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應如是第 54 章 【特典】章

第 54 章 【特典】章

【特典】第 17 章

結束董事會時,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孟宴臣總算再次拿回手機,拎着包大步去了電梯間。

直到坐進車裏,他才發現應辭在下午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也發了很多消息,無一不是問他在哪裏以及什麽時候能下班,最新消息是三點不到發的,只有一句“那我先走啦”。

孟宴臣頓時驚了,以為是什麽非常要緊的事,更不知道她要去哪裏,匆忙戴上耳機回撥過去。

原本想照例在路上買束花,但這次卻因為太着急而直接忘了這回事。

等他匆忙進了家門,卻發現室內空無一人。

“離離?”

無人回應。

但他注意到了桌上的小紙條,匆忙上前去。

【To 小畫家的孟總:

我們和慕尼黑、和紐約的時差讓我很難在正常的作息習慣下工作,在此基礎上,昨天我還因為又一次搞錯12am和12pm的區別差點耽誤交稿,問題難以被忽略,我不能再拖着大家和我一起要麽熬大夜要麽連軸轉了。

上午展館那邊給我發了郵件,說是有事情需要我到場處理,我看最近的直飛航班只有UA858,所以我先去舊金山實地考察,然後直接回紐約,你在這邊照顧好自己哦!

冰箱我已經填滿了,備菜至少夠一周,我中午去買了一瓶新的威士忌,但是沒找到你常喝的那個品牌,我時間真的不夠,對不起。

之前的事情很抱歉,我們還沒好好聊聊,等你忙完,我應該也能挪出時間來了,我們會找到機會面對面說清楚那些問題的,對不起。

禁!止!空!腹!喝!酒!

愛你哦

—— From 孟總的小畫家】

下面還畫了一束漂亮的海洋之心玫瑰,旁邊有個Q版小人,梳着丸子頭的女孩子快樂地在原地跳躍,甚至在半空中蹦出了個“土”字。

孟宴臣立刻查了航班信息。

現在距離起飛不到一個半小時,他就算會飛,也飛不到應辭身邊去。

從兜裏掏出那張被疊得四方平整的購物清單,孟宴臣久違地找回了腦子空白的感覺。

這恰恰印證了他的猜測:應辭昨晚确實沒睡好,以及她這段時間确實壓力非常大。

應辭的語音通話請求突然發來。

孟宴臣甚至來不及坐下或者放下手上的東西,匆忙接起。

“離離。”

她正在VIP候機室,這會兒已經陸續有人在準備收拾東西去排隊了,她不着這個急,依舊坐在角落裏邊吃蛋糕邊畫畫。

“你下班了嗎?周圍好安靜。”原本抱着抱枕懶洋洋坐着的應辭頓時坐直。“你又在開車打電話!”

孟宴臣頓時樂了,簡直哭笑不得:“親愛的小畫家,我在家裏,才進門不久,正在閱讀你寫的通知。然後就是,我今天幾乎整天都在開會,沒什麽時間看手機,所以你給我發的消息和打的電話,我都沒看到,對不起。”

“我猜到了,今天淩晨我忙的時候看見了你的工作表,當時還不懂那個英文縮寫的意思,之後你電話打不通,消息也不回,我就猜到那是加急董事會的意思了,沒事啦。但是既然你在看我的小紙條……那你看到我準備給你的禮物了嗎?”

“禮物?”孟宴臣四下看了一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放下手提公文包,匆忙去沙發邊放下。“什麽禮物?”

小畫家輕哼:“你看酒櫃。”

孟宴臣大步過去,随後頓住。

應辭明明在“通知”裏寫了她沒買到他常喝的那個品牌的威士忌,但現在,此時此刻,酒櫃裏放着一瓶麥卡倫。

瓶身上依然貼着一張便利貼,上面什麽字都沒有,但畫着一個正在調皮吐舌的女孩子。

“找到了沒有?”

孟宴臣的笑意明明白白地挂在臉上,鼻尖緊跟着發酸:“找到了,謝謝親愛的小畫家離離。”

電話那頭的女孩子嘿嘿一笑。

“相比于這瓶酒,我更認為這張畫是驚喜。”

應辭頓時咂嘴:“我才不會随随便便吐舌頭,我媽媽說那不禮貌。”

孟宴臣笑着把那張本就搖搖欲墜的便利貼摘了下來,小心捏在手心,心情已然好了大半:“嗯,不會随随便便吐舌頭。”

電話那頭的小畫家明顯聽出一絲怪怪的感覺:“本來就是。”

“嗯,本來就是,離離的舌頭很聽話。”

這話倒是真的讓應辭皺了皺鼻子,同時對着左手邊的小蛋糕吐舌:“煩人吶!”

現在,孟宴臣的心情是真的好起來了。

想了想,他還是打算把今天股東會上的決議告訴她,并征詢她的意見。

“離離,我今天碰到了個問題,需要你幫忙給出參考意見。”孟宴臣轉身去了廚房。“你告訴我你下意識的反應就好。”

“是和你工作相關的嗎?”

“小畫家很聰明。”

“那我就不參與啦,你自己決定就好。”

孟宴臣卻愣了:“你……一點都不好奇嗎?”

“好奇是一碼事,不介入就是另一碼事了。

“這是你的工作,最終決定權在你手上,你自己給出的答案才是你最想要的,我發表的任何意見或許都會左右你的想法。

“與其我說點什麽在我看來很‘客觀’的話,不如把決定權完完全全交到你自己手上。

“在別人的左右下得到的答案,不一定是你想要的,你只是迫于什麽現實或者壓力才決定那樣,在我看來,那偏離自由的軌道太遠了。

“所以,問你自己的意見,而不是我的。”

孟宴臣垂眸盯着洗菜池裏的黑虎蝦。

那本是他今天帶回來想做給她吃的晚餐,現在不得不全部進他自己的肚子了。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通知登機的廣播,以及應辭開始收拾東西的叮叮當當聲,孟宴臣關掉了洗菜池的水龍頭,從高處的櫃子上拿了早就開好免提的手機,回到客廳。

“我得去登機了。”應辭嘆了口氣,視線落在候機室落地窗外的那架飛機上。“你在這邊好好的,好嗎?對不起。”

孟宴臣也在看客廳落地窗外的城市天際線,試圖張了幾次嘴,卻還是什麽都說不出來。

應辭似乎猜到他情緒不對,往外走的過程中,還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孟宴臣,我很愛你。”

她平時跳脫慣了,極少以這樣鄭重的語氣說話。

或許他上次聽她如此鄭重地對他表明愛意,還得追溯到他們度蜜月時去教堂裏的共同許諾。

但現在,她在一個不那麽安靜的環境裏,用這樣充滿歉意的鄭重語氣,說很愛他。

安心之餘,他卻察覺到了更深層次的愧疚。

他本就該早點結束這邊的工作,和她一起回家,去逛那邊的超市和商場,去那邊的美術館和動物救助站,去那邊的公園。

但他沒有。

他不僅在在糾結“要不要在國內接管一段時間國坤總部”這樣愚蠢的問題,甚至還想拿這個問題去攪亂她的心情。

“離離,我也很愛你。注意安全,到了之後,記得給我發消息,多晚都行,不用考慮時差。”

孟宴臣走到落地窗邊,空出的那只手輕輕覆在窗玻璃上。

“至于那個和工作相關的問題,我也有答案了,謝謝離離,還有對不起。”

應辭無聲地松了口氣,笑着對着電話那頭親了一口,随後挂了電話,背着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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