”

此話一出,正在忙着幫她整理裙擺的其他工作人員也在笑了。

助理過來通知到場,孟宴臣牽起已經準備妥當的應辭,邁步向外。

盡管已經很多年沒參與過這樣大型的商業應酬,孟宴臣對流程還是很熟悉的,人還沒進電梯,就已經和助理聊完了今晚酒會的全部流程和相關注意事項。

這趟電梯是公用電梯,裝修得高調且相當豪華,往裏面一站,應辭甚至覺得能在四周的牆上看到千千萬萬個自己。

察覺身邊的小畫家正對着鏡子擠眉弄眼做鬼臉,孟宴臣被逗笑,扭頭看她:“怎麽了?”

應辭回答得可謂是相當誠懇:“等下就做不了表情了,我得提前放松放松我的面部肌肉,為保持整晚的禮貌微笑做準備。”

正端着手機和工作群裏的其他人對流程的助理頓時笑噴。

孟宴臣笑着給她擺正了那枚蝴蝶胸針,本想親親她的額頭,想起她今晚整晚帶妝,暴露在空氣中的那部分皮膚也打上了漂亮的身體高光,還是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宴會廳離他們住的那層不遠,所以他們在電梯裏的時間相當短。

出門前,孟宴臣察覺到身邊的人已經完全沒了表情,猜到她開始緊張,幹脆轉過身,沖她伸出手。

“離離,我們走吧。”

迎着孟宴臣幾乎不會展現給第二個人的溫柔神情,應辭頓了頓,瞬間就輕松下來,笑着牽住他的手,被他帶着走出電梯。

在此之前,孟宴臣甚至從來都不需要回頭牽她。

因為他們已經很熟悉彼此了,他不用回頭就能準确抓住她的手,随後把她的巴掌整個兒裹在手心裏。

但這次,他回頭了。

一如每次看她的眼神,他眼裏滿是誠摯又灼熱的愛意。

國坤不是小企業,千億資産足以證明其強大的底蘊和雄厚的實力。現在還有孟宴臣在海外項目上的發力,國坤在業內已經是一塊閃閃發光的金字招牌。

這場酒會面向的是國坤大部分股東,還有一小部分業內精英高層也被邀請到場。

整個會場上半區被香槟金覆蓋,鮮花和細紗交錯其中,半人高的綠植作為跳色點綴,遠處長桌已經準備就緒,看似低調,但走近一看就能發現暗色桌布下隐約流淌的紙醉金迷。

孟宴臣畢竟是集團董事,一進場就是焦點。

再加上這是他陷入負面消息、出走海外部門、甚至結婚以來首次出席商務應酬,帶的還是新婚不到一年的妻子,大家對他的關注度自然又上了一個臺階。

只進門了幾分鐘,孟宴臣身邊就圍滿了人。

應辭不僅沒掉鏈子,甚至全程微笑示人,接過裝着氣泡水的香槟杯之後就亦步亦趨地跟在孟宴臣身邊,除了必要的客套之外,幾乎不出聲,只安靜聆聽周圍人發出的聲音。

酒會還沒正式開始,孟家二老也還在來的路上,大家不可避免地對她也十分好奇,在一堆人圍着孟宴臣寒暄的同時,還有不少人把目标放在了應辭身上。

應辭此前也不是沒應酬過,一聽這些人的開場白就知道他們是“做了功課”來的,自然也不意外于他們随後提及她的畫展和一些名家大師,依舊笑得客氣。

“孟總的品味還是好,慧眼識珠。孟太太身上這份獨特的氣質是少有的,我實在羨慕不來。”

孟宴臣的助理及時湊到她耳邊:“裕錦副總,姓劉。和國坤總部有過幾次業務往來,目前還在計劃下一步合作。只是之前都是另一位經理過來談業務,副總不經常接手大項目。”

應辭點點頭,眼神暗了些,旋即禮貌地和面前的男人碰杯:“劉總謬贊。”

“聽說孟太太喜歡倫勃朗,我前不久還托人從荷蘭帶回一本上世紀的孤品畫冊,就是不知道孟太太肯不肯賞光。”對方也笑。“倫勃朗的光影運用實在是超凡脫俗,我喜歡這個流派很多年了,也是花大力氣淘到的畫冊。曾經親眼看到那幅《夜巡》的時候,那種被震撼到心底的感覺,真的是難以用語言形容。”

“孤品畫冊确實很難得,原來劉總也了解倫勃朗,我之前在海牙看了他的《解剖課》和《宮娥》,他的肖像畫确實出神入化。”

劉總再次舉杯:“是的,如果孟總和孟太太願意賞光來看看畫冊,或許也會産生被光影之神撫觸的奇妙感覺。”

孟宴臣不是沒注意到他們的對話,都不需要動腦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門路。

原本想說些什麽,但随後就注意到了老婆說的話和她的表情,原本騰起的奇怪情緒被他妥帖地按了回去。

原來他們是一心的。

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什麽,應辭從來都聰明得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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