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裙下臣第 78 章 失蹤

第 78 章 失蹤

第77章 失蹤

翌日一早,宋晏儲睜開眼睛,眼底帶着些細微的青色,可見昨晚并沒睡好。一方面是因為在想着蕭淮的事,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無人暖床,宋晏儲翻來覆去許久,才睡過去。

宮女魚貫而入,宋晏儲坐在床榻上,睫毛微垂,神色有些蔫蔫。

陳玉見了心中一跳,還以為是昨日不甚着了涼,好在宋晏儲精神雖然不好,卻并未發熱的征兆,這才放下了心。

裏衣外衣發冠一一穿戴整齊,陳玉小心伺候着,邊道:“殿下,阮大人求見殿下,此時正在正廳候着呢。”

宋晏儲眼皮子這才動了動,慢悠悠道:“可算是來了。”

陳玉問道:“殿下可急着見他?”

“不急。”宋晏儲微微嘆了口氣:“且讓他等一會吧。”哪有對方一來,她就要上趕着去見的?

陳玉含笑應是,等到将宋晏儲發冠理正,這才跟在她身後出了寝殿門,卻正好看見守在門前笑吟吟的蕭淮:

“殿下,早啊。”

宋晏儲腳步一頓,斜斜睨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大步離去。

蕭淮倒沒在意,好像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逼得宋晏儲太急,并未着急,反而心情很好地站在原地,含笑看着她遠去。

用過早膳之後,宋晏儲拿起錦帕擦拭嘴角,這才回頭看了陳玉一眼,問道:“昨夜蕭淮歇在什麽地方?”

陳玉一愣,而後小心翼翼開口:“奴才鬥膽,将蕭大人安排在了殿下寝殿旁……”

宋晏儲啧了一聲也沒在說什什麽,只留陳玉在一旁站着,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額上的汗,心中萬般苦笑。

主子們之間鬧矛盾,為難的只是他們這些下人。

殿下以往同蕭大人那般要好,現在擺明了在鬧別扭還不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也只能自己揣度着殿下的心思,還不敢得罪蕭淮。夾在兩個人的中間,裏外不是人。

阮宏在正廳裏等了許久,茶都續到了第三盞,宋晏儲仍沒有身影。也不敢随意向一邊的宮女太監打探太子的形成,只能戰戰兢兢地等着,心想太子還不來,莫不是對他遲遲才表明态度的不滿?

好在沒等阮宏糾結多長時間,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就是外面侯着的宮女在行禮:

“奴婢見過殿下。”

阮宏心下一緩,也是急急忙地放下茶盞拱手行了一禮:“微臣見過殿下。”

宋晏儲掃了他一眼,只微微颔首,提步走向中央的上座,邊說道:“阮大人免禮。”

阮宏心下剛定,又不由為宋晏儲這态度打起了鼓。他在心中糾結許久,還是宋晏儲看不下去,率先詢問出聲:“大人近日來此,可是有何要事?”

宋晏儲開口一問,阮宏就像是有了底氣,深吸了一口氣,面上堆着笑:“不瞞殿下說,微臣卻有一物欲獻與殿下。”

“哦?”宋晏儲嘴唇碰了碰茶杯,潤了潤有些幹的唇,聞言輕飄飄擡眸:“怎麽說?”

太子的反應着實太過無驚無喜,阮宏一咬牙,索性直接開口道:“實不瞞殿下,微臣原配秦氏乃是出身河東豪族,雖為商賈出身,但祖上積德,也算是攢下了一些家底。”阮宏邊說着,便小心翼翼地擡眸注意着太子的情緒。

宋晏儲刮了刮杯蓋,神色淡淡:“河東秦氏的名號,孤也有所耳聞。雖為商賈,但行事仁義,頗受百姓愛戴。”

阮宏聞言一喜,忙向太子躬了躬身:“秦氏在河東經營多年,有幸得百姓厚愛,卻不敢擔殿下如此贊賞。”

“秦氏仁義,有何不敢當?”宋晏儲又看他,語氣平淡道:“不過阮大人今日同孤說這些作甚?”

阮宏臉色一苦,低嘆出聲:“殿下有所不知,我那泰山大人一聲行善積德,奈何子嗣不豐,膝下唯有原配一女,再無其他親族子侄。可如今微臣元妻也不甚香消玉殒,秦氏若大家財全由微臣暫且打理,心中亦是惶惶,也想讓這些財寶真正歸于有用之人手中。”

宋晏儲神色微動,喝茶的動作都不由一頓。阮宏見狀心中一喜,面上卻強行壓制住喜悅,情真意切道:“微臣不才,卻也想讓這些財寶物有所值……”

宋晏儲放下杯盞,目光終是正經的落到阮宏身上,她慢慢開口:“那阮大人今日找孤,是為了……”

阮宏低頭一笑:“微臣想着,這些家資放在臣手中也無什麽大用,倒不如獻給殿下,泰山大人泉下有知,想來也是萬分贊同。”

“獻與孤?”宋晏儲眸中一縷波光閃過,神色隐隐透出幾分不同尋常的色彩,阮宏見狀心中更喜,又躊躇片刻,說道:“微臣是想,秦氏一族只姝娘一位血脈後人,便在姝娘出嫁之時,将這些家財充作嫁妝,一來物歸原主,二來……”他看了眼宋晏儲,意思再明顯不過。

又說要獻與她,又說要給阮明姝做嫁妝,阮宏打的什麽主意,已經無需多想。

大殿內一時無聲,連阮宏吞咽口水的聲音都能聽見。

宋晏儲沉默許久,才将杯盞放到桌案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她緩緩擡眸,看向阮宏的目光晦澀不明:

“阮大人是覺得,我待姝娘好,是為了秦氏那所謂的家資?”

阮宏心裏咯噔一聲,連忙站起躬身:“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想。”宋晏儲面上看不出絲毫情緒,說出的話卻是讓阮宏冷汗直流:“孤待姝娘好,在阮大人看來,原來只是別有所求。”

這句話輕飄飄卻似有萬鈞之中,阮宏心中慌亂,心想怎麽會變成這樣,卻還不得不開口:“微臣并非此意!還望殿下明鑒!微臣一派忠心只為殿下,萬萬不敢如此想啊!”

“方才是微臣口誤,姝娘、姝娘這孩子素來聰慧懂禮,又對殿下、對殿下……”他卡了卡,咬着牙道:“對殿下敬愛有加,對此事想來也不會有異議。”

宋晏儲看着他沉默良久,就在阮宏背冒冷汗至極,忽地笑道:“阮大人這般着急做什麽?阮大人的心,姝娘的心,孤再清楚不過了。”

阮宏心中乍然一松,可看着那笑意溫和高高在上的宋晏儲,卻是不敢放松警惕,方才那些有的沒的的心思和小聰明也不敢再顯露在出來,只讷讷點頭應是。又同宋晏儲推舉了一番,這才在宋晏儲暧昧的态度下将那些家資送了出去。

阮宏暗暗松了一口氣,心中卻是扼腕。明明來之前打好了主意要将阮明姝的名分定下來,他甚至極有野望地将目标定在了正妃身上,卻怎麽都沒想到結局竟會是這般,宋晏儲未出一言,好好的交易被他談成了贈送。

可偏偏好處都已經送了過去,阮宏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宋晏儲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阮宏也不得不強打起笑,一邊更加小心翼翼地打探宋晏儲對阮明姝的态度。

抛卻二人心中的成算,這一段談話看起來倒是其樂融融,等到阮宏離開的時候,宋晏儲更是含笑讓陳玉去送。

阮宏心中無奈,可也還算有顏色,知道自己該離開。他拱了拱手,正要轉身離開,卻見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模樣。

阮宏回眸一看,就見那小太監正是他住的地方伺候的小太監。

阮宏心裏一頓,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那小太監急忙撲倒在地,聲音焦急無比:

“殿下不好啦,大娘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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