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四個人在西餐廳碰頭。
周洄一直盯着蔣浔,幾次想開口又硬生生的壓制住。
蔣浔被盯得心裏發毛,找了個借口拉着秦湛一起去洗手間,他站在一個小便池上,扭頭看了眼秦湛的前面,心裏驚訝道,呦呵,秦湛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要是秦湛知道蔣浔的內心想法,一準兒會說,廢話,誰沒事兒露那啥給人看啊。
蔣浔回憶下小時候,玩泥巴那會兒,秦湛穿着開裆褲,蹲在他對面,那時候明明自己的比他的大好多來着。
現在,他又瞄了眼,感嘆一聲,還是後來者居上啊。
秦湛注意到旁邊人有點猥瑣的視線,張開手掌擋住,然後偏過頭,有點生氣似的看人,對着說:“沒見過啊?”
蔣浔一聽,差點兒想回道“見過啊,就是沒見過這麽大的。”
不過理智和尊嚴還是阻止了他,蔣浔癟癟嘴,看着自己的,發現自己見過的小哥們兒,攏共也就三個。
一個自然是他的,還有一個就是秦湛的,最後的就是才來到花花世界不久的小豆丁的。
最後,蔣浔悲哀的發現,自己只能在小豆丁面前找點驕傲感。
“唉……”他嘆出一口長長的氣,心裏無比沮喪。
但轉瞬,他心裏又驕傲起來。
畢竟,他也是有兒子的人了。
他拍拍小哥們兒,一臉心滿意足,然後也沒忘記拉着秦湛一起來洗手間的目的,一把提上褲鏈,轉過頭,拍着秦湛的肩膀,說:“我說你家女人剛才什麽意思啊?幹什麽一直盯着我,盯得人一臉發毛。”
“窩草……”秦湛一個彈跳,把蔣浔的手揮開。
“你洗手了沒啊?髒不髒!”秦湛一邊使勁的拍着肩膀,一邊瞪着人怒意橫生的說。
蔣浔的手僵在半空,不好意思的收回來,指頭摩挲一下,然後抓着後腦勺,尴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這不是沒來得及嘛。”
秦湛看人的傻樣,心裏的鄙夷更甚。
走去洗手臺淨手,暗想,這家夥不會抱小豆丁的時候也是這麽馬馬虎虎,不注意衛生吧。
想到這裏,秦湛頓時覺得心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想了想,決定有必要提醒一下周洄,以後要少抱小豆丁。
蔣浔也站在旁邊洗手,秦湛先整理完,往門口走。
蔣浔立馬把人喊住,說:“嘿,你還沒告訴我你女人怎麽老盯着我呀!”
秦湛一聽,頓住,轉過頭,說:“我媳婦兒要是問起你什麽,你只管點頭就是,這樣咱還就是哥們兒。”
蔣浔下意識點頭,呆呆的看着人出去。
幾秒之後,蔣浔心裏一陣窩草,他麽的,他還什麽都沒問出來,反而心裏又冒出一堆疑問。
所幸,秦湛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他倆回去之後,周洄也沒再盯着人看了。
秦湛放心下來,但是蔣浔卻覺得旁邊自己的小媳婦兒不對勁了。
蔣浔的第六感的确是準的,因為一回到酒店房間,任哓哓把門「啪」一下關上,然後揪着他的耳朵就往房間裏的客廳走。
“哎呦,媳婦兒你輕點……”蔣浔彎着頭,臉都快被人扯爛了。
任哓哓一把甩開手,然後拿沙發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
此刻已快至深夜,電視畫面上立馬跳出某種付費才能觀看的那啥片兒。
蔣浔目瞪瞪的看着,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喊道:“媳婦兒……”
任哓哓也看着,卻是面不改色。
笑話,她一個已婚婦女,什麽場面沒見過。
她把遙控器摔到地上,遙控器彈了一下,電池跳出來了,任哓哓用腳把它翻了過來,有按鍵的一面便朝上。
蔣浔看着,某種不好的情緒開始上頭,他眨眨眼睛,委屈的看着任哓哓,還要撒嬌,“媳婦兒……”
任哓哓目不斜視,抱着手臂,一臉無情的說:“少說廢話,趕緊的。”
蔣浔也有些怒了,他倆來這是來找樂子的,不是換一個地方生氣吵架的。
犯人判了刑,都還有張嘴說話的機會呢。
所以,他開口:“你先說,為什麽今天又家法伺候?不然我不答應。”蔣浔扭過頭,明顯不想配合。
任哓哓一聽,這人還有理了。
她今天一聽周洄講起蔣浔教秦湛說那啥難聽的話時,還不信。
事後一想,有時候還真聽到小豆丁莫名其妙咕哝出一點髒話音來。
任哓哓把家裏的每個人都來回懷疑了一遍,最後只能把矛頭指向蔣浔。
要問為什麽?
任哓哓只想說,廢話,她家的男人,什麽脾性她還不清楚啊!
所以,既然蔣浔問到,任哓哓索性就讓人死個明白。
她沒說周洄和秦湛的事,只是問了蔣浔是不是經常在小豆丁面前說那些污人眼球的話。
蔣浔一聽,整個人馬上耷拉下頭,他張張嘴,發現無話可說。
任哓哓一看就知道戳到點了,她冷着眼,沒好臉色的說:“跪吧。”
蔣浔只好忍住不哭。
都是自己造的孽,說什麽也得男子漢負責一回,再說,這鍋不背也不行。
他睜着通紅的眼睛,虛擡着膝蓋,一點不敢放松,含着淚看電視上那啥付費的片兒。
任哓哓見人終于聽話,兀自去浴室泡澡了。
秦湛這邊卻是一片和樂融融。
周洄這邊跟他講完自己晚上和任哓哓的交流之後,又叮囑他以後要少學些那樣的話。
秦湛嘴裏滿口答應,心裏卻是有點良心發現的意思,暗暗地為蔣浔祈禱了三秒。
然後,兩人準備收拾收拾休息。
秦湛昨晚沒盡興,吵着周洄要再來一回。
周洄怕疼,猶猶豫豫的。
秦湛卻抱着人說:“沒事兒的,多嘗試幾次就好了。”
後周洄擰了下男人的胳膊,心裏暗罵不要臉。
秦湛還是蹭來蹭去的。
“哎呀,逛了一天你不累嗎?”周洄拍着男人的肩膀,說道。
“不累!”秦湛立馬直起身,精氣神十足的說。
周洄最後被人磨得沒了脾氣,打算放任男人一把。
不要臉的秦湛眉頭飛揚,歡天喜地,大手一扯,拉上被子,正要抱着人開疆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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