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讓不僅做了飯,還洗了碗,收拾了廚房。
最要命的是,他做完一切之後還若無其事的在陽臺做俯卧撐。
江亦歡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餘光不自覺的瞟向陽臺的方向,聶讓這身材,還做着俯卧撐,即使隔着些許的距離,江亦歡都感覺到滿滿的荷爾蒙的味道。
江亦歡深吸一口氣,然後撈了個抱枕到懷裏,背靠在沙發靠背上,将腳從沙發下擡起,悠然的搭到了前面的茶幾上。
雖然那一晚之後,他和聶讓之間好像并不愉快,當然也可能是她單方面的不愉快罷了,但不管怎麽樣,此刻再看着聶讓,還是讓她怦然心動。
心動這種東西,真的完全沒有道理可言,就像那天晚上的江亦歡也從來沒有想過會突然碰到聶讓,會突然對這麽一個人心髒狂跳。
好一會兒,陽臺上的聶似乎做完了俯卧撐,拍拍手掌起了身,沒有急着進屋子,而是背靠在陽臺上點了一根煙。
其實江亦歡很想過去跟他站在一塊兒,哪怕什麽都不做,僅僅只是站在他身邊就行。
但又總覺得這個時候她過去,大概也只會自讨沒趣。
好在聶讓很快就抽完了煙,掐滅煙頭進了屋子,走到沙發前的時候,居高臨下的看着江亦歡一眼,眼眸微垂,目光落在了她搭在茶幾上的白皙的腳背。
江亦歡自然意識到了聶讓的目光,還是有些倔強地擡眸看他,“這是我家,當然是我怎麽舒服怎麽來了。”
“是,說的有道理”,聶讓點頭,然後彎下腰,兩手抓住江亦歡的腳踝,微微擡起,硬是給自己讓了個道,他從江亦歡被擡起的腳邊過去,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頭。
聶讓握住她腳踝的那一瞬間,江亦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緊捏着懷裏的抱枕,整個心髒止不住的狂跳。
實在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人掌控着另一個人的心髒跳動,他只要靠近你,只要觸碰你,你都覺得天旋地轉。
聶讓在沙發另一頭坐了下來,手卻并沒有放開江亦歡的腳踝,他手上的力道微微轉了轉,直接将腳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搭上去的那一刻,江亦歡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口幹舌燥。
“你确定你這幾天要收留我嗎?”聶讓說話時候眼眸一直垂着,微縮,看着大腿上江亦歡的腳。
“好歹認識一場,朋友有困難,幫一幫應該的。”
“我們不是朋友”,聶讓擡眸,迎上江亦歡那赤裸裸的滿是誘惑的目光,手上也輕拍了一下她的腳背,輕勾嘴角,“感謝你的收留,不過你下次如果再主動勾引我,我還是不拒絕,但你也放心,我也絕不會負責的。”
江亦歡微微皺眉,将腳從聶讓的大腿上收回,然後微微的背過了半邊身子,故作不屑的樣子,“你可千萬別自作多情,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勾引你了?”
江亦歡的嘴巴很倔強,盡管她将腳從聶讓腿上收回時內心萬般戀戀不舍。
聶讓笑了笑,“沒有就好,來,起起沙發,騰地給我”,聶讓這話說的理所當然,甚至将江亦歡懷裏的抱枕給抽走了,放到了自己的身後。
江亦歡不情不願地起身,“我還沒洗澡呢”,然後自言自語地走向浴室。
江亦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聶讓已經躺在了沙發上,但是抱枕并沒有在他的腦袋下面,此刻被他放在了臉上,蓋住了他的臉以及眼睛。
江亦歡從浴室出來,在客廳走了兩圈,聶讓動都沒動,完全無動于衷。
江亦歡有些認命的輕嘆了口氣,目光落在茶幾上的煙盒上,她彎腰拿了根煙,然後将煙點燃,叼在嘴角走向了陽臺。
此刻跟聶讓身處同一個空間,确實讓江亦歡的心髒跳動得有些厲害,她需要自己冷靜一下,撫平一下自己的心跳。
嘴角的這根煙,不過是平凡的煙,卻因為它的持有者是聶讓,在這一刻,讓江亦歡覺得這煙的味道都無比的美妙。
在煙霧裏看着外面的風景,江亦歡的心跳好不容易平複,突然好像聽到了腳步聲,一轉身,聶讓就已然到眼前了,眼眸微縮,無聲的似乎在醞釀着什麽風暴。
江亦歡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沒敢動,此刻靠得太近了。
聶讓擡手,搭在她腰間,隔着睡意也能感覺到溫熱,“你又穿這件睡衣,算是一種勾引嗎?”
江亦歡深吸一口氣,像否認,但說不出口,咬了咬唇,蹦出的是另外幾個字。
“那你上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