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妾第 62 章 毫無音訊

第 62 章 毫無音訊

三月後, 許致懷與公主大婚。

皇上龍顏大悅,賞了許家不少東西。

先前喬家對許家的影響也就徹底消除了。

再沒人拿許家和喬家走得近說話。

畢竟現如今許家算是真正的皇親國戚,尊貴的很。

這可羨煞了別家。

說來也有意思得很。

坊間有人傳是公主主動提出的要讓許致懷當驸馬, 還因着這個求了皇上好一陣。

有人說公主性子孤僻, 不願與人接觸, 許致懷用了旁的法子才得到了公主。

也有人傳公主相貌醜陋, 許致懷為了許家犧牲自己。

還有人說公主其實是已經與許致懷有了夫妻之實,這才讓皇上不得不妥協。

大多數人都說公主和許致懷只是表面夫妻,并沒有什麽真正的感情。

沒人真正曉得真相如何。

不過江穗卻知曉哪些是假的。

比如說公主相貌醜陋這一條。

江穗曾親眼瞧見過公主。

是一等一的美人,氣質模樣上佳,性子平和可親。

說起來, 公主與江穗的年歲相差不大。

又因公主自幼養在宮中, 受盡了寵愛,因此很是活潑,很是讨人喜歡。

尤其受長輩喜愛。

江穗與公主一見如故,立馬就熟悉了起來。

在聽聞江穗是丫鬟出身,也未曾有過什麽鄙夷之心。

再者就是旁人說公主與驸馬夫妻不和。

可江穗瞧着, 許致懷是真真地疼惜公主,公主也是真真地喜歡許致懷。

畢竟一個人的表情和平日裏的行為習慣是騙不了人的。

說起公主與許東延的事來, 那也是真真的奇妙。

江穗聽多了那些個流言蜚語,心裏頭雖然不信,卻是好奇地不得了。

她曾忍不住去問過當事人,只為得出一個真實的結論。

起因是喬家的事,皇上将許致懷叫入了宮中,讓他在宮中待了許久。

公主在宮中幾乎是沒有限制的存在,就連皇上的書房也可随意進出。

因聽身邊的下人談論許致懷的事。

說他相貌俊朗,為人君子, 性子溫和,不少名門望族家的小姐都芳心暗許。

現如今許致懷被皇上拘在了皇宮之中,常有小丫鬟借着送東西的由頭跑去偷看。

這不見不要緊。

自從有一個起頭的之後,這消息便在宮中傳開了。

公主聽到下人們議論的時候便被勾起了興趣。

因此便有了二人的初遇。

公主換上一身丫鬟服裝作送東西的丫鬟,偷偷溜到了許致懷的房間中給他送飯。

然而許致懷只瞧了她一眼,便認出她的真實身份。

公主震驚,自此後每日去尋他問他是如何知曉的身份。

一來二去,公主便漸漸沉浸于其中,對着許致懷産生了幾分男女之情。

可偏偏許致懷這人待誰都是那般溫和有禮,因此公主為了這個煩惱不已。

許致懷出宮,公主曾偷偷跑去看他。

後來許家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公主瞬間想起許致懷,生怕他出什麽事情,便親自去求了皇上。

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許家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許府正常運作,如往常一般。

只是大家心裏都知曉,這許府中少了一個人。

許東延自那日起,只在過年時寄了一封信回來,大概交代了一下情況。

而後便再無消息。

江穗現如今在許府中過得也還算自在。

大奶奶器重她,許家的人大多數對她還算滿意。

只有幾個不懂事的丫鬟時不時會跳出來,說些并不好聽的話。

江穗大多也只是左耳進右耳出,并不當回事。

她每日念着許東延,從未停下過。

江穗很擔心。

許東延不單單是不再寄信回許府,前不久連她的書信也聽了。

了無音訊。

正巧這時還傳來了鄰國來犯的消息。

大批将士們上陣殺敵,戰報頻頻,不容樂觀。

其中沒有一點許東延的消息。

許東延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距離許東延離開許府已将近一年。

許家現如今已算朝堂中站穩了腳跟。

許致懷和許熙茂已經搬出了許府。

許驕和許敏早就在年初解了禁足。

因着二人到了适婚的年紀,不少媒人都找上門來。

許驕主動在那群上門來尋的媒人裏點了一個并不是太出衆的,大奶奶最近正在忙活她的親事。

許敏不知怎的瞧上了二皇子,非要做二皇子妃。

許家上下沒一個同意的,這事便擱置了。

但許敏只要在許府中,便會變着法子找江穗的茬。

只不過沒一次成功的。

許致懷與公主成親後便主動請纓尋了個清閑的官職,整日陪着公主游山玩水。

許府內不常見他的人影。

許熙茂現如今與太子走得很近。

傳聞說他看上了個姑娘,可那姑娘清高的很,不怎麽愛搭理他。

他也不常回許府。

只是今日正好是團圓節。

大奶奶早就放出話去,許家的人一個也不許少,都得到場才行。

這不一大早,許致懷便帶着公主來了許府,給大奶奶請安。

江穗跟着大奶奶精心禮佛,每日一早也要去請安。

因此便正好與他二人撞上了。

江穗瞧見來人,趕忙行禮。

清還此時已有三月身孕,瞧見江穗時卻還如少女一般,高興地沖過去将人抱住。

江穗吓得眼睛都瞪大了,趕緊伸手接人。

抓着對方的胳膊确認沒事之後,松了口氣。

清還見狀掩面笑出聲來,用手抵了抵江穗的額頭:“這麽緊張作甚?我又不是面粉做的人兒,動一動壞不了。”

“現如今都有了身孕了,怎麽還能和之前一樣?自然是要小心些。”說着,江穗看了許致懷一眼,責怪道:

“大哥怎麽也不好好說一說?若是真出了什麽事情,可有你後悔的。”

“清還也不是孩子了,不必事事都拘着。”許致懷看着清還笑了笑,很是寵溺。

江穗看着二人之間那密不可分的氛圍感,不知怎的又想起許東延來。

今日是團圓節,他可會回來?可會有什麽消息?

清還一偏頭,正好瞧見江穗臉上的惆悵,立馬收斂了表情。

她上前,拉住江穗說道:“還站在門口做什麽?外頭涼,我們趕快進去。”

“今日事情多,可是一刻都耽誤不得呢。”清還說。

說完,清還已經拉着人走進了房間。

只留下許致懷,看着已經遠去的人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大奶奶并未多留前來請安的幾人。

只草草說了幾句話,便将人都打發了出去,讓他們幫着自己打點這府中的大小事情。

說是讓他們幫,但到頭來這重擔還是落在了許致懷一人身上。

才一離了大奶奶那兒,公主便帶着江穗走了。

只留下許致懷一人。

他本人倒是對這個并沒有什麽異議。

“今日是團圓節,仍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嗎?”公主看向江穗,眼眸裏滿是擔心。

江穗點了點頭,面上倒是沒什麽不對:“什麽消息都沒有,也比壞消息要強一些。”

“還好,聽說前些日子邊關戰事情況轉好,用不了多久便能迎來捷報。”

“希望到時候能有消息吧。”江穗說着,嘆了口氣。

公主點了點頭。

說到捷報,她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父皇那裏聽說的消息。

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告訴江穗。

江穗注意到了身邊的人的情緒,趕忙問道:“可是出了什麽事?”

公主搖了搖頭,還是決定将自己聽說的那事說出來:

“我在父皇那裏聽說,這次邊關一戰,軍營中出了個功臣,似乎是在軍營裏待了沒多久,一路靠着自己的實力打上來的。”

“雖然體格不像別的将士那般強健,但心裏缜密,擅長謀略,且能力不俗。”

江穗一聽到這個,立馬激動起來,停住腳步,拉住對方的手問:“當真?”

“當然是真的,我親耳所聽。”公主想了想,又說:“但父皇口中說的究竟是誰,我也不知曉。”

“具體的我不敢仔細問。”

公主說完,又有些後悔起來。

畢竟她也不确定這人究竟是不是許東延。

若是不是,豈不是讓江穗白高興一場?

“不管是不是他。”江穗沖着清還笑了笑:“現如今只要能聽到些什麽,我便已經很開心了。”

“多謝。”江穗說。

江穗說這話時,眼眶微紅,聲音也有些顫抖。

公主看着很是心疼。

她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回去後定要好好打探一番。

“好了,我們快些走吧。”江穗說道:“我命人備了些糕點,你得好好嘗一嘗,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清還聽了,笑了笑說道:“這許府中,怕是沒人能比你更加貼心。”

二人相視一笑,正準備離開。

遠處忽然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笑聲。

“我還以為是誰在這裏喧鬧?”

未見人先聞聲。

許敏從轉角處走來,瞧見江穗身邊的人後愣了一下,有些不情願地行了個禮。

“公主殿下怎的和這等人同行?也不怕傳出去後敗壞了名聲。”許敏沖着清還說道:

“她原本就是個丫鬟,也不知用了什麽邪術,勾了我五哥也就罷了,現如今許府上下人人都向着她。”

“六小姐此話差矣。”清還說道:“與人交好不在身份高低,而在品性。”

“我聽說六小姐好不容易才解了禁足,說話行事還要小心些才是,莫要再犯了忌諱。”

說完,她掩面而笑。

許敏再傻也聽出了她這話裏的意思,被氣得直跺腳。

許敏咽不下這口氣,眼珠子直轉,想了半天,才說道:“旁的不說,我五哥剛成親就跑出去,怕是也沒那麽喜歡你。”

“現如今連個消息都沒有,怕是在外面早就遇到了更貼心的姑娘吧。”許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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