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安笙真的是有麻煩了,才起身過去,叫了一聲安笙的名字。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安笙一喜,馬上應聲。卻被來人拉到身後。
水寒墨把安笙拉到身後,冷聲道,“兩位有什麽事?”
兩個男生是高中生,經常來夜店混的。就在剛才看見安笙後,以為她是初中生,什麽都不懂,所以才敢明目張膽地攔人。而眼前這個高高的男生,全身散發着冷冰冰的氣息,明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兩個男生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小心翼翼和害怕,異口同聲道,“沒事,沒事,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匆匆離去。
見兩人真的走了,水寒墨才回頭。“你沒事吧!”
“沒事。”安笙沒想到他會過來,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剛剛,謝謝你!”
“不客氣。”
安笙瞬間紅了臉,兩次陷入窘境他都在場,真丢臉。
“我送你出去。”
“好。”
這邊,等着水寒墨英雄救美後帶人過來大家一起認識認識的三人,在看到水寒墨把安笙送出酒吧後面面相觑,紛紛覺得那畫面太美根本不敢想。
第二天中午剛下課,安笙便碰到林簫,其實是林簫特意來教室找她。走廊上,隔壁班本班的男生女生有意無意地看着他們。
“你昨天去了Live酒吧?我朋友說看到你在那裏做吉他手。”
安笙點點頭。
“為什麽又去彈吉他,還是那種酒吧。那裏很亂的你不知道嗎?”林簫略顯激動,聲音都不知不覺嚴厲起來。
“還好,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的。”
“注意?注意你會被流氓纏到脫不開身?”林蕭涼涼道。
安笙一驚,便知道他是有朋友看到她了。
“昨天有人打電話給我,說你在酒吧,被人纏上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心暖
“可是沒辦法,我要上補習班,不去彈吉他我根本沒法上。”安笙也不想在那種充斥着煙酒味的地方工作,可誰讓她缺錢。說到這裏,安笙很是慶幸自己會一門樂器,否則連賺錢的技能都沒有。
“你缺錢可以跟我說,幹嘛要去那種地方工作。”聽到她的解釋,林簫語氣好了很多。
“什麽地方,你們平常不是經常去嗎?”安笙感覺有些好笑。
“我很少去那種酒吧。”林簫及時表明自己的清白。
安笙一時無語,感覺自己好像什麽一樣。
“我借錢給你去上補習班,你別去Live了。”
“不要,我自己賺就好。”安笙才不想借錢
“為什麽不要?你寒假暑假賺了錢還我也一樣。”
“不了,我可不想負債。”安笙玩笑道,一個月五,六百一個學期積下來就是一筆巨債了,她怕到時候還不清。
“可是你現在哪有多少時間兼職,課業那麽緊?兼顧得了嗎?”
“還好,一個星期四個小時,就當放松了。我又不是高三的學生。”
林簫沉默了一下,知道自己再說下去就僭越了。勉強同意,“那以後你表演完我去接你,那種地方,我始終不放心你。畢竟你的長相容易遭人惦記。”
本來聽他這樣說安笙還挺感動的,然而聽到最後一句話只剩下無語和臉紅。什麽叫你的長相容易遭人惦記?
“你不怕麻煩就好。”
“OK,就這麽說定了。去吃飯,今天歡子請客肯德基。”
下午上體育課,安笙覺得這種天氣打籃球根本就是一種折磨。體育館又悶又熱,打一場下來全身濕透。安笙擰開飲水杯蓋,有一瞬間想學那些男生把水從頭頂淋下來,透心涼。如果能來一杯冰水該有多好。
這樣想着,安笙面前就真的出現了一瓶冰怡寶。注意,是真的一瓶冰水,上面還彌漫着一層霧氣。而拿着這瓶怡寶的是——鐘皓。安笙意外極了,雖然上次流血事件後兩人有來往,但是還沒熟悉到這個程度。
“謝謝,你怎麽知道我想喝冰水。”安笙接過來。
“不客氣,天很熱,剛剛路過見你在打籃球,就順便給你買了。”
“真是送得及時。”安笙贊了一句,擰開喝了兩口。
“你籃球打得不錯,什麽時候開始打的?”
安笙受寵若驚,“我是一年前學的唉!”
這回輪到鐘皓驚訝了,“看不出來啊!你真的很棒。——很少見到有女生的籃球打得像你一樣好,你真的很棒。”
“過獎了。”安笙開心道。籃球算是她情有獨鐘的運動,被稱贊了,當然很開心。
“不過,你防守好像弱了一點,我看你好像更注重進攻。”
“對啊,我防守意識超弱的,我朋友跟我提了幾回,我都沒辦法改正過來。反而我的注意力都在進攻上。”
“同場競技時,你如果遇到同類型的對手,這樣很容易吃虧的。不過,如果你的隊友防守能力很強的話啊,那你就不用擔心了,她可以彌補一下你的不足。”
“我在球場上是中鋒,就有經常幫隊友兼顧防守這一塊。”
“哇,你這麽高,中鋒,會不會太浪費?”
鐘皓不好意思道,“其實中鋒也有高的,只不過比較少。”
“也是。”
剩下的體育課時間,兩人都沒怎麽上,就這樣聊天過了。
補習機構經過一段時間的篩選終于确定了,時間也确定了下來。是一家叫旭博的機構,每周周六和周日的9點到11點,費用還算中肯,每個月600元,還是托了熟人才有這個價。至于哪個熟人,安笙也不知道,這還是蕭琳幫她找的。
上了幾節補習課後,安笙覺得自己高一不是沒怎麽學,而是根本沒學。補習的工作量很大。其實說是補習,還不如說是重新學習。老師講的內容很多聽着都像新知識。安笙深深覺得必須為自己高一的虛度光陰向上帝忏悔三天。
補習開始後,安笙的時間也開始緊張起來。每天都有新知識要學,又要學高一的內容。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再加上理科的計算又繁雜,一天的時間都不夠用,那麽,為了完成當天的任務量,安笙不得不常常熬夜。
熬夜對安笙這種需要足夠睡眠才能保證精神充沛的人來說無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為了提神,安笙不得不喝咖啡。但是安笙這種體質,天生就自帶排斥苦味的特質。所以喝咖啡對安笙來說簡直是一大酷刑。隔段時間喝咖啡就是漫長的受刑,幾乎是喝一口吐一口。這樣一來,不僅收效甚微而且吃苦不讨好,安笙免不了同蕭琳一通抱怨。而蕭琳順口就告訴了林簫,于是,林簫就“順手”帶來了一種花茶。
“你哪找來的?”
“周叔叔出差帶回來給我的,不苦,微甜,有提神作用。我不喜歡喝,給你。”
“謝謝!”安笙感激涕零,這算是“苦”盡甘來嗎?
“啧啧,熊貓眼。咦,皮膚又幹又老,魚尾紋都要跑出來了,這是誰?——我以前那個春水杏眸膚若凝脂明媚動人的安笙美女哪裏去了?”蕭琳盯着眼前的人仔細看了幾眼,嫌棄道。
安笙臉一黑。她就是每天睡少了一點,差別有那麽大嗎?
“唉~,怪不得人家說理科女是恐龍。果然是言之有理啊!這副相貌。”
安笙臉更黑了。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時,放下手中的筆,“你到底想幹嘛?”
“給你送雞湯,幹嘛。”
安笙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我家阿姨煮多了,倒了浪費,所以順便拿給你。”
蕭琳放下雞湯,“吶,不用感激我,我才沒那麽好心。”
“我走了。”
安笙心裏一暖,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很好。
“謝啦!”
她沒有回頭,但安笙已知她聽到。
湯似乎是下了不少料熬得,香氣四溢,聞着就讓人流口水。
“啊,好香。”顧知曉扇動着四溢的香氣,吸了一口氣。
“怎麽那麽香,是什麽好吃的?”
原本在課桌上打游戲的鐘皓聞着香味,也跑了過來,一探究竟。自從上次聊過天後,安笙和鐘皓三天兩頭有事沒事就約籃球,關系自然比平常同學要好。
“湯!要喝嗎?”
湯水很多,她一個人喝不完,安笙分成了三份。
“啊!這湯不錯,料足,好喝。”鐘皓砸吧着嘴道。
“真的嗎?真是我朋友送給我的。”
“你朋友真好,連湯都給你送,為什麽我沒有這種朋友?”顧知曉幾分羨慕幾分妒忌。
“朋友有很多種,沒有給你送湯的,也有給你分湯的,對吧?所以你也不用妒忌。”一席話說得在情在理,安笙感激地朝他笑笑。
“切,你不妒忌。你跟水寒墨這麽好,他有給你送過湯嗎?”
聞言,鐘皓扭轉頭,大聲道,“寒墨,知曉問你有給我送過湯嗎?”
顧知曉壓根沒想到鐘皓會拿她的話去問水寒墨,臉不自覺地紅了。然而水寒墨聽到鐘皓的話,只淡定地往這邊看了一眼,就繼續低頭看書了。
“吶,他沒說,你自己去問他吧。”
顧知曉讪笑。要她跟寒冰同學搭話,算了吧!
“哎,禮拜四我們班有籃球賽,跟(9)班打,你們去看嗎?”
“籃球賽?”
“嗯。”鐘皓點頭。
近來忙瘋了,不聞窗外事,連班上有籃球賽都不知道。
“誰去打?醜話說在前頭,我們班贏不了我不去看的啊。”
“我,寒墨,景然,俊宇還有其他一些人。哼!有我和寒墨出馬,十拿九穩。”
“……”
“……”
安笙垂眉喝湯。
夜涼如水。白月光傾瀉大地,俯瞰時,可以清晰的菁菁草地。夜,很靜。秋近了,昆蟲也不再鳴叫了。安笙倚在欄杆上,欣賞這寒涼的景色。
快一個月了,她和他只是維持着基本的同學關系。與他最親密的時候,也不過是向他請教一些理科題,他耐心的給她講解,語氣疏離客氣。
他總是那麽冷淡,獨來獨往。除了鐘皓,他和班裏的男生女生一點也不熟,甚至可以說是陌生。他冷傲孤清,很少人願意主動跟他好,即使有,也會被他的淡漠擊退。
安笙黯然,這種淡如白開水的關系,真的讓人很無力。真心不知道她對他的特殊感覺還會維持多久?或許等到她失望,它就消失了吧。
傍晚的籃球場一片熱鬧。安笙掃了一眼,幾乎有一半都是熟人,全都是隔壁幾個班的,其中女生占了多數。安笙暗自咋舌,這年頭,長得好看就是吃香。沒見隔壁,稀稀疏疏的只有幾個人在看,對比鮮明啊!
“好。”人群中爆發出喝彩聲。
水寒墨又進了一個三分球,目前兩方比分為54:21。
水寒墨和黃景然運球投籃的技術俱佳,打前鋒;鐘皓靈活如蛇,善斷球傳球,打中場。三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兩人中,水寒墨尤為厲害,投籃精準,十進八,進籃率80%。
瘦瘦高高的男生,投球時俊逸如風,一點也看不出他冷淡的氣質。
安笙站在人群中鼓掌。
“喂,你們班實力不錯。特別是那個叫什麽……”
“水寒墨。”安笙提醒。
“對,水寒墨。投籃挺準的。”
“不知道你們班和林簫班相比,誰更厲害?”
“當然是我們班。”
“自然是我們班。”
前一句是顧知曉說的,後一句是安笙說的。
“為什麽?”
“難道你沒看出來…,,”顧知曉跳出白線。