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一直沒有說話, 江瑾瑜又不知他心中所想,氣氛一度變得緊張起來。
馬停在驿館門前,容承抱她下了馬,又拉着她進了屋子。
房門“啪”的一聲被關上。
她看着容承一步步向她逼近, 江瑾瑜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屁.股, 向後退。
她心中倏然生出後悔之意,後悔自己不該把最壞的打算這麽輕易就脫口而出, 若她不提, 結果或許就沒有這麽糟了。
“爺……”她退無可退, 後背撞在了堅硬的牆上, 方才她說的信誓旦旦, 仿佛這屁.股不是自己的一般,可眼下她是真的慫了, “打的時候能不能輕點。”她語氣商量又懇求,“我怕疼。”
清澈的眸子泛着隐隐的淚花, 就好像容承真的會打得她屁.股開花似的。
“誰說要打你了?”他湊近那小人兒,一手抵着牆,一手撫摸着她眼角的淚痣, 他低沉的聲音未帶半分不悅,“打你, 我怎麽舍得?”
男人說得情動,江瑾瑜微微一怔,一雙眸子含情脈脈, 心裏生出一絲希望,“那王爺不生氣了是嗎?”
“惹了這麽大的禍,怎會不氣。”他嘴上雖這麽說,可頭卻埋在江瑾瑜的脖頸中, 用力吸了吸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心滿意足道,“不過要換一種方式懲罰。”
他說完便擡頭咬住了江瑾瑜的耳垂,轉瞬又将那片柔軟含入口中吸.吮。
那溫熱的,被包含住的感覺讓江瑾瑜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陣顫栗,容承的呼吸撲進她耳內,癢癢得讓她莫名生出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奇怪之感。
容承第一次咬這小人兒的耳垂時,只是單純覺得很可口,下意識的想要去嘗。
可直到那日這小人兒醉了酒,一張檀口也學着含住了他的耳垂後,他這才知原來被人吸耳垂竟是這般的感覺。
身體的敏感他又多了一處了解。
容承已經能感受到江瑾瑜的變化,她身子滾燙,臉頰緋紅,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臂緊緊纏繞着他的脖頸,仿佛只要一松手自己就會無力到癱軟在地上一般。
此刻江瑾瑜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酥軟無力,雖理智尚在,可她心底卻有一股莫名之感,隐隐驅使着她,想要靠近容承更多。
想起小冊子上那些羞人的畫面,江瑾瑜猜到容承是想要與她行夫妻之事,作為女子她本應該矜持,可她腦子是這樣想,身子卻早已不受控制,竟主動吻了上去。
她羞自己太不矜持,容承卻被她撩.撥得,心中的欲.火仿若化作一只困在牢籠裏的猛獸,這一掙脫便是一發不可收拾,他手臂一收,打橫将那小人兒抱進懷裏。
江瑾瑜就這樣癱軟在了容承的懷中,何時換了地方,何時落到了床榻上,這些她一概不知,只知那纏.綿細密的吻讓她頭昏腦漲,身子酥了一陣又一陣,原以為這吻是滿足,可不成想卻是渴望更多。
江瑾瑜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容承剝落,她竟也鬼使神差的去解容承的腰帶……
“爺?”就在二人皆衣衫不整,意.亂.情.迷.之時,外面響起了路秉的聲音,“您可在裏面,屬下有要事禀告。”
江瑾瑜動作一頓,理智恢複了一半,她下意識抽回手,容承當即面露不悅,這厮怎麽屢屢壞他的好事?
心裏雖然不悅,可容承想着許有急事當誤不得如此他便是黑着臉起身,利落的将衣衫整理妥當,大步走了出去。
路秉這一路快馬加鞭才趕到尚城,入院便急匆匆來見王爺,想要禀報王妃半路離開之事。
若他知王妃不但沒有下落不明,此時還正和王爺溫存,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前來打擾。
“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
容承剛走出屋,路秉就繃着一張視死如歸的臉,主動請罪。
他打小跟在王爺身邊,這十幾年他替王爺辦事從未有過任何差池,如今王爺讓他保護王妃回京師,這麽重要的事,他竟然給辦砸了,當真是罪無可恕。
這一路他都在沿路尋找王妃的蹤跡,可是卻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他心裏無時無刻不在擔憂,只怕王妃有個萬一,他便成了千古罪人了。
容承心裏苦笑,這又跑來一個主動請責讓他罰的。
“屬下把王妃看丢了。”路秉面如死灰,他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是屬下失職,只求王爺給屬下些時間,找到王妃後屬下願以死謝罪。”
這女人逼得他的貼身侍衛要自殺謝罪,容承心裏默默道了句有能耐。
“死到不必。”他瞥了眼身後的屋子,“王妃已經找到本王,我命你明日護送王妃回京師,将功補過。”
方才宴會,這女人已經被牽扯其中,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送走,才能保證她的安全。
“王爺。”又讓他護送王妃回京師,路秉頭大。
這王妃的溫柔端莊都是表面上的功夫,騙給旁人看的,實際上她下藥偷東西沒有做不到的,再送她回京師,路秉覺得這半路上還指不定又出什麽幺蛾子。
他有些怕了,而且他根本搞不定這位王妃,與其半路出什麽意外,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路秉覺得他到不如現在被王爺罰一頓來得痛快,沒準還能保住一命。
“此事屬下恐難辦妥。”他一咬牙,跪在地上,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王爺還是罰我吧,您就是現在要了屬下的命,屬下都甘願。”
“你寧死也不願送王妃?”
路秉默認:“是屬下無能。”
容承覺得這倒是出奇了,這厮跟了他十幾年,平日裏上刀山下火海眼睛都不眨一下,今日這是怎麽了,怎麽就被一個女人給吓唬住了?
他忽然有些好奇,這女人到底是怎麽離開的,竟讓他的侍衛連死都不怕了。
“你這是在違抗本王的命令?”容承威脅。
不管路秉願不願意,他送江瑾瑜回去的心思已定,自是誰也不能更改的。
“王爺。”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驿站小厮來報,“有位自稱苗疆族長的人說有事要見您。”
龍翁?容承有些意外,才剛從文府宴會上不歡而散,他來這做什麽?
想起那女人,難不成這老頭對他的王妃還念念不忘,所以才前來登門要人的?
“讓他去前廳。”容承神情倏然冰冷了起來,寒意四射。
路秉才剛來,在一旁不明情況,王爺為何聽到通疆族長前來,眼裏會露出殺人的光芒?
半柱香前,龍翁從宴會上憤憤離去,馬車裏他反複的回憶起江瑾瑜的容貌,最後車子已經駛出了尚城,又調轉了方向,直去了容承下榻的官驿。
容承一身暮色衣袍出現在前廳,南裕人見容承皆要行禮跪拜,可龍翁是異族人,又是通疆族長,別人怕容承可他不怕。
容承知道這老色鬼此次前來絕沒什麽好事,之前在文府宴會上,他的眼睛就直勾勾的一直盯着江瑾瑜看,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一直到後來他的眼神也從未有一刻從她的身上離開過,那時他便知這女人又給他惹了麻煩。
“龍翁此次前來,說與本王有事要商,不知是何事?”容承開門見山,只等這老色鬼如何回答。
容承雖生得氣宇軒昂,帶着與生俱來的天家威嚴,不怒自威,可龍翁活了大半輩子,什麽人,什麽場面沒見過,他自是不會被個又幾分氣勢的年輕人的幾句話就吓唬住。
“是為宴會上那名舞姬而來。”他也開門見山,“一個女子,換王爺你想要的商路,這筆買賣很劃算。”
“這條件不是已經在宴會上談過了。”容承面無表情,語氣帶了一絲嘲諷,“龍翁想要人,怎麽也不拿出點誠意來。”
“她不過是一名普通女子而已,于王爺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這難道還不值嗎?”
龍翁思來想去,方才在文府宴會,他雖拿出了最大的誘惑,可南裕的王爺怎麽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向異族人低頭,所以他便決定前來登門拜訪,再談一次。
雖然容承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可他提出的條件到底有多誘人他心裏清楚,他篤定這位王爺應該不會因為一位風塵女子而放棄了打通商路這麽大好的機會。
“龍翁說的沒錯,不過是一名普通女子而已,那你又為何要用如此大的代價與我來換?于你來說值得嗎?”
于容承而言,江瑾瑜是他的王妃,他自是要護她周全。
可于龍翁而言才真的說不通,不過是一名普通女子,過眼雲煙而已,他為何會不惜用通商的條件來和他交換,只為得到她?
“那姑娘與我有緣。”龍翁解釋道,“見到她便讓我想起了我的一位故人,如此王爺可還要堅持奪人所愛?”
故人?容承心裏冷笑,何為故人,難不成這老頭心中有一始終放不下的女子,那女子與他的王妃長得相似,他想留江瑾瑜在身邊,一解相思之苦?
“那女子已是我的人了。”容承一雙鳳眸漆黑陰冷,“如此就只能道聲遺憾了。”
作者有話要說: 姜姜:王爺可徹底忘了你心中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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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太困了,先更三千,今天還有三千睡醒了更,看評論有人留言說男主突然變态,男主表示,我沒變啊,我們是合法夫妻,小兩口恩恩愛愛,不就該是這個調調嗎?我就喜歡親PG,啃PG,裹PG,反正早晚都會得手。感謝在2020-06-27 00:38:45~2020-06-28 01:18: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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