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為公主裙下臣第 61 章 敗寇 “你的避子湯藥,我都換成了安胎……

第 61 章 敗寇 “你的避子湯藥,我都換成了安胎……

李國內李澄明剛下了早朝還未來得及換下朝服便見霍廉撩着簾子進來。

“霍将軍難得起那麽早啊。”

霍廉行了禮,見宮人都退下他這才嬉皮笑臉地拿出腰間別着的東西。

“魏國國書?”李澄明眼神一凜伸手要拿卻被霍廉躲了去。

霍廉伸出手,笑眯眯地說:“臨安賜我座宅子我便給你。”

“你想的倒美。”

迅雷不及掩耳之間,李澄明已經點了霍廉的穴位。霍廉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李澄明拿着那國書。

面部表情的臉漸漸凝重,又忽地染了漫天笑意,霍廉怒罵道:“李澄明,你臉會變色啊!”

許是心情好,李澄明痛痛快快的給他解了穴位,他一雙眼睛第一次泛出由衷笑意。

他拿國書點了點霍廉的胳膊,然後道:“阿寧年前便要嫁來李國,一切事宜你妥善準備。”

“我?”霍廉指了指自己,他自個都沒成家呢,哪裏懂這婚喪嫁娶之事。

他喊道:“軍中事情你交給我也就罷了,怎麽你娶妻也要讓我來勞累。”

“誰要你啊。”李澄明瞥了一眼霍廉,然後淡淡道:“你自己都沒有夫人,你懂什麽。”

李澄明是在嘲笑他沒媳婦?

霍廉怒火竄上心頭,他差點要忘記君臣之別,他恨不得掐着李澄明的脖子問他,老子這麽多年孤寡都怪誰?

還不是天天跟着他為他鞍前馬後,這才耽誤了自己的大好年華。

“拿我的名帖去請你的祖母,福安大長公主。”

福安大長公主也算是歷經三朝了,請她主持婚禮也算是莫大的恩賜。

霍廉點點頭,“祖母福澤深厚,宮裏頭那位太後也不敢有話說了。”

沒想到他那位垂死的皇兄臨死前還擺了他一道,留了遺诏封他那位瘋瘋癫癫的貴妃養母做了太後。将一直虐待自己的母親封做太後,別提有多惡心人了。

“李滄雲還沒死嗎?”李澄明看向窗外,沒有記錯的話今日應該是太子去大牢的日子,他記得董珠今兒特地出去送了。

今年李國的皇陵可要添上不少人。

“他倒是幸運,段烨然替他擋了一劍。”

霍廉把玩着手中匕首,也覺得這段家小侯爺實在有趣,“據說咱們的段小侯爺當時是護着那位懷安公主的。”

白清霜?倒還挺癡情的。

李澄明筆尖未停繼續草拟諸多事宜,剛提筆他又想起從前魏長寧挨在他身邊,囑咐他物以稀為貴。

只有少寫點字,賣的價格才高,還告訴他日後賣了銀錢要記得養着她。

李澄明驀然一笑,随後又在心底輕嘆一聲。

可惜他還是騙了魏長寧,他不僅寫了許多的字賣了許多的銀錢,他還将這些銀錢都用作了軍營。這丫頭來了李國,肯定是要揍他一頓的。

李澄明啞然失笑,罷了罷了,人在跟前兒就算日日揍他他也認了。

“自刺殺失敗後這李滄雲便丢下其他人自己跑了去。”

霍廉呸了一聲,顯然覺得李滄雲這種丢下自己媳婦的人十分不仗義。

若不是段家小侯爺守在身邊,估計這白清霜壓根活不下來。

邊關苦寒,交戰不斷,白清霜一個公主留在那兒,可不就是去受辱的。

提起邊關霍廉倒想起個有趣的事情來,他道:“謝家那小子也追到了邊關,看來不殺盡段家滿門,取了魏曜的狗頭他是誓不罷休了。”

“若有人殺了你父親,你會比他狠上千倍百倍。”

狼毫筆被擱置在筆架上,李澄明輕輕拿到窗邊晾幹。

推開窗子卻驀然發現下了雪,下雪天在李國并不常見,他只是想到了魏長寧,這丫頭畏寒還偏趕在冬日裏頭過來。

“叫開陽那兒多備些炭火,阿寧怕冷。”

信紙漸漸晾幹,李澄明喚來信鴿将東西綁來了上去,他對霍廉道:“屆時我親自去開陽。”

“不是吧,您還要親自去邊關?”臨安還算好的,開陽那兒是真的冷。

霍廉心中叫苦,李澄明去了那他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啊。

李澄明目光沉沉,若是只有他一個人他自然無所畏懼。

只是魏長寧初來乍到,李國這兒又民風彪悍,他倒不是怕魏長寧會偷偷吓跑,他只是怕魏長寧會在開陽鬧出一番風雲來。

牢車緩慢行走在雪地之上,大雪封城,這樣的天奴役們還要做這樣一份沒有賞錢的差事,心裏頭都叫苦連天。

太子不複往日光風霁月,四爪蟒袍早已沾了血污,手鏈腳铐相互碰撞的聲音在雪地裏格外清楚。也正是因為這樣寂靜的雪天,董珠這才得以清清楚楚地聽清身側男人的話。

“董側妃,孤待你不好嗎?”

他國孤女,他帶她入宮賜予無上榮寵,封為太子側妃,最後卻是親手被她送入牢中。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正是因為太子殿下待我好,我才留了您一命。”董珠身着華麗宮裝,臉上沒有神色,甚至看也不看身側男人一眼。

他奪了她清清白白的身子,叫她再也沒有資格侍奉公子左右,有有什麽臉面說待她極好?

幾個侍衛打開了鎖又将這太子押入大牢,其實哪裏用得着幾個侍衛,這太子肩頭腿上皆受了重傷,已經是寸步難行了。

鮮血落在皚皚白雪地中仿佛是飄下來的花瓣,董珠進了大牢,血腥氣撲面而來。

她出入此處多次,也在這肮髒地方殺死過不少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今日偏偏心裏堵得慌。

她扶着牆邊竟是沒忍住嘔的一下吐了出來,她只是幹嘔,渾身止不住的發軟。

她懷疑是這廢太子做了些手腳,董珠捂着胸口狠狠地回頭看了那廢太子一眼,卻見廢太子雙手被縛,氣力耗盡。

雖是無力地癱軟在木床上,嘴角卻挂着笑。

“珠珠。”他輕輕喚了一聲,一如往日床榻之上深情缱绻。

“你的避子湯藥我都換成了安胎藥。”

他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以為董珠是擔心庶長孫的出世會影響他和太子妃的關系,便偷偷換了避子湯。

誰知道人家的心思自始至終都不在他那兒,成王敗寇,實屬正常。

他如今也不願争了,便只看着董珠笑,“你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

這話一出董珠立馬沖上前去,她踢開了門掐着他的脖子喊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的視線不自覺的随着他到了自己的小腹,她心中的恐慌更大了,手上也使了全勁。

她多希望此時能聽見他嘴裏冒出一句剛剛所說都是假話,可是他只是看着她。

“如果那日我沒有……”

話未說完,他的手已經落了下去。

沒有什麽?沒有強擄她入東宮,還是沒有強逼她殿前承歡?

董珠驀然笑出了聲,她呆呆走出大牢卻又輕輕撫上自己的肚子。

這孽障絕不能留!

董珠警惕地看了周圍一眼,她看了看自己染了血跡的雙手,心中又有些慶幸徹底殺了廢太子。

不然有朝一日他若是反咬一口,保不齊她和這孩子都得死。

她慢悠悠的往回走着,心裏卻盤算着時間。這些日子心思都集中在李澄明的奪權之路,壓根沒注意到身量的變化。

這孩子怕不是要有四個月了。

她心中一震,四個月的孽障還能打下來嗎?先不說能不能的問題,就說打過之後她又有什麽本事能逃得過李澄明的眼睛?

心裏亂如麻,卻還是不自覺的走回了宮中。“”

宮裏人見了她都遠遠避開,因為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廢太子側妃。

按理說太子一家都入了獄,可唯獨只有太子側妃留了下來,還時常走于宮牆之內……

都說這太子側妃和新皇有染呢。

董珠遠遠便看見衆人打量的目光,她毫不畏懼直着腰杆大步往李澄明的寝殿走去。

這些奴才們說什麽她壓根不在乎,只要李澄明信任她就好了。

她推開門便見李澄明在處理奏章,于是她捧着轉角的蠟燭,大着膽子放在李澄明的書桌前,再含笑道:“天色晚了,該仔細眼睛了。”

她又見炭火燒的不旺,便自作主張的拿了炭火往裏頭添,剛添了一塊,便見後頭火光一閃。

李澄明扔了她新添的燭臺,那白燭在地上滾了兩圈,燭臺砸到她的腳邊,也砸的她心頭猛地一驚。

“陛下,屬下知錯。”

“萬事不要逾矩。”李澄明陰沉着一雙眸子,帶着幾分警告的意味看着董珠。

他再也不是當日揚州城裏對着魏長寧溫潤有禮的澄明公子了。事實上董珠也只看過李澄明那一回樣子,大多數的他不茍言笑又冷酷無情。

好像只有在那位長公主身邊他才能露出點笑意來。

什麽時候公子也能對她這樣呢……

“你若無事便退下。”李澄明掃了她一眼,見她還跪着心想應該為太子的事情而來,便又道:“我倒是不懂你,先前求着我留他一條命,如今自己又殺了他。”

“董珠只有一個主子,自然不會對其他人有憐憫之心。”董珠擡頭,她偷偷看了李澄明一眼。明明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卻立刻都知道了。

除了她,李澄明究竟有多少眼線。

她突然發現她只是李澄明衆多屬下中的一個,不算出挑不算特別,甚至是無足輕重的一個人。

若不是她偷出太子兵符順利助李澄明繼位,恐怕她連站在這裏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認知讓她恐懼,甚至讓她隐隐害怕了起來。

她生怕李澄明再說出些什麽,趕忙道:“屬下先下去了。”

李澄明頭也未擡,大約是默許的意思。

董珠退到門外,便聽見李澄明說:“日後有事去找霍将軍就行,不需要特地和我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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